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迷雾一起, 原本包围封锁线抗议的群众倒是消停了。即使还不知道那迷雾到底是什么，但不妨碍大家对此保持警惕。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相信官方公告没有骗人, 这水晶矿它不是个正经矿, 上头不让靠近, 真的是为了他们好。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怀疑爸爸了，爸爸我爱你！】
【那些昏迷的人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卧槽，会不会传染啊！异世界入侵, 病毒传播。】
【前面的，我想到丧尸了。呜呜呜，求老天爷保佑，不要生化危机啊啊啊！】
【卧槽，卧槽, 卧槽！国外有个博主直播采矿, 真特么是一瞬间，原本所有人啪叽倒地，和死了一样, 太吓人了吧！】
【有画面了！】
也正是这时, 管委会上传了两段视频。
一段是洛汶与人脸巨像对峙的画面。所有人都看到, 人脸巨像活过来后发出不明含义怒吼的时候，周围人瞬间倒地抱头惨叫的样子。就连那些穿着特殊作战服的能力者也都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不是洛汶出手，当时在现场的人会怎样就不好说了。
然而，在一堆庆幸华国有凋零之主的评论中，依然有「理中客」存在。
【这是当我们瞎吗, 这不明显是被凋零之主刺激的, 要不是他主动攻击, 这个石像也不会反手！】
【说不定地球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这些穿越者的问题。外网都传遍了，凋零之主在那边就不是个好货，现在回来后还成英雄了！】
【楼上是想被诅咒吗，听说那些参与天裂事件的那些大佬，都死得差不多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惨！巨龙 is watching you！】
这条消息一出，不到10秒，那些针对洛汶的负面评论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这些「理中客」认怂主动删的，还是被管委会统一清理的。
而另一段视频则是隔离酒店中影像，原本闹腾着不愿意隔离的人们突然同时晕倒在地。
就如同网友形容的，“啪叽”一下，生死不知。
【假得好像恶作剧，但为什么这偏偏是真的啊啊啊！】
……
各个隔离酒店中，所有陷入幻觉的人们都被喊醒，但当问起有谁踏上了彩虹之路的时候，却没有人愿意承认。
或者说，没人敢承认。谁知道承认后会遭遇什么呢！
官方明显在防备那些异界神，这个时候，他们这些答应拜神的岂不是和官方站在了对立面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鉴别办法，只要他们咬死不认，上头还能无缘无故的一直关着他们吗？
……
江城老街，工作室。
施文过来的时候，洛汶刚准备说塞缪尔带来的消息。
其实，昨晚洛汶赶回工作室的时候，他就被派了过来，只是那个时候他进不来而已。
可能是为了避免被闲杂人等打扰兴致，塞缪尔降临的时候直接把工作室拉进了领域中。后来她离开后，洛汶担心她去而复返再来个突然袭击——塞缪尔常规操作——就让伊戈那提也展开了领域。
因此，施文就这么在外面苦守了一夜。
一见到施文，不等他开口，洛汶就幽幽地来了句：“我感应到有人骂了我了！”
施文：“……”
昨天晚上唐泽昕靠说洛汶坏话来确认脱离幻境的骚操作，一早就传遍了管委会。但这事儿和他有关系吗，完全没有啊！
施文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回答道：“可能又有人在网上乱喷吧。”
洛汶冷笑：“网上的人知道我叫什么吗？”
“你居然还给自己设了个关键词？”施文不敢置信。
洛汶：“不然我怎么发现你们背后骂我！”
“……”施文避开洛汶的目光，他转头看向给老婆剥鸡蛋的魏向文，“还有粥吗？给我来点。”
魏向文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施文转头看向挂在堂屋墙上的评分表，威胁意味十足。
“……”魏向文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盯着他，说道，“只有白粥！”
