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闹万元裸女餐
陈大贵住在省城明清宾馆等货,住的是三楼的豪华套间,每晚268元,不打折。大贵有了60万元之后,对这个消费又无所谓了。
省公安部门那位亲戚帮了他的忙,他封个20888元的红包感谢他,说是两人发发发。亲戚不肯接,说我从未接过别人的红包,何况这么大的红包。你找我帮忙,我很乐意,你送我这么多钱,我不敢要。大贵是个直爽人,说你为我挽回损失50万,送这点是应该的,这不是行贿受贿,我们是亲戚是人情往来。我要你帮忙的事还多呢!以后我还会给。亲戚真好,介绍大贵与省城热水瓶总厂挂上了钩。厂家答应厂里的硝酸银废渣和废水全部由大贵收购。金银湖有人抬价想抢这个行,但他亲戚帮过厂长的忙,以后还要他帮忙,这里成了大贵的独行生意。总厂货不多,厂长叫大贵等几天他把下面分厂的货全搜拢来让他取样,于是大贵在明清宾馆住下来。等货很无聊,大贵不喜欢溜街,,也不喜欢看书,对他来说,打发无聊最好的习惯是赌博。但想起临行时,刘艳辉把自已送到金银湖车站嘱咐大贵戒赌,说你在赌场上已输过百把万了,这点钱要守紧,要不,你干脆在屋里搞点别的什么事算了;自己说在屋里坐不住,漂惯了,赌的习惯从小就养成了,没事不抓几手很难过,只能慢慢诫;当时,艳辉拉下脸说,戒赌不能慢慢来!你若再赌,别怪我翻脸;自己只好连说!我戒我戒!
大贵也觉得赌博坏事,必须戒。因此,在明清宾馆的头三天吃了饭就看电视,看电视累了就睡觉。第四天中午他睡觉醒来想去外面走走,见住房对门有三个人通开门在打牌,不由站住。大贵一出现,那三人同时站起喊老乡,喊陈大老板、陈师父。陈大贵只认识其中一瘦高个是李月亮的儿子李步青,外号钓杆。钓杆介绍另一外号矮瓜的胖子叫肖庆华,斜眼叫罗大安,也是侨县人,但不是金银湖的。他们都说是来找货的,但找什么货没说。
大贵的货是独家生意,也不怕他们抢行。就兜底告诉了他们,说我本来带来20万元定货,但热水瓶厂是关系户,打了招呼,不必交定金。货一定给我,要我等几天,把各分厂的货都等齐了,取样回去做出含量才定价,带现款提货就是了。
又谈了一阵,大贵得知三个人都不怎么会搞冶炼,专门在外面跑信息。进信息费,收入也相当可观。大贵对李月亮父子的印象本来不好,现在更加看不起他们三个,一是样子猥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另一个是斜眼。又没得技术,技术都没得,鬼晓得你们跑什么信息费。
大贵心里正犯嘀咕的时候,斜眼偏着脑壳使劲瞄大贵,突然两眼放亮,大腿一拍:“啧呀,难怪陈大老板是副大富大贵相。”
“我哪个地方大富大贵?你看得出?”大贵从不大笑,只是浅笑着问。
斜眼说:“我晓得看相。你长得方头大脸不算,你们看他的耳垂,又大又厚实,他吃就是吃着这对耳垂。”
“钓杆”和“矮瓜”又“陈大老板”、“金银湖首富”、“冶炼师祖”、“赌神”什么什么的念了一大套恭维话。大贵口上谦虚,肚里却格外满意,脚底有点轻飘飘的了。
矮瓜说:“陈老板,那么漂亮的老婆也舍得松箍。”
钓杆则调侃道:“久了没味,现在时兴换感觉。陈老板有的是这个。”钓杆说着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你有兴趣,我马上传呼一个过来。”
大贵说:“这个事,我不感兴趣”。
斜眼趁机而入说你感兴趣的就是赌。钓杆了附和恭维说搞赌不和陈老板来,我们玩不起。大贵的赌性被逗起了,他骂步青说:“你娘的,你和你爸爸一个卵样,有钱只晓得塞女人的眼,玩几把就没钱了。你没钱,你俩呢?”
