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蓝枝种?青枝种!
长袍炼丹师的突然发声,让全场人都是一愣。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注在了长袍炼丹师身上,似乎想知道他为何这般质疑。
凤媚面色一黑,娇喝道:“整个活动炼丹的过程都在大家的监督之下,君先生有没有作弊一目了然,你为何这般诬陷他?”
“诬陷?”长袍炼丹冷笑一声,盯着君忘尘,沉声道:“首先,这小子不过才见习级炼丹师(二品),却能炼制出准师级炼丹师(三品)以上的丹纹丹药,从里面看就有猫腻。
其次,这小子炼丹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就算是准师级炼丹师(三品),也不一定能够在半个小时内炼制出十颗全部含有丹纹的丹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小子先前居然放入了四株药材同时提取精华,也就是一心四用,这等操作,恐怕连宗师级的炼丹师都难以做到。
综上可知,这十颗丹纹丹药,绝对不可能是他炼制出来的,一定是他作弊而为。”
听得这话,四周的炼丹师以及凤家旁系之人都是眼神一眯,皆是觉得这番话十分有道理。
凤媚言语一噎,被长袍炼丹师说的根本无法反驳。
她相信这十颗丹药百分百是君忘尘炼制的,但她却又不能证明君忘尘是清白的,因为君忘尘的用时、丹药质量,都超过了同等级别的炼丹师太多,着实很容易引起怀疑。
“遇到你之前,我的智商是黑白的,遇到你之后,全都黑了,说实话,我感觉你像两头猪,因为一头猪已经不能形容你的蠢。”君忘尘面无表情,撇了长袍炼丹师一眼,淡淡开口。
“我炼丹速度快,我能一心四用,我能练出丹纹丹药,和作弊有什么关系?
按照你这个逻辑,我吃饭吃的快,能一口吃四个菜,能吃出美感来,所以我是作弊?所以是别人帮我吃的?”
“你……”长袍炼丹师面色涨红,竟无言以对。
众人对视一眼,又觉得君忘尘的解释十分符合逻辑,如果换做一般的炼丹师,或许达不到这个水准,但若是换做天赋异禀的天才,达到这个水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也不一定,活动开始之前我们并未对炼丹师进行详细的搜查,保不准有的炼丹师可以用某些肮脏的手段突然提升自己的炼丹水平。”
旁边的凤爪讥讽一笑,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朝凤乾元提议道:“家主,我觉得还是要试探一下这小子究竟有没有这个实力,万一他真是靠着什么阴谋诡计在短时间内提升了炼丹水准,到时候去参加嫡系炼丹大比的时候倘若是被查出来,咱们旁系定然会被重罚的。”
凤爪的母亲也是点了点头,冷声迎合道:“没错,必须要对这家伙进行一番彻底的检查,不然出了问题,丢的可不止是他的脸,还有我们整个旁系的脸。”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纵然他们觉得凤爪和他的母亲有些过于刁难君忘尘,但他们都是为了旁系着想,情有可原。
凤媚气得面色铁青,这凤爪张口闭口就是什么旁系面子,无非是借着这个东西来针对君忘尘罢了。
凤乾元看了看旁系之人,又看了看那群炼丹师,最后目光落于君忘尘身上,沉吟片刻,问道:“君忘尘,你有什么想说的?”
“无需多言,公道自在人心,想要验证便早点,我还赶着吃中午饭。”君忘尘摆了摆手,一脸**然,毫不在意。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把别人对他的容忍当成自己不要脸的资本。
对于这种用2B铅笔描绘出来的人,他根本懒得计较,毕竟,这种满嘴喷粪的畜类动物在社会上太多,管不过来的。
长袍炼丹师目光一冷,喝道:“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子,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么不如就和我比试一下丹种催化和药材辨识,我现在处于见习级炼丹师巅峰,距离准师级炼丹师(三品)只有一步之遥。
倘若你能在丹种催化和药材辨识上赢我,这就代表着你的炼丹基础知识已经达到了准师级炼丹师的门槛,我便承认你并未作弊,怎么样?”
