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和他的小作精

第24章 “哎呀,工资花光光了。”

郁谨川回房间抽了支烟, 正当他望着云水湖出神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安静了一会儿又传来相同的声音。

如此循环往复了好久。

郁谨川掐灭烟, 朝门外走去,他站在房门外,发现隔壁的灯是亮的。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郁谨川缓步过去, 刚来到隔壁卧室门外, 就看到有个“不明物体”弓着腰在**蠕动。

“你在干什么?”郁谨川问。

程可夏听到声音,登时直起了腰, 但她蒙在了被罩里, 怎么都没找到出口:“谨川哥哥,我在换被罩, 但我出不来了, 你快来帮帮我。”

郁谨川看她在被罩里乱打一通, 额角划过一道黑线, 他还是第一次见换被罩把自己塞进去的。

郁谨川走过去:“就这么睡吧, 挺好的。”

省得出来作妖。

“哎呀,你好讨厌!快点嘛快点~”

郁谨川站在床边,听着她撒娇的声音, 忍住了闷死她的冲动, 略带粗暴地把她拽了出来。

程可夏头发凌乱,像个小疯子,一出来她就可怜巴巴地看着郁谨川:“昨晚厨房爆炸吓到我了, 我自己不敢睡, 可以住你隔壁吗?”

郁谨川垂眸, 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丝毫害怕的样子:“我说不可以, 有用吗?”

没有!

就是要先斩后奏!

“那不想我住这里的话, 住你房间也是可以的。”程可夏笑眯眯地仰头。

她的话,郁谨川听在耳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阳台那件内衣,还有白天她留下的唇印。

该找她算账的,但过了一下午,现在提及未免有些刻意。

“安分点。”郁谨川语调平静。

一模一样的话,在程可夏刚住进云水湾的时候,郁谨川也说过,只不过一个月过去了,无论言语还是眉眼之间,那份冷冽消失不见,此刻倒更像一个平静的陈述句,没有威慑力。

连郁谨川自己都不知道,这份平静下,藏的到底是妥协,还是纵容。

“怎么才算安分呢?难道我今天不乖嘛?我都没有闹你,阿姨来了我也好好说话来着,我还很乖地自己套被罩……”

面对程可夏的喋喋不休,郁谨川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连制止这一步都省了。

“谨川哥哥!你别走嘛!”

回应程可夏的,是关门声。

郁谨川关上门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每次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都会觉得头昏脑胀。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

程可夏收拾完后,美滋滋地去洗澡,回来后把从张馨那里讨来的钱打给了喜悦,让她打理基金会的后续事宜。

钟喜悦看到这么多钱愣了,当即就给程可夏发来了消息。

钟喜悦:[郁谨川付你的暖床费吗?]

程可夏得意地打字:[一点点零花钱啦。]

钟喜悦笑了,忍不住八卦:[发展到哪一步了?]

程可夏房间的音乐声有点大,郁谨川在书房,满脑子都是那句——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

不都住进去了么?还要暗示什么。

郁谨川在心里吐槽,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安静。]

原谅程可夏没来得及更新歌单,她喝了口水苦思冥想,该怎么跟钟喜悦吹嘘,听到又来了条消息,她拿起手机就回——

[他说我的嘴很好亲!]

程可夏大言不惭地发了过去,随即把手机扔在**,傻笑着在**打滚,然后望着天花板乐了好久,直到又听到消息提示音,她才拿起手机。

钟喜悦:[快说!快!]

程可夏愣了,亲亲都满足不了她了吗?程可夏一边吐槽,一边往上看消息。

哎?她的消息怎么不见了?闹鬼了吗?

程可夏疑惑了几秒,突然脑海中划过一丝精光,她连忙返回页面,就看到了和郁谨川的对话中,“安静”那条消息后,紧跟着她回的“他说我的嘴很好亲”。

“啊啊啊啊啊!啊!”程可夏在**扭曲尖叫。

而此时此刻的书房内,郁谨川的视线停留在那条消息上,已经两分钟了。

他说?谁说?

