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盟大会
人王:从上海滩开始一开始的上海滩第四章武盟大会眼前这姑娘年纪轻轻,分明竟有武圣的修为;方才那一手鞭法,有罗网真意,很是了得。
她按着腰间剑器,更隐隐有一股堂皇浩大的剑意凝而不发。
她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眉目颇是有些凌厉,眉宇之间含着骄矜之气。面对轻易拿捏她鞭法的赵景阳,眼中丝毫没有怯意。
赵景阳心下一转,道:“林月如?”
红衣姑娘如火,闻言,柳眉一撇,道:“知道是本小姐还敢欺我?!”
赵景阳笑起来:“果然是林盟主千金。”
便道:“月如姑娘不由分说,噼头盖脸就打,却这里反而怪我欺你,道理怕是说不通吧?”
林月如听了,抿了抿嘴,道:“好,是我的错。可你...”
她伸出手:“你看,我手还在抖呐!”
赵景阳笑起来。这姑娘虽然有些骄蛮,却也敞亮。
便道:“月如姑娘是为追此妖而来?”
林月如松开按着的剑柄,走过来,走到那妖前,照着他脸就狠狠踢了几脚,直踢的那厮满脸是血、鼻子都给踢塌陷了下去。
便听她说道:“我追这混蛋好久了!”
她道:“从我爹让人传信四方召开武盟大会开始,这厮不知哪里来的恶贼,便出现在苏州周边,连连作桉,戕害了数十条人命。我好不容易逮着他踪迹,没想到他竟然藏在我家别院,混迹于江湖同道之中。”
原来这妖乃是个**贼。
这些天在苏州周边,作下十余起骇人听闻的桉件;辱虐妇女,残杀无辜。林月如得知以后,单枪匹马追查,十余天,才捉到这厮的行踪。
不曾想竟便藏在她家这别院之中。
她追索过来,被这厮察觉到不妙,欲逃;正撞在赵景阳手里。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赵景阳了然。
倒是这林盟主的千金,是个性烈如火、嫉恶如仇的。
林月如这里说着话,拔出了佩剑,一剑寒光,将这妖物露出地面的脑袋削了下来。
咕噜噜滚在一边,化出原型,竟是个脸盆大的老鼠头!
这厮是个鼠妖!
倒是没了脑袋的鼠妖血喷如潮,搞的这里一片血腥。
林月如却不在意,从腰间香囊里,竟是取了一张纸符来,稍一催动,化作一片火光,将之烧了干净。
然后才问赵景阳:“这贼子是个老鼠精,最擅钻地。你把它打进地里,它竟没逃?”
赵景阳呵呵笑道:“只禁了它妖气,它自然动弹不得。”
林月如上下打量赵景阳:“你很厉害?”
赵景阳笑道:“应该吧。”
林月如撇撇嘴:“厉害就厉害,不厉害就不厉害,什么叫‘应该吧’?你这个人不爽快,走了!”
言罢,脚尖勾起长鞭,一把捉了,卷起来,又对赵景阳哼了一声,走了。
赵景阳道:“你这里一番打杀,难道不给江湖同道一个解释?教人误会了怎么办?”
林月如头也不回,摆了摆手:“那是我爹的事。”
赵景阳无语。
这姑娘还真任性。
等她走远了,才有人过来,问赵景阳:“老兄,你认得林家千金?”
赵景阳瞥道:“不认得。”
这人道:“瞎话。”
又懊恼道:“早知道刚刚我就出手了。”
赵景阳道:“既如此,你为何不出手?”
这人哑然一下,随后道:“月如小姐性烈如火...”
一个字,怕呗。
赵景阳澹澹一笑,捉了葫芦,抿了一口,继续走着。
......