“我俩也没钱,我们又不是来买货,几千块钱要吃饭,睡觉,你的赌艺又高,听说百赌百赢。一把让你赢了,怎么回家。”
这一恭维,陈大贵愈加轻飘飘了,一轻飘赌瘾犯了:“回家才百把块钱,是我的事,餐费由我捡。”大贵失控了,把妻子的嘱咐,把自己的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矮瓜还故意吊胄口说:“不来,还是不敢和你来!”斜眼则眨巴眼开始套笼子说“要来,你先借钱给我赌。”
大贵知道,赌场上借钱,一是犯忌,二是老虎借猪,他连说不借不借。矮瓜和斜眼说:“不借算了,我们睡觉,我们没赌命。你借给我们也会让你赢过去,到时,还欠你笔债。”
大贵经不得几个人言来语去,轮番撩拔,大腿一拍:“他妈的,爷爷陪你们玩几把。一人借一万。你们赢了,还给我;我赢了,清帐,等于开了个玩笑。”
钓杆见大贵进了三人套好的笼子,特别高兴,问玩字牌还是玩扑克。
大贵不喜欢玩字牌,说玩扑克,就玩“三吃猪”。
钓杆说,我早听人说,玩“三吃猪”是陈老板的强项。管他去,你索性买两副新扑克来。
大贵丢给矮瓜10块钱说:“你去!”
“你爸现在干点什么?”大贵对月亮父子印象本不好,但事情过去很久了,成见也日渐淡漠。况且他乡见老乡,也就没话找话谈。
李步青回说他爸也在跑信息,我与他合不大来,他跑他的,我跑我的。大贵说你爸那人没味道。钓杆也附和说你爸真的不会做人,眼浅,只想自己发财,别人好了赖不得。
“喂,钓杆,问你件事,看是不是真的?”罗大安斜着眼问。
“什么事?”李步青问。
“说你和你爸一起去吊马仔,你问你爸说,我先上还是你先上?你爸说,当然我先上……’’“放你的狗屁,没这回事!”
恰好这时矮瓜回来了,说:“我也听见好几个人是这么说的。从那以后,你不和他一起跑了,我说你父子俩也太不象人。”
大贵嘿嘿嘿冷笑了几声。说不讲这卵事了,打牌,打牌。
步青钓杆哗哗哗很熟练地洗了几把牌,也喊打牌,打牌,算是默认了。
“三吃猪”在长沙叫“三打哈”。各地规矩不一,但都是一人喊分打庄三个人合伙围剿。
金银湖的打法又叫打“10”。
两副扑克,8张10,8张K,8张5,共200分。首先是亮“10”定主。想打庄的亮“10”。有两张同色的“10”可以反。亮什么“10”,打什么主。第二步是喊分捡底。亮“10”的先喊分。然后轮番加分。70分开喊,上不封顶。谁的分高谁捡底坐庄。第三步是出牌。捡底的坐庄。其它三个人合起来对付坐庄的。因此叫“三吃猪”。
玩“三吃猪”在金银湖那一带很兴行,是大贵的强项。他的记忆力特强,108张牌,出了哪些,还有哪些,他都记得;哪些牌在谁手上,他都能推断出来;他的缺点是好胜,喜欢赌底。运气好时,他赌得中,运气不好时,连赌连输,越赌越输,越输越赌,一败涂地。大贵的赌性和赌的习惯,金银湖周围几个乡好赌的人都知道,钓杆三个混混哪有不清楚的。
这里玩“三吃猪”,大贵有两大劣势。一是四人的赌资全是他的,而且他有言在先,赢了还给他,输了走人。因此,还没开局,大贵就已经输了。二是,他们三个人可以合起来套他的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三吃猪”。