就在郁谨川思绪混沌的时候,看到了她发来了另一条消息。

[不好意思谨川哥哥,发错人了,你忽视就好。]

程可夏趴在**,刚才的慌乱已经不见了,两只脚丫在空中悠闲地晃着,哎呀,让谨川哥哥知道了她的嘴很好亲,这可怎么办呀?

会不会强吻她?

晚上做梦会不会梦见她?

程可夏看着和郁谨川的消息页面,笑得花枝乱颤。

郁谨川放下了手机,他发现自己最近的接受程度是越来越高了,从周四晚上她“人格分裂”,到现在不过才两天,而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胡作非为。

郁谨川合上书,回了房间。

程可夏继续和钟喜悦吹,但钟喜悦对两人的进展有些不满意。

钟喜悦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继续拱火:[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拿下,你不行啊!]

钟喜悦:[分享一个小电影,给你壮壮胆。]

程可夏:[速速拿来!]

程可夏打开后,一副脸红心跳的画面映入眼帘,是一个悬疑□□题材的电影。

她双手捂着眼睛,看得起劲,最后觉得手机屏幕太小,不够尽兴,索性就投屏看,但是她摆弄了好久,墙壁上都没有出现画面。

哎算了算了,手机凑活着看吧!

而一墙之隔的卧室内,郁谨川闭眼平躺在**酝酿睡意,忽然间,一阵阵情|欲赤|裸的声音传入耳边,郁谨川立即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床正对面墙壁上,火热露|骨的画面。

郁谨川坐直了身体,眼眸是比夜色更为浓郁的幽深。

有意的?无意的?

郁谨川不好去敲她的门,只拿出手机在隔壁房间投了两个字——

[关掉。]

而此刻程可夏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看得上头,不知道是电影情节太过火辣,还是被子里太闷,她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郁谨川的房间,电影依旧在上演,他原本就不深的睡意,彻底消失了。

一墙之隔,一部电影,牵动了两个人的心跳,那堵墙仿佛不再密不透风,而是变成了一层薄纸,有什么东西好似要宣泄而出。

过了许久,郁谨川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想用冰凉的酒来压制身体的燥热。

凌晨两点多,电影结束后程可夏睡着了,而隔壁的卧室,男人散漫地坐在落地窗前,眼皮低垂,呼吸悠长。

桌面上,酒瓶已经空了,玻璃盏中落满了烟头。

酒精可以麻痹一些东西,但也可以让压抑了许久的东西肆意蔓延,郁谨川脚步虚浮地回到**,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这一个月来零零碎碎的画面。

有她的拥抱,有她的亲吻……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她是朋友的妹妹。

夜深了,只有一轮明月高高悬挂,程可夏半夜去洗手间,她没开灯,回来的路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摸回了房间。

宿醉后睡得昏沉的郁谨川,没有察觉到床的下陷,睡在床边的程可夏,也没发现**还有一个男人。

一个小时后,两人无意的翻身,面对面地抱在了一起。

程可夏窝在郁谨川怀里,郁谨川将那具柔软的身躯纳入怀中,手臂搭在她腰间,紧紧地没有缝隙。

夜色浓浓,睡意昏沉,两个人都以为是梦。

.

第二天,天光大亮,已经十点多了,**的两人抱在一起还没醒。

郁谨川少有的睡到了这个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宿醉后的嗜睡才终于缓解过来,只不过他刚睁眼,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郁谨川看着眼前的脸,大脑短暂地陷入空白。

察觉到旁边的轻动,程可夏也醒了,随即男人英俊的脸映入眼帘,她瞬间瞪大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梦吗!

两人就这样宕机地对视了十几秒,此时郁谨川的手还放在程可夏腰上,随着意识回笼,掌下那滑腻的触感让他手心发烫。

而程可夏的手也还放在郁谨川的腹肌上,为了验证这是不是梦,她捏了捏。

郁谨川的呼吸突然重了。

“啊啊啊啊你欺负我!”

