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生平劲敌】
.跟着家丁永福往苏家深院走去一路曲水佳木水绿树繁越往深处越显得的宁静安谧。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处花园拱门前停下。永福回过头来道:“张公子我们小姐就在园中的红楼上小的这便叫小姐的丫鬟来带你过去。”说完对着园中喊道:“青荷青荷……”
立时便有人应道:“来了。”
但见园中走出一名青衣丫鬟瞧来还比小小大上一两岁她脚步细碎走到门口望着永福道:“有什么事么?”
永福便把事情缘由跟青荷说了。青荷望了张白一眼脸上有些愤愤之『色』道:“这位便是张公子么?跟我来吧。”
张白也看出她有些神『色』不善但自己跟她乃是初次见面没可能得罪过她只得讪讪一笑道:“劳烦姑娘带路。”那女子冷哼一声走在前面懒得回头。
这园中当真是万紫千红花木繁茂许多花儿没几个是张白说的名字的。走到一座红楼阁前头青荷蓦地停下身来道:“我们小姐还在睡觉呢。”
张白领会他意思道:“你放心我只轻轻走进去不出声响。”
青荷道:“你晓得就好。”
张白急着想见小小是以这丫鬟态度如何他半分也不在乎。
青荷故意说话冲冲的以为张白定会不高兴结果张白不“教训”她两句也就算了竟是连一丝生气的表情都看不出来。她顿觉无趣干脆说道:“真看不出张公子待我们小姐这般好却不知在星沙之时生意场上一点不留后手害得我们小姐夜夜不得安睡。”
张白这时候哪有心情跟她解释许多摇头道:“生意上的事你不懂莫要『乱』说带我见小小吧。”
青荷却不罢休轻叱道:“我是不懂但我们小姐天天愁眉苦脸的不怪你还能怪谁?”
张白道:“行行怪我是我的错。你还对小小挂心的很嘛。”
青荷道:“那是自然苏家上上下下谁不知小姐的好对小姐的敬重都是真心实意不像有些人虚情假意。”
看来苏小小虽是女流在苏家也颇具威信至少口碑不错。张白微微一笑道:“我随意说一句你不必放在心上。”
见他一味忍让青荷也不好再针锋相对带着张白上了楼缓缓推开门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你进去吧。
张白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跟做贼一样青荷见了会心一笑之前对张白的成见消去一些随手带上房门。
张白走到床沿坐下只见苏小小睡梦之中仍是柳眉轻锁娇红的嘴唇翘着张白心中万分怜惜情不自禁浅浅吻了她嘴唇。
谁知刚刚碰到她红唇便觉苏小小螓一挣抡起素手“啪”的一声张白脸上实实在在挨了一下。
好在小小到底力气有限的很有些痛倒也不算太痛。
张白捂着脸直起身子道:“你醒了。”
苏小小瞧见张白先是闭上双眼急忙睁开眼中有些喜『色』忽而又合上了眼睛再度睁眼一脸狂喜之『色』道:“这不是做梦么?”
张白装成十分委屈的样子道:“不是做梦你打了我一下痛的很故而不是做梦。”
苏小小立马坐起身来靠在**道:“谁叫你没经人家允许便胡来?”却没现丝衾滑落粉红一袭抹胸『露』了出来酥胸半『裸』春光大泄。
苏小小瞧见张白眼神愈『色』『迷』『迷』的盯着自己胸脯低头一看一声娇呼匆忙拉起丝衾脸上红的不像话。
张白满是失望的道:“那你许不许我亲你?”
苏小小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云丝道:“你先说说是如何逃脱的那贼人可打了你?”
张白道:“在我颈后被鞭子抽了好长一条鞭痕痛死人也。”
苏小小芳心一颤道:“你把头凑过来我瞧瞧。”
张白微微倾过头去苏小小仍够不着便主动凑了过来一不留神披在身上丝被又滑了下去。而张白早已计算好的等苏小小俯过身子刚好可见一道幽深『逼』仄『乳』沟。
苏小小纤手先伸到他颈后却没『摸』出什么只好把探过头去只见他颈后皮肤完好无缺哪有什么鞭痕这才觉又被张白戏弄了。
但为时已晚苏小小主动凑了上来张白怎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头一扭便吻在她脸上。苏小小只觉得脸上一湿呆了一瞬抽回身来靠在**道:“公子你说的两全之策可想好么?”
