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是该给苓儿暖一暖,”萧晟昀碰了雪,自己的手也是凉的,他直接托着人的腰把江苓抱起来,“这样会不会方便夫人取暖?”
江苓本来也不是打算用萧晟昀的体温取暖,被抱起来后听到萧晟昀的话,将自己的手拿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有没有凉着殿下?”
他坐在男人臂弯里,萧晟昀臂力惊人,单手就能托起他,稳稳当当,两人挨在一起,体温传给对方,抵御寒气。
“不凉。”
萧晟昀是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江苓,他用空出的一只手握住江苓手腕:“冷的话放进来。”
手被按着抵在男人胸膛上,萧晟昀说的,是让江苓把自己的手塞到自己胸前的衣襟里。
掌心贴着衣服,男人的衣服透过衣服传来,江苓手指蜷了蜷:“我现在好多了,殿下,我们再堆两个小雪人,带回去放到寝殿里。”
萧晟昀看了眼依偎在一起的大雪人,点头;“好。”
抱着人往雪多的地方走。
“殿下,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江苓抓着男人肩膀上的衣服,开口。
“孤抱你过去,作为夫君,当为夫人效劳。”
全程,萧晟昀都没把江苓放下来。
为了方便带走,小雪人只有巴掌大,圆滚滚的,憨态可掬。
江苓戳了戳小雪人的脑袋:“这么小的殿下,好可爱。”
范公公端着托盘上前,将两个小雪人装进去,带回寝殿。
江苓则被萧晟昀一路抱了回去。
寝殿的门被关上,江苓舒展身体:“还是屋里暖和。”
“殿下,我们去看小雪人。”他戳了戳萧晟昀肩膀。
萧晟昀抱着人走到窗边。
为了避免雪人融化,小雪人被放在外面,江苓隔着窗户纸点点:“它们会不会化啊。”
“天气冷能多保留几天。”
“要是能一直保存下去就好了,”说完,江苓自己摇头,“不行,我还是喜欢暖和一点的天气,要是天天这么冷,还是算了。”
“过年后,天气慢慢就暖和起来了。”萧晟昀不畏寒,无所谓天气冷不冷,但他知道,比起寒冷的冬天,江苓更喜欢暖和一点的天气。
虽然因为天寒,江苓晚上会主动往自己怀里钻。
江苓看了会小雪人,突发奇想:“只有两个会不会太孤单,殿下,不如我们多做几个,摆在一起。”
“苓儿还想堆谁的?”
“可以堆九皇子的,皇后娘娘的,乐章的,还有和乐章一起的那个人……”江苓一个个数去,发现可以堆的人有十几个,如果都放在这里,他和殿下的小雪人一定不会孤单。
“可是孤只想和苓儿一起,不希望太多人。”
“这样啊。”江苓有些遗憾,不过他觉得萧晟昀的喜欢更重要,遗憾放弃堆一堆小雪人的念头。
“苓儿如果担心他们孤单,可以多做几个孤和苓儿。”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殿下,我们现在去堆!”
萧晟昀按了按江苓的后腰:“今天玩雪的时间太久了,改日再堆。”
江苓一想,也是。
“殿下的手冷不冷?”
“不冷。”
清瑶端来驱寒药,闻到苦味,江苓蹙眉。
“这是殿下的药吗?”
萧晟昀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平时张太医开的药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江苓已经许久没闻到煮好的苦药味了。
“是驱寒的。”萧晟昀把江苓抱到椅子上放下来。
一听这几个字,江苓就知道,这药多半有自己的份。
“殿下,我不喝药。”即使成了一名大夫,江苓仍然抗拒喝药。
萧晟昀低声诱哄:“苓儿就当陪孤一起喝,天气这般冷,若是染上风寒,就不能出去玩雪了。”
“好吧……”江苓不情不愿拿过药碗,放到唇边时,犹豫了。
他悄默默看向萧晟昀,男人已经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江苓开始思索,怎么逃过喝药。
像是看出他在打什么“坏”主意,萧晟昀淡声道:“小厨房做出了几种新口味的糖,苓儿乖乖喝药,今天便能多吃一点。”
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尽管江苓喜欢,萧晟昀还是严格控制他每天吃的分量,小厨房做出再多,江苓也只能解解馋,不可能放开了吃个尽兴。
见江苓心动,萧晟昀加码:“苓儿乖乖喝药的话,等天晴了,孤带苓儿去骑马。”
天气寒冷,江苓已经许久没见过青雉和赤雪两匹马了,他狠了狠心,将碗里的药一口气喝完。
“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萧晟昀拿起一旁备好的糖,喂到江苓嘴里。
江苓含着糖,糖的甜味慢慢驱散嘴里的药味,等嘴里的药味全部消失,他皱起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无比怀念自己原本的身体,不用喝苦苦的药。
之后几天,江苓和萧晟昀又做了几个小雪人,摆在寝殿的窗户外,每一对小雪人的姿势都很亲密。
“江哥,我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个大雪人,是东宫的宫人堆的吗?”
