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ruler
地牢。
看着手脚被贯穿钉在墙上的阿斯托尔福贞德陷入了沉默。
“这个感觉？这样啊，原来是ruler啊，”阿斯托尔福缓缓抬起头。
“你……没想过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贞德轻声说道。
“后果？就因为这样就要拍开那些祈求你拯救的人的手吗？”阿斯托尔福歪了歪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个人想要我救他，所以我要救他，不过……”
阿斯托尔福表情开始变得沮丧，“我太弱了，连让那个孩子活下去都做不到。”
“这并不是你的错，”贞德摇了摇头。
“呐……ruler能拜托你一件事吗？”阿斯托尔福抿了抿嘴，“拜托你拯救那个孩子！他才刚刚诞生！诞生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即将死亡，这样的道理实在太过分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所以拜托你！”
“我……”贞德张了张嘴，“我不能干涉黑方。”
“但是那个孩子不属于黑方！他有着灵魂！他是人不是道具！”阿斯托尔福用力摇晃着自己的双手，血液沿着他雪白的皮肤流下滴在了地上。
贞德沉默了一会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如果那个孩子有着自己的意志的话。”
“真的太好了……”阿斯托尔福松了一口气，“那个孩子应该在caster的工坊里。”
“交给我吧，”贞德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caster的位置摸了过去。
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站在魔术工坊前的贞德陷入了沉默，抬起的手停留在了门上。
她是ruler，她被召唤的理由仅仅是要让这场圣杯战争正常的举办下去，其余的她不能插手，但是她无法忘记那个人造人的眼神再加上阿斯托尔福的恳求。
她动摇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希狄伽的声音让贞德身体猛地一抖。
“你不是应该在……”贞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
“在和我的老师聊家常？”希狄伽扬起嘴角，“相比起这个，再见过rider之后的你来到了caster的工坊，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拯救那个孩子，”贞德抬起头，清澈的双眼毫无掩饰的直视着希狄伽的双眼，“那个孩子是无关者。”
“即便他由这里创造出来也是无关者？”希狄伽歪了歪头。
“他有着灵魂……”贞德咬了咬嘴唇。
“砰———”
希狄伽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在贞德的耳边，“灵魂？那么你可以只带走他的灵魂吗？”
贞德睁大了眼睛，“只带走他的灵魂，怎么可以……”
这不等同于杀了他吗！
“贞德，你和我是ruler，我们已经……没有拯救他的权力了，”希狄伽叹了口气，“维持这场圣杯战争便是我们存在于此的意义，即便是这样你也想要违反规则干涉黑方行动的话……”
希狄伽凑到贞德脸前，双眼深邃无比，“那就把所有的令咒都给我，连公正都无法维持的你并没有资格持有这些令咒。”
贞德绷着脸和希狄伽对视起来。
“那个……”
戈尔德在希狄伽身后轻咳几声，眼神有些古怪。
“你们ruler之间是这样交流的吗？”
“咳，不，我们……”贞德脸一红下意识的想要从另一侧绕开，但是希狄伽丝毫没有让她离开的打算左手伸出抓住了贞德的右手拍在了墙上。
“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这个时候吧！”贞德缩了缩脖子。
“不，正是这个时候，那个……麻烦等一下，”希狄伽满脸歉意的朝戈尔德笑了笑，然后将脸凑到了贞德面前，“选吧，职责，还是那个人造人的生命。”
“这怎么可能选的了……”贞德咬了咬嘴唇。
她无法放下眼前可以拯救的人，她有着很强的责任心，所以她才能够成为法兰西的圣女，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适合当ruler。
希狄伽叹了口气。
眼前的少女就如同清泉一般让人不忍亵渎，但是圣杯战争是这个世界最肮脏的地方，无论理由多么的漂亮也无法掩盖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战斗。
贞德实在是太固执了，固执的不愿意松开自己的底线，但是圣杯战争根本没有底线这种东西。
规则？
圣杯战争能有什么规则，只有一条，不能让表世界知道里世界的存在，除此以外根本没有任何规则，只要能够保证隐秘，杀人也好，拿活人做祭品也好，什么都是被允许的，因为魔术师们的三观是扭曲的，魔道之中并没有人道。
异常？
在圣杯战争中一切的异常都是正常的，因为这才是圣杯战争。
“你不应该被召唤的，”希狄伽松开了贞德，“你并不适合ruler这个阶职，你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信服的公平。”
希狄伽丝毫不留情的否认让贞德的内心如同遭遇了重捶，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那个……”戈尔德指了指魔术工坊的门。
“嗯，”希狄伽伸手拽住了贞德的后衣领将她直接拖开。
“额……谢谢，”戈尔德嘴角一抽推开了魔术工坊的大门走了进去。
齐格飞朝着希狄伽和贞德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戈尔德走了进去，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真是的……我并不否认你想要拯救他的想法，”希狄伽蹲在了贞德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但是你和阿斯托尔福不一样。”
“但是……那个孩子……”贞德低下了头。
“啊～别忘了你已经死了，那个圣女早就在名为背叛的火焰中被燃烧殆尽了，”希狄伽叹了口气，“只要……”
“轰————”
紧闭的大门在轰鸣声中粉碎，caster如同炮弹一般砸进了墙里。
“老师啊！”一个金毛大喊中冲了出来将caster扶了起来，同时冲着烟雾大吼起来，“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
烟雾被一剑斩开，手持巴尔蒙克的齐格飞冷冷的注视着caster，而戈尔德则是一脸不耐烦的摆弄着实验桌上的人造人。
“不是你们叫我过来调试他的吗？不是吗？罗歇，”戈尔德随手将人造人软趴趴的手丢在了桌上。
“但是他死了！”caster推开了罗歇大吼起来，“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的炉心！他只剩下一口气！我是因为你掌握着人造人的技术，你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我才想让你来调试！”
“嗯，很遗憾，太晚了，他死了，”戈尔德摊了摊手。
“你这个混蛋！”caster抬起了手，本来都在工作的魔偶立刻停下了动作扑向了戈尔德。
“退下，”齐格飞随手一剑，扑向他们魔偶全部被粉碎。
“saber，caster有点不冷静，让他冷静一下，”戈尔德打了个哈欠。
“了解，”齐格飞点了点头直接扑向了caster。
面对数值最高的saber，caster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按进了地里。
“放开老师你这个混蛋！”罗歇大叫着扑向了齐格飞。
然后被按在了他老师旁边。
“不要生气嘛，”戈尔德将人造人扛在了肩上，“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身体还在，我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否复制一下，当然你要去告状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做，他是因为你们技术不佳才死的。”
“该死！”caster无比怨恨的嘶吼起来。
他的执念，他的溯源，在即将完成的那一刻崩塌了！
“哈？你这么想要炉心你丫的自己去当炉心好了！”
说完戈尔德便悠哉悠哉的掠过了caster和罗歇，不过在路过希狄伽和贞德的时候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尤其是两双雪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
“咳，看什么看！”
戈尔德心虚的大吼一声如同逃跑一般扛着人造人直接跑进了走廊的拐角。
在确认戈尔德跑远后齐格飞灵体化了。
“我们要不要扶他们一把，”贞德拉着希狄伽的衣角指了指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caster组合。
“这是他们的内斗，我们不能干涉的，”希狄伽伸手将贞德拽了起来，“嘛～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