“我不需要你承认,如果我赢了,你掌嘴百次,并从这里跪着下山即可。”君忘尘摇了摇头,直视着长袍炼丹师的目光,淡淡的道。
长袍炼丹师面色一黑:“如果你输了呢?”
“任你处置。”君忘尘面无表情的道。
凤媚面色一变,本想劝解君忘尘一句,却见君忘尘微微摆手,示意其不必多言。
“好!”长袍炼丹师眼眸中掠过一丝寒意,偏头看向凤乾元:“凤家主,还请你做个证人,免得某人输了赖账。”
“行!”既然君忘尘都这么说了,凤乾元点了点头,默许道:“不如就由我来做出题人,考察你们两人的丹种催化和药材辨识,如何?”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见状,凤乾元拿出两枚种子,放在了君忘尘和长袍炼丹师面前。
“你们对面前的两枚种子进行催化,灵魂力越强的人,丹种长出枝条的长度便越长,一般而言,催化出的长度为三寸,即为入门级炼丹师(一品),达到七寸,则为见习级炼丹师(二品),倘若是十寸甚至以上,便是准师级炼丹师(三品)。”
言语落下,两枚种子分别落到了君忘尘和长袍炼丹师的手中。
君忘尘看着手中的种子,上下打望了一番,时而眉头一皱,时而露出惊讶。
“一个种子还要看这么久,真是丢脸,告诉你,这是蓝枝种。”长袍炼丹师轻蔑的看了君忘尘一眼,旋即调出灵魂力,疯狂的涌进蓝枝种内。
仅是片刻,他手心内的种子立马发出一阵异动,涌出纸条并飞快的变长,瞬间便上升到了三寸的高度,而且长度还在不停的增加。
反观君忘尘,此时的他终于停止了对丹种的观察,开始了丹种的催化。
旁边的凤乾元并未出声打扰,只是眸中却悄然掠过了一丝惊奇的色彩。
在君忘尘开始催化之际,旁边的长袍炼丹师手中的丹种已经长到了八寸,长度不减反增。
最终,长袍炼丹师手中的丹种停在了九寸的长度,停止了增长。
长袍炼丹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丹种递给了凤乾元。
“九寸,的确是见习级炼丹师巅峰,不出一个月,便能到准师级炼丹师(三品)。”凤乾元点了点头,赞许道。
众人都是一阵惊叹,倘若真达到准师级炼丹师,那么长袍炼丹师便可以申请加入炼丹公会,享用一些普通炼丹师无法企及的资源。
长袍炼丹师得意一笑,转目看向君忘尘,发现对方手中的丹种还处于三寸长度,不由得一阵嗤笑。
众人也是一阵轻蔑,这都快过去三分钟了,君忘尘手中的丹种居然还只有三寸,看这个样子,哪怕抽光灵魂力,估计也只能长到七寸。
凤媚手心手背都是汗,她不相信君忘尘只能催化到这个长度,但看着丹种长度增长得越来越少,心下却是一阵担忧。
凤爪脸上的冷笑越发浓郁,现在这个丹种催化的结果,已经足以肯定君忘尘在先前的炼丹活动中动了手脚。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只有三寸的丹种在这一刻疯狂增长,仅是三秒就突破了十寸,达到了十二寸的长度。
这一幕的出现,让四周众人全部大吃一惊。
十二寸,岂不是说君忘尘已经是准师级炼丹师了?!
长袍炼丹师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君忘尘,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
君忘尘明明只有见习级炼丹师的水平,为何能够让丹种催化到十二寸的长度?
凤爪也傻眼了,甚至揉了揉眼睛,似乎觉得眼前有些梦幻。
二十出头的年纪,准师级炼丹师的水准,这简直就是天纵奇才!
凤媚满脸激动,若非太多人在现场,她定会冲上前抱住君忘尘。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质疑:“不可能,他就是一位见习级炼丹师,又怎么能催化到十二寸的长度。”
君忘尘耸了耸肩,解释道:“很简单,因为这枚种子根本不是蓝枝种,而是青枝种,这类丹种的催化方法很奇妙,前面三寸需要用灵力喂养,达到三寸后,方才能用灵魂力催化,而如果像某人一样分不清丹种,一开始就用灵魂力催化它,只会物极必反。”
拥有着《炼丹诀》上册的他,对于药材的认知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程度,说实话,哪怕在他面前的是宗师级炼丹师(四品),也不一定能在药材认知上超过自己。
此话一出,一些炼丹师纷纷上前一看,仔细打望了一遍后,都是一脸吃惊。
这丹种,还真是青枝种!
