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糟糠弃夫

第九十七章 你们能否注意点?

萧轼这边废寝忘食地研制改造武器,而慕长生那边则一边抓紧操练新兵,一边将冀州城里留下未南逃的男人集中起来,加固城墙。

而那些不想城破后被**至死的妇人们也主动帮萧轼准备滚石擂木等守城物资。

至于蔡彪等人,则拦在南下的必经之路,劝说那些从瀛州逃出来的士兵,加入冀州,对抗燕军。

还别说,几日下来,竟然也成功劝服不少人留下。

这日晚上,慕长生正在工房察看床弩改造进度。

就见蔡彪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囔道,“大人,今日我们又劝服了三百人,加上前几日的,一共有近一千五百多瀛州兵留下了……”

慕长生放下手中的箭,点了点头,又拍着他的肩,夸赞道,“干得不错!”

一千五百……再加上虎虏军一千五……

三千……已经超过一个军的规模了。

能得慕大人夸赞,蔡彪高兴不已,但还是谦虚地说道,“他们都是听了大人的名号才肯留下的……”

猛虎将慕如玉,这些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名声在北疆早已远扬。

那些人之所以肯留下,也不都是因为大义凛然。

对他们来说,反正南逃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跟着慕大人搏一搏……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呢!

高兴过后,蔡彪又叹了一口气,“从瀛州逃出来的人马至少有三千呢!可惜啊……”

慕长生又安慰他道,“能拦下一半,你做得已经够好了。人各有志,那些人吓破了胆,留下来也是扰乱军心之人,无须强求。”

说完这话,又命令道,“你将留下来的那一千五百士兵打散,按所长混编入虎虏军中。”

等蔡彪走了,一直安静旁听的萧轼这才将心中多日所惑问了出来,“按理说,你们北路驻军,常年与外族打战,作战经验应当十分丰富,战斗能力应当十分强大才对,可为何易州一攻就破?”

慕长生看了眼忙忙碌碌的工匠,拉着他去了外面,又看了眼黑乎乎、下着蒙蒙细雨的夜空,低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前年秋天,与西北诸外族持续多年的战事终于结束。皇上召回西部北部诸驻军军指挥使,军都虞侯等有功将领回京城,进行嘉奖。一见我们,皇上便感慨万千,说他有十一子,但无一人出过京城,更别说带兵打仗。所以,希望皇子们能去西北诸军锻炼。”

萧轼点了点头,“初衷不错啊!”

可慕长生摇着头,又轻叹一口气,“初衷是好,但众将竟成了各皇子拉拢的对象。

自从三年前太子病故,皇上再未立太子,各皇子便拉帮结派争储。

而西部诸军中属柳家军名声最为响亮,北部诸军中属蒋家的虎虏军最为出名。

柳家军因为和五皇子母家有姻亲关系,便成了五皇子那一派。

而蒋将军也因为和七皇子母家有七拐八拐的姻亲关系,便成了七皇子的人。

十位皇子中属大皇子三皇子出生最好,一位为长,一位为嫡。然后便是五皇子七皇子了。

五皇子七皇子能力势力旗鼓相当,斗得你死我活,去岁冬天,大康西部北部与外族交界处又再次发生争端,五皇子最先请命前往西部解决冲突,七皇子不甘落后,也自请去北疆。可他到了易州后,竟妄想将燕军一举拿下,好在皇上面前立首功。

可七皇子,好大喜功,只知道纸上谈兵,屡次做出错误的决定,这才导致易州被攻破,他自己也被俘……”

原来如此!萧轼暗叹一口气。

打仗就怕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指手画脚。

见他脸有郁色,慕长生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无妨,这事既已发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我等尽力补救就是。”

萧轼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担心大康,我只是担心你。你如今虽然回了虎虏军,可没有枢密院的任命书,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打了败仗,是你的错;打了胜仗,功劳也归不到你身上。”

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慕长生又轻叹一口气,“你说得对,可如今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那倒是!萧轼不想再说这些烦心事了,摸了摸这人头发上细细密密的水珠,说道,“你也忙了许多天了,今晚暂且歇几个时辰,我包饺子给你吃。”

