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第五十二章 千钧一发

“不管你说些什么, 我是不会信的。淑环,你最好是现在放我出去!”身体里传来异样,眼前越来越看不清了。

桑桑握紧手掌心, 手心皮肤的刺痛让头脑获得短暂的清明。

她一手费力撑着地面抬起头来,眼前人一袭大红的衣裙让人眼前发昏。

桑桑摇了摇头, 眼底透出愤恨的光。

淑环见人跌倒在地,面色潮红知道那药效是上来了。

她轻蔑地笑了笑,不急不缓蹲下身子, 手中挂着一块玉腰牌晃了晃, :“这玉,你可识得??”

羊脂玉水头极好,窗棂外头漏进来的光在上头反射,晃花了桑桑的眼。

“若下次再有事, 直接拿了这腰牌,见牌如见人。”

“可令府上亲兵。”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如潮水般涌来,桑桑心口微缩。

淑环见了她这样,心头嫉恨更甚,想毁掉她的心思越来越浓烈。殊哥哥竟真把这腰牌给过这贱人,看着后面急不可耐的武大,淑环笑的愈加放肆。

好在, 要不了多久, 她就会身败名裂!成为盛京耻笑的对象!!

堂堂显国公世子夫人耐不住寂寞喝了点酒就与陌生男子行那龌龊肮脏之事, 被人捉/奸在床还粘着人不肯分开。

她要她亦无脸继续呆在这盛京。

淑怀伸出一手掐住那嫩白柔软的下颚轻声道:“北陌桑你就留在这好好享受吧。痛快过后, 殊哥哥便许于我正妻之位, 元幼薇亦可以贵妾之礼入府。”

桑桑脑中乱的很。

为何?为何夫君要让淑环县主做这样的事?但那腰牌, 确实是自己见到过的;夫君与自己成亲半载一直都未合礼;他说等宴会过后再谈此事。

淑环甩开手, 神情倨傲地离开了。

桑桑两手撑着地起来想上前去追着离开,头皮忽的一痛,她忍住没叫出声。

武大一把扯住那如云鬓般的乌发,一手贪婪地往鼻尖嗅。

这种不可一世的贵女如今也要在他胯/下承欢,这般事光光是想着就浑身冒着热气。

桑桑拳打脚踢,一手握着金钗挠花他的脸往后退至廊柱边。

口中想发出声音却是细细绵软若□□,浑身燥热难耐,一股一股空虚从腰腹内袭来。

“呵!臭娘们,现在不想要等会求着老子要。”武大一把抹了脸边,手上竟见了血。

本就狰狞满脸横肉的脸庞此刻一步一步朝着桑桑走来如地狱的罗刹。

他大喇喇两腿分开站着,一手解开那短打粗布衣裳,露出松垮垮的肚皮。

就要往桑桑那来。

桑桑一手握着那金钗,上头那红宝石亮眼夺目。

她倚着廊柱手上发紧,似是能为自己增加些气势。

“你放肆!!”但不知被下了何药,用劲了气力说出的话亦听不清。

她一手扶着廊柱,浑身酸软无力,体内一股一股热浪袭来令她想要扯开累赘,想要冰凉之物。

桑桑喘着气不放弃继续说道:“刚刚那人许给了你何物?我许你十倍,现在让我出去,既往不咎,饶你性命。”

武大一掌击在桑桑手腕处,叮当一声那垂月宝石珠钗应声滚落在地。

他一掌撕掉了桑桑肩头披帛,雪白肌肤隐约可见“臭娘们,你就给老子好好配合。什么性命不性命的老子还怕谁?”

武大见美人雪腮微红,倔强的目光在那柔软娇媚的脸蛋上,他只觉让他睡上一回死了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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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的令,封锁院落不可惊动他人。”清荣郡主让管事嬷嬷下去传了消息,只盼着事情还来得及。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倒酒的丫鬟还有让生事的人闹不成事。

段殊听得墨画所言,手中酒盏碎落一地。一语不发起了身,眉眼间戾气欲浓,一路朝着那园子走去,过往小厮丫鬟皆心惊退避。

他淌着血水的手掩在玄色大氅下头,桑桑,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来到那处园子里,凌乱的脚印在青石板上头消失不见,脚印快被落雪掩于虚无,事情发生已经有一会儿了。

他冷冷的眉眼看着四周,墨画跪在雪地里悲怆地流着泪:“世子,都怪奴婢,不然主子不会走丢。”

段殊喉中一梗,没去瞧她。

走至一梅花树下拾起一物,正是桑桑今日戴着的红宝石耳铛。

那日玲珑阁,他卖给她的。

段泠心头亦慌乱,拉起墨画道:“快些别跪了,此事不宜声张。”

他摩挲着手里头的红宝石耳铛,声音如寒潭内的清泉般冻入骨髓:“墨斋,去将淑环县主请来,一盏茶未带过来,提头来见。”

敢这般行事不顾及后果的,还与桑桑有仇,只有淑环一人。

“段泠,你告知清荣郡主府内空闲又离花厅近的院落一个一个带人搜查。”衡阳王府占地广,院落众多,为方便揭发此事可选院落也有数十之巨。

现在,唯有淑环亲口说出才是最快的法子。

段殊低垂的眼内布满杀意。

墨画从未见过世子爷这般模样,仿若站在血水里,边上尸山如海。

她不住的自责,恨不得一死了之。但不熟悉王府地势,徒然去寻人只是添乱。

萧锦年从园子里回了宴席处坐下,过不了一会儿就见了段殊匆匆离去,清荣郡主虽在人前欢笑说话,但时而有丫鬟凑上前。

他敏锐的感觉事有蹊跷,莫非,是桑桑出事了?