长袍炼丹师脸上一片火辣,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不疼,但比疼更为难受。
如果不算灵力喂养青枝种所长出的三寸,君忘尘照样达到了九寸,也就是说,他的炼丹实力,差不多也处于见习级炼丹师巅峰,两人同级。
但算上这三寸,他在某个程度上,还是不如君忘尘的。
“君忘尘所言不错,这的确是青枝种。”凤乾元颇为赞许的看了君忘尘一眼,出声提醒众人道:“希望各位炼丹师以后无论是催化丹种,还是炼制丹药,一定要分清楚手中的物品究竟是何物。
蓝枝种和青枝种十分类似,只是两者表层的纹路有些不同,如果不细致观察,极其容易混淆。
我出的这个题,表面是考察丹种催化,暗地里还考察了药材辨识,不过从刚刚的表现来看,无疑是君忘尘更为优秀,这场比试,由君忘尘获得胜利。”
这话落下,长袍炼丹师又是眼角一抽,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所想的,并不是君忘尘为何能够达到这个水平,而且在想赌约的事。
掌嘴百次……
跪着下山……
这两个惩罚,无论是哪一个都能让他丢尽脸面。
君忘尘耸了耸肩,目光落于长袍炼丹师身上,淡淡开口:“你输了,所以,你懂得。”
众人纷纷转目于长袍炼丹师身上,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同情。
让一个炼丹师掌嘴百次、跪着下山,无疑是极其羞辱且讽刺的事情。
若是凤乾元不在这里,长袍炼丹师还有可能反悔,但偏偏长袍炼丹师先前却又一脸自信的要求凤乾元作证,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不得别人。
在众人的叮嘱下,长袍炼丹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抬起巴掌往自己的脸上呼去。
啪啪声此起彼伏,纵然不是很厚重,但却极其刺耳。
望着这一幕,君忘尘眼中毫无波澜,自己挑起的赌约,跪着也要履行。
掌嘴百次后,长袍炼丹师仇怨的看了君忘尘一眼,旋即跪在地上,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山下挪移而去。
“别图快,毕竟有两三百个台阶呢!”经过君忘尘身边时,君忘尘腼腆一笑,提醒道。
长袍炼丹师身影一滞,脸部抽搐,恨不得打死君忘尘。
深吸了一口气,长袍炼丹师冷哼一声:“两三百个台阶而已!”
说着,只见其一膝伸出,似乎想要展示一番下山绝技。
岂知,刚迈出一个台阶,长袍炼丹师一个腿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当场往下翻滚而去。
“啊!”
惨叫声连绵不绝,凄凄惨惨戚戚。
众人纷纷捂了捂眼睛,不忍直视。
原来,装逼遭雷劈是真的有道理的。
万分同情长袍炼丹师时,众人更多的,是对君忘尘的震撼和惊蛰。
能够从一开始便识别出了丹种的真正类别,且将丹种催化至十二寸,这君忘尘的炼丹基础和实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如果再给他一点成长时间,或许,数年后,金陵市又会多一个……天师级炼丹师!
第一百一十六章:违背道德法律的人,也配在我面前提法制?