“能煮个面吗？”施文笑着点餐，“加个荷包蛋，要糖心的，而且边边要焦焦的。”
“你！”魏向文握拳，想要打人。结果一只小手放在了他的拳头上，他低下头，对上唐玲的笑脸。“我去！”他咬牙说道。
施文无辜的看向其他人，“我怎么感觉他在骂我！”
柏可打了个哈欠，“你没感觉错，就是在骂你！”
施文：“……”
“我也去帮忙！”看出施文的目的是想支开他们，唐玲识趣的跳下高椅，跟着魏向文朝厨房走去。
“谢谢！”施文真诚道谢。然后他看了圈剩下的人，诧异问道：“温彦呢？”
“在这！”洛汶指了指桌上一直维持通话的手机，“你短时间内是见不到他的，想他的话听个声音凑合吧。”
“和昨晚的事情有关吗？”说到这事儿，施文脸色一肃，看向洛汶，“水晶矿区出事了。昨晚10点左右，矿区突然起雾，所有靠近过水晶矿的人同时被拉入一个幻境。他们见到了阿斯莫安卡，还被**着信仰英娜丽斯。”
洛汶头疼地揉揉眉心，问道，“他们是不是还在幻境中见到了时空神的圣徽？”
施文：“是，你怎么知道的？”
洛汶叹了口气，解释道，“昨天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来的。”
“啊！我头疼！”柏可突然大叫一声，痛苦地捂住脑袋，“不要再让我回忆起昨天的事情了！”
施文敏锐地抓住重点，猛地站了起来，“有人能穿过空间壁垒过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群人居然都不通知他们。
洛汶安抚：“放心，只是一个投影，还是碰巧我们这边有媒介……”
“唔，不——”手机里传来温彦的啜泣声，他难得示弱，“求你，直接说重点。”
施文：“……”他直勾勾地看向洛汶，“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同情温彦，但洛汶还是简单说了下塞缪尔的通风报信，当然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他略去了一些细节。
洛汶：“总之，放心吧，她是我们这一边的！倒是那些人，情况怎么样？”
“既然你这么说了……”考虑到洛汶一直以来大事上从未出过差错，施文叹了口气，跳过了这个话题，说起现在的情况，
“我们虽然及时把人叫醒，但我们不能确定有多少人被**。除了华国等几个封锁矿区隔离群众的国家外，其他矿区的情况更糟糕。目前初步估计，被拉入幻境的人至少70万。”
地球和提贝兰的人口差距，正好和两者实力差距成反比。
把提贝兰地表世界所有种族全都算上，总人口可能将将能达到地球的一个零头。
根据唐泽昕总结的《提贝兰大陆社会生态报告》，像英娜丽斯这样的中等神力的神祇，全部信徒加起来可能都不够50万。
但是现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在地球上收获了几十万的新信徒。
信仰是神火的薪柴，神火是神力的源泉。信仰越多，神的力量也就越强大。地球在这些神的眼中，可不就是一快美味的大蛋糕么。
何况，这块大蛋糕还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施文：“如果这些人全都被控制，后果不敢设想。而国外不像华国，很多人脱离幻境后就离开了矿区，根本无从定位。”
这些人现在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之前他们就怀疑，可能有穿越者一早就和那些神合作了。如果再有他们在暗中煽动，谁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如果……有人选择踏上那条路的话，那他能和文明神联系上吗？”施文声音干涩的问道。
“不能！”洛汶回答得斩钉截铁，“就算是在神无纪之前的年代，也只有少数信徒能和神对话。”
然而，还不等施文松口气，洛汶紧接着说道，“但是，当他们接受**的时候，英娜丽斯可能就已经对他们下了暗示。”他想了想，打了个形象的比喻，“就像魔法刺客的奴隶烙印一样，就算他的主人死了，残留在烙印里的力量也会驱动林寒继续执行他的命令。”
“所以，只要他们一直不行动，我们就拿他们没办法吗？”施文脸色铁青的询问。
“其实情况没那么糟糕。”洛汶安慰道，“就算这是集合了那些杂碎神搞出来的神谕，以他们的力量，跨越空间后，投射到地球上的时候，也不剩多少神力的。只要意志坚定，就能摆脱标记的控制。”