“是我和殿下堆的。”
“难怪,我就说东宫的宫人怎么胆子这么大。”如果是在别的地方看到宫人堆的雪人,九皇子不会感到奇怪,可这里是东宫,九皇子自己都不敢在这里放肆,更别说伺候的宫人了。
“我们还堆了很多小的,放在寝殿的窗户外面,你要看吗?”江苓迫不及待和九皇子分享自己和萧晟昀的劳动成果。
“都是太子皇兄和你一起堆的?”九皇子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
“是啊,前两天殿下有空,我们一起堆的。”
江苓带九皇子到寝殿外看小雪人。
“这两个是最先堆的,我想着只有两个会不会显得很孤单,便打算多堆几个,殿下不想堆别人,所以这些都是我和殿下。”
小雪人圆滚滚的,其实看不出差别,为了区分,每个小雪人身上都带了象征两人身份的东西。
九皇子想碰一碰,手伸到半路,缩回来,自己毛手毛脚的,万一把小雪人碰坏了怎么办?
外面冷,看了一会,两人进到屋里。
“之前江哥一直在忙,我们想约你出来也不方便,”坐下后,九皇子说明来意,“最近雪景不错,时勉他们想办个赏雪宴,江哥有时间来吗?”
“有啊,”江苓喝了口热饮,“你尝尝,这是小厨房新弄出来的,味道不错。”
九皇子是个会享受的,他本以为杯里的是茶,听江苓说,打开盖子,扑鼻奶香迎面而来。
“这是?”
“用鲜奶做的,有各种口味,你要是喜欢,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一点。”
九皇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眸中一亮:“有奶味,也有茶香,还有淡淡的果香……”
一口喝完,九皇子感叹:“每次来江哥这里,都能大饱口福。”
以前的东宫可不像现在这样,比起九皇子,在东宫伺候多年的范公公更能感受到自江苓来之后发生的变化。
东宫伺候的人都很喜欢江苓,这位太子妃没有架子,待人宽厚,只要不犯不可饶恕的大错,都不用担心自己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更不用说,太子妃来之后,东宫的待遇比以往好了不少,现在宫里谁不羡慕在东宫当值的?
“我也许久没见他们了,之前义诊,多谢你们送来的药材。”
“都是朋友,举手之劳,道谢未免太见外。”一点药材而已,对他们这样的家世来说,属实不算什么。
“有机会,我做东,请你们吧,或者你们想来东宫玩也行。”他们不在意,江苓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江哥,你觉不觉得,你现在非常有当家做主的风范?”
江苓:“嗯?”
“就是,”九皇子挠了挠发丝,“你看,你说要请我们来东宫做客,都不需要过问太子皇兄了。”
“殿下不会介意的,如果你担心,等他回来,我问问他,再给你回信。”
“行,赏雪宴在三日后,你记得过来。”
九皇子离去时,带走了不少新奇吃食。
萧晟昀回来后,江苓和他说了这件事:“殿下那天忙不忙?”
“怎么?”
“想殿下和我一起去,如果殿下太忙就算了。”
“孤到时候提前去接你。”萧晟昀最近确实很忙,所有事堆到一起,都需要处理。
年关将至,各地官员需回京述职,各国使臣尚未离开,京中势力复杂,藩王蠢蠢欲动,他是太子,虽有监国权,但也只是太子,如果想有什么大动作,避不开崇明帝。
江苓摸了摸萧晟昀的脸:“再忙殿下也要好好休息,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不当回事。”
他知道萧晟昀这段时间很忙,接连好几天,江苓入睡的时候,萧晟昀还没回来,等他醒来,萧晟昀已经离开了,如果不是宫人说,太子晚上回来过,江苓都要怀疑,萧晟昀是不是留宿在外了。
“不行,我要看看,”江苓拉着萧晟昀坐下来,“殿下,伸手。”
萧晟昀听话伸出手。
江苓给他把脉,从脉象看,萧晟昀身体很健康,连劳累过度的迹象都没有。
“如何?”
江苓收回手:“殿下应该不会被累病。”
知道江苓是担心自己,萧晟昀将人搂进怀里:“就算是为了苓儿,孤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担心。”
“殿下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和之前比有什么变化?”
“精力特别好,算不算?”