炼丹师挑选活动就此结束,最终被挑选为去参加三天后嫡系炼丹大比的两位炼丹师分别为君忘尘和长袍炼丹师。
对于这两人的炼丹实力,众人都没有异议,毕竟经过先前那一幕幕,他们也都认可了两人。
事后凤乾元也履行了奖励,让两位炼丹师以及雇主进入了凤家旁系藏经阁。
对于藏经阁内的秘籍,君忘尘半点兴趣都没有,说实话,拥有了土拨鼠手机的他,眼光早已超脱了凡界的秘籍,就如同见过仙女的人,哪怕凡界的女子再美,也无法入此人的眼。
不过,在君忘尘眼中不值一提的秘籍,在凤媚眼中却宛若珍宝,经过精挑细选,她选择了一部魅术方面的秘籍,对于现阶段的她而言,的确很适合。
“君先生,今日之事实在多谢你了。”下山途中,凤媚目露感激,鞠躬感谢道。
倘若今天没有君忘尘,她也无法获得随之去参加嫡系三天后炼丹大比的资格。
倘若今天没有君忘尘,她更无法在凤爪面前狠狠的打对方一巴掌。
倘若今天没有君忘尘,她面对的依旧是旁系年轻一辈的流言蜚语。
正是因为君忘尘,她终于让某些满嘴喷粪的人闭上了臭嘴,让一些指指点点的人收起了议论,她很难想象,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招聘到君忘尘而是别的炼丹师,今日在炼丹师挑选活动上,自己又会面对着什么恶言恶语。
君忘尘摆了摆手,淡笑道:“你是我的雇主,我为你做事,理所当然,没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不过我想提醒凤小姐的是,其实不要太在意他人的言语,如果有人在背后议论你,那只能说明你活的比他们精彩许多。
冷嘲热讽是对你的赞赏,闲言碎语是为你的精彩鼓掌,她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为你歌唱胜利的赞歌,请你记住,你活着并不是取悦他人!”
凤媚身影一滞,愣了许久,脸上露出了一抹从未可见的阳光笑容。
“君先生,我……”
“叮铃铃!”
凤媚刚想说些什么,却突闻一道声音从君忘尘口袋里的响了起来。
“抱歉。”君忘尘朝凤媚尴尬一笑,旋即接通了电话。
“喂,小尘,我是妈妈。”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道慈祥而又温和的声音。
君忘尘一顿,当即挂着暖暖的笑意回应道:“妈,今天怎么主动打电话来啦?”
“小尘,今天是你大舅四十岁生日,中午有个寿宴,我给你老师打了电话,给你请了假,你现在坐车回来吧。
最近咱们百嘉镇要修建一条公路,我们家的后院被列入了拆迁的名单里面,你回来我们也好商量一下房子的事情。”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坐车回家。”君忘尘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和凤媚说了一下原因后,便率先离开了此地。
其实从获得土拨鼠手机起,他就想着找个理由给母亲打一笔钱过去,但碍于找不到理由,外加上这几日注意力一直放在提升实力和对付幕后黑手上,所以也没怎么去想给母亲打钱的事。
现在要回家,又遇上老家后院拆迁,外加上他太了解母亲的性格,直接给钱给她,她是绝对不会要的,所以这一次自己回去,干脆就雇人将老家的房子给重新修建一遍得了。
至于大舅的生日,他更要送上大礼,小时候家里穷,每天都吃不饱,那时最开心的事就是大舅带着自己去烤地瓜,在他心中,大舅是除了母亲以外,对他最好的人。
上几次大舅过生日自己没什么经济实力,也送不上什么好东西,这一次自己手头坐拥好几千万,怎么都得好好的弥补大舅一回。
介于大舅喜爱翡翠等物品,且梦想着能获得一块极品翡翠,所以这一次君忘尘回家时,特地带上了前些日在原石交易市场赌石所获的小型原石。
虽然小型原石仅有拳头般大小,但其内的翡翠可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价值不可估量,作为大舅的生日礼物无可厚非。
除此之外,君忘尘还特地去银行取了三十万现金,大舅家里的经济不怎么景气,这些年都是拮据过日子,况且,大舅的儿子正在就读高中,是一位艺术生,众所周知,艺术生是非常耗钱的。
这三十万,也算的上是给大舅家改善一下生活,当然,他其实是想给个一两百万,但是他作为一个大学生,一下子拿个一两百万出来,难免也会引起家人的怀疑,三十万数目虽然也不小,但编造一个创业获取的理由,还是能解释得通的。
乘车足足一个半小时,君忘尘终于在十一点半到达了百嘉镇。
提着装有三十万的箱子,绕过了几条街以及几个巷道后,君忘尘来到了自己家门口。
望着略显破旧的屋子,君忘尘心中不免有些内疚,自己在市区里过着诗和远方的生活,母亲在家却尚在苟且。
而其实这一切,本可以在获得土拨鼠手机时改变,但却被自己拖到了现在,实在是不孝。
在心中自责了许久,君忘尘深吸了一口气,整顿了一下衣装,准备进入家中给妈妈一个惊喜。
岂知,在君忘尘刚走到门口,还未敲门进屋时,一道厉色声突然从自己的家中传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沈落英,你这女人怎么就一根筋,这是政府要求修建的公路,你的后院是肯定要被拆迁的,现在立马给我签了这合约,最好不要耽误了我们施工队的进程,否则,别怪我们以妨碍公关工作报警把你抓起来!”
