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未雨绸缪】
.谁知这话却被施怡雪听见了施怡雪面上不说却是暗自准备她在星沙之时就曾男扮女装进去极乐阁。眼下西湖居是个什么所在光是听听姚九日几人什么语气不用询问便猜到十之**。
晚饭过后苏小小跟丝缎便走去内园。张白心知小小累了一天委实该好好休息一下。
施怡雪早早告辞回了林家。万事大吉张白、姚九日一行五人也懒坐马车趁着月『色』走在满是灯火的杭州街上。临近西湖一条当真是青楼林立温婉明媚的江南风尘女子一个个玉步醉摇眼波粼粼,湖畔的夜风也是香的。
要说起来这老婆还真不少却没机会成就好事。张白不由想起宁琪这丫头不辞而别张白每每想起总免不了一阵黯然神伤。脑中想起宁琪丰姿冶丽、天香国艳果真是应了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而自己曾说要去燕京寻她。张白还记得宁琪说的什么燕京宁府暗忖回头可要打听打听。
到了西湖居门口便有身形曼妙的姑娘前来相迎。而姚九日四人已是常客且四人都是非凡之辈门口招客姑娘都已认得眼下又见四人顿时笑成花朵:“王公子姚爷罗公子董公子你们可来了一天不见可想死妾身了。”
张白还记得罗萧在星沙初进极乐阁那次紧张的要命而眼下看上去宛如青楼老手。那姑娘似是现了今日多了一个人忙道:“呦还带了位朋友过来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随即看见了张白一身锦绣年华的衣裳更是秋波不断酥胸坦贴。
王决搂着一名丽人走进西湖居那女子径直将几人带到一间厢房。
在厢房坐定王决才道:“可知这位是谁么?”
一名女子道:“这位公子光彩照人妾身心里咚咚跳的好慌妾身敢肯定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西湖居要是之前来过妾身准会记得。”
王决笑道:“你倒说准了这位可是亨通钱庄的张白张大老板。”
那女子如何不晓得张白只因最近嫖客都已用亨通券付账了。且张白之事迹已俨然成为青楼茶馆之所的谈资。不知怎的张白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敷衍道:“做做小生意哪谈得上什么大老板?”
最近西湖居的姑娘们常常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讨论:这杭州城的达官贵人多少都要来西湖居消遣消遣为何独不见近来名头很旺的张白公子。今日被那女子碰上张白哪里肯放过且那女子的确长得不差声音甜美身段窈窕酥胸高耸**修长当即往张白怀中一靠媚声道:“张老板可别谦虚了听了张公子的事妾身夜夜做梦都想见一见张公子。今日可算是老天开眼妾身心里欢喜死了。”
这女子柔若无骨的娇躯跟张白相贴阵阵热力传来香气扑鼻**不时的摩梭这张白**之处。一流的媚功的确是个坏事的胚子。张白可不是什么保守之人正欲配合一下采取一些必要动作忽地阁门轰的一声被踢开。一个俊俏小生怒立门口脸上阵阵寒意。这小生模样之佳竟是盖过了场上所有男子。
那姑娘也是心神一震随即想到:这公子好生耐看就是模样柔了一点。
张白一眼便瞧出那是施怡雪又扮成男装来了。当即推开怀中女子笑着迎上去道:“那个你怎么来了。”
见堂堂亨通钱庄的老板竟对那绝『色』公子委声谄笑客气异常。那女子立时变了主意挽起施怡雪手臂道:“今日西湖居可谓蓬荜生辉呀两位公子当真是俊朗无匹妾身心里都不晓得喜欢哪个多一些了。”
施怡雪娥眉微蹙轻轻挣开那女子走到张白另一侧纤手死死揪住了张白腰上皮肉。张白痛不堪言脸上苦笑对那女子道:“劳烦去请一下你们东家。”
那女子脸『色』一变要说去请老鸨也就罢了。这张白一开口就要她去请东家张白敢说她哪有那个胆子去请?当下很是为难的道:“这……这……妾身怎知东家在哪?”
锦绣年华开业那天这西湖居的东家吴恩也去贺喜了。当时吴恩便放出好言说自己每晚都在西湖居顶楼的赏星阁若是有生意要谈可尽管往那里寻他。如今张白第一便想到了他。见那女子难以决定的样子张白心知她一介风尘地位实在太过低贱只怕没那个胆子去找东家吴恩改道:“罢了你去找这的主事过来或者把我的话带去也好。就说亨通钱庄张白有要事要找吴老板相商。”
那女子作揖道:“多谢张公子。”款款细步媚态尽显踱出门去了。
施怡雪合上房门走到桌旁坐下冷道:“见我来了便装作是来谈生意么?”
