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将在七零

第124章 没有亲兄弟

吃完饭,胡澜脸微热,因为吃着可口,一大盘回锅肉自己快吃掉一半。

和婆婆一起洗完碗,婆婆带侄女去休息,胡澜进卧室就被男人搂住。

张彧问她:“肉不好克化,肚子有不舒服吗?”。

胡澜说:“没有不舒服”,控制不住一下子吃那么多肉,她心里也有点不安,还好现在还没有出现不舒服,以后决不能这样吃肉!

张彧松气:“没有就好,晚上想吃什么?”。

胡澜偎依着他:“刚才解馋了”,其实她很想吃酸菜鱼,但现在天还很冷,不能让男人这个时候下河摸鱼。

“……”。

天渐暖,这天下午,后院兔圈旁边的一个半敞小石头房里,林三丫拿个大麻袋敞开口,张彧铲着蓬松的堆肥装进袋子里。

家里每年养三只猪,还有兔子和鸡,不缺堆肥的粪便,装满四个大麻袋,两人便不再装。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有亮,张彧已经吃好早饭,出门前胡澜交待他:“记得采些野葱回来”。

野葱山上外面也有,但没等自己和婆婆去挖,就已经被人挖光,家里暖棚有青菜也有小葱蒜苗,但她就突然非常想吃那一口。

“嗯”,张彧应,随去后院担着四个大麻袋进山,到山里就四个麻袋收起,轻身赶路进山。

到地方,太阳刚刚升起,张彧先去看种苜蓿的地方,去年的苜蓿根已经发出新芽,长出手指长。

随后张彧到种玉米的地方,拿出锄头快速开垄,点玉米种子,放基肥,掩土,他认真专注干活,速度能比常人快一倍还多,忙到中午,种下大半。

吃完中午继续种玉米,到半下午,快两亩的玉米地种完,过段时间天更暖时才能育红薯苗。

张彧把自己身上尘土抖一抖,收起空了的麻袋,拿出一个干净小袋子,扛着锄头去以前套兔子的地方挖野葱野蒜。

张彧用锄头挖出野葱野蒜,分开放一堆,等差不多,捆成小把放进袋子里。

傍晚回到家,张彧把袋子拿到厨房交给胡澜说:“野葱和野蒜”。

胡澜接过袋子打开,看到两小把野葱野蒜,欣喜说:“太好了,真嫩!我再炒两个菜就能吃饭”。

张彧说:“嗯,我去冲个澡”。

胡澜马上说:“有热水,不要用凉水洗”。

张彧应声:“嗯”,其实用凉水洗也没什么,女人就是喜欢操心。

胡澜马上拿野葱野蒜去和婆婆择干净清洗,野葱切粒打三个鸡蛋加盐搅拌。

野蒜切小段,铁锅烧热下油,先倒入准备好的腊肉薄片炒,腊肉炒得透明加点酱油,炒两下倒入野蒜段翻炒。

张彧收拾干净出来,站堂堂门口的胡璇马上喊:“姑父吃饭”。

“就来”,张彧走进堂屋坐下,一家人围着炕桌吃饭。

胡澜夹野蒜和腊肉吃下后开心说:“这是春天夹着冬天的味道”,野蒜沾着腊肉的味很好吃。

张彧吃了野葱炒鸡蛋,野蒜炒腊肉说:“都挺好吃”,至于春天夹着冬天味道,不就一个菜,哪来那么多感触,不过他识趣的不反驳,刘大夫说过,孕妇有时候情绪莫名其妙,叫他让着点。

林三丫笑说:“青青嫩嫩的野蒜粘着腊肉味,很好吃”。

胡璇夹野蒜段和一块腊肉一起吃,就是腊肉和青蒜的味道,她看不停吃饭的姑父,像是明白什么,也埋头吃饭。

吃完饭,张彧和收拾碗筷的三人说:“我出去一趟”。

胡澜说:“早点回来”。

“嗯”,张彧应声走出去,夜幕降临,出了大门,他直接去牛棚,到牛棚外面,他听里面的人在吃饭,便去山边转一圈,等差不多再转回牛棚。

张彧进牛棚和大家一一打招呼后说:“我来找刘大夫问点事”。

刘苏木站起来说:“行,我们去外面说”。

两人到外面,张彧问刘大夫:“刘大夫,澜澜现在喜欢吃野葱和野蒜,这个东西她能吃多少?”。

刘大夫说:“不能吃多,什么东西都不能吃过多,再好的东西也一样,如果她执着吃某种食物,你让她控制一下”。

张彧道谢:“多谢”。

刘大夫笑:“客气”。

后两天胡澜还想吃野葱和野蒜,张彧就每天进山挖两小把回来,做出来的菜他和亲娘胡璇也吃,胡澜就不会吃到太多。

胡澜吃几回后,口味又变,想吃香椿芽,但香椿芽还没有长出来,只能巴巴等。

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节当天下着小雨,半下午,张彧还和之前一样,戴着斗笠,提着装供品的篮子上山。