屋内,沈落英咬着牙,愤怒的喝道:“我不签,你们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政府规定的拆迁费明明是200每平方米,但到了你们这里却变成了100每平方米。
你们这摆明了就是敲诈,是违法的,我告诉你们,如果不能按政府的拆迁法来算,想要拆卸?免谈!”
“免谈?呵呵,沈落英,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告诉你,今天这合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沈落英面前的黄发男子冷笑一声,朝背后几个粗壮汉子使了使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均是带着凶狠的目光往沈落英移步靠近而去。
“你……你们想干什么?”沈落英面色一变,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声音略显颤颤巍巍。
“干什么?你不配合我们,那我们就只能来强的了呗。”黄发男子嗤笑一声,霎时,背后的三个汉子齐齐伸出手,欲要抓住沈落英的胳膊,强迫他签字。
沈落英脸上满是绝望,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论体内,根本无法和面前的三位壮汉做抗争。
就在那三个壮汉的手距离沈落英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一个箱子突然从门外飞了进来,狠狠的砸在了最前方一个壮汉的脑袋上。
只听“砰”的一声,最前方的壮汉整个人当场被砸飞三米远,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两眼一翻,砸昏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房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转目一看,只见门口一位带着冷意的俊秀青年徐徐走了进来,眼中冰冷一片。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妈!”
“小尘!”见到来者自己的儿子,沈落英一愣过后,当即欣喜的奔了上去。
君忘尘上下打望了沈落英一遍,关切的问道:“妈,你没事吧?”
沈落英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勉强的以小人。
君忘尘面色一凝,神色中隐隐有些怒意,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面前这群人给吓到了。
“小杂种,敢坏我的好事,不想活了?!”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壮汉,黄发男子脸上猛然多了一丝寒意。
为了上面的任务,今天自己特地给镇上的公安打了招呼,送了不少礼,哪怕沈落英事后将此事上报公安,那头也可以压下来。
本以为上面交纳下来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而且看这小子那胸样子还不是个善茬,说不气那是假的。
这些人都是自己雇佣而来的,按小时计费,出现意外什么的费用还都得自己来付,面前这小子一箱子砸昏一个汉子,TMD,医药费都得好几百来着。
君忘尘面无表情,极其冷漠:“是你们自己滚,还是我打断你们的腿丢你们出去?”
“我滚你MMP,你TM算个什么东西?我今天就给你这么说吧,要么给我乖乖签字,要么,你们两个都给我往牢房里面呆着去!”黄发一把踢飞了君忘尘家中的餐桌,态度极其嚣张。
“很好!”君忘尘脸色彻彻底底冰冷了下来,只见其给了沈落英一个勉强的笑容,让其往旁边退一退,随后扭了扭手腕,面带厉色,一步一步朝黄发男子逼近过去。
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人,你不打他,他就总觉得你害怕他,从而变本加厉。
对于这种人,君忘尘向来都是一个做法——往死里打!
“还想跟我们硬拼?”见君忘尘往自己走过来,黄发男子丝毫不惧,有恃无恐的朝身旁两人下令道:“给我上,打废他,让他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声落,另外两位壮汉皆是点点头,气势汹汹的往君忘尘冲了过去。
旁边的沈落英望着这一幕,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小尘,要不我们别跟他们争了,大不了不要这个钱,安全第一啊!”
“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交给我处理。”君忘尘摇了摇头,不慌不忙的给了沈落英一个安抚的眼神,旋即一个闪身,一股强大的气势朝两个汉子铺天盖地的压去。
这两个汉子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的,呼吸困难,气血不通,行走都开始有些晃晃****。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君忘尘扬起手,两巴掌狠狠落下。
“啪啪!”