这小辣妹竟是如此喜欢吃醋可是张白始料不及。余下四人满心同情的看着张白静待好戏。
张白上下打量施怡雪几眼脸『色』愈难堪。忽地牵起她小手硬生生拉到门外。
“你放开弄疼人家了。”施怡雪小声叫嚷着张白皮糙肉厚的扯着她嫩手一拽的确有些痛。
张白这才放开不悦道:“你跑来做什么搞成这样子难看死了。”
听张白说自己难看施怡雪火上心头娇喝道:“是呀哪有那些狐媚子好看我这就回去跟爷爷说我不嫁了……”说着说着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张白是指他男装不好看特别是扫到她胸脯原本好端端的胸脯还在育期给她绑的平坦无波。“也真的舍得下手!”张白心里嘀咕几句见施怡雪真动了怒意连忙示弱道:“她们哪里有你好看我是说你装成男子都这般俊俏我瞧着妒忌嘛。”伸手又去牵她。
“谁信你的鬼话。”施怡雪拍开张白大手铁着小脸道:“这便跟我回去要不我真不理你了。”
张白也知这怨不得她只怪自己平时表现太差人家要怀疑那也未可厚非。只是今晚的确是为了正事一时是有口难言。
施怡雪一见他左右不是十分焦急的样子更是生气暗想这坏人在星沙的极乐阁走了几遭便抱得师晴晴美人归这要是长来西湖居又不知要赎回几房小妾花天酒地的『乱』来万万不可任这坏人放纵下去撅起小嘴道:“我就知你这小贼花心早知道怎么也不理你。”
张白趁她一不注意掀掉她头上的方巾帽立时青丝如瀑而下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施怡雪登时慌了神。张白凑到她耳边道:“好雪儿我是真有要事要办不信的话你就一直在我边上我要是多瞧别的姑娘一眼你就一脚把我从楼上踢下去好不好?”
这话说的郑重施怡雪一想之下便点头答应了。
施怡雪难得通情达理一次张白欣喜之下将施怡雪拦腰抱起道:“好老婆真体贴啊。”
施怡雪挣了几下:“你若好好跟我说我自会相信你以为人人都跟那样不讲道理么?”
张白心下一阵好笑面上却是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往后都跟你讲道理。”又不经意扫过施怡雪的平胸皱眉道:“你这胸脯上绑了什么?”
施怡雪面上一红:“要你管。”
张白道:“我怎么不管。你这般绑着往后就长不大了还会下垂。我不都是为你好?”
施怡雪嘴上仍是不示弱道:“好『色』登徒子你就瞎说你怎么晓得的?”
张白抱得有些手酸又将她放下伸手在她背上『摸』了『摸』说道:“果然下次可别这般绑了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绑在你身痛在我心你晓得么?等哪天下垂了不长了可就难看的紧了。”说着一脸忧『色』。
施怡雪玉面煞白不经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脯骇然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谈生意吧。”
张白猜到她是想回去“松绑”看来这小丫头对胸部甚为看重被张白的话吓着了。恰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道:“原来是张老板找吴某有什么贵干么?”
正是看烟阁跟西湖居的东家吴恩来了。他身后站着几名曼丽女子为一个芳菲妩媚光艳『逼』人是女子看见了都忍不住自惭正是号称江南第一的秦画姑娘。
要说姿『色』这秦画的确当得上第一连施怡雪何等自信此时也自觉逊她一筹这只是其中一方面。仅是脸蛋好看的吴越之地江南之所说是弱水三千也毫不夸张。秦画浑身散出的万种韵味千种风情可是施怡雪一介岳麓才女说无法比拟的。这秦画一启唇一眨眼一抬手一移足无一不尽显妩媚而不妖娆。就连她走路时柳腰的摆动都似乎是完美的分寸。
在张白看来这种女子简直就是征服男人的无上利器只需她一句呢喃一波不是媚眼的媚眼什么柳下惠什么坐怀不『乱』就算是佛主只怕也要低着头默念一遍『色』即是空。
即便是西施复生貂蝉在世也不外如是了。
施怡雪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心想这个狐狸精要是勾引张白一下张白准是立马昏头转向乖乖上钩。张白眼角余光瞧见施怡雪着急的样子急忙攒住她纤手说道:“找吴老板可是有大事相商。是了在下定了间包厢不如进去说吧。”
吴恩点示意一起入了暖阁。只是施怡雪好端端的姑娘家穿着男子衣裳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后头那几名女子均是暗自偷笑。
本来那几名姑娘是一人陪一个但施怡雪也在除了姚九日其余几人都颇觉不自在只叫侍奉姑娘的坐在一旁。秦画委身坐在张白跟王决中间脸上似有几分笑意可仔细一看又看不出分毫笑意。
吴恩道:“有何要事张公子不必饶弯子了以后在杭州还要多多仰仗张公子呢。”
张白直言道:“这次跟吴老板若没谈成我张某人可就要一败涂地倾家『荡』产了。”
吴恩听他说的夸张脸上也没见丝毫变化只是敬了张白一杯道:“张公子言重了。先喝一杯再慢慢说来。”
张白干了一杯正『色』道:“想必这次王家高价收购亨通券一事吴老板也晓得了坦白说若是吴老板不愿助我只怕亨通钱庄可真就要倒了。”
众人不料到张白如此悲观均感诧异。吴恩微微一愣道:“张公子说笑了。不过这《杭州文报》委实厉害我倒对张公子说的《白蛇传》有些兴趣。”
张白抛开《白蛇传》不谈:“我想出让亨通钱庄的三成股份不知吴老板是否有兴趣?”