张白一愣昨晚那么说全是为了安抚她心这世上的不管什么事都必然有解决之道但能否想出来是否敢做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这片刻之间张白上哪去寻什么两全之策?但苏小小眼中尽是期望之『色』自己又怎能叫她失望?
苏小小自己想不出来但她总觉得张白可以。只因在星沙之时张白常有惊人之举渐渐令她心折不已。
但张白心中也没什么主意只好道:“这个嘛还要看苏老爷子的意思我上门提亲之后看看令尊如何回应再做打算。”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苏小小点了点头道:“公子你连小小的脸都亲了千万不能负了小小否则小小生生世世都恨你。”
她说了这番话脸上几分决绝之『色』看得张白心头一凛道:“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会负你?我只要你生生世世都嫁给我。”
苏小小羞涩道:“你想的倒美。”
“说什么呢?”张白捏起小小脸蛋佯装气极败坏的样子道:“你干不干?”
“不干!”
“气死我了到底干不干?”
“唔……你这登徒子……唔……”
“小姐小姐小姐小姐……”青荷小手直敲房门急声道:“三叔叫你马上去前厅叫张公子也一道去。”
张白这才放开苏小小两人一番热吻吻到苏小小浑身热。这丫头初次接吻生涩的很张白俨然成了启蒙老师教学相长为人师表其乐无穷。
苏小小应道:“我听到了。”继而对张白道:“小小要穿衣裳了公子你出去一下吧。”
毕竟青荷在外头张白若不出去小小的确难堪的紧便道:“我在外头等你。”言罢转身出门。
小小本以为依张白的『性』子势必要赖着不走不料他这次如此听话想到情郎如此通达自己心思小小心里愈甜蜜。
小小穿好衣裳出了闺房脸上红霞未褪。青荷瞧得眼睛一亮:小姐今天格外好看!
三人赶到前厅只闻哭声一片苏三叔望见小小走来哀声道:“小小侄女老爷……老爷去了。”
苏小小原本心情明朗无比听了这话刹那间又落到万丈深渊腿上一软险些儿站立不稳。张白急忙扶住了她。
苏小小望着地上眼神空洞似是没了魂魄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爹你就这般去了么?就这般去了么?”
张白得知苏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也不禁心中巨震。场上哭哭啼啼一片哀不忍闻。
苏三叔走到张白身前道:“今日不便招待还请张公子改日再来苏某自当陪酒谢罪。”
张白道:“苏三叔见外了若是苏家生意上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出来便是。只要三叔信得过张某张某决计不会叫人失望。”
苏三叔心知张白放出此言也是因为苏小小的缘故回道:“如此先行谢过张公子。”
张白道:“不必言谢。”
苏小小仍由张白扶着此刻已然站稳张白放开苏小小在她身前低声道:“小小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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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登高楼高有七层顶层上四面开窗。放眼整个杭州城能高过此楼的也没几座。
坐在楼上虽不能俯瞰杭州城但确实有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楼上坐着两人分别是王家主事王锐和其弟王鸿。
两人桌前摆着一壶小酒一小碟花生仅此而已并无其他。
王锐眯了一口酒道:“昨晚跟他没谈好么?”
王鸿摇头道:“我看的出来张公子八成对苏家小姐有些意思是以为了她假借醉酒避之不谈宁愿选择跟苏家合作吧。”
王锐放下酒杯踱到窗前说道:“你可知为何当年爹要建这座登高楼?”
王鸿杯中酒已尽又斟满了一杯答道:“当年这登高楼乃是王家的标志也是杭州第一高楼。”
王锐道:“这是其意之一还有一层意思你却没领悟到。”
王鸿立时神『色』恭然道:“哥哥请说。”
王锐这些年来纵横商场少有败绩王家如今已是当之无愧的江南富。在王鸿眼中他无疑是世上最厉害的商人即便是蜀国的万商申传奇一般的人物都被人捧到天上去了但依王鸿看来未必比得上其兄王锐。
王锐走到另一面窗前道:“心怀一城便能做一城的生意;心怀一省便能做一省的生意;心怀天下便能做天下的生意。登高望远身在高处心也要在高处。眼界不禁要高远也要广阔换一窗户变化一世界你可明白了?”
王鸿听得心中悟然道:“多谢二哥。”
王锐又走回桌前抓起几粒花生道:“那张公子为何要跟苏家合作你再说说看。”
听了这话王鸿嘴里的花生嚼了一半将要吞下却没吞下。王锐淡然一笑道:“不急来我两先喝一杯。”
两人碰了一杯王鸿手按酒盏脑中苦思冥想。王锐却在一旁悠闲自在的哼起小曲来。王鸿想了半晌忽道:“莫非是张公子早已预料到迟早要与我王家一战么?”
