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邪神的追求
随着欺凌之主回答完阿比斯的这个问题，他身边的世界就开始逐渐变得晦暗，似乎正在溶解一般。
阿比斯知道，这是自己即将退出这个梦境，苏醒过来的征兆。
他连忙提起声音问道：“欺凌之主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您，是关于您自己的！”
“说吧！在你醒过来之前！”欺凌之主的回答也相当爽快。
“我想知道，你们明明可以放弃自己的欲望，甘心成为我的助力，恢复成自己以前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坚持这幅邪神的模样，到处毁灭世界呢？世界在毁灭的时候，给你们带来的污染力量真的有那么强大吗？”阿比斯好奇地问出了已经萦绕在他心头很久，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我现在就已经完全将一位邪神收入麾下，祂在我的眷属的精神世界里面可是过得很好，也恢复了曾经的样貌，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哈哈，这种问题吗？我还以为你能很容易地理解。看来，你是没有站在我们的立场换位思考过吧？”欺凌之主听到阿比斯的问题，显得有些意外，“我用你们凡人来举个例子——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你曾经是一个卑微的、寄人篱下的奴隶，要你放弃追求力量，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回去做那个奴隶，并忘记现在的一切，恢复你以前卑贱的、屈辱的记忆，你会去做吗?”
“您是说，您清楚自己在受到污染之前是什么状态，所以您不愿意再回去，想起当创世神的奴隶的那段过去了吗？”
“没错，毁灭世界是我们邪神的生存之道，这和你们为了吃饭而杀死动物植物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对此没有任何的罪恶感，正如你们不会思考动物和植物被你们吃掉时的求生欲一样。我现在更想要的是自由，是力量，是寻找我存在的价值，让我变回那个奴隶的自己？哈！去他妈的创世神！”欺凌之主的声音越来越遥远，逐渐变得仿佛是记忆中的残音，慢慢地和周围的景物一同消融。
阿比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随着梦境的褪色而开始上浮，接着，一丝好闻的香气飘进他的鼻腔，他的后脑和耳朵也感受到少女皮肤的柔滑。
睁开眼睛，阿比斯就看到自己的正上方，少女们的脸围成一圈。
“你怎么现在才醒啊？”莉欧娜见到阿比斯睁开眼睛，噘着嘴责备道，“担心死我……我们了，你看芙萝拉都急坏了。”
在她的身旁，就是满脸担心的芙萝拉，她看着阿比斯的眼睛，轻声问道：“阿比斯，发生什么了，我们醒过来之后，发现你没有醒过来。现在你已经比我们多睡了半个小时。我本来都打算对你用个神术来唤醒你了。”
“难不成梦魇之主的力量又作用到你的身上了？”蕾贝卡也显得很是担心，她颦着眉，为了发梢不碰到阿比斯的脸，用手将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想必在这半个小时里面，她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好让阿比斯一直都有膝枕可以躺。
“我看你好像一直在做梦，因为你在睡觉的时候眼珠一直转来转去的！”麦琪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但是你的表情好像不怎么痛苦，看上去还有点儿爽，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你梦到很刺激的东西还是蕾贝卡的膝枕太舒服，总之你似乎没遭受什么痛苦。大家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把你叫醒的……啊对不起，我又忘了，我不该话痨的。”
“我，担心阿比斯。”爱格妮丝也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她现在好像会说有完整主谓宾的句子了。
“应该不是梦魇之主，如果我之前把祂干掉不是一场梦的话。”阿比斯依依不舍地打算从蕾贝卡的腿上坐起来，却被蕾贝卡按了回去，便躺在那里，说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你们还记得欺凌之主有在梦中蛊惑他人的能力吗？祂刚刚跟我在梦中见了一面。”
“你们达成协议了？”莉欧娜紧张道，“祂没逼迫你吧？”
“我们没有达成协议，放心吧，莉欧娜。”阿比斯伸手捏了捏莉欧娜充满弹性的脸蛋，“祂邀请我跟祂一起变强，然后一起干掉创世神，但是被我拒绝了。”
“你会拒绝这种提议，只能说明祂是打算让你当小弟了吧？”蕾贝卡马上猜到阿比斯和欺凌之主谈话的大概内容，“毕竟你的目标就是干掉创世神，如果祂真的想好好帮忙的话，你没理由不借祂力量一用。”
“没错。”阿比斯点点头，后脑勺在蕾贝卡的腿上蹭了两下，“祂想让我当祂的主教，被我拒绝了。我不想当任何邪神的工具，即使祂愿意帮我完成愿望。”
“指望别人来实现自己的愿望确实不靠谱，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值得信赖的。”蕾贝卡微微一笑，“对吧？”
“对，但对我来说，最值得信赖的力量还有你们。”
阿比斯的这句回答，让除开爱格妮丝以外的几位少女都有点脸红。阿比斯这没羞没臊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但是莫名地很撩人。
“我也算吗？”麦琪还确定似的指指自己。
“当然，你对我很真诚，所以我愿意相信你。”阿比斯说道。
“别说这些了……真是的……羞死人了！”莉欧娜红着脸在阿比斯的胸口上按了一下，差点给阿比斯按岔气，“还是赶快……赶快说说你跟欺凌之主的沟通吧？祂听说你不愿意跟祂合作的时候有没有很生气？”
“祂不仅没有生气，还很高兴。”阿比斯摇摇头。
“为什么会高兴？难道祂就等着你拒绝祂？”芙萝拉大惑不解。
“这就要从祂的性格说起，我一会儿就慢慢跟你们讲。”阿比斯这个时候也歇够了，正式地从蕾贝卡的腿上坐起来，然后对围在自己身边的少女们说道，“我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吧，祂现在已经和我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我们接下来就要一边应对祂的信徒和铁百合以及普罗多的攻击，一边想办法夺取祂的力量，同时限制祂的发展。我们之间的战斗，已经正式打响了。”
阿比斯自信地说着，眼中带着熠熠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