吴恩自斟自饮了一杯思忖片刻说道:“三成股份买多少银子?”
“十六万两。”张白不假思索的道。
对做惯大生意的人来说十六万两倒不算太多可是场上的几名风尘女子却俱是心下骇然:这张公子开头就是十六万两口气也太大了。
吴恩脸『色』微变笑道:“十六万两对张公子来说未必算得上什么可是对吴某来说委实不是小数目。吴某是爱莫能助啊。”
张白道:“我跟吴老板算是朋友说句实话暂时还不敢高攀成十分要好的朋友自然不会要吴老板花十六万两只为帮我。亨通钱庄的三成股份只卖十六万两吴老板不妨寻思寻思。”
张白来杭州也有不少时候杭州城中的富商大多都登门拜访过。经营人脉资源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不可忽视的事。之前亨通券信用一旦确保各家商铺无分毫犹豫便统统接纳其中也有张白之前登门造访的功劳。
而此次拉人入股究竟要拉何人张白自有一番定夺。脑中将自己所认识的有能力拿出十六万现银的数了个遍还是觉得吴恩是最有可能之人。
只因张白去过几次的布局细节安排乃至经营方式都是别具特『色』有此可见这看烟阁的老板必是个敢于创新之人。而张白这次招人入股正是需要此类不拘陈规敢想敢做有潜力的人并非是随便拉来一人入伙了事。
如今既跟太子有了约定进京行商暗中辅佐太子乃是不可避免之事。而在张白的预见中王家算是死敌而眼下这样子苏弦也少不了跟张家为难。留苏小小在杭州要她跟苏家斗张白于心何忍。而且去了京城处处如履薄冰张白怕自己有什么疏忽之处小小也好照应提点一下。张白跟小小一旦去了杭州剩下丁童跟齐三还有几个掌柜而对手是王家和苏家张白大不放心。丁童虽说进步神但毕竟少了一点阅历还需要一个人跟他相互配合。这便是张白找人入股的另外一个目的了。
吴恩一听张白开门见山的直抒本意心中颇为心动。他早就想涉足钱庄一行。奈何杭州的埠康钱庄和苏家钱庄差不多已占了主要市场。剩下的一些小钱庄也只能勉强赚些银子糊口。他既想开钱庄岂会仅只为了保本?
后来张白的亨通钱庄开张紧接着亨通券面世一连串的推广手段反埠康券后来居上。令吴恩叹为观止不禁自伤才拙没想出那等绝妙创思。而当日上午看到埠康钱庄的告示也知王家是决心于张白为敌亨通券只怕是凶多吉少他心中连连为之惋惜同时也对王家赶尽杀绝的做法甚为鄙夷。
吴恩脑中两个意念展开拉锯战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张白心知眼下急不得只是微笑以待叫众人喝酒吃菜。
吴恩带过来陪客的几名女子都是上等紫『色』一个个丰盈窈窕芳香袭人且十分懂得迎合男子心思亭亭端坐甚是撩人心怀。
而吴恩能带秦画过来显是给足了面子。要知这位绝『色』丽人也不见得每次都给吴恩面子的。王决不时瞄着秦画瞧的多了秦画也回瞧他几眼只瞧得王决心中痒痒坐立难安。
要是被别的女子撩拨成这样张白定会心生鄙视。但如今张白一不小心都给她还得心猿意马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张白心想:老子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韦小宝看到陈圆圆会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见到阿珂直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要是这秦画姑娘勾引我一下而怡雪又在边上只怕我也难逃一死。
眼瞧着秦画螓一转便要瞧过来。张白生怕她一不小心抛了个媚眼自己必要出洋相连忙扭头看着施怡雪痴痴傻笑。施怡雪见他笑得心虚纤手一伸又『摸』到张白腰上眼看又是一顿体罚。忽听吴恩道:“如今亨通钱庄究竟如何还请张公子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