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探亲 14.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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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打个比方，一个上了年纪还没娶老婆的光棍，本来自身条件就不行，他的朋友都在为他的事四处奔波，可光棍自己，却满不在乎。我们不知道这光棍怎么想的，是觉得自己不需要帮助，还是自知之明太强烈了，觉得再努力都会白费？！……很抱歉，这个比喻确实低俗了点，但事实就这样！”公孙殇无奈地摊摊双手，“你们觉得这风气方面，还是可以任其发展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初——”
“对于公孙长老所说的这点，我有点不同的看法。”公孙殇本来还想继续的，却被一个声音蓦地插入。他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那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修为已经逼近元婴期。看他和身旁所站之人的神情举止，应该是一个比较有身份的人。
“我是小帮派片区的长老。”老者先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接着想发表下自己的看法，“属下认为——”
“停一下！”公孙殇立刻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第一，随意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这一点，公孙殇确实很不爽。）第二，你既然是长老，我也只是个挂名的，所以属下之称极其不恰当，别忘了你可是正气盟的代表人物之一。”说罢，伸手示意对方先讲。
老者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对于第一点，自己确实激动了些，额，公孙殇说的也太独断了些。第二点么，虽然公孙殇看起来比自己年轻很多，但据说，仅仅是听说，对方已经长寿得跟王八有得一拼，并且修为比自己高出太多，所以一开口，不自主地把自己当后辈了。
“我认为虽然你刚才说的是很重要，但正气盟的当务之急就是提高帮众修为。明年修真界有次盛会，我觉得若是本盟能在那里露脸，应该对以后的发展有所帮助。”老者说完，满怀希望的等着公孙殇点头赞同自己的观点。
公孙殇确实也马上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公孙殇对于这点很赞成，“任何帮派里面都必须得有像样的高手，才不会被别人看低。也正是这种看法，才让你们窝在山上潜修，对吗？”
不少人点了点头。
“很好！”公孙殇拍拍掌，似乎为自己猜测正确感到高兴，“那你们告诉我，就这样一直潜修，自己会到达多高的境界？……不知道吧！没关系！我来给你们估计，就算人人都能顺利渡劫，那他们呢？”
公孙殇一指指向几名古惑仔：“他们这一辈！看看现在的修为，再看看现在的表现！……我这里是不是指针对你们三个，别给我低着脑袋！等到你们若干年后成为高手中的高手，那他们早就毁了！没有优秀的年轻高手，光靠你们这一两辈人打江山？啧啧……”公孙殇摇摇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若干年后，当你们一个个高手看着正气盟内乌烟瘴气的，是不是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只得各奔东西！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什么还要结盟？！不如一开始就各自潜修！！”
白发老者也无言以对了。
“咱再说说蜀山吧，千多年前，一门出了个大罗金仙！和他同辈的师兄弟顺利渡劫的也有好几个，正是因为如此，成就了蜀山剑派的威名。但现在，他们却面临着被小门派赶超的危机。刚才，恩，这位……长老所说的修炼，我再次承认的确很正确！但是，咱们就不能像蜀山一样分出点人来管理下这些？！再不成，找个年轻中的优秀者代为打理也可以的！”
人群依然沉默。没人应答也没人议论，站有如此多人的平台却十分的平静。
“还有你们——”公孙殇把目标转移到了几个年轻人身上，对于那些长辈，自己说的够多了，让他们独自去消化吧。
“知道刚才小丫头把剑时我为什么拉着她吗？”公孙殇放缓了语气，微笑着问道。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没人开口。
“你来讲！”公孙殇点名指着哪个冲自己喝骂的男孩。
“我，我不知道啊！”男孩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倒像个老实的孩子委屈的看着公孙殇，“你是怕我们拿她出气吧？”
“哈哈！”公孙殇不禁大笑，“就凭你们？！额，虽然说这话有些打击人，但看看你们自己的修为！我再告诉你，若是小丫头真正动起手来，估计在场的能胜过她的不出十个！”