“我马上通知下去！”闻言，施文连忙拿出手机，就要通知唐泽昕。
“阿洛，我给你发了一段视频，你看下！”这时，一直装死的温彦突然出声，“我从外网上找到的，有人用出了神术。”
洛汶一愣，看看因为温彦的话好奇看过来的几人，他干脆直接把视频投屏出来。
视频看起来是在某个位于混乱地区的矿区拍摄的，两方人马对峙，一方全副武装，另一方虽然也都拿着枪，但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没受过训练。
施文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指着全副武装的那群人说，“是科勒姆反叛军——这是？！”
不等他说完，就见被反叛军压制的平民群体上空，一道蓝色的箭矢虚影突然出现，然后咻得射向反叛军。
“轰隆！”
一声巨响后，一个深坑出现在反叛军中间。
战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不管是反叛军还是另一边的平民，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有人用当地语高喊了一声什么，平民们一下子躁动起来，纷纷端起枪，一边射击一边朝对面冲了过去。
视频到此结束，但这场战斗的胜负，却依然分明。
“已经有人认出来了，那是英娜丽斯的攻城之矢。”温彦低声说道，“消失了千年的神术，在地球上出现了。”
“是穿越者！”陶正也哑声说道。
昨晚才被**成为信徒的人们，根本用不出来这样高级的神术。
事实上，就算在提贝兰，即使是英娜丽斯的大祭司，也用不出这样的神术。
神术，早就随着诸神隐息而消失了。
温彦：“外网上已经有人在宣扬，这是文明之神和时空神给予信徒的馈赠。”
陶正看了洛汶一眼，“时空神？”
温彦：“我大概刷了些外网的信息，他们确实在诱导大家信仰时空神。这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不在华国。文明之神的神力真正能够发挥效力的地方，其实是战乱地区。”
只有失去家园的人，才会渴望建立新城。文明之神英娜丽斯，最初的信徒是那些被战争迫害流离失所的难民。
“只要信仰神，就能获得力量。这种时候，谁能拒绝这样的**。”施文苦笑着放下手机，“华国网络上也出现了相关信息，虽然我们第一时间封锁了信息，但……”这消息，迟早会被大众知道。
柏可却有些不明白这些人的操作，“但是，她难不成想窃取时空神的神格？还能这样的吗？”
温彦断然否定，“不可能，除非她找到了时空的神格，否则这些信仰她根本吸收不了。”
“那为什么……”
“足够多的信仰就能撬动法则。”洛汶低着头，语气平静的说道，“只要时空出现波动，他们的神恩能抵达地球，收割信仰。”
温彦：“到那时候，地球就是祂们的牧场！”
施文深吸一口吸，脱口说道：“信仰自助餐，70亿人类任君畅吃？！”
所有人：“……”
柏可扯了扯嘴角，“听起来差不多。”
陶正补充：“还有动物！”
……
第86章
温彦估计自闭在家只能靠网络度日, 在几人都陷入对人类未来的悲观中时，他刷刷发来了好几条新闻截图。
洛汶的手机还连着投屏，因此他发了什么, 大家都第一时间看到了。
然而, 在场的除了施文的脸色从很糟糕变得更糟糕外, 其余几人露出了统一的茫然。
“那个，谁能翻译一下，讲了什么？”柏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我就只看懂了几个单词。”
洛汶不动声色的攀比, “哪几个？”
柏可：“is是是，he是他，what是什么吧？”
洛汶松了口气，这段话里的单词他认识个七七八八，连蒙带猜大概是一个叫Suk的人在什么地方信了上帝, 然后建了个什么玩意儿。
“有人在中东建立了一个名叫「圣苏克教会」的教派, 号召所有文明之神的信徒一起前往中东建立圣城。”施文没有发觉洛汶的小心思，听到柏可说看不懂就直接翻译了。
洛汶：“……”这和他猜的也……嗯，没差太多吧！
“哈哈, 你也没看懂！”柏可不会是和洛汶组队一百多年的好基友, 一下子就发现了洛汶的异样, 拍桌嘲笑，“你不是要高考吗？这个英语水平，打算考哪里，开挖掘机吗？！哈哈哈！”
“……”洛汶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说不定不等我高考, 地球就毁灭了！”
“你这是开玩笑的, 对吧？”施文连忙问道。
还真不是他太**, 一般这种时候用来回怼别人的事情，起码都是有一点发生可能的。