厚重的巴掌响彻屋内,两个汉子皆是惨叫一声,整个人在空中翻腾了一圈,随后重重摔在地上,两颗门牙夹杂一丝鲜血尽数掉落,哀嚎遍野。
君忘尘面色淡漠的撇了两人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筑基期修士的实力何等强大,随便一拳都不亚于巨石撞击,若非他竭力收手,两人早就吐血而亡了。
黄发男子早已吓傻了,一巴掌就让自己请来的精壮汉子倒地不起,那对方的力量该有多大?
想到这,黄发男子不禁头皮麻烦,本能的便想要逃跑。
可君忘尘岂会让他离开,一步跨出,如风般掠出,眨眼间便冲到了黄发男子的面前。
“喂喂喂,别乱来啊,现在是法制社……”
“啪嗒!”
黄毛男子刚想出言制止君忘尘,可话还没说完,却见一只手凌厉无比的伸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之悬在了空中。
“违背道德法律的人,也配在我面前提法制?”
第一百一十七:君先生,给我一分钟!
百嘉镇,君忘尘的家中。
此时,被君忘尘一只手掐着的黄发男子翻着白眼,整个人就要窒息而亡。
“放……放手!”黄发男子不停的蹬着腿,因为缺氧的脸已经涨红一片。
君忘尘不为所动,手中的力度反而愈发加强,黄发男子只觉得眼前逐渐变黑,死亡的感觉徐徐来临。
旁边的沈落英面色一慌,连忙上前阻止道:“小尘,别冲动,杀人是会犯法的!”
说实话,她心中是恨不得黄发男子被君忘尘掐死,可她却也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倘若自己的儿子真的杀了人,后果将不堪设想轻则有期徒刑,重则无期甚至直接死刑!
母亲的话落入君忘尘耳中,让他眼中的煞气一收,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把黄发男子给放了下来。
正如母亲所说的一样,现在追根究底还是个法治社会,虽说之前自己也杀了人,但那是在无人区,且面对的是杀手,情况和现在根本不一样。
“咳咳……”死里逃生的黄发男子不停的干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如果不是沈落英出言制止,面前的青年真的会杀了他。
此时此刻的黄发男子当真是恐惧了,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方才二十出头的青年,力量和速度能达到这种恐怖的地步。
而且,君忘尘刚刚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仿佛生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黄发男子的面色变化被君忘尘尽收眼底,从刚开始的嚣张跋扈到现在的恐惧眼神,这戏谑的一幕,让君忘尘讥笑不已。
果不其然,这个世界唯有实力,方才能为尊。
钱在某些领域都是无用的,唯有拳头,才能让人意识到自我的地位。
弹了弹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君忘尘蹲下身子,目视着黄发男子,在其一阵发憷的神色下,沉声问道:“政府拆迁补偿费为200元每平方米,而你们却把我家后院的拆迁费压价到100元每平方米,我家后院至少有1亩田般大,差不多就是666平方米,你们这样一搞就生生赚了我家6666元。
而且,我看你们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显然不止是我们家,别的家也是被你们特地压了价格,说罢,幕后指使者是谁?”
事出反常必有因,如果没有背后依靠,他可不会认为黄发男子这种货色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的母亲,甚至不惜动用武力。
黄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却被其掩饰得一干二净,装傻道:“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说?”君忘尘似笑非笑的看了黄发男子一眼,两手一伸,冷冷的说道:“我这个人有个小毛病,在我面前的人越横,我下手就狠,没轻没重,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扭断了你的胳膊,捏碎了你的大腿,那你这辈子是不是就得在**过日子了?”
黄发男子吓得面色大变,整个人如坐针毡。
以君忘尘刚刚表现出来的力度,废掉他的手臂和大腿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是连手脚都没有了,得到再多钱又有何用?
越想越恐怖,想到最后,黄发男子张了张嘴,就准备把背后指使者给报出来。
可就在这时,门外一堆人马黑压压的往这边涌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郑经理!”一见到中年人,黄发男子眼前一亮,当即如获新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如丧家之犬般的跑到了对方身边。
几十人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附近的邻居,当看清来者是谁后,众邻居皆是面色一变,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郑经理,好像是这一次拆迁队伍的主要负责人吧?”