验证了不是梦,程可夏条件反射地卷着被子坐起来,捂得紧紧的。

随着程可夏起身,郁谨川看到两人的睡衣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忽然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不紧不慢地坐起了身。

郁谨川半躺在**,看着她捂得像只三角饭团:“我欺负你?先看看你在哪儿。”

“谁知道是不是你晚上兽性大发把我掳过来的!”

程可夏振振有词,但鬼知道她已经在心里后悔得哭天喊地了。

为什么要穿睡衣!

为什么!

**不好吗!

“家里有监控,自己去看。”郁谨川不和她争辩。

“不管!就是你!”程可夏指着脖子里前天被蚊子咬的包,开始污蔑,“就是你亲的!都留痕迹了还不承认!”

程可夏边说,边偷偷在郁谨川身上打量,突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然后快速捂住了眼。

只是裂开的指缝堪比德雷克海峡。

程可夏在心里感叹,男人晨起的反应真壮观啊!

注意到她的神情,郁谨川往身下一扫,随即声音冷硬:“闭上眼。”

郁谨川连忙扯过被子盖上。

“闭上了闭上了。”程可夏裂开的指缝更大了。

郁谨川冷冷地看着她。

程可夏才不怕,终于被她逮到了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不管!谁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碰我,有没有摸我!你要对我负责!”

郁谨川注视着她蛮不讲理的样子,头昏脑胀,竟然气笑了:“谁知道你昨晚有没有碰我,有没有摸我,你怎么不对我负责?”

“好啊!我对你负责!”

程可夏没有一丝犹豫,被子一掀,整个人就趴在了郁谨川身上,她勾着他的肩膀微微一笑:“你想我怎么对你负责?”

肌肤的触碰,让郁谨川呼吸一滞,他还没缓过来怎么就又掉进了她的陷阱,就看到了她睡衣肩带掉落,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郁谨川忍住狠狠咬下去的冲动,他才不会跟蚊子一个口味。

郁谨川面无表情:“下去。”

程可夏笑问:“不下会怎样?”

郁谨川:“扣、工、资。”

程可夏:“扣多少?”

郁谨川:“两千。”

程可夏笑了:“谨川哥哥,你这么便宜吗?”

郁谨川也笑了:“用不用我提醒你,你的工资一共八千块。”

程可夏弯了弯嘴角:“可是我现在不缺钱了呀谨川哥哥。”

程可夏说完,有恃无恐地在郁谨川下巴啄了一下,左脸、右脸、眼睛再来一个,亲完后,她眉眼明艳地抬头看着郁谨川。

“哎呀,工资花光光了。”

郁谨川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青筋显露。

他的私人卧室,暧昧的床,相拥而眠的夜晚,此刻紧贴着他的身体,挑逗的亲吻,单纯又艳丽的眼眸……

所有的信息都在冲击郁谨川的忍耐力。

十几秒的对峙中,脑海中两股浪潮层层叠起,在将她用力抱进怀里和推开之间……

他终究选择了后者。

郁谨川一把将程可夏推倒在**,用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然后迈着僵直的双腿走进了浴室。

这次,他洗的冷水澡。

程可夏在**乐得打滚,听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从被子里露出了头,余光扫过床头的手机,她悄悄拿过来,连同手机和自己一起蒙进被子里。

“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是什么体验?”

“喜欢一个人有哪些表现?”

“喜欢上一个女孩儿,但她是朋友的妹妹怎么办?”

“频繁梦见一个人代表什么?”

“情绪总被某个人影响是喜欢吗?”

……

手机放在**,程可夏跪坐在那里一连说了十几条,最后她虔诚地双手合十:“拜托了大数据!”

程可夏望着浴室门,放弃了冲进去的冲动,要不然显得她像个□□熏心的大色狼!

真是美妙的一天呀!

虽然还没下床就花光了她这个月的工资。

程可夏神清气爽地去了另一个浴室,只是等她洗得香喷喷出来,准备在郁谨川面前展现美人出浴的时候,整个家找不到他的人影。

“谨川哥哥?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今天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或者去湖边野餐也可以,好不好嘛?”

程可夏边说边在家里巡视,她不死心地找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连凯撒的狗窝都翻了一遍,还是没看到郁谨川的身影。

[谨川哥哥你去哪儿了?凯撒呢?]