比如“说不定不等我上场，国足就先解散了！”这种可能性，难道还不大吗？
如果这些神的目的只是在地球上收割信仰的话，这事儿虽然棘手，但他们也不是没办法应对。
从基督教建立到其真正被认定为神圣罗马帝国国教，中间就用了将近400年。而在东汉时期，基督教就已经传入华国，但一直到近代才有了些许的发展。
别说什么信教就能用神术，就算在提贝兰神明昌盛的年代，英娜丽斯50万信徒里，有没有1万人能用出高级神术的都未可知呢，何况是现在。
但如果这事儿还可能导致地球毁灭，那危险级别就完全不同了。
洛汶一噎，这事儿他原本没打算现在说的。
“怎么毁灭？能预防吗？大概几率呢？”施文连珠炮般发问。
“位面相撞，自然是弱小的毁灭。”不过既然被问到了，洛汶也就干脆说了，“同样是小三轮和大卡车相撞，两边都开5码造成的伤害，和两边都开500码造成的伤害能一样吗？”
施文脸色一变，明白了洛汶的意思，“你是说信仰会加快地球和提贝兰相撞？！”
“对！”洛汶点点头，说道，“如果说，之前法兰王是在为祂们锚定地球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拔锚拖拽时刻。”
地球正被祂们拽向提贝兰。
……
“圣苏克教会刚刚通过了外国社交账号的认证，发了第一条消息。”
温彦实时向几人播报外网消息，施文的手机上也有管委会同事同步发来的消息。
“他带着圣苏克教会第一批信徒直播演示了一个低级神术——祈祷术！”
视频里，大概两百多人的样子，穿着绣着文明之神英娜丽斯圣徽的白袍，手握圣徽，全都虔诚的低着头祈祷。
只见属于英娜丽斯的蓝色光芒从圣徽上面浮起，最终在众人的头顶汇聚成团，随着祷告声的越加响亮，那团蓝色的光团中，突然出现文明之城阿斯莫安卡的影像。
之前用出「英娜丽斯攻城之矢」的青年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两手张开，神情慈悲地说道：
“我是苏克，神晓谕我说，「我是英娜丽斯，是一切文明、建筑、律法之神，如今我又身具时间与空间的位格，降临此地。」
“祂说，「我曾与汝立约，水晶生长之地，便是我的国度，亦是你与你的兄弟姊妹的家园。」
“祂说，「我听见凡人被苦待的哀声，我也纪念我的约。」“祂说，「所以你要对所有苦难者说，我是文明之神英娜丽斯，我要用水晶为你们开辟家园，救赎你们脱离苦难，教导你们知识与力量。」
“祂说，「而我也要作你们的神。你们要知道我英娜丽斯是你们的神，是教你们进入新文明的神。」”
他突然情绪激昂地喊道：“踏上阿斯莫安卡朝圣之路的兄弟姐妹们，我们在圣城等你，我主垂怜，虔诚之辈皆可受戒。”
温彦录屏的时候把弹幕也一起录下了，此刻各种语言的弹幕密密麻麻得遮挡了屏幕，施文挑选了几条念给几人听：
“卧槽，这是仙师啊！”
“意思是，只要我们去了，就能学会法术吗？我马上订机票！”
“我在华国，我们这边进不去矿区怎么办，还能加入吗？”
“我的国家排除军队占领了矿区，这是独裁，我们要抗议，我们有权选择信仰，我们有权得到力量！”
“他是异端，撒旦的信徒，诱人堕落的魔鬼！上帝会惩罚你的！”
“不！你脚下是我们的土地，异教徒，带着你的主滚出我们的土地！”
“这里不欢迎你！”
然而，苏克还像是不够似的，突然把弹幕功能关闭了，两眼直直地看向镜头，仿佛在与谁对视一样：“殿下，您能拯救地球多少次呢？只有让凡人掌握力量，地球才能长久的存在下去！”
在这一刻，他的声音好像形成回音，在每一个观看视频的人的脑海中回响，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苏克的双眼，脸上露出同样一样诡异的笑容。
“让凡人掌握力量！”
“让凡人掌握力量！”
“让凡人掌握力量！”
……
所有人都跟着呢喃，即使是穿越者也不能幸免。
工作室餐桌前，围坐一起观看投屏的几人也都失了神志一般，跟着念了起来。就连在厨房的魏向文和唐玲，在楼上的小杨也都木呆呆地走了出来，着魔般的应和着。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把几人拉回现实。几人神情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打了一个机灵，满头冷汗，心有余悸地看向声音的洛汶。
只见洛汶不知什么之后站到了幕布前，一只手扎在屏幕间，隔着虚无的空间，神奇地抓住了苏克的脖颈。
“闭嘴！”洛汶冷冷地说道。
