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一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毒杀?自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毒杀?自杀?

“你和安德鲁斯去搬这个尸体,我负责监督他,从这到浴室的路上,也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小动作。”

我看着李维斯,轻轻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抱住了死者的上半身,安德鲁抱住了下半身,我数了三二一后,把尸体一起搬了起来,跟着李维斯和那个男人,来到了我们的浴室里。

那个男人指了指浴室中间的一块空地,随即从房间里搬来了一张桌子,我和安德鲁把尸体放在了上面。

那个男人打开了自己的包,我看着包里绣着的哈佛大学的校徽,下面还写着‘契科夫·沙拉夫斯基’的字样。

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男人是俄罗斯人,之前我只是他的模样长得和一般的白人不一样,但他的英语说得非常好,根本没有一点俄罗斯口音。

“请开始解剖吧!我们三个人会全程监督你的。”

李维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拍摄着契科夫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这样会显得非常变态,但这也是证明我们没有串通一气的最好证据,谁都不想无缘无故地被人怀疑。

契科夫点了点头,他从包里掏出了解剖人员的制服,在一边的洗手池里洗完手后,非常专业地穿上了制服和手套,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

我拿起了李维斯的西装,叠好之后放在了一边。安德鲁解开了那个女人的所有衣服,她的脸上显得非常痛苦,她在死亡之前,究竟受到了何等的痛苦呢?

我看着站在一边,正在用手机拍摄着解剖过程的李维斯,即便是对于一个专业的警员,看着法医解剖人的尸体,依然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情。

我刚刚看见契科夫的刀划破女人的皮肤,就感觉到了一阵反胃,但安德鲁和李维斯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变,就像是在看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样。

契科夫在专业地解剖着面前的尸体,他先把皮肤划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肉,已经全身**的尸体仿佛一个标准人体模型,每一寸的肌肉都和我看过的模型差不太多。

契科夫再把所有的肌肉都分成了不同的区域,用着不同的刀在解剖着,就在他切开脖子上的肌肉,他惊呼了一声,戴着手套的手从里面掏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这根针是谁扎进去的?扎在了她的后脖子上,在她跌倒的时候,银针彻底扎进了她的脖子里,把喉管和大动脉全部扎破,导致了大出血,这根针上应该也有剧毒。”

我没想到,仅仅切了一点点尸体,就已经找到了疑似死因所在,李维斯也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向契科夫要来了那一根银针。

“这个女人做的事第一个位置,这根银针分明就是从她的后脖子上扎进去的,但那个时候,她的后面明明没有人。”

契科夫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皿,李维斯把那根针放在了里面,我看着泛着银光的那根针,心里不寒而栗。

“你继续解剖吧,看看还有没有新的发现,我也继续拍摄。”

我看着李维斯,他重新打开了手机,照着面前正在解剖的契科夫,后者继续拿出了刀,从胸前到腹部的肌肉都被切开,露出了里面的骨头。

“这里的骨头是黑的,代表她曾经喝过有毒的东西,而且还不是一点点,至少是几十克的量。否则她从脖子到腹部这里的骨头,不可能全部都是黑色的。”

契科夫指着已经完全变黑的骨头,李维斯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看着面前的尸体,原先的不适感已经渐渐淡去,剩下的就是对于案件的好奇和新鲜感。

“也就是说,她在死之前,吃了很多的毒药,无论是不是她真心想吃的,但她真的吃了很多。这些毒药,还有那一根针,到底是什么导致她最后死亡的?”

安德鲁站在契科夫的对面,后者低下了自己的头,思考了很久,李维斯也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在对着视频画面打着马赛克。

“如果说是什么东西导致了她的死亡,应该就是这些毒药了,但如果是什么决定了她的死亡,那应该就是这一根银针了。这个人的死法太蹊跷了,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

契科夫看着面前的安德鲁,他从背包里掏出了针和线,一点一点地缝合着被切开的肌肉和皮肤。

“又吃了毒药,又被人扎了银针。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死法?这根银针应该是在她上车之前就扎进去的,那些毒药,也应该是她在上车之前吃的。”

安德鲁环抱双臂,他的推理把时间节点推到了上车之前,但上车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你那个时候坐在她的对面,你认识她吗?”