“的确没错,对方是赖氏拆迁公司的人!”
“赖氏拆迁公司,那可是莫家集团旗下子公司,这郑经理来头不小啊!”
“呵呵,来头是不小,据说他让几个手下买通了百嘉镇的公安,然后把这一带的拆迁补偿费都压到了100元每平米,我小姨子家有一片树林,大得很,要是按200元每平方米补偿费来算,足足30多万,都可以盖一座三层楼的新房了,结果最后被这些吃人的家伙给坑到了15万,投诉还没有用,只能自认倒霉。”
…………
围观者的议论声不绝如缕,可郑经理等人却全然没有理会,只见其扫视了黄发男子一眼,发现他脖子处淤青一片时,面色当场阴沉了下来。
“小黄,谁动的手?”
“就是他!”黄发男子指着从房屋内走出来的君忘尘,怒道:“我本来马上就要完成任务了,可这小子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不仅打伤了我带来的人,而且态度极其恶劣,郑经理你可要为我做主。”
郑经理眼中阴晴不定,黄发男子带来的三个壮汉还是他帮忙挑的,有几斤几两他十分清楚,照理来说,以君忘尘那瘦骨头,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那三个壮汉。
深吸了一口气,郑经理罕见的没有直接让人动手,而是让黄发男子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后,郑经理目视着君忘尘,沉声问道:“小子,小黄是为政府做事的人,你殴打他,就是蔑视政府的权威,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就别怪我后面这群人替政府出力了。”
说着,郑经理又指了指背后几十人,言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一个人再能打,又如何能够打翻一群人?
再说了,是个人都怕违法,他还就不信,君忘尘敢蔑视法律法规。
旁边的沈落英见郑经理欲要对自己的儿子动手,登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解释道:“郑经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儿子阻拦政府拆迁,已经违反了法律,我们只是在为法律做贡献而已。”郑经理冷笑一声,蛮横不讲理的喝道。
沈落英心下一阵焦急,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签了那合约,省的让自己的儿子受到危险。
旁边的君忘尘似乎看出了沈落英的心理变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妈,别担心,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说着,君忘尘走上前,眼神凌厉的盯着郑经理,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替政府拆迁,可又为何把政府原本承诺的200元每平方米的拆迁补偿费压价到100元每平方米?又为何让几个人来欺压我母亲,逼迫她盖手印?”
“压价?呵呵,我们赖氏拆迁公司一向公平公正,从不会做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场面的郑经理面色平常,假惺惺的大喊道。
“小子,我劝你不要抹黑我们拆迁公司,也不要抹黑人民政府,否则,我保证你牢底坐穿!”
围观者面面相觑,一些不知情的人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
沈落英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骂道:“你们实在太无耻了,明明做了这种事情,居然还狡辩!”
“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做了这个事?”黄发男子冷笑一声,恬不知耻的反问道。
“你……”沈落英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反驳,气得脸都青了。
的确,她并没有证据,根本无法证明这一切。
见沈落英欲言无语,黄发男子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只要没有证据,谁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岂知,君忘尘却是从屋内拿出了一张合约,冷笑道:“证据是吗?我这里有!”
此物一出,黄发男子笑容一滞,连忙翻了翻自己的口袋,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旁边的郑经理心下一悬,这要是被君忘尘找到证据上报,那将会对自己公司的名誉造成极大的损坏,到时候自己的经理位置也可能保不住。
想到这里,郑经理转了转眼珠子,装腔作势的大喊道:“这小子实在有心机,居然还拿假物来骗人,来人,把这小子抓起来,交给警察局处理。”
声落,后面一群人相互对视一眼,当即黑着脸,往君忘尘逼了过去。
“妈,你先进屋,这里让我来解决!”沈落英本想解释什么,却被君忘尘一把推到了屋子内。
以他的实力对付这群人,犹如捏死蚂蚁一般简单,但要在这么多人手中保护母亲,对于他而言还是有点难度。
毕竟,狗急了都会跳墙,谁都无法预料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人带了枪。
将屋子的门牢牢锁死后,君忘尘耸了耸肩,神色冷漠,整个人周身十米内温度陡然降低,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从他身上传出,往四周飞速的笼罩而去。
但凡处在威压范围内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心中不自觉的涌出了一阵寒意。
刚想出手制裁这几十人,一道手机声突然从君忘尘口袋响了起来。
君忘尘一顿,撇了缓缓涌过来的几十人一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君忘尘!”