之前江苓不知道,但现在,萧晟昀精力有多好,他是亲身领教过的。
见江苓不说话,萧晟昀靠近,低笑道:“自从有了太子妃,孤总有使不完的精力。”
“江大夫,你说,”撩起少年耳边垂落的发丝,男人声音又低又哑,“孤这般,是不是因为孤的太子妃太招人?”!
第139章 温热气息洒在耳际,江苓听出萧晟昀话里的意思,不满推他:“明明是殿下缠人,每次都不肯放手。”
江苓说的不假,很多时候,萧晟昀一旦开始,就不肯停下,偏对方精力充沛,就算是一夜,第二天还能精神奕奕,江苓自愧不如。
他不知道别的男子如何,但他自己是做不到这点的,每次到了后面,他知想把人踹开。
回忆起这些,他的脸不禁有些发烫。
萧晟昀垂眸,在他的注视下,江苓的耳垂、脸颊、脖颈正一点点染上桃花色。
“江大夫想到了什么,怎么脸红了?”
“江大夫”这三个字,从萧晟昀口中唤出,格外缱绻,听得江苓耳朵一阵酥麻。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殿下别乱喊。”
从萧晟昀嘴里听到“江大夫”三个字,比“江夫人”更让江苓招架不了。
萧晟昀将他的手拉下来:“孤有喊错?”
“反正不许你喊。”江苓任性。
“好,孤不喊了。”萧晟昀捏了捏江苓的手指,看江苓反应这么大,现在不喊,可以晚上喊。
江苓还不知道,萧晟昀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中已经开始谋划,晚上任何逼他做出更多有趣反应了。
“对了,殿下,我想邀请时勉他们来东宫做客,之前义诊的时候,他们出力帮忙,我不好什么表示都没有。”脸上温度逐渐降低,江苓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苓儿自己安排就是。”
“好。”
江苓和萧晟昀商量了一会怎么接待他们,天色愈发晚了,烛光摇曳,江苓知道萧晟昀要早起,催促人早点睡觉。
一夜无梦。
隔天一早,江苓便将消息告诉了九皇子,时间还没确定,便暂时没发帖子出去。
九皇子也带来了赏雪宴的最新消息。
“本来只是我们几人小聚,张家女眷也在同一天邀请了好友,同张时勉商议后,索性办了个大的,那天去的人可能会很多。”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张家身处漩涡,却不受影响,他们一向如此,不参与朝中任何党争。
“到时候皇姐也会带安安去,安安许久没见你了,天天念叨呢。”
江苓也想起了淑蕙公主家的小团子,和淑蕙公主搬到宫外后,进宫时间越来越少,崇明帝重病后,次数更少,江苓许久没见他,也有些想念。
宴会当天,江苓比平时起得早了点,收拾好自己,和九皇子一起出宫,萧晟昀将他们送到宴会地点,才离开。
天气寒冷,江苓披了件浅青色斗篷,斗篷上围了一圈毛领,遮住脖子,不让风透进去。
毛茸茸白色毛领下,衬的江苓脸越发小了。
萧晟昀低头为他整理好斗篷:“等孤忙完,就来找你。”
“好,正事要紧,殿下不必担忧我。”
江苓下了马车,九皇子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无论是身份还是与主人家的交情,两人都绝对算得上是贵客,见到他们,仆人忙上前,引两人进去。
“这里是张家的一处园子,风景雅致,种满了红梅,江哥要是感兴趣,我等会带你过去看看。”边走,九皇子边道。
两人说着话,张时勉迎面走来:“听说你们到了,我来接接你们。”
“直接让下人带我们过去就行,何必这么麻烦?”九皇子道,“这里的路我熟悉,就算没人带路,我也能好好将江哥带过去。”
“知道你不会迷路,”张时勉轻笑,“他们都到了,我直接带你们去那边,女眷是我妹妹接待,和我们聚的地方不在一处。”
赏雪宴由张家一对儿女举办,张时勉妹妹负责接待女宾,张时勉则接待男宾,因为一开始便是敲定的友人相聚,张时勉没邀请太多人。
到了后,江苓发现,大多数人他都眼熟。
没有停留,张时勉径直带两人到了詹乐章等人所在的地方。
“就等你们两了,快来坐。”
几人前面,摆有精致木几,上面放有成套茶具,茶香味飘散开,沁人心脾。
江苓走到空出来的位置坐下,正好是詹乐章身边。
詹乐章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张家今年的新茶,小苓尝尝。”
杯中茶呈清透碧色,江苓端起来,浅浅吹了口气,放到唇边喝了一口:“好喝。”
张时勉是主人,要去招待别人,只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九皇子大咧咧坐下来:“怎么张家小妹将宴会定在了同一天?”