公孙殇伸出食指左右摇晃着，人群终于不再沉默，众人都闹哄哄的展示着自己的难以置信。
“知道你们不信！我也不想证明什么，你们之中是有人知道这事的！”公孙殇爱怜地拍拍小丫头的脑袋，继续道，“妞妞在你们眼中是什么？天才？还是怪物？”说道此，公孙殇蓦地感觉到身旁射来一道强烈的愤怒目光，不由得笑了笑，“你们只知道看别人的修为，却没看到对方修炼时的努力！一次闭关，少则几月，多则几……上年，额，虽然天赋是有那么点关系，但你们之中，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尽管自己所讲都是事实，但考虑到小丫头现在的年龄以及那未露面的乾坤珠，公孙殇赶紧把话题放宽了不少。
人群中很多人都低下了头。
的确，习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想要静下心来一修炼就是几月几月的，那谈何容易。
“你们中的很多人，”公孙殇的这话是继续对年轻一辈说的，“家境都不错，不像我，出生在农村，是没钱没势的乡下佬。你们凭借自家的条件，完全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但是，”公孙殇指向了遥远的天际，“那只是在外面！而这里不成！这里是正气盟，属于修真界！一切只有靠实力说话！如果你们只是想来旅游，想来度假，并且也是想以后继承家业，在俗世快活一生，那就别进来！这里根本不适合你们！也不欢迎你们！！”
“或许正气盟现在的状况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也或许家里长辈根本没告诉你们，那就让我来讲！”公孙殇声音高昂，表情严肃，“或许在你们看来，正气盟已经够强大，是啊，联合这么多有钱有权的人，而且都是武学世家！但现在却是在整个修真界！真个修真界里，别说那几个名门望族，就是来个稍稍有点实力的，就足以让你们灭门！不要以为这是杞人忧天，世俗的一切在这里都没用的！法律管不着，道德约束不了！知道上次去蜀山遇到了什么吗？别人派人来劝降被拒后，想到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杀鸡儆猴都懂吧？！你们就是那只鸡！！”
或许是公孙殇最后一句有些容易引起歧义，人群里竟然爆发出一阵轻微的嗤嗤笑声。这让他大为老火！自己说得慷慨激昂的，别人却当看猴戏!
“tm的别笑了！以为我是小丑吗？！”公孙殇突然发彪，让众人再次冷场。
“你别说这是我家开的，我家也出了资才修得这么个总部！而你，也就是我，”公孙殇指了指自己，“随便跑了几个地方就在这长篇大论的惹人厌烦！的确，我是惹人厌烦！但我还是得说，既然我为正气盟出了力，就不愿看到有人做无益于它的事情！正气盟就像一家企业，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是管理者，对于这种来这里混天度日的，和一家公司里的这种员工有何区别？！那留他还有***有什么用？！”
公孙殇发泄完后，长长的吸了口气。
过了许久，都没人出声，也没人离开。众人只是带着不同的表情站在原地，仿佛凝固的雕像一般。
“好了，今天废话真多！污染各位的耳朵了。都散去吧。”公孙殇看到那些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沉思的，有若有所悟的，当然，还有不屑和不满的，他挥了挥手，向众人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对了，几位长老留下来一下，我有点事情。”
人群里依然没有移动。又过了一会，终于有人开始迈步离开，大家才纷纷着了魔似的迈开了脚步。
整个平台一时间走得只剩下正气盟的六名长老和一个小丫头。
“有点私事。”公孙殇本来想到很多事的，比如天机门长老的预言，自己和两女的婚事，还有见一见那位设置守山阵的高手等等，但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于是打消了，“妞妞这小丫头，我平时很多时候都不在家，所以没人管得住她。看她现在脾气越来越坏，所以打算拜托几位帮忙管教一下。”
公孙殇话音一落，几人脸上即刻出现了和昨夜两女一模一样的表情。
“有什么困难吗？”公孙殇迷惑地追问。
“困难倒是没多少。”刚才打断自己话的白发长老开口了，眼见小丫头透过来关注的目光，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这个令妹的修为……嘿嘿，不用我们几个糟老头子来管吧？”
公孙殇瞬时明白了。冲几人微微一笑，伸手在小丫头身上就是一通狂点。
妞妞先是一愣，接着眼泪哗啦啦地滚落出来：“你——混蛋！呜呜！我告大姐姐！你封我功力！”
“哎！大哥哥这也是为你好哇！”公孙殇窘迫的笑笑，冲几位老者抱拳说了声再见，身影“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滚吧！滚快点！”小丫头恨恨地跺脚，冲公孙殇离去的方向叫骂道，“祝你回家被两位姐姐骂死！！哼！”说完，身子一扭，气呼呼的上山去了。
只留下几名长老在原地面面相觑，各自紧憋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