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经(钱掌天下)

138:【放眼杭州】

.张白将小碟抱开推着她一边玩去。小碟不依道:“小碟又不识字难道这信中还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

这小丫头愈机灵鬼心思特多活泼得不成样子。张白无奈任由她爬到腿上。小胸脯不时挤在自己胳膊上上摩下挪挠得张白心神难定。看来云芸对这小丫头的青春期教育没做好身为青楼老板记她失职一次。

张白拆开信封牵出信纸一阵芳香扑鼻而来。原来古代女子写信也喜欢抹上脂粉沾染香味。展开信纸先便看到信尾的一个笑脸一个飞吻。看得张白心中一『荡』忽而想起自己上次给她留了封便条也画上了笑脸飞吻后来解释说笑脸表示祝愿收信人长开笑口而飞吻则表示此信乃是写信人真心所言。想不到苏小小竟是谨记在怀。真是乖女可御乖女可御。

小碟瞧见张白一脸『荡』笑使劲揪住张白腿上细肉道:“这信看完了须得由我保管待我识字了便要瞧瞧那苏狐媚子究竟写了什么不要脸的话叫哥看了如此开心。”

张白没心思管她自头看起。信中写到:张公子万福。星沙岳麓试选之事与张公子合作盈利十分愉快。而后苏家虽与张公子有所矛盾。但商场之中此为在所难免且过往之事已如东去流水苏家自不在意相信张公子亦没置于心上。既闻君子已至杭州小小得知不胜之喜。苏家在杭州亦有不小产业想欲跟张公子再度合作。张公子必能重现星沙之风光而苏家百年基业亦可再进一步何乐而不为之?小小如今亦处杭州改日必当登门拜访共商大计。

看完这信张白不自觉的淡淡一笑。这苏小小也真算有心在星沙之时两家已然势成水火只余其一。眼下到了杭州她不方便直接言和这般写信过来可就方便许多了。写信有个天大的好处那便是嘴上不敢说不好说的尽可写信代之。能在杭州跟苏小小联合的话张白也非常愿意那是只好不坏的。

来到杭州已有些时候。张白看似四处玩耍直至近日才开始着手创业其实不然。他之前花的时间并非空混熟悉杭州的商业环境才是根本目的。几天下来也有不少收获胸中万丈豪气势必要大展拳脚翻转江南。

人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张白暂没去过但在杭州玩了几天算是切切实实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比如商行依张白看来那是商业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在自己原本的时空里直到明清时期在杭州苏州等一流的繁华之地才陆续有商行成立。

水清堂的胭脂水粉芳华庄的绫罗绸缎玉满堂的金银饰西湖靠岸一条街的林立青楼繁华闹市区的商行、米行、钱庄、当铺、酒楼、茶馆、客栈、赌场、澡堂、书肆西湖上的画舫游船应有尽有……街上的各类杂铺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张白看来实在是个潜力巨大的消费市场。

依张白的打算亨通钱庄跟锦绣年华阁是肯定要开的杭州文报乃是一件宣传利器接着西湖诗社和赛诗会势必成为杭州最有威力的广告媒体。而接下来张白想进军的产业便是纺织、布匹行业了。

说到底市场最大的行业不过是衣、食、住、行。其中更为实际的是衣、食、住。而其中张白对“衣”和“食”有些偏爱。锦绣年华阁可以间接带动布料行业的展最起码有个广告作用。比如在星沙金不换靠上张白以后布匹的销量大有增长渐有赶上苏家的趋势。

而对餐饮业张白早就动了心事。毕竟自己知道很多新东西新吃法新做法至少跟这个时空的原有饮食比起来算是一个极大的创新。创新是一个产业展的推进器是源源不断的动力。这是表面利益往深层想张白还想控制粮食食盐等民生产业。

因为张白既想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最强者不可避免得要有跟各国朝廷相矛盾一天。倘若天下大一统那张白连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所幸如今五国鼎立在各国之间玩弄手段致使各国互相牵制自己在其间当一个矛盾的引导者才是唯一的机会。而想欲如此必得掌控能让各国朝廷忌惮的东西一是军火二是民生产业。

杭州的巨大消费市场理所当然的造就了不少豪富巨商。据张白目前所知杭州便有个王家家中三个兄弟老大王鸣是当今丞相权倾朝野;老二王锐江南屈一指的富豪都称他为南财神;至于老三听说年纪尚小不甚闻名。张白不禁想起今天在诗社遇见的王鸿听他自称目前正为兄长打下手帮衬莫非是他就是王家老三?