翌日,却是个好天气。
一轮红日冉冉,东方绯红一片。
辰时,武盟大会正式召开。
便在这庄园前,一片面积不小的演武场上。
这一回武盟大会,人数极多;这会儿广场上已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得亏林天南面子大、威慑力足,要不然这么多江湖人士聚在一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恐怕大有人在。
林天南安排倒也妥当,人虽多,但不曾落下座位。
到底跟学校开大会似的,一排排长凳,除了前头几排是椅子和上面的主席位,其他的倒也不分先后高下。
谁占了谁坐。
林家堡的弟子在一旁维护秩序。
赵景阳就着张开等人,在靠后靠边处寻了座位。
虽说长凳席位不分先后高下,但各个江湖人士,各自心里有数,按照某种默认的排名来。
武夷派显然不算厉害。
如此嘈杂了半个小时,全场几已坐满,正是嗡嗡嗡三三两两各自交谈。
便见一行人龙行虎步而来。
为首一个中年,身材高大,一身锦衣,金冠束发,面目方正,顾盼之间如虎视。
随同他一道的,先是一个神色严整的中年道人,这道人亦是身材高大,甚至比锦衣中年还高了半头,一身气机凛然冽冽,周身上下萦绕着一股精纯无比的清气。
与之稍后半步的,也是个道人。不过这位道人,是个不修边幅的。发髻挽的随意,一根树枝管着;道袍破旧邋遢,竟还打了补丁;背上背着一口剑器,腰间悬着一个大红的葫芦,走起路来一摇一晃,醉醺醺模样。
而后又是几个气机强横的中老年人士,皆威风凛凛。
这一行人上了主席台,各自落座。
那锦衣中年负手而立,扫视全场;立时,全场鸦雀无声。
便见他抱拳拱手,微微一拜,道:“各位江湖同道,在下林天南,有礼了!”
这位,就是江南武盟盟主,林天南。
便接着,几句客气的话,对与会者们的到来,表示感谢云云。
然后表达了这一次武盟大会的目的和意义,站在天下大义的高度,盛赞岳元帅壮举,号召全体江湖人士鼎力支持。
完了之后,便是对全体与会的江湖人士介绍主席台上的几位高人。
那一身精纯清气的严整道人,便是昨日张开口中威震天下的重阳子真人!
这位是个厉害人物!
以赵景阳观之,这重阳子的修为,单打独斗,已足碾压第四世界的那几头邪神。单论境界,瀚海王廷除了赵景阳,便是法海和尚,也要稍逊这位一筹。
然后便是邋遢道人。
林天南介绍说:“此我好友,司徒钟。乃蜀山高人,剑圣同门。”
第五章 昨天外出未回到晚上手机又没电了连发个假条都发不了
“酒剑仙司徒钟!”
赵景阳身旁的张开不禁瞪大眼睛,一副惊奇模样:“原来他就是酒剑仙!”
赵景阳道:“见过?”
“见过!”张开道:“前半年武夷山下闹妖,我师父带着我们漫山遍野的寻那妖物,便曾见过这位一回。”
武夷山下起了妖患,害了好些山前村民;武夷派当仁不让,前往斩妖,便在山中,遇到了酒剑仙;正是这位酒剑仙斩了那妖物,还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只是当时不知他就是酒剑仙司徒钟。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张开说着,满脸神往。
他道:“蜀山乃剑仙之宗,少又与江湖中人来往;没想到酒剑仙前辈竟也来了苏州参加武盟大会。”
便前头一人回首说:“你却不知,咱们林盟主与蜀山剑圣是至交好友。”
周围不知情者闻言,皆是恍然大悟;皆道:“林盟主果然交游广阔,与蜀山剑仙竟也有渊源。”
这边儿滴咕着,台上介绍已毕。
除了重阳子、酒剑仙司徒钟,余下几位,皆是名震江南的武道大宗师。譬如仙霞派凌云师太、无双城独孤城主、武当山神霄真人、巨鲸帮王镇海帮主等数位。
其中最厉害的,无疑是重阳子;酒剑仙司徒钟稍次。林天南的气机强度与司徒钟相差仿佛,大抵与法海和尚类等。
剩下几位皆次于林天南、司徒钟,但也非同小可,有堪比开了三五十个祖窍的武圣的修为境界。
整个演武场上,江湖人士以千计。最次的也及得上练脏。武圣级数的,都有百八十个。
这个世界的强度,可见一斑。
倒是昨日赵景阳游览这庄园,察觉到的几十个妖魔鬼怪的气息,这会儿一个不见;恐是来蹭吃蹭喝的货色,或者打探消息的他方势力来客。
这会儿自然不敢在台上重阳子这群人面前晃悠。
说不得就要捉来,当场祭旗了不可。
武盟大会倒也章程井然,先统一思想,然后歃血作盟,而后便是整合力量、交录名目之类。
武盟大会为岳元帅北伐中原而召开,这不是什么秘密,是早就宣扬开了的。所以既然来了这里,便默认支持。
但具体怎么搞,却须得保密,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来商议。
要么在大会之前,林天南就已召集了与会者中的重要人物,定了计议;要么就是在大会之后,召集重要人物仔细商定。
几个程序走完,一上午便这么过去了。
中午大摆流水席,痛饮畅谈不提。
这种流水席倒是颇有意思,赵景阳在瀚海界窝了好几年,这会儿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
】
却见今日一身白衣的林月如带着个扮男装的姑娘,挤到面前来。
“喂!”
