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那是你妹看见,以前师伯还狠狠揍了我一顿呢,疼的我好几天都只能趴着睡。”管恒手掌一伸出变换成抓,谢禹鸢方斟满的茶杯就到了他的手中,谢禹鸢只得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又另斟了一杯递给阎小司。
“狐狸精出来。”谢禹鸢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噗——”
“咳咳——”
“……”谢禹鸢嘴角有些不自然,想上扬却在努力了几次后作罢。
“你这个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夫君。”血红的指甲指着谢禹鸢。
“我?”谢禹鸢左右看看,确定那指甲指的就是自己。
有谁可以告诉他这到底闹的哪出。
“……”管恒轻手轻脚的从软榻上爬起来打算从窗口逃出去可惜慢了一步被血红指甲抓住按回软榻压住。
“死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奴家,人家都有你的孩子了。”凸起的肚子拼命的往他身上蹭啊蹭。
“先生救命啊,五王爷又发疯了——”
“……”谢禹鸢扶额。
“……”这一次连阎小司也后退了三步。
这五爷满头朱钗一步三掉,一身红色绫罗绸缎,肚子明显的凸起,不晓得拍了多少脂粉,嘴上抹着鲜艳胭脂,尖声的哭喊,活似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
“恒恒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呜呜……”
“早跟姐姐你说过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软软的声音传来,一只穿着粉色荷花绣鞋的脚踏进来,一袭粉色罗裙如一只翩翩彩蝶舞进众人的视线。
……谢禹鸢笑着摇摇头。
“……”阎小司呆呆的看着面前娇俏的美人。
“我不管我不管,夫君你得跟人家回家。”
“我不要我不要,救命啊,爹啊奶奶救命。”
不敢用力挣扎,可怜的管家被拖了出去,十指扒着门框死死不撒手:“先生救命,师兄救我。”
可怜阎师兄已经被面前的美人勾去了魂魄,先生又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王爷还是放过管家吧。”
“狐狸精给本王撒手——”
一根一根的指头被扳开,五王爷乐呵呵的将人往肩上一扛施展轻功跑出院子,徒留下先生手中的一截衣袖和地上的枕头……
“管家……断袖了……”先生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衣袖很久,做出了结论。
开门关门将人丢在**一气呵成。
“夫君,人家想你想的好苦啊。”
“不要靠过来,不要不要不要啊——”
“管家,你就从了吧。”
“不要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救命啊——”
“叫吧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破喉咙破喉咙——”
“碰——”管恒手上一用力,萧叹人已经飞了出去。
“五王爷您就饶了小的吧。”
摸着肿一个大包的后脑,箫叹心中想:“不行我一定要找机会把这老小子的武功给废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拆卸入腹。”
他还要把那个大黑熊阎小司也送走,一定要送走,啊对了,他不是镖师吗,就让他去保镖吧,先把麻烦的小郡王给送走,小郡王府那离都城那么远,一来一回肯定要半年,那时候嘿嘿……好,就这么办。
远处在书房看书的陆清远打了个喷嚏,一只喜鹊在窗外的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起来。
“这是要有好事发生吗?为什么我感觉寒毛直立呢……”
“碰——”门被撞开,萧叹刚想回头骂就看见小侯爷谢长亭倚着门框,手中扯着一条又黑又粗的鞭子一甩,地上立刻多了一堆瓷器碎片。
“老奴惭愧,不能好好教导这些小辈,怎么对的起先皇。”小侯爷还没来及发威,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背着手,弯着腰正以与年龄不相符的速度往这边跑来。
萧叹看见小侯爷和管恒都变了脸,一个个浑身颤抖的跟簸箕似地抱头鼠窜,萧叹心里还纳闷了,不过一个老太太,怎么都怕成这样。
仔细看向那个老太太,只见她一头银丝,上戴发冠两侧有数根金色镂空羽毛,两侧共有二十一处簾饰,上饰妝红色玛瑙石,这是一品诰命夫人才有的打扮,当朝一品诰命夫人只有一个……想到这萧叹也跟着抖起来。
三人被诰命夫人一柄鸡毛掸子打的上蹿下跳。
萧叹大哭,这老侯爷对儿子够狠的啊,居然把一品诰命老夫人请来了,说起这诰命夫人李氏,打小生在武林世界,自幼起便骑马射箭舞剑耍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侠女,年轻的时候与当时还是毛头小子的李将军惊鸿一瞥后不顾家人反对,收拾包袱住进了当时还未发迹的李将军家寒窑。
后来李将军追随先皇起义,她也伴随左右,是开国功臣中唯一一位妇人,与李将军也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羡煞了旁人,本以为二人会白头偕老,却不想李将军被敌军暗算客死异乡,当日大军班师回朝,她一滴眼泪也没掉,红着眼将夫君尸骨领了回去。先皇怜她一门孤寡便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她与李大将军无儿无女,先皇便赐她上打不忠,下打不孝顽劣的权利,可以说全朝堂没有不被她鸡毛掸子打过的。
“先生救命啊——”还是管恒眼尖,一眼就看到匆匆赶来的谢先生,谢先生有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情形,见状不好,打算转身就溜却被管恒给喊住。
谢禹鸢一一行礼。“学生禹鸢见过王爷侯爷。”
“学生谢禹鸢见过诰命老夫人。”
“免礼免礼。”趁着诰命老夫人被谢先生吸引住,另外三个可谓是各显神通跳窗的跳窗,飞天的飞天,管恒还算有良心,上来打算带谢先生一块儿飞,他却远远低估了诰命夫人,只见老当益壮的诰命夫人使出一招小擒拿,他条件反射的一掌拍过去,先生慌忙阻止。“管恒——”
听到先生的话,管恒这才想起这人并不是敌人,赶紧收招,但是力道已出,掌风想收也收不回来……
结果管家与先生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
“幸好诰命老夫人身手了得,要不你非闯出大祸来不可。”先生恭恭敬敬的跪着,他身边的管家已经躺在那里无聊的吹自己的头发玩儿。
“嗯,对了先生,明个我得回师门去,大概有两个月不在府里,你得帮着我点。”
“有小侯爷在呢,哪里轮到禹鸢做主。”
“可是……”
“没什么可以不可是的,你赶紧好好跪着,马上诰命老夫人会过来,你真以为会让我们两个跪一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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