最初张时勉和他们说的时候,说了这次是小宴,不会有外人,紧接着,又传消息到宫里,说张家姑娘的宴会也办在了这一天。
“我们也不清楚。”
他们和九皇子一样,是之后得到的消息。
“可能张家小妹也定了这一天,但没提前和时勉通气,时勉起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不好改时间。”
年关将近,确实不好改时间。
“等时勉来了,再问问他。”
几人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什么,跳过这个话题。
“义诊后,京中议论了许久这件事,百姓都知道,义诊是在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牵头下办起来的,对两位很是感激。”
“我倒是宁愿他们不关注这些。”江苓捧着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说?”曹宏礼好奇。
他这段时间,听到了许多议论声,关于太子的,关于太子妃的,知道经此一事,太子在民间的声望涨了许多。
以前百姓对太子的形象仅停留在征战三年,击退北莽这一件事上,随着太子娶亲,再到义诊,百姓心目中的太子形象日渐丰满。
他们知道了太子对太子妃的深情,知道了太子心系百姓,愿意为百姓鸣冤,还和太子妃一起举办义诊。
“托这次义诊的福,今年冬天,因为寒冷没了的百姓人数较往年少了许多。”
马上要参加春闱,他们对这些的关注比以前多了许多。
江苓提起邀请他们去东宫做客的事,曹宏礼犹豫了一下,拒绝了:“我是要参加春闱的人,这个时候去东宫,万一春闱发生了什么意外,对东宫影响不好,不如等春闱结束,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宏礼说的有理,现在太子皇兄执政,那些看不惯太子皇兄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东宫动静,小心点也好。”
“是我考虑不周,”江苓确实没想到这一茬,他只问了萧晟昀可不可以,却没问,这个时间方不方便,“那就按宏礼说的,等你们考完,我们再聚。”
“江哥尝尝张家特有的梅花酿,”担心江苓坏了兴致,九皇子拿起细口酒壶,为江苓倒了一杯,“这梅花酿,除了张家,其他地方喝不到这么好喝的。”
江苓打量杯子里的酒,想起上次喝醉的“惨痛”经历,抿唇问:“这个酒度数高吗?”
如果是烈酒,再馋他也不会喝的。
“一般花酿度数都不会太高,江哥放心好了,不醉人。”
江苓放心了,执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酒味醇厚,带着梅花特有的清香,江苓还从中品出了冬雪的感觉。
盛酒的杯子很小,喝完一杯,江苓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小苓不喜欢?”詹乐章坐在江苓身边,很容易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
“没有,我怕喝醉。”梅花酿的味道很好,但为了自己的腰好,江苓觉得自己还是能少喝一点的。
“喝酒怕醉做什么?”温简明凑过来,“如此良辰美景,当浮一大白。”
“喝醉伤身,还是适量为好。”江苓当然不可能直说自己怕喝醉之后发生的事,只好搬出大夫身份。
“差点忘了,我们江公子现在是一名大夫,大夫说要少饮,简明,你当听一听。”曹宏礼大笑。
“行,行,”温简明放下酒杯,“我听江大夫的。”
几人笑闹开。
张时勉安排完外面的事回来,很快加入话题。
几人喝了酒,多少有点醉意,趁着醉意,说要作诗,江苓对这个完全不擅长,便小声和詹乐章说话。
“乐章这段时间身体可还好?”
江苓来的时候,观察过詹乐章的脸色,没有病态的苍白。
“这段时间挺好。”没有刺骨寒意,不会盖再厚的被子仍然半夜被冻醒,詹乐章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么舒服的冬天了。
“那就好。”
江苓问过萧晟昀,萧晟昀告诉他,定远侯府常年有大夫待命,为詹乐章调理身体,他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医术比那些被定远侯重金聘请来的大夫好,况且,他在给詹乐章把脉后,没发现太大问题。
一名侍从神色焦急跑过来,低声与九皇子说了句什么,九皇子脸色倏地变了。
“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九皇子匆匆起身,大步往外走。
那名侍从紧跟而上。
江苓正与詹乐章说着玩笑话,被一出弄得不知所措,他从来没在九皇子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
慌张,焦急,强作镇定。
其他人显然也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张时勉第一个回过神:“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周围的仆人一问三不知。
那名来找九皇子的侍从不是张家家仆。
江苓从记忆里翻了翻,似乎在淑蕙公主身边见过这个人。
难道是淑蕙公主那边出了事?
九皇子说,淑蕙公主会带安安来,可这么久了,都没听到他们来的消息,江苓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去看看他。”
到了大门外,江苓才看到翻身上马的九皇子。
他忙跑过去:“到底怎么了?”
九皇子停下上马动作,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安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