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主冒领身份后我重生了

第77章 九渊剑宗

大比的个人比试过后, 崔辛夷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次,自从上次她在小比之后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时间,眼下又展露头角, 这次得了更多的关注。

个人比试过后, 便到了九渊众弟子最喜欢的每两年一次的守擂战了。

守擂战除了是门派内的活动,还是九渊剑宗的一件盛事, 每次守擂战不仅有各个峰的道君来观摩比试,还会邀请各大洲的洲主或是重要的修真世家来观赏九渊弟子们的风采。

可虽说九渊每年都会向各大洲的洲主递名帖,可来的洲主却寥寥无几。仙岛离各洲都有万里之遥,洲主和各个重要修真世家的家主多是事务缠身, 大多只会派个代表意思意思, 来的却多半是来看看自己的孩子的。

今年就只来了东洲的洲主和中洲的洲主。

南洲、西洲的洲主坐席上好歹来了代洲主前来的使者,唯有北洲洲主席上,竟然空无一人。

崔仙客瞧着那空****的位子, 心中却生了一丝安慰。往年父亲从未为他来过,若是今年来了, 他必定心中难平。

除此之外, 守擂战还有一项传统, 便是在守擂战前, 都有各峰各山道君和前来观赏守擂战的宾客都会捐出一件仙宝, 来下注哪峰哪山的弟子能拔得头筹, 成为今日的擂主。

一般的道君都会投给自己的弟子们, 这次下注刚开始, 众道君和世家家主使者便都投了仙宝。

常毓道君刚投了一件上品灵器,眼见着自己的师兄映山道君还没投, 便忍不住凉飕飕道:“师兄这次不会又放着自己门派不投, 反而投给我们门派吧?”

听见常毓道君说的这句话, 众道君都忍不住向映山道君看去,脸上都带了几分微妙的笑意。

他们的掌门映山道君是众人公认的九渊老咸鱼,不仅如此,因着前些年都是常毓道君门下的弟子拔得头筹,旁的道君都当这每两年一次的守擂战是白白赔了一件仙宝。

偏偏映山道君不是,他才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被困在了金丹期,二弟子被困在了筑基后期,虽说两个弟子实力都不弱,但耐不住人少,顶不过旁人的车轮战。

而他的师妹常毓道君的弟子不仅人多,各个都是公认的天才,几乎每次都能成为守擂战的擂主。

映山道君凭借着每年跟着他的师妹投常毓道君,每年都能赢许多仙宝。每次投映山道君门下的,反而只有他师弟昏迟道君。

众人又向张阑清看去,那年纪最小的道君却早早已经投了映山道君。

映山道君闻此,只是尴尬一笑。

他心道反正又没规定非得要投自己师门,那不得投一个赢面最大的道君,可顶着众道君的目光,他可说不出这番话来。

不过这次到底是不一样了。

映山道君道:“师妹,谁说这次我要投给你,我新收的两个弟子,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听说过他们在大比中的表现了,这次本座还是算比较有信心的。”

“这次,我自然要投给自己。”

听映山道君这般自得地提起自己的两个弟子,有道君不由得道:“当时拜师宴我便瞧着那两个弟子不错,特别是掌门那个小弟子,没成想,反倒是那个三弟子崔辛夷更厉害些,还是掌门有眼光。”

常毓道君也有些可惜:“若是你那小弟子和三弟子都来修无情剑道便好了,现今他们可就都是我的弟子了。”

有人道:“常毓道君为何觉得遗憾,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那五弟子和六弟子,我看倒是也不错。”

众人闻此,自然又哈哈笑起来。

映山道君只端着杯子,微微笑着。

张阑清听道君们这般笑,想起了这一年多崔辛夷几乎是没有闲下来、不分昼夜的修炼来。旁人似乎并没有多认同过她的剑道天赋,张阑清陪她练过那么久的剑,早就摸清了她也绝算不上剑道的绝世天才,至少光论天赋,崔辛夷是连孟雪川都比不上的。

可她却有一种极强的理解能力和韧性,张阑清有时候会想,她这样的理解领悟能力,若是去修一样不用练剑的任何道统,都能在此道事半功倍,成为那个道统的绝世天才。

比如崔辛夷才十几岁的年纪,确实早已在医道上卓有成就。

她也不像是很痴迷剑道的样子,怎么练剑的时候就整日一副拼了命的架势呢。

底下各个世家的人听了映山道君的话,便立即想起了刚来的时候听到的两个在大比中崭露头角的逍遥剑道的弟子。

都过了多少年了,以前的逍遥剑道的弟子大多是遭到了困境,他们都快忘了,刚入门的逍遥剑道的弟子,却是在同辈之中都会有一段辉煌碾压时期的。

可就算逍遥剑道的弟子在前期修炼的时候能碾压无情剑道的弟子,如映山道君刚收的两个徒弟那般一个是一年多便达到了筑基后期,一个是一年多便结了金丹的也不多见。

众人心思浮动,一时间被映山道君说的这三言两语倒是真有些犹豫不决。

东洲的洲主和中洲洲主坐在一处,寒暄了几句后,东洲洲主苏明看向了北洲空缺的席位,问与崔韬熟识的中洲洲主孟春道:“今日崔家怎么没来人?难不成是困在了半路?听说崔韬兄的小女儿表现很是不错,怎么,好不容易找着女儿了,他不来看看?”

