穿成狐妖后四个大佬为我修罗场

第165章

爹与女儿

人在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心早早有了牵挂,这一生可能都在等一个等不到的答案。

静庄皇太后轻轻抚摸着自己还柔软滑嫩的脸,而胸腔里的那颗心,却早就不再热血澎拜……

楚琰把楚琅打发走,自己回干清宫去了。

“皇兄,我去陪你下下棋吧。”

“滚。”楚琰目光如刀,刮在楚琅脸上,“明日朕就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去礼部报道吧。今年的岁宴就交给你了。”

“别啊,好皇兄,臣弟不想去礼部。”楚琅慌了神,他一介文弱书生,平日里只知道吟诗作对,如何处理得了岁宴。

楚琰懒得再跟他争辩,让冯德福送客。

冯德福弯弯身子,挥挥拂尘:“卫王殿下,咱们走吧。”

“唉,不必劳烦冯公公送了,本王自己回去就是。”楚琅整整衣衫,脸上带着几分哀怨,“皇兄真是冷漠无情,他不让我去干清宫,是不是怕我找云珏妹妹?”

冯德福哎呦一声:“卫王殿下,可不好乱说。云珏是御前宫女,您哪能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让其他大人听到了,少不得参你一本。”

两人漫步在长长的宫巷里,离干清宫越来越远。

路上不时有太监宫女经过。

楚琅点头:“本王记下了,多谢冯公公提点。”

冯德福谦让道:“老奴不过是替陛下分忧,他心里是记挂着您这个兄弟的。礼部的差事您好好办,也让朝中文武大臣看看您这天家贵胄的风采。”

已经到了宫门口,楚琅是王爷,在京城里有自己的府邸。

“本王定当不负皇兄厚望。”楚琅顿了顿神,朝冯德福拱拱手。

冯德福叫马车送楚琅回王府,随后才回干清宫复命……

干清宫里很是安静,见到楚琰回来纷纷行礼。

翠浓拘谨地低头:“奴婢参加陛下。”

桌案上的茶水已经凉了。

“云珏呢,她人在哪。”楚琰用手碰了碰杯壁,“让她换壶热茶来。”

“她、她身体不舒服,还在休息。”翠浓叫苦不迭,云星河吃完饭就去补觉了,本以为楚琰会在慈宁宫多待些时辰,现在回来的突然,她还没来及把云星河叫起来。

“罢了。”楚琰摆手,“朕去看看,吃了这么久的药,怎么还不见好转。”

翠浓晓得楚琰对云星河的纵容,可她毕竟只是个宫女。陛下能做到这地步确实让她大跌眼镜。

话音刚落,楚琰已经往偏殿去了。

翠浓觉得有些不妥,出门找小顺子商议。

托楚琰的福,云星河用炭也不成问题,她住的屋子虽小,物件倒也齐全。

她裹在被子里,远远看去像个大型蚕宝宝。

楚琰进去后才觉得不大对劲,云星河不是他的嫔妃,他这样贸然进来是有些不太妥当。

他不是孟浪的人,凡事涉及到云星河,他有时便会失去冷静与缜密。

转念一想,他是九五之尊,整个皇宫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他的。

权力的好处便是如此,站得足够高时,一切不合理的东西都会变得合理。

条条框框是束缚下人的,他是规则的创建者。

屋子里的炭火无声地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微不可查的甜香。

“风初,我想喝水。”云星河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早上吹了冷风,本来一个修士的体质不至于虚弱至此的。

问题在于她体内的伤势正在恢复期,戒灵告诉她这是伤势好转地征兆,她这些日子进补的药材还是有效果的。

事实上,她确实得风寒了,所以才头昏脑胀的,钻到被窝里就不想再起床了。

楚琰没听清楚,云星河似乎口中喊着什么人的名字。

云星河梦到了在天干山还没有与风初决裂之前,又梦到与陆渊在天干山上的日子。

“师尊,水。”云星河呢喃着。

楚琰让小顺子拿了热茶过来,又兑了些凉水,直到温度适宜,才把杯子端到云星河床边。

“陛下,我来吧。”翠浓想要接过杯子。

“你去太医院叫个太医过来。”

楚琰扶起云星河,让她坐起身子,依靠在自己胸膛前,喂她喝水。

他的动作很生硬,他没有伺候过人,手中的力度大了点,云星河被呛到,水弄湿了他的衣服。

“师尊,风初。”云星河口中胡言乱语着,脸颊通红,头发散乱,“爹,娘……”

楚琰有些词语没听清楚,他凑近云星河,便追问道:“风?冯叔?”

云星河口中只剩下喊爹娘的声音了。

“你看清楚,喂你喝水的到底是谁。”楚琰捏了捏云星河的脸,温度烫手,怕是情况不好。

云星河睡眼朦胧,费力地睁开眼试图辨别眼前的人。

“你是……”

楚琰凤眸里带了几分期许:“嗯?”

“爹!”云星河带着哭腔,“我想回家,不想再修炼了。”

好一句爹,楚琰咬紧了后槽牙,他没这么好的福气,生不出云星河这么大的闺女。

“不对,你是楚琰。”云星河似乎突然清醒过来,神志也清明了。

“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朕的名字,脑袋不想要了?”

云星河眼尾带着一抹红,是病中沾染的,娇弱的小娘子竟然带了几分妩媚,像是一只受惊的幼兽,可怜兮兮地期盼着眼前的人。

楚琰看她这般样子,铁石一样的心肠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说的修炼是什么东西。”楚琰的声音也柔和几分,“莫不是烧坏脑子了。”

“我都说了我是天上的仙子,仙子都要修炼的。”

云星河越这么言之凿凿,楚琰就越发觉得荒诞。

不过会点江湖杂耍的把戏,云星河还真把自己当成九天玄女了。

恰在此时,翠浓已经把章御医叫了过来。

“章太医呢?”楚琰见是生面孔,微微蹙起眉心。

小顺子解释道:“章太医前几日摔伤了腿,告假在家,行动不便。这位是章太医的儿子,年纪轻轻,医术高明。”

翠浓又补充道:“按照宫中惯例,宫女生病是不能请太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