王锐听了神『色』不变既不显高兴也不见失望只道:“你再说说看。”
王鸿心知自己没说到点子上又想了一会儿满怀信心的道:“我明白了张公子想借苏家之力于我王家斗上一斗到时候王家跟苏家两败俱伤他便趁机做大了?”
王锐走过去拍了拍王锐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三弟啊你原先在太湖书院学文中道弃学从商而如今观来你天赋很高却少了几分眼界这或许是做哥哥的错我以前一直不放心把大生意交给你做。”
王鸿黯然道:“二哥无需自责那张公子白手起家之前不也没做过大生意么?”
王锐见他能有此言心中也觉欣慰眼中亮起一丝喜『色』道:“你方才的分析也不能算错却没切中要害。我说说看吧依我看来这张公子此举无非是为平衡之道他初来杭州平地起家求的就是一个稳字杭州不比星沙。王朝的各路商贾齐集于此稍有不慎便会血本无归。”
王鸿皱眉道:“这平衡之道还请二哥说明白点。”
王锐道:“王家强于苏家乃是明摆之事若是张公子再跟我王家合作那苏家便岌岌可危若是苏家自此一蹶不振。这杭州城中便少了一股能制衡我王家的力量。你可知我王家的生意仅仅杭州一城就占了四成。若能少了苏家的竞争我王家在杭州的生意便会继续壮大届时能占到五成甚至六成。”
这等道理看来似是王锐自商道悟得但拿到别处照样也能说得通王鸿听罢更是佩服道:“小弟受教了。”
王锐道:“你我乃是亲兄弟我的话你能听得进去也没枉费我一番苦心。是了那《星沙财神传》你可看了?”
王鸿道:“看了若真如书中所言这张公子只怕是前所未有的劲敌。”
王锐看着西边一轮红日便要落到孤山下心中忽地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唉大哥来信说朝中势力争斗愈激烈乃是他为官生涯最大的一次考验这张公子难道便是我生意上的乎以前的挑战?王家会不会就像西边的落日一样自此沉入地下呢?
王鸿见兄长看着西边天上的红霞怔怔然在呆暗想难道二哥竟想为他愁?嘴上立道:“二哥你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小弟相信只要有你在即便张公子也不是王家的对手。”
王锐回过神来道:“不可轻敌。那亨通券实乃惊世创举若能在王朝之内广泛推行类似代金券那便成了千古第一人。”
王鸿有些不解问道:“那亨通券虽然想法奇特新颖但利润却没多大。”
王锐道:“三弟那你便错了。常说高价少售不如薄利多销。亨通券也是此理。且依我看来亨通券的目的远于此。”
王鸿听了大感兴趣道:“那亨通券还有什么用处?”
王锐拿起酒壶对嘴而饮道:“这张公子心怀天下眼界之高未必在我之下。”王鸿听得一惊只因除了张白他实在没见过兄长如此评价第二人。
大口喝酒好比大把赚钱都令人爽快不已却也都能叫人身陷其中『乱』了分寸不能自拔。王鸿暗暗赞了声好酒这上好的西湖春他是越喝越喜欢。王鸿细细品味美酒虽然壶中还有几口但是他却没继续喝递给王鸿道:“剩下一点你喝了吧。”王鸿也不客气结果来对嘴就是一口。
但听王锐道:“若是王朝的百姓商贾全都使用那代金券你可知白银都去了哪?都到了张公子手里!若是一人手中掌握了大量真金实银嘿嘿那可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王鸿自然想不到这点听王锐一说才深知自己委实想得太浅。
王锐忽地握住了王鸿的手道:“我方才说了是我没给你做大生意的机会你如今已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跟张公子干上一场何时亏到十万两便立马告知我一声我来接手。”
王鸿有点自信不足推辞道:“机会多的是下次吧这张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小弟自问不是他对手。”
王锐郑重的道:“你明白就好。机会的确不少但像张公子这样的对手一辈子又能遇见几个你真要错失这良机么?”
王鸿立时激起满腔斗志:“多谢二哥小弟却之不恭了。”
王锐极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稍稍提点一下。亨通钱庄有亨通券我埠康钱庄为何不行埠康券?切记抢占先机。便说到这里罢你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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