山上的路基本上是砾石,不太难走,就是路边草上的雨水扫到裤管,裤管很快湿透。

一路上去,碰到扫完墓下来的,也有和他差不多时间去的,到地方,张彧和往年一样祭祀,祭祀完最后一个坟头,提着篮子正要往下走。

张贵山带着家里男丁上来,难得的事,今年多了一个少年,建设在后面朝他挤挤眼。

双方面对面,张彧做为晚辈先开口打招呼:“老爷子,二叔,三叔”。

“嗯”,张贵山嗯一声说:“要回去了”。

张彧淡淡说:“是”。

张铁木说:“铁蛋每次来挺早”。

张彧说:“还好,有人比我更早”。

张建齐听爷爷二叔和大哥不咸不淡打招呼,走上前喊一声:“大哥!”。

张彧脸微变说:“我没有亲兄弟,不要乱喊大哥!”,说着提着篮子越过他们下去。

张贵山没有出声,张铁河气愤说:“哎,铁蛋这是什么态度?亲弟弟都不认”。

张贵山心里想,他亲爹都不想认!

张建设哼一声说:“爹,三哥以前过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

张建齐三兄妹从小有爹娘疼,不缺吃不缺穿,没有挨过冻挨过饿。

三哥在家里被奶奶虐待,挨饿挨冻是常态,换成他他也不认,说不定还要报复,三哥还只是和他们各不理睬。

张铁河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张建设冷冷说:“那你为什么常翻出五叔花钱多的事?五叔回来你看他像仇人?”。

爹两嘴一翻说别人真容易,自己却不能做到放下。

张铁河恼怒看向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儿子:“兔崽子,你是谁的儿子?”,造孽,儿子不是和他们一条心。

张建设开玩笑说:“我也疑惑,我是你和娘捡回来的吧”。

如果不是和亲爹长得像,他真怀疑他是捡来的,要不然性情和爹娘一点也不像,哦,他性格和大姐比较像,也不知道他们这性格像这里坟墓里的哪个祖宗?

张铁河怒气上涌:“王八蛋,我打死你”。

张贵山怒喝:“老三!这是什么地方?”。

“……”。

张建齐看大哥下去的背影转回来,跟在大家后面一言不发,老家亲人他除了对建设有好感,其他人就一般,还有点烦。

第二天还在下着毛毛细雨,队里玉米已经全种下,有一些零碎活,张彧一家都没有去上工。

半下午,有人来敲门,张彧出来开门,见门外的张建齐问:“有事?”,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不能进门张建齐也不气恼,这个门连爸都不能进去,更不用说自己,他说:“爸让我告诉你,市机械厂下个月十号招工,叫你去报名考试”。

张彧直接说:“不去!”,说完关上门回堂屋,不说他没有兴趣进机械厂,就算有兴趣,张铁石介绍的,他不会去!

就知道这样,张建齐无奈转身回老宅,爸和自己认真谈过很多问题,交待他这事,不能让老宅的人知道,让他们知道了麻烦事多。

张彧回堂屋坐下,胡澜看他脸上有点不悦,便问他:“谁找你?”。

张彧说:“张建齐来说市机械厂下个月招工,叫我去报名考试,我回绝不去”。

林三丫听了不出声,儿子去不去由他自己决定。

机械厂招工?胡澜听了有点心动,不过随即想到进厂非常不容易,报名考试后还要有人脉关系。

张彧考试通过要得到工作,就要用到公公的人情,他是不会去的。

想到这里,胡澜说:“随你高兴”。

人活在世上,没有特别必要时就不要弯腰,胡澜太明白,弯腰太痛苦,家里出事后,大哥就没有伸直过腰,过得憋屈,大嫂也不好过,现在也许好一些。

胡韶云夫妻俩现在情况不止好一点,而是好太多,上班时不再有同事横眉冷对,家属院的人变慈眉善目起来。

关秀芬还在哺乳期,工作时可以回家喂奶,请的大婶帮她做完月子,现在白天也过来帮忙看小儿子。

每次来回碰到人都很热情地打招呼,关秀芬都淡淡回应。

张建齐来找大哥的第二天就回家,中午回到家刚好吃午饭。

刚坐下,张铁石就问张建齐:“建齐,你大哥什意见?”。

庄淑兰听到你大哥三个字皱眉,什么大哥?建齐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张建齐看一眼亲妈说:“他只说“不去”两个字就关上门”。

张建修脸上桀骜,不屑说:“不识好歹!”,他才不认什么大哥,那个人最好做一辈子农民。

张铁石筷子啪一声怒喝:“你说什么话?”。

庄淑兰出声:“哎,哎,你发什么火,建修还小,他从小认定建齐是大哥,接受不了铁蛋也情有可原”。

张建修又说:“我不认那个大哥”。

不等亲爸生气,张建齐马上说:“人家说他没有亲兄弟!和我说不要乱喊大哥”,你想认,人家还不愿意。

张铁石听了建齐的话,心里无力。

庄淑兰听了心里生气,自家儿子示好,铁蛋居然不领情!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