与此同时的公路上,郁谨川的头发都还没干,一人一狗逃难似的驶离了云水湾。

到了郁家,沈音华看到郁谨川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言语之间的不欢迎让郁谨川有些恍惚,从前他母亲可是恨不得他一周七天都待在家的。

郁谨川径直往里走:“来看爷爷。”

“夏夏呢?你怎么不把她一起带来?”

沈音华的话音落地,郁谨川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回了沈音华:“她在家有事。”

“有事也得吃饭,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是不是你没邀请人家过来?”

郁谨川听着他母亲的碎碎念,以前没觉得她话这么多,是不是每个和程可夏接触后的人,都会变得聒噪?

郁谨川这次没回应,直接上楼了。

吃过午饭后,郁谨川带着凯撒在后院玩,恰巧看到郁飞沉在逗弄那只小兔子,他眼睛半眯,缓步走了过去。

“挺上心。”

“那当然,今天喂了三根胡萝卜,还吃了一捆果树草……”郁飞沉正说得起劲,看到地上投的影子后,心里一怔,“二哥……”

郁飞沉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郁谨川。

郁谨川也蹲下了身体,看到那只小兔子津津有味地啃着胡萝卜,仿佛看到了某人喋喋不休的嘴。

很好亲?呵。

“二哥,你这是什么表情?”郁飞沉小心翼翼地抱回了自己的小兔子,生怕郁谨川下一秒就会把它吃了。

没等郁谨川说话,沈音华来了:“飞沉,你先去玩会儿,我和你哥说点事。”

郁飞沉仿佛看到了大救星,连忙抱着小美起身:“好,我让阿姨送点水果过来。”

“兔子留下。”郁谨川不咸不淡地开口。

“……”郁飞沉抱得更紧了,“二哥,你连只小兔子也要跟我抢吗?”

“哎呀,借你二哥玩一会儿,你天天在家,他走了还是你的。”沈音华开口了。

郁飞沉大着胆子和郁谨川对峙了几秒,但五秒都没挺过去,最后不情不愿地放下小美落荒而逃。

郁谨川收回视线,抱着小美优雅地坐在藤椅上,一下一下地顺着它柔软洁白的毛发,上一秒还温柔耐心,下一秒就夺了它的胡萝卜。

小美懵懵地看着郁谨川,那副单纯无辜的表情,让他瞬间想到了“人格分裂”前的某人。

“你和夏夏现在什么情况?”沈音华所谓的“说点事”,就是问点八卦。

郁谨川把胡萝卜伸到小美嘴边,在它凑过来的时候,又移开,气得兔子想咬人。

“没有情况。”郁谨川重复着那个动作,乐此不疲。

“没有情况满脸的口红印儿?”沈音华想翻白眼。

郁谨川把胡萝卜还给小美,眼皮低垂:“她太小,整天只想着玩儿。”

“小怎么了?人家还没嫌弃你老呢。”沈音华脱口而出。

“……”郁谨川愣了,他抬头看向他的母亲,突然觉得,这个家似乎也住不下去了。

“你喜欢夏夏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沈音华看得出来。

“不喜欢。”郁谨川想都没想地回答,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沈音华别有意味地翻了个白眼:“哦,不喜欢。”

“我去陪爷爷下棋了。”郁谨川把小美放在了沈音华怀里。

沈音华接过兔子,望着郁谨川的背影,渐渐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眼眶也在不知不觉间红了。

晚上,郁谨川没有回云水湾,他躺在**望着那轮明月,脑海中全是早上醒来的那一幕。

这一刻郁谨川发现,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

周一,程可夏睡到十点才慢悠悠地起床,起来后化妆挑衣服,又花掉一个小时,又磨蹭了半个小时后,她开着小粉兴致冲冲地去了欧瑞。

今天的目标是,透支下个月的工资!

程可夏到公司,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只有白歌在助理室,程可夏把买的咖啡和甜点递过去。

“你在的这段时间我都长胖了。”白歌笑着说。

“胖点好,肉肉的好看。”程可夏笑了笑,探头往总裁办看去,“郁谨川呢?”