“萧兄,这流觞曲水,你不来作诗一首吗?萧兄,萧兄。”耳边公子哥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神,萧锦年摆手推辞道:“某还有事。”

他一路疾行至刚刚那园子,早已人去楼空。

看着那人一袭青衫,温柔疏朗的眉眼沈白蔻没忍住上了前。

“我知道你在找谁。和我来。”后头忽的传来一道女声,是早前问自己话的女娘子。

沈白蔻早就知道淑环县主的计谋,刚刚一路跟着人走到花厅旁那偏僻的院落里。

一路小心谨慎没有被发现。

她看见北陌桑被套在一麻袋内昏迷在地上。

“劳烦姑娘带路。”公子清隽的声音不再隔着云端,沈白蔻捏紧掌心的软肉道了声好。

她在前头走着,感受着身后人急切地瞧着自己。

终于有一回,他也能注意到了自己。

一昏暗的耳房内,淑环尖利的声音刺痛人耳膜:“还不快放开本县主!小心你这狗命过不了今晚。”

她眼前罩着的黑布袋被扯下,一眼便看见段殊一语不发冷冷坐在太师椅上。

眸子中凉薄无甚感情,看自己如看死物,触之惊心。

“殊哥哥,殊哥哥。”淑环看着段殊起了身,带血的手掌直掐住自己的脖颈。

空气逐渐稀薄,她眼眶开始泛红,一根根红色的血丝浮现。快要窒息了听见那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说!你将桑桑带到哪去了?”

他手下发狠,淑环只觉眼珠子要从眼眶内出去,她抬起来手紧紧掰开那手指。

脖颈陡然一松,淑环大口喘着气。

她毫不怀疑,若自己不松口会被活生生掐/死。

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她说出了那地方。

没有再得到段殊的一个眼神,淑环后怕地扶着榻坐起身子。

拐过花厅一幽暗的院落内,萧锦年焦急入了内院,不曾回头道了声:“多谢姑娘。”

西厢房内似乎有一男子说话声,门扉处被人用一排钉钉紧。

“桑桑,你是否在里头?”萧锦年四下观察这西厢房可有可入内之处。

见那窗棂未封,就要从那窗柩处入内。

三日醉药性最烈,桑桑眼前已是模糊一片,一花瓶砸在武大头上她躲入一架子床下头。

耳边是那令人作呕的怒骂声,她眼角带着泪花,一只玉足被那人攥在手中将要被往外拖去。

隐约似乎听闻有人在叫她,桑桑如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哭着道:“锦年哥哥,锦年哥哥,桑桑在这里面。”

似是有人要坏好事,还没到府上女眷来看的时候。

武大松垮的肚皮贴在那玉足上,油腻的大手就要扯人出来。

后头似有脚步声响起,段殊冷着脸从外头走近,一脚踹上那门扉。

厚重的木门从中裂成两瓣。

他看见那副令人目眦欲裂的画面,那自己都舍不得紧握的玉足被人一手攥住,雪白的肩头刺痛他的眼。

段殊一脚将人踢开,解下大氅小心翼翼裹着人。

颤抖着手拥着桑桑入怀,一手轻拍他后背,贴着人耳畔声音放轻道:“乖,不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被人拥入怀,桑桑忍了许久的理智轰然崩塌,睁开了那漂亮的眸子看不清,那熟悉的轮廓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滚烫的身躯仿若沙漠里干瘠的仙人掌找到止渴的源头。

桑桑还记得刚刚听见锦年哥哥的声音,一手将那冰凉的手背贴着自己滚烫发热的面颊,眼角噙着泪花,朱唇红润光泽,一举一动媚色天成。

她呢呢喃喃哭着道:“锦年哥哥,锦年哥哥你为什么才来。”

萧锦年,段殊心头一缩,有痛不可名状亦说不出。

他打横将人抱起,血液干涸的那只手掌仿若捧着无上珍宝轻轻揽在桑桑双膝下。

皂靴跨出门槛,他眉眼冰冷瞧着外头的萧锦年,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萧探花还是管好自己吧。”

萧锦年不卑不亢立于寒风中,那双温情脉脉的眉眼坚定无比,“段世子,今日的事不管某身在何处是何身份都会做的。”

不管如何都会去做,真是好深的情谊。

段殊冷笑一声勾起唇。

“爷,里头这人该如何处置?”墨斋问道。

段殊凉薄的眉眼扫过庭前落雪,若冬日暖阳拂过化了冷意,落在桑桑绯红的面颊上:“前头已经唱起了戏,这里自然要搭好台子。”

胆敢害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说:

后面估计会安排淑环县主领盒饭,计划里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