说好“100块”的底,见“5”加“50”,在金银湖讲是“中515”;小“515”是“10”块的底;大“515”是“1000”的底。打个中“515”的比方,喊70分,庄家赢了进300,其它三人各出100,喊“75分”,庄家输了付450元,其它三人各进“150块”。
开始,大贵手气好,一路杀通,几乎是他一人包打天下,3万块钱很快仍旧进了他的腰包。
大贵翘起小指头向三人夸海口:“小儿科,小儿科。和你们打,我养着你们都来。不信,每人发两万,条约依旧。”
钓杆说:“前面输的还不还帐。”
大贵说:“不是说了,开了个玩笑。”
斜眼用脚踩钓杆和矮瓜,两人会意,连声呼应。重新上场后,三个人的鬼名堂就多了。
牌场上也有“风水轮流转”的说法。大贵的手气不如先前了,但他仍旧赌底。结果,除了绝对优势的牌能打上去,其余的就不行了。大贵打庄时,三人互通暗号极力围剿。他们三人其中任何一人打庄时,都故意失分,助他“上”。他们三人是一伙,谁赢都是三人赢。而大贵偏偏包打天下,别人喊80,他喊85分,争牌打。打到下午7点,大贵输了3万。他们三人退还借款,平均还净赚1万。三人想罢赌,大贵不让,说:“输家不喊走,赢家喊走,那来的规矩。你们取巧,不玩这个了,让你们吃了猪。放拱牌,看花。”
放拱牌是大贵的弱项,他三人是老手。三人却故意给大贵戴高帽子。说大贵在赌的方面是全才,既大方又气慨,常常包打天下。并讲定,不管谁输谁赢,都让你开开眼界,吃个万元**餐。结果,一小时不到,大贵又输了三万。大贵猛然想起妻子的叮嘱,咬咬牙,把牌一丢,“不来了,不来了,还要买货。”
“陈老板,我们知道,你赢得起,输不怕。有言在先,我们请你吃万元**餐——高级享受,你不玩了也可以。”
大贵走的地方不少,但万元**餐是什么餐式还没吃过。斜眼叫钓杆去安排一下。
钓杆走了,斜眼和矮瓜当着大贵的面数钱,大贵明明输了3万,偏说大贵今天不走牌运,输了万多。大贵明知是说风凉话也不在乎,他现在在乎的是那个万元**餐到底是什么餐。
不一会,钓杆来了;又一会,宾馆小姐来了。她送来四盘菜,放在卧室的办公桌上。又一位小姐送来碗、碟、筷子。两位服务员走后又来了一位小姐。她一进,钓杆把门关了。
钓杆给双方作介绍:这是唐小姐,这三位是著名的冶炼老板,今天唐小姐专程为我们服务。
唐小姐正值芳龄,相貌不很出众,但也楚楚动人。她问:“几位老板要我服哪方面的务。”
矮瓜说:“不知唐小姐能服哪方面的务?”
唐小姐说:“在这个地方,你也好,我也罢,不要装正经,只要不吃我,什么务都可以服。”
钓杆说,唐小姐是爽快人,我已经说好,何必再问,这5000块是预付款,服务过后,再付5000,项目依旧。
唐小姐接钱在手,验过真假,把钱装进口袋,毫不犹豫地脱了外衣外裤。要脱内衣内裤时,大贵举手喊了声慢,问:“唐小姐,我问你,他们三人说的万元**餐怎么吃法?”
唐小姐反问钓杆三人:“你们没和这位老板说清楚?这位老板还没见过世面?”
李步青说那我先介绍介绍也行?李步青才说了几句,陈大贵止住他的介绍对唐小姐冷笑道:“唐小姐,这样丢丑的事你也愿意?”
唐小姐:“这事很丢丑,是吗?你们愿开这么高的价不觉得丑,我丑什么?”