李维斯放下了自己的手机,看来他已经把视频出来好了,契科夫看着我们三个人,有些害怕地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她,那个时候是沃夫让我坐在她的对面,我们也没有说过几句话,然后她就突然死掉了。”

我看着契科夫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银针是在女人的脖颈子上被发现的,契科夫坐在她的对面,肯定没有作案的机会。但谁能够知道出发前发生了什么呢?

“我们先出去吧,契科夫,你先把这具尸体缝好,好了以后叫我们就行。拖的时间也够长了,我们应该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不至于让他们一直在担心受怕。”

李维斯看了一眼契科夫,随即和我们两个人一起走了走出,来到了第一节车厢。看见我们进来了,坐在一边的陈墨和叶澜马上走到了我们身后,她们的对面坐着一个梳着小胡子的男人。

“那个女人,是被这一根银针扎破了大动脉和喉管而死的,在一瞬间就死掉了。经过契科夫先生的解剖,我们发现在死者死亡之前,曾经服用过大量的毒药。

你们之中,有谁曾经和死者一起过的吗?如果有的话,请走出来,我们需要他的话,好让我们能够做出正确的推理。”

李维斯高举被装在玻璃皿中的银针,我看着面前的人们,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有惊恐无助的,也有平静坦然的,单单看这些人的表情,我就可以想象出一部完美的电影来。

“我知道,我是和她一起来的。”

有一个瘦弱的女人举起了自己的手,她费力地钻出了人群,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李维斯看着她,向她鞠躬致意。

“她在之前,是和你在一起的?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吗?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但我更想让你拿证据来说话。”

瘦弱的女人看着我们,她长得非常漂亮,虽然非常瘦,但身材却极为匀称,一双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里,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她应该是一个模特,或者是一个舞蹈演员。

女人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解锁之后,把屏保给我们看,上面是她和那个女人的合照,她们看上去非常亲昵,应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好的,这张合照的确可以证明。请跟我说一下,她在上车之前,有没有吃一点什么,或者喝了点什么。”

李维斯看着那个女人,他把手机还给了她,脸上浮现出迷人的微笑,似乎想让她安心下来。

“我和丽雅在上车之前,的确是吃了一点面包,然后喝了一点果汁。她说来了奥地利,就想去好好地吃一下当地的小吃,所以我们昨天一到奥地利,就马上去了有名的小吃街看了看。”

女人看着我们,安德鲁环抱着自己的双手,面无表情。

“所以,你们是昨天去的小吃街?今天有没有去,或者今天来火车的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李维斯看着那个女人,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昨天去了小吃街之后,我因为并不怎么饿,所以就没有多吃什么,但是丽雅喜欢吃东西,所以她几乎吃遍了一条街的所有小吃,还喝了一大杯的葡萄汁。

今天来火车站的时候,倒是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但是我们上车的时候,丽雅突然说自己的脖子有些痛,还很快就没有了,我也就没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儿。”

李维斯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的出现,让我们有一些初步的情报:第一,那个死去的女人叫丽雅;第二,她曾经在昨天吃过很多东西,也喝了一大杯的果汁。

最后,在上车之前,丽雅才被扎进了银针,但不知道谁扎进去的。这些情报对我们来说非常有用,虽然这只是一家之言,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一家之言已经足够难得了。

“我知道了,你先坐在一边吧。如果待会儿还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我还会叫你的。在这之前,我只能对各位说,这绝对不是一个结束,这只是那个老爷犯罪的开始而已。”

李维斯看着面前的所有人,语气渐渐变得冷淡,他环顾了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那个梳着小辫子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