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兵不厌诈
“索菲亚的灵魂有问题不是肯定的吗？”莉欧娜没有理解阿比斯在说什么，“妄想之主肯定会污染她的灵魂的呀，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除了不爱动脑的莉欧娜以外，其他人都没有马上发出疑问。艾德维娜和茜拉都看着阿比斯，等他说索菲亚的灵魂究竟有什么问题。
“索菲亚的灵魂问题不是在于被污染。”阿比斯摇了摇头，告诉莉欧娜，“她的灵魂，在被污染之前就已经出了问题。”
“啊？”莉欧娜吃了一惊，“什么问题？”
“艾德维娜女士，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所得到的两把匕首的来历。”阿比斯转向艾德维娜，确认道，“你说，索菲亚在被邪神操纵之后，还出现在你梦里，并且给了你比较准确的线索。”
“是这样的，我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艾德维娜点点头，“我敢因为索菲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就去行动，其实也是因为我觉得再这样躲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索菲亚的灵魂现在已经被妄想之主的力量给固定在身体里面了，我刚刚用灵魂汲取吸了半天也没吸出来一点儿。”阿比斯朝着索菲亚消失的地方转过去，说道，“但我在刚刚的吸取之中，发现，她的灵魂是不完整的。”
“不完整？”茜拉惊讶道，“人的灵魂不完整会有什么后果？”
阿比斯是灵魂学的专家，自然也清楚灵魂缺失的坏处，他告诉茜拉：“灵魂缺失会导致一些人格方面的问题，比如变成别的性格，忘记自己以前的一部分情感关系，或者直接影响人的智力等等。不过，这是在灵魂缺失了一小部分的情况下——如果灵魂缺少超过三分之一，就会直接崩溃，变成一堆混乱的精神能量。这种情况很少发生，而且几乎不会在人为的情况下发生。”
“那索菲亚的灵魂缺失了多少？”艾德维娜问道。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阿比斯笃定地说道，“根据我多年对灵魂的研究，这种感觉不会出错的，索菲亚灵魂的绝大多数其实都已经不在她的身体里面了。现在她的这幅身体，只能说是一副空壳。”
“这么说索菲亚完蛋了？不对……她灵魂缺了这么多，倒不如说，这副身体里面的灵魂才是缺失的那部分吧？”莉欧娜一拍巴掌。
“锵锵，答对了，莉欧娜加一分。”阿比斯笑着对莉欧娜说道，“是的，我也是如此猜测的。索菲亚是在自己的灵魂被妄想之主污染之前，将其转移了出去，只在身体里面留下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部分。”
艾德维娜听到阿比斯这么说，本来还因为不甚乐观的情况而有些暗淡的目光骤然明亮了起来。她睁大眼睛，看着阿比斯：“原来是这样！那么之前索菲亚能够在梦中与我见面的原因也找到了。”
“嗯，目前来看，索菲亚的灵魂一定在其他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是妄想之主所无法触及的。”阿比斯这次说话没有从嘴巴里面说，而是用他交给艾德维娜的传音戒指对艾德维娜、茜拉和自己的眷属们说道，“根据索菲亚的能力，我猜测，现在她那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灵魂，就藏在所谓的‘世界夹缝’之中。”
“也就是说，索菲亚其实完全有救？”莉欧娜这次也高兴了起来。
“我觉得是这样的。”阿比斯回答道，“只要我们能去往索菲亚的世界夹缝，就有可能把她的灵魂从那里救出来，到时候，再考虑如何收回她的原装身体。”
“那你怎么进去呢？”莉欧娜又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是没有办法。”阿比斯又是一笑，神秘地看着莉欧娜，“不知道你有没有忽略我之前跟艾德维娜女士的另外一位同伴战斗的时候的一点细节——那条狗。”
之前，阿比斯在跟艾德维娜的另一位同伴，现在知道是莉莲战斗的时候，曾经用一条獒犬对莉莲进行过相当猛烈的攻击，将她的身体不断地撕碎。但阿比斯并不是只是因为想打架才选择放狗咬人的，他的目的其实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一些作为探子的亡灵跳蚤给安置在莉莲的身上。
而这些亡灵跳蚤在被安插在莉莲身上的这些日子里面，则是的确传回来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其中就有莉莲在钻进属于她们的幽暗界时，使用魔法的具体方式。
“你说之前那些跳蚤传回来的消息吗？可是她们的幽暗界跟世界夹缝会有直接关系嘛？”莉欧娜问道。
“直接关系应该是没有的，索菲亚即使打算做手脚为自己留条路，也得考虑自己的安全和隐蔽性。”阿比斯说道，“但是你想想，她们的幽暗界虽然跟我的幽暗界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却又不大一样，这些有差异的点是怎么来的？随机填补的？魔法可不是盖房子，随便塞什么颜色的砖块都行，一点有哪个地方站不住脚，整段都会垮掉。”
“这倒也是……”莉欧娜也理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研究的事情，我其实刚才已经拜托爱格妮丝了。”阿比斯又说道，“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把索菲亚给救出来。爱格妮丝也将会帮我找到索菲亚有可能藏在这个魔法里面的秘密。”
“交给我。”爱格妮丝这个时候适时地在思维共享里面说了一声。
“嗯，还有，茜拉，这次你做得很不错。”阿比斯笑着看向还是小老鼠状态的茜拉，对她赞许地说道，“把索菲亚吸引过来之后，你不仅很好地完成了观察手的职责，还帮我试探到了妄想之主的一些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东西。”
“祂或许现在还不知道，茜拉手里面的厄冈达是我制造出来的高仿品。”蕾贝卡的声音这个时候从思维共享里面传了过来，“看来我仿制得是真的很不错，连一位邪神的眼睛都可以蒙蔽，我真得给自己颁个奖了。”
“嘿嘿，兵不厌诈。现在主动权正在慢慢回到我们手里，我们终于可以按照我们自己的节奏做事情了。”阿比斯的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