“君先生您好,我是莫心傲,请问您现在有空吗?我儿子这几天恢复的很好,但是总有点头疼,能不能辛苦你您过来帮他看一看?”电话那头的莫心傲带着一丝尊敬的语气询问道。
经过君忘尘救治儿子一事后,他对君忘尘这个人的看法已经截然不同。
能够在医术上让白仁折服,且能将自己儿子从重伤到死的边缘层上救治回来的人,医术已然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对于这种人,必须要客气对待,万分不能马虎,甚至要尽力交好。
毕竟,一个人再有权,再有势,身体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小毛病,而交好君忘尘,就相当于获得了一个保命符。
交好君忘尘到底意味着什么,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看了看前方来势汹汹的几十人,君忘尘皱眉道:“现在有人正找我麻烦,等我解决完这事再跟你说。”
“君先生有何麻烦可以跟我说,在金陵市没有我莫心傲解决不了的事情。”电话那头的莫心傲愣了愣,连忙说道。
想要交好一个人无非就是让对方欠自己人情,眼下君忘尘遇见麻烦,不就是拉人情的大好机会么?
“也行,莫先生知道赖氏拆迁公司么?”想着莫家在金陵市的威能,君忘尘顿了顿,也没矫情,出声问道。
其实他也可以用武力解决解决,但对方如此有恃无恐的对自己出手,显然是收买了某些人,到时候若是真的闹到警察局,难免也会让母亲担心。
况且,他回家最主要的是和母亲去参加大舅的寿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如果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就赶不上大舅的寿宴了。
“赖氏拆迁公司?那是我莫家集团手下的一个子公司,难不成是他们惹了君先生?”莫心傲一愣,立马严肃了起来。
君忘尘眯起眼睛,面色阴沉,语气极度不悦:“怪不得这群人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你手下的公司,呵呵,还真是挺跩的嘛。
你手下公司有一个姓郑的经理,在百嘉镇修公路时对我家进行补偿费压价,而且还找了几个人欺压我母亲,被我教训以后,现在又准备让几十个人对我动手。
莫先生,我很想问一句,你手下的公司,莫非都养着这么一群啃噬老百姓利益而不折手段的禽兽?”
闻得这话,电话那头的莫心傲神色瞬间变得浓黑,深不见底。
君忘尘可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必须极力交好的医术神人,如今自己手下的子公司居然有人欺压他母亲?
深吸了一口气,莫心傲沉声道:“君先生,给我一分钟,我让子公司的老板立马给你处理好这件事。”
说着,莫心傲直接挂了电话,目光阴冷的看向了背后瑟瑟发抖的一位中年人,怒喝道:“赖成天,你听到了吧?”
“莫总,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儿子带我儿子去飙车,结果害的我儿子出车祸重伤,现在更有意思,你手下的人还他妈对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动手!”莫心傲眼眸中满是冷意,寒气逼人。
“一分钟之内,让你的人停手,至于你,现在立马给我赶到君忘尘身边,用尽一切办法给我赔罪,否则,我要你人头落地!”
赖成天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哆嗦,他丝毫不怀疑莫心傲这句话的真实性,也知道处理不好这件事的下场会有多么严重。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赖成天顶着不停冒冷汗的额头,哆嗦的点了点头:“莫莫莫……莫总,你你你……你放心,我……我现在就赶过去,绝……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赖成天迅速的跑到医院外面,拿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一分钟之内,让百嘉镇那个姓郑的经理停止手头的一切工作,原地待命,做不到,你给我去死!”
说完,也不给秘书回话的机会,赖成天坐着自己的法拉利,像疯了似的往百嘉镇赶了过去。
郑经理是么?
这回不弄死你,劳资就不姓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