慕长生此时确实疲惫不堪,点了点头,又进了工房,抱上宝儿,回了住处。

半夜三更包饺子,面倒是有,可没肉没菜。

还是吴了不知去哪里弄来一小块马肉。

于是,慕长生揉面,萧轼剁肉馅,吴了和宝儿洗那些从园子里拔的野菜。

四人分工明确地干着活。

自从上回在军械库说清了后,又加上这几日吴了确实不再像从前那般黏着萧轼,慕长生对吴了的态度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对他们一家三口包饺子,吴了非要赖在这里的行为,慕长生虽然有些不爽,但到底没出口赶人。

等面和好,萧轼用可怜巴巴的那一点点馅勉勉强强包了四十个饺子。

他们四个人一人十个。

慕长生如今虽说是冀州最高将领,可他并未搞特权,也不是重口舌之欲之人,每日里都是和普通士兵吃大锅饭。

此刻见了饺子,也并未像吴了那般直了眼睛。

反而把自己的那一份都夹给了萧轼和宝儿。

可萧轼和宝儿,俩人都心疼他,也不舍得吃,又给他夹了回来。

就这样,饺子在他们三人之间推来推去,看得吴了心酸不已,端着自己的那份,气呼呼地走了。

真是讨厌!

非要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个无人爱无人关心的可怜虫吗?

吴了一走,慕长生对萧轼立马有了想法,将自己碗里的饺子往宝儿碗里一倒,说道,“去和吴叔一起吃!”

他说这话时,脸色和声音都颇为急,颇为冷,吓得宝儿赶紧端着碗跑了。

可小孩还未走到门口,慕长生又说道,“今晚睡吴叔那里!”

萧轼对慕长生翻了个白眼,心中十分不耻。

真是见色忘义!

不过,鄙视完之后,他又觉得慕长生这样做其实挺对。

宝儿如今也有六周岁了,已经开始懂事了,就算晚上睡得沉,但在小孩身边开车……

还是慕长生这种动静特别大的开火车……还是避讳一点为好。

毕竟,慕长生可只有宝儿一根独苗苗啊!

若是宝儿受他们的影响,长大后也搞基,那慕家岂不是要断根了?

他倒是对子嗣没有执念,可慕长生这样的古人,能接受得了没有子孙后代?

等宝儿走了,慕长生将门一关,又打横一把抱着萧轼,几步走到炕前,往上面一倒。

压在萧轼身上,掐着他的下巴,张嘴就咬。

萧轼也不示弱,一个翻身,将慕长生压在下面,对着喉结咬了上去。

慕长生顿时呼吸一窒,只觉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忍耐,连**都不想做了,就要直奔主题。

萧轼吓得脸色发白,发怒道,“你这般粗大,不做准备,是要我的命吗?”

被骂了,慕长生不但不气,还勾唇笑着,抓着萧轼的手,放到自己那话儿上,厚颜无耻地说道,“我粗大?你喜欢吗?”

萧轼也不矫情,不要脸地说道,“喜欢!”

谁不喜欢器大活好?

慕长生器自然大,还超大!

活……他也没有过其他人,也不知道慕长生的活好不好。

只知道,每回都欲生欲死。

他这般毫不扭捏的做派,慕长生喜欢得紧,越发难忍了,只想立马就做。

可又怕伤着萧轼,只得拼命忍耐着,用手指先探路。

转天早上,萧轼醒来时,慕长生已不在炕上了。

一见那扁扁的被子,萧轼忍不住叹息一声。

要不是知道慕长生公事繁忙,他都要往拔吊无情上想了。

每回做完都不见人!

叹息完,他又翻身下床。

床弩还未改装好,他还得去工房盯着。

等弯腰穿鞋时,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

后面竟然不怎么痛!

这这这……萧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果然是天生做下面的命。

慕长生昨晚可是折腾了快一晚上啊!

他早上就能安然无恙地起床了?

等他去吴了房间接宝儿时,这人脸色十分不好,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们能否考虑下我这个可怜人的感受,能否不要叫那么大声?屋顶都要被你的叫声掀翻了!”

萧轼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反驳道,“胡说!我哪有……”

他哪有叫那么大声?

他昨晚明明一直咬着嘴唇没敢叫。

“没有?”这人没好气地说道,“你问问宝儿,他都听到了,还问我是如何一回事?”

萧轼连忙看向炕上仍睡着的宝儿,脑中天雷滚滚。

“宝儿听到了?”

吴了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嗯!他又不聋,自然听到了。”

萧轼急了,忙问道,“那你是如何跟他解释的?”

吴了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跟他说,春天来了,不要脸的公猫在找母猫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