“我看你不过二十岁,不打算嫁人了?”
“怎么?我向你们脱过衣,睡过觉就不能嫁人了?你看我的个头就知道我是北方人。家乡知道我在南方打工,谁又知道我是打什么工?”
“打什么工,也不能这么干?”大贵说。
“你认为这么干很下贱是吗?你听我说,一不偷,二不抢,怀里搂大款;
不融资,不贷款,自带工具找饭碗;
不告状,不上访,给张小床不下岗。
干我们这行的,前有先例,后有来者。你和我挣钱的方式不同,目的一样,为了生存为了发展。再说,我不就是脱衣脱裤么?我和你们干了这事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位先生,是你请来的,预付款5000我拿了,如果不愿意,那5000我不要了,这5000也不再退了。”
钓杆赶紧打圆场,说:“唐小姐,这位朋友还是头一次见这场面,其实这钱都是他付的,按合约办吧!”
服务生把酒菜端送过来了。
唐小姐还是要脱,问:“今天躺哪?”
大贵听出了口气,唐小姐和钓杆他们干这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又喊了声且慢说等我走了再脱。钓杆说节目还没开始你怎就走?今晚,唐小姐陪我们玩通宵。
大贵恼火了,指着三个人骂道:“我只听说过嫖娼,养情妇;没想到你三个畜牲这么无聊。”接着又对唐马仔说:“5000块不要你退了,那5000你也别想了。我赚钱和你赚钱是天壤之别,你我都要各自珍重。”唐马仔还想说什么,大贵板着脸孔下令,“你今天从哪来还回哪里去,我知道,明清宾馆很正规,没你这种人。不走,我叫保安了。”
自称姓唐的马仔听了大贵绵里藏针几句话,头一次感到害羞,赶紧穿上衣裤走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人。大贵说,睡吧,这事到此为止,我们还是老乡,还是朋友。
大贵输了钱,并不在意,一次输四万在他的赌博生涯中,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太大的数目。他在意的是输在三个卑鄙小人的手上,而且用他的钱搞这种不堪入目的刺激。他发誓,爷爷再和你们玩几把,把你们几个手上的钱再赢过来。他妈的,睡吧,睡个好觉,养足精神再说。他四仰八叉躺在**,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大贵掏出手机一看,已是上午八点,早餐过去了。他起床洗脸,漱口,到下面的小馆子里吃了碗粉,上楼还只九点,打开电视看了会儿,钓杆三个又过来了。先是作检讨说千不该万不该受别人影响搞这无聊的事,**餐没吃成是好事,节约了5000块钱,我们深受教育;在外做生意钱难挣,花在这上面不值得,况且女色陷井多,今后,我们一定怎么样怎么样。大贵说,你们这么说我心里才舒服些,打点牌赌点钱无所谓,玩女人是无底洞。三人又齐声叫喊玩“三吃猪”。却正中大贵的下怀。
这次玩“三吃猪”,大贵谨慎多了,先是订下规矩,谁明显出错了牌,谁捡帐,避免三人合伙吃他;二是不轻易叫分,不赌底;三是手上有绝对优势的好牌时,毫不留情喊高分,不到两小时把原先输的4万全赢回来了。
大贵不过瘾,叫再来,要把他们口袋里的钱全赢过来。但三人说没钱了,昨天赢来的钱又给你赢回去了。你实在要玩,我们拿货赌,我们买了批货。大贵感到奇怪,问什么货?你们不是只跑信息不买货吗?钓杆说,原来没讲真话,防着你。其实,我们也买了批硝酸银粉。你实在要赌,就把货赌掉算了。大贵听说是硝酸银粉,来了兴趣。叫他们拿来看。
钓杆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包给大贵。大贵左看右看是真的问有多少?斜眼指着自己房间里两个大包说10万买的,价由你还。大贵说我先验货,再讲价,然后过秤付款。边说边随三人来到对面房间里。
矮瓜把皮包的拉链拉开,再解开编织袋口,再解开编织袋内的薄膜袋,果真是硝酸银粉。大贵想,省城热水瓶厂的这种粉,自己已包圆了,他们从哪搞来的呢?