孟春只是笑笑,道:“我也不知崔兄是如何打算的,近日倒没同他联系过。”

“可若是再不来,这也不派人来,那可就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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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其凇虽忙碌,可大比诸事,却是他一手承办的,因此他今日也在现场。

方南书早就同几人商量过战术,他们宗门的人不多,打不了车轮战这样消耗灵力的战术,便计划晚一些再上场。

可也不能太晚了,后面擂台上剩下的弟子只能是越来越厉害的,就算赢不了,也不能让师门的弟子成了上去就是给旁人打下去的炮灰。

孟雪川对这样的事分外兴奋,他对方南书的计划有一点不认同:“师姐,为何说我们师门就没有赢的希望了?常毓道君的师门赢面最大,到时候我们若是在常毓道君的弟子被打下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一个接一个上去,只要赢了常毓道君的弟子,那擂主一定就是我们的了。”

崔辛夷瞧了他一眼,笑吟吟道:“师弟这主意妙啊,不妨等到侯镜箔上场的时候,你上去打擂把他打下去,只要你能打败他,那擂主之位岂不是尽在囊中?”

“不光是擂主之位,宗门第一天才、门派之光的头衔都要易主。”

孟雪川:“……不是还有我们大师兄吗?”

方南书和崔辛夷给了他一个“你说得倒轻巧”的眼神。

孟雪川立即默默闭嘴。

傅其凇听完他们的话,倒是笑道:“怎么?你们是不相信自家的大师兄,反倒是追捧旁人的大师兄?”

傅其凇看了一眼崔辛夷和方南书,半真半假道:“两位师妹可等着瞧吧,一会儿我就去把那个姓侯的打得落花流水。”

崔辛夷听大师兄开这样的玩笑,一时间不由得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到底是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隔了半响儿,才想起来,傅其凇竟然称呼别门师弟叫做“姓侯的”,虽说崔辛夷也对未来魔子没什么好印象,但傅其凇到底是为何?

不过她也没闲心多想这些,听见耳边的孟雪川忽然说看见自家的老爹来了,她下意识朝宾客席上看过去,却没有瞧见崔韬熟悉的身影。

崔辛夷一时间不免得心中有丝怪怪的、失落的感觉。

傅其凇离开前,向方南书传音道:“南书,我听说你大比得的名次不错,你……你现今可能拿剑了?一会儿的守擂战可能上场?”

方南书握紧了手里的寒露剑,这一年多她都待在主峰,已经许久没有瞧见侯镜箔了。

一年多的时光,她没有把自己像以前那样完全封闭,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不停地做灵食上。主峰多了两个师弟师妹,两个师弟师妹都卷得要死,没有很多时间来陪她,可比起往年那个常常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的主峰,却已经热闹了很多。

小师弟除了修炼外,性子很是调皮。他听说张阑清教崔辛夷练剑,给崔辛夷开小灶,便去找师父做主,说也要师父手把手教他。

师父哪里会愿意教他,自然便是拒绝他,让他自己摸索着修炼,或是自己找张阑清去,他那时候跟张阑清的关系闹得那么僵,哪里会去找他。

孟雪川记恨师父不教他,常常故意从她那里讨要许多小鱼干,去后山在师父喂猫之前把他的猫全部喂饱,让师父便是有小鱼干也无法引来猫咪撸猫。

师父那样淡定懒得动弹的一个人,都能被小师弟气得满后山追着他跑。

三师妹有时候会来找她讨要小鱼干喂蠢蠢,有时候会抱着蠢蠢来看她,还会任由方南书给她扎小辫子、梳好看的发髻。

更多的时候,崔辛夷会给她讲一些修炼上的事,讲小师叔是如何引导她练剑的,还会问她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她知道三师妹对她没法继续修炼这件事感到很遗憾,其实一直在想着拉她一把。

大抵是这段时光太过明亮,慢慢覆盖了她曾跟侯镜箔相依为命的日子,她终于慢慢看淡,渐渐能走出去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剑,终于朝傅其凇点了点头,笑道:“大师兄未必也太小看我了,我若是连把剑都拿不起来,怎么可能能赢了旁人?”

傅其凇看着方南书这样意气风发的笑容,一时间竟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由衷开心笑起来:“我就知道,师妹定然是能走出来的。”

“今日你且看着,过去欺负你的那人,师兄定然要替你好好教训一顿。”

赵潜渊正站在离崔辛夷等人不远的地方,看见他们师门几人言笑宴宴的模样,不由冷哼了一声,道:“都是注定要输的结局了,竟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钟云立即皱眉打断了他,教训了他一顿。

可一向听钟云的赵潜渊这次虽嘴上答应了,脸上却露出了些不屑的神情,他向崔寒樱传音:“师妹,你且等着,看我在守擂战上不好好教训崔辛夷一顿给你出气。”

崔寒樱却皱了皱眉,没有答话,她看向身旁的侯镜箔,却发现他一直瞧着不远处,目光依旧静静落在崔辛夷等人身上。

不知是在看崔辛夷,还是在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