“总裁上午外出谈事了,厉青也跟着去了,还没回来。”白鸽说。

程可夏点了点头,原本还想和他一起吃午饭呢,但现在也不想再下去了,她索性就拆开了蛋糕,在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郁谨川回来了。

郁谨川进来后,脚步没停,但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两秒,进了办公室。

程可夏立即把蛋糕盒子扔进垃圾桶,**满满地冲进了茶水间,磨了杯充满爱的咖啡,当然也没忘了补口红。

湿答答的镜面唇釉,让人看了就想一亲芳泽,她要时时刻刻提醒她的谨川哥哥,她的嘴很好亲!

这次,程可夏连敲门都省了。

“谨川哥哥,喝咖啡。”程可夏端着咖啡站在桌前。

郁谨川现在是怕了她说这句话,他扫了一眼开口:“放下吧。”

“你昨天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的都睡不着。”程可夏一副委屈巴巴地表情。

郁谨川闻言抬起眼皮,眼尾上挑:“是,凌晨两点回家,确实睡不着。”

“……!”程可夏惊了,“你监控我!”

“别多想,只是看凯撒。”郁谨川面不改色地看着电脑屏幕。

程可夏昨天晚上和钟喜悦去happy了,此刻无比心虚,都没有反应过来昨晚凯撒没在家。

“哎呀,谨川哥哥喝咖啡,一会儿就不冰了。”程可夏绕着桌子来到郁谨川身前,狗腿地端着咖啡送到他嘴边,“喝嘛喝嘛。”

程可夏直接怼,郁谨川躲都躲不开,只能就着程可夏的姿势张嘴,但程可夏抽得太猛,一半咖啡洒在了郁谨川的白衬衣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衣服贴着胸膛,程可夏连忙拿纸巾在郁谨川胸膛一顿摸,呃不是,一顿擦。

“谨川哥哥你快去换件衣服吧!”

“不用了。”郁谨川咬牙切齿。

“这怎么行?都湿了,着凉怎么办呢?”程可夏说着去解郁谨川的扣子。

郁谨川看着落地窗外38度的艳阳天……

嗯,她在担心他着凉。

郁谨川的呼吸再次沉重了,连带着胸膛微微起伏,察觉到她继续的动作,郁谨川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男人的力度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你轻点!疼!”程可夏拧着秀美。

“在公司安分点。”郁谨川面无表情。

程可夏眼睛一亮:“那意思是在家可以乱来吗?”

对于程可夏的顶级理解力,郁谨川的脸又黑了一个度,在忍不住把她揉扁搓圆之前,郁谨川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但这种好机会,程可夏怎么会不跟上。

郁谨川打开衣柜,程可夏从他手臂和衣柜的形成的直角下钻过去,像条鱼似的钻进了郁谨川怀里。

“谨川哥哥,穿这件吧。”程可夏手指在一排衬衣上扫过,最后挑了件灰蓝色的,“要我帮你脱吗?”

郁谨川还没回答,程可夏就上手了。

休息室没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状态,昏暗的光线下,她娇小的身躯挡在他面前,手在他胸膛前肆无忌惮地作乱。

嘴唇上的红,成了昏昧下唯一的颜色。

也崩断了理智最后的弦。

郁谨川胸膛起伏,寂静之中,他突然将她推到墙上,一只手控制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扯下领带,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谨川哥哥,原来你喜欢……唔……”

程可夏挑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薄唇覆盖,她瞳孔微微放大,大脑陷入轻飘飘的空白。

此刻,冰凉的是唇,炙热的是吻,灼热密不透风的是呼吸。

程可夏被领带绑住了手,身体微微一动就失去了重心,像是雨打浮萍,而她就是那片无依无靠的浮萍,只能靠在他怀里,迎接着他的骤雨。

几分钟后,郁谨川终于停下,程可夏脸上弥漫着淡淡的红晕,贪婪地呼吸。

郁谨川的呼吸也是乱的,他抬手,将她唇上仅剩的颜色擦掉,声音暗哑:“程可夏,你怎么这么不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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