而张白想染指的行业多半已有了王家的势力。比如钱庄吧王家的埠康钱庄遍布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涉及布匹行业吧王家的布庄如今在杭州占了一半以上的市场。而其他的一些名楼名阁譬如玉满堂也有不少是王家的产业。

幸好苏家在杭州也算是望户。布庄跟钱庄都还算不错占了不少市场份额也还有不少当铺是苏家的分店。能跟苏家合作无疑是一条捷径。

是故对于苏小小抛出的橄榄枝张白如何能不高兴?

苏小小的本领见识张白还算领教过。幸好她也来了杭州若是让她留在星沙难保张白在星沙取得的成功不会一点一点被她消磨殆尽。

眼下苏小小主动找上门来送上个天大的便利自然不是白给的。

究竟看中了我什么东西?张白想了片刻忽而脸上一阵浪笑:长得帅就是麻烦。

随后数日星沙的第二帮人马已然赶至杭州张白给安排了住所开始动手行事。物中的两处钱庄也开始装修改造。齐三所管的杭州文报基础设施已然就位再要准备的就是写文刊了。倒是这次完全独立行事齐三跟丁童两人的能力提升很大可谓突飞猛进。丁童渐渐脱了痞气而齐三如今这般沉稳自信的模样跟以前也有了天壤之别。总算没白费张白一番苦心。

这几日张白也没闲着白天忙着调研市场寻觅货源为开办布庄作准备东奔西走忙得不可开交。请来的先生白日里教小碟识文断字张白晚上教她算术。还好小碟聪明伶俐一点就通也令张白稍感宽慰。

至于赛诗会一事常规工作张白交给了诗社和林月如去办借机为己牟利的活儿自然是张白躬身亲为。

林月如热衷于赛诗会她一介女儿终日为赛诗会无偿出力竟没半句怨言从未叫苦叫累。不禁令张白刮目相看想不到她柔若春水的外表之下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毅。

这日上午张白坐了马车去诗社看了一看。

社长倒很悠闲真正忙活的还是那些青年男女。不过太湖书院的徐德智也在却是张白没料到的。

张白走上前去道:“此处又逢见徐先生实在有缘。”

徐德智笑道:“孙社长乃是徐某的老朋友了听闻今年又要办赛诗会实乃幸事。徐某也过来看看。恰好林丫头也要下一封邀请函托我带回苏州。”

林月如愤愤然看了张白一眼暗怪他这些天来也不知忙些什么反正面上的事张白是一件没干。张白回望她一眼趁机放电歉然道:“这些日来多亏了月如张某不知怎么说才能表达心中的无上谢意。这样说罢张某对月如的崇敬之意犹如滚滚钱塘江之水连绵不绝。犹如海宁惊天浪『潮』汹涌不可收拾。”

这话说的滑稽林月如听了一阵好笑张白的眼神也看得她芳心一颤无形之中也消了几分怨气忽略了他嘴里叫的那声“月如”。倒是在场的其他人欢笑之余也不得不叹服张白的脸皮比杭州城墙还要厚。

林月如道:“星沙岳麓书院的邀请函我已写好了。你看看可有不妥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请来施老先生么?那你便额外写上一封亲笔信也看看能否请来。”心下之意自然是等着看张白好戏。

那夜张白说要请施华文的时候徐德智恰好也在旁闻言立道:“能请来施老先生这赛诗会至少在气势上要胜过以往各届了。”

说起这事张白还真有些犯难。他跟在场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丝毫不忌惮施华文的崇高地位。张白之所担心的乃是星沙杭州相隔千里能不能请的来实在是个问题。

林月如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起之前张白对自己的种种不敬作弄心里畅快之极递过去一张信纸一支宣笔道:“张公子这就写封信吧。”

张白正值烦躁接过信纸却是推开宣笔自口袋里掏出一根鹅『毛』管头也不抬喃喃道:“我不会用『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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