“陈老板,验货吧,是真的,你买也可,赌也行,交个朋友;不是真的,一分钱不要,兄弟倒赔你。”矮瓜象江湖上卖狗皮膏药的郎中样。
大贵说不想赌,买下倒可以,你说实价。钓杆说告诉你是10万买的,加一万怎样?大贵说,花钱买个明白,先验真假再验含量。我不贪便宜,货真价实,互不吃亏。三人连说对对对。
大贵在江湖上闯荡惯了,提防有诈。大贵把大包里的捧起来仔细看,看不出破绽;他返身又对比小包里的,看出了破绽:“妈的,差点上了你们的大当,假货,你们干这种缺德事!”
“陈老板,你这人没点意思。”钓杆扳着脸说:“你不要,没关糸,但也别说我们的是假货。”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用这种炉底铅粉蒙我,还说我没意思。”
“假如不是铅粉呢?”钓杆说。
“不是铅粉,我身上还有16万,全部给你。假设是铅粉呢?”
“货给你,我们身上的钱也给你。”矮瓜说。
“你们身上好多钱!”
“每人2000,共6000,这袋货是10万买的。”斜眼说。
“亏你说得出口,我赌16万,你们三人赌6千。”
钓杆拿出那个小包往桌上一拍:“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货不是钱?”说着把粉倒进钢杯,再倒进硝酸,立即变成了银子水。
大贵说,这是真的,现在化大包里的,你们别和我玩花招,我是赌大包里的。
矮瓜首先翻脸说:“谁和你哆嗦,拿钱来!”
大贵正色道:“你们也要有点良心,搞这种东西骗人,迟早会碰上鬼。”
大贵想走,三人拦住。说要把话讲清楚。你赢了我们4万块钱,还胡说我们拿假货骗你,你不说清不准走。
大贵恼火了:“你们也太不象话,想动武还是怎么的?”
矮瓜凶起来:“你把钱退给我们,不然对你不客气。”
他上去两只手拖住大贵一只手,钓杆也上去拖住大贵另一只手,两人想把大贵扭倒在地。可是,哪里扭得倒,反被大贵面对面把两人带出了房门。斜眼更加狠毒,他手握那瓶硝酸要往大贵身上泼,好在大贵看清了他的意图。赶紧仰身倒地,两人同时扑在大贵身上。斜眼赶紧收手,但泼出的几点硝酸洒在两人背脊上,硝烟四起,臭味扑鼻,衣服洞穿。大贵突然站起,扑向斜眼,斜眼自知不是对手,赶紧返身逃进屋内,紧闭房门。大贵用脚猛踢房门,叫斜眼出来。惊动了宾馆的保安,把四个人全都抓去。
抓去后,四个人都没说真话,只承认不该打架,各自罚了点款赶出了宾馆。
其实,钓杆三人早就跟踪大贵了。他们三人在和李月亮一起干用假金沙、假硝酸银粉骗人的勾当。有时一家伙能骗百把几十万。月亮得知大贵带了20多万块钱来长沙买硝酸银粉,他不便出面,便唆使钓杆三人尾随而至。他们知道大贵生性好赌,闲来不赌日子难过,又知大贵常发钱请人陪赌,于是三人叫穷,大贵果真上当发钱开赌。渐渐摸清了大贵的赌性和赌技,三人才合伙吃大贵。按大贵的赌性是赌光为上,但他经历一次没钱的痛苦,想起艳辉的嘱咐,输到适可而止。再赌时发现大贵精明多了,也稳重多了。把赢来的钱仍旧输给了大贵,心里憋气。最后,抛出假硝酸银骗大贵的钱。谁知大贵精细,没有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