“呵呵呵……”就算把抓住了脖子，苏克也半点不慌，他笑得渗人。透过屏幕，他的双眼精准地对上洛汶，“苏梅尔洛汶，你注定属于提贝兰，呃——”
洛汶手上用力，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然而却没有半点血流出来，精密的机械构造出现在断裂处。落在地上的人头还在说个不停：“你注定与人类对立——”
“咔嚓——”
一只脚踩下，把那颗人头碾成零件。洛汶冰冷地视线穿过屏幕，看向另一段的画面。
他们看的视频是录播，因此洛汶此刻看到的自然不是视频中的场景。
这是以人脸巨像为中心搭建的祭台，十二名信徒们围绕着巨像祷告。
即使他与苏克对峙，即使苏克被他拧掉脑袋，这几个信徒也没有给他们分出丝毫关注。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此刻却像机械一般，僵硬地执行着奉献的命令。
“呵呵呵，看吧，不过一夜时间，你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又一个一模一样的苏克从角落走出来，他对着洛汶前辈的行了一礼。
“你是死亡女士的信徒。”洛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礼节是死亡女士信徒之间的常用礼，“祂们果然联手了。”
苏克却摊手，否认说道，“误会，误会，只是几个教派之中，我最喜欢这个姿势而已。”
洛汶：“还有谁？”
苏克：“这可是机密，除非您愿意加入我们！”
洛汶冷笑：“不过是几个杂碎神而已。”就算全部联手又如何。
“听说您来自华国，那想比华国有句古话您一定听过，蝼蚁尚且偷生，祂们再弱也不甘就此消失。”他突然笑道，“何况，兔子还能搏鹰，有了地球上的信仰，就算对上那两位陛下，祂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了。”
闻言，洛汶咬了咬脸颊肉，冷笑：“你们还真以为这破计划能成功？”
“所以，下一步已经开始了！”苏克说着，突然后退。
接着，就见那围着人脸巨像祈祷的十二个信徒，突然从齐齐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水晶打磨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各自心口扎去。
洛汶瞳孔一缩，短促了龙语魔法瞬发而出。禁锢住那12人的下一步动作。
而龙语一出，附身在构装魔偶身上的苏克就碎成一滩零件，他嘴部机械的齿轮咔咔转动：“呵呵呵，就算你能阻止这一处又如何，我们的计划早就开始了，你也只能配合我们！”
“苏梅尔洛汶，你注定属于提贝兰——”
他的话音落下，这处祭台上的水晶雕琢的人脸巨像突然崩裂，一股无形的力量袭向洛汶，把他打出了这片空间。
“哼！”洛汶那是能被动挨打的人，在察觉不对的瞬间，他就一口龙息喷出，率先把苏克烧成渣渣。
……
洛汶收回手，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正对上关心的看着他的几人。
“什么情况？”施文着急的问道。
“嘶！”洛汶突然抽气，伸出那只刚刚突破空间的左手，一个劲儿的甩个不停，“疼死了！”
虽然他掐人掐得很帅气，但是这么干的后果就是要了命的疼啊。
陶正脸色一变，连忙捧起他的手查看。只见洛汶那导弹都打不破的龙皮这会儿青紫了一大片，他小心地把手附在伤处，正要念咒。
“不用了。”洛汶把手收了回来，往身后藏了藏。他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和施文说了下，“他们估计会在那些人身上做什么手脚。”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柏可咬着唇，有点不满地说道，“难道我们就只能等他们搞事后再收拾他们吗？”
“谁说的！”洛汶冷笑，他手一翻，竟然拿出了一只残破的魔偶的脑袋，“这玩意儿能影响到人脸巨像，等我研究一下，先把那些石头碎了！”
苏克以为变成零件他就看不出来了么，当他传奇炼金术师是叫的好听的么！
“啪啪啪！优秀！”柏可啪啪给洛汶鼓掌；
施文也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点笑意，“那我先让老大注意隔离酒店里那些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