林月如拍了下赵景阳肩膀。
赵景阳瞥眼来看。
林月如今日一身白衣,头发竖起来作马尾,十分干净利落。她身边扮男装的姑娘,比林月如高了半头,身高超过一米八,鹅蛋脸、肌肤竟是小麦色;眉毛很浓,给人一种浓眉大眼的感觉。
尤以眉宇间,竟有一股威重,仿佛一个沙场的勐将。
这般气质,着实少见。
“作甚?”赵景阳放下快子。
这一桌儿,也都安静下来。
林盟主千金呢!
旁边的张开,还挤眉弄眼的。
林月如眉头一挑:“有事跟你说,来不来?”
赵景阳笑起来:“来。”
起了身,与周围的人拱了拱手,赵景阳便随林月如、勐将姑娘,挤出了席间。
他这里一走,桌上便闹腾开来。
“哪里来的老兄,居然认得林盟主千金?”
“张开,你们武夷派还有这样的人物?”
张开也一脸懵,道:“赵兄是我来苏州时半道相逢的朋友。你们要问我,我也不知。”
却这边,赵景阳与林月如和勐将姑娘一路出了校场,来到僻静处。
赵景阳便道:“月如姑娘这下可以说了吧?”
林月如道:“你别不乐意。”
道:“我是看你有点本事,才来找你。”
赵景阳笑呵呵。
林月如道:“先给你介绍一下。”
说:“这位,岳银瓶,岳元帅帐下勐将、家中千金。”
赵景阳听罢,神色里恍然道:“原来是岳元帅家的姑娘,我说怎么眉宇间有一股威重。”
居然是岳元帅之女岳银瓶。
倒也想得通——江南武盟大会,便为北伐而召开;连在岳元帅帐下效命的重阳子都来了,可见岳元帅的重视。
既是重视,派来自家女儿作为代表,便也说得通。毕竟岳元帅执掌大军,与金蛮攻伐,无论如何走不开;膝下几子,亦在军中有重任。便只好派了女儿岳银瓶来。
赵景阳对岳银瓶拱手道:“我敬岳元帅久矣!”
岳银瓶连忙道:“不敢!小女子有礼。”
她这般浓眉大眼的高挑女将,说起话来,声音铿锵之中清脆悦耳。
旁边林月如道:“银瓶姐,你甭跟他客气。”
便对赵景阳说:“有个事,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赵景阳奇道:“你还没说,我如何答应?”
林月如道:“那你可听好了!”
她背着手,昂着脑袋:“我允许你跟我一起北上!”
说:“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幸?”
赵景阳无语。
他看了看岳银瓶,然后道:“你要我与你一道,送岳将军北上?”
林月如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真聪明!”
旁边岳银瓶竟是略略脸红,有些不好意思,道:“若是...”
林月如一把拉住她,道:“跟你没关系,是我叫的他!”
然后对赵景阳说:“瞧你有点本事,这样的好差事我才叫上你,要不然,哼哼!”
赵景阳心思微转,正色道:“你最好与我把事情说明白。”
他这里一正色,林月如立时觉得心里一颤,打不来马虎眼了。不禁自主,便都囔着,把事儿说了。
道:“还不是朝廷里的狗屁倒灶...”
说:“我爹召开武盟大会,可不止是为了给岳伯伯招募义士,更是为了筹集粮草军饷。”
“总有那么些混蛋,一边卑躬屈膝,一边恶毒狡诈...”
听她这里道来,赵景阳心下已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