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养萌娃

? 第81章

“吵死了!给我闭嘴!”年轻人又是伸手戳了一下童珊珊的脑袋, 语气非常恶毒,“这才到哪儿啊?待会儿有你疼得喊不出来的时候!我劝你现在还是省省力气吧,一会儿叫不出来的时候, 那可有的你受了!”

童珊珊故意大叫一声, 然后喊道:“那我趁现在就要使劲喊出来!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们!我爱人会找到我的!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你喊吧喊吧!跟跟疯子一样, 看着就讨人厌!你爱人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想关的人, 还没有关不了的。”年轻人皱皱眉头,等童珊珊喊了一会儿后,大概是觉得太吵,就伸手捂住了童珊珊的嘴,“你真的太吵了!”

童珊珊装模作样挣扎了一下,之后就没动了。

不喊就不喊呗, 她本来也是没事找事做罢了。

这个年轻人这么嚣张, 她就不信祝琳的手可以伸得那么长, 就算她真的神通广大,县官还不如现管呢, 她一个外地的, 真的想在这边横着走, 那也是想太多了。

农场的门口有人值班,车子一口气开到大门口才停下来。

司机冲着值班的人说:“我们后头还有一辆车,是开过来有事儿的, 直接放他们进来就行。”

“知道了。”

两辆车子顺利开了进去,然后一前一后停在一栋平房的前面。

这平房看上去很简单, 红砖墙的房子, 刷满各种标语, 为首的一间亮着灯, 窗户被水汽蒙住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下车!”年轻人揪着童珊珊下了车。

童珊珊步履蹒跚,一边走一边喊疼。

听到动静,亮灯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小陆回来了?人带来了吗?”

“副场长放心,人带回来了,被收拾得够呛,一路上都在哼哼唧唧的。”小陆说:“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我是放心的……不过这辆车是怎么回事啊?”副场长看了一眼旁边的吉普车。

刘飞跟副驾驶位上的男人也下了车,然后主动打了招呼:“副场长你好,我们是革wei会的人。”

副场长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小陆。

小陆说:“是这样的,那个李善华同志找我们要接收文件,说人是他们革wei会带走的,如果省军区问他们要人,得有文件证明是移交给我们了。我也没有带这样的文件,所以就说回来以后再给他们开了文件送过去。结果李善华同志说让她的手下跟我们一起过来,直接开了文件盖个公章就能走。”

副场长皱起眉头,他走到小陆的身前,压低声音道:“小陆你怎么回事?这些接收文件怎么能开给他们?这事儿原本就是要革wei会担责任的,所以祝同志才会买通了李善华啊。你现在把人带回来了,我看你要怎么变出一个文件给他们?”

小陆面色大变:“那……那怎么办?他们人都到了。”

“算了,你把人带进去吧,革wei会这边交给我。”副场长叹口气,朝着刘飞那边走过去了,“同志,你们好啊。大老远的开车过来,辛苦你们了。”

刘飞嘿嘿笑,一副憨厚的样子:“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是这样的啊,现在是过年期间,我们场长人在过年,不在农场里头,文件呢,我们是能开给你们的,但公章盖不了,只有场长才有公章的钥匙,我们其他人都打不开。”

刘飞说:“你们场长人不在农场啊?那在哪儿?”

“在家。”

“场长家在哪儿?”

副厂长看刘飞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想骂人又不好意思骂,只能耐着性子回答道:“就在外头。”

“离得远吗?”

“不远,但这会儿是在过年呢,不好打扰场长过年的。”副厂长甚至笑了一下。

刘飞说:“那好办啊,既然不太远,那就麻烦同志你过去喊一声,就说我们革wei会的人在这里等着了,请场长过来帮我们盖个公章,盖了他就可以回去继续过年了,也不怎么麻烦的。你说这大过年的,我们不也是几天没有休息,一直在守着那个童珊珊吗?不能说我们上班就不算辛苦,你们场长就怕辛苦了吧?都是为人民服务呢,可不能区别待遇,是不是?再说了,我们开车大老远的跑过来,就这么打发我们回去吗?”

副场长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说的没错,这……让我想想。”

“要不这样好了,你看我们也不容易,同志你也不容易,不如你找一个屋子让我们等一会儿。等你们场长来了,开好文件,我们就能回去啦,大家也都能交差了。”刘飞嘿嘿一笑,“实不相瞒,这好几天我都没回家呢,回头我老子也要骂我的。今天忙好了,把文件交给李主任,我也要回家过年了,我还有好多亲戚没走呢。”

“行,那你们跟我往这边来吧,这边是接待室。”副场长没办法,只好带着刘飞二人去了其中一间空屋子。

毕竟他们是革wei会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副场长还是要给革wei会的人一点面子的。

屋里摆着木头沙发、木头茶几、木头椅子和木头柜子什么的,布置得确实像一个接待室,就是家具都很破旧,没有城里一些单位的接待室显得气派。

副场长打开电灯,笑着说:“你们先坐着吧,我喊人来给你们倒点儿开水,天气冷,都喝点儿热水取取暖。”

“那场长……”刘飞故意催促道。

副场长笑得非常勉强:“放心,我这就去喊场长,你们先坐着吧。”

说完,他就关上门出去了。

刘飞等他出去后,就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低声说:“小齐小齐,之后咱们要做什么啊?”

旁边化了妆、戴着鸭舌帽,打扮成另一个人模样的齐信川低声道:“等珊珊给信号,喊的时候我们就冲进去。”

“那他们这些人真的不会管我们了吗?要是真的去喊场长给我们开文件怎么办啊?”

“这事儿他们场长肯定不知道,要是我没猜错,他们是不敢告诉场长的。”齐信川道:“那人现在出去了,估计会随便找个假的章盖了拿给我们,然后先把我们哄骗走。要是场长真的被他们喊来了,那是好事,省得之后我们再去跑一趟了。”

“他们瞒着场长?那他们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李善华这次不就瞒着我爸抓了小童吗?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呢。”刘飞又说:“小童不会有事吧?那屋子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可别受伤了。”

“你别担心 ,珊珊不会有事的,她很厉害的,而且那个屋子里也不会有太多人的。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祝琳也没有钱可以收买那么多人的。”

另一边的屋子里,正如齐信川说得那样,那间屋子里确实只有三个人在等着童珊珊。

那个小陆把童珊珊带进去之后就自觉退了出去,屋里坐着三个人,一个女同志,两个男同志。

女同志眼熟的很,正是祝琳本人,两个男同志是陌生面孔,也不知道是祝琳自己带过来的,还是农场本地的人。

室内的灯光不算特别明亮,祝琳盯着童珊珊的全身上下的血痕看了几秒钟,淡淡道:“李善华做得还不错,不枉我对她充满信任。”

童珊珊瞪大了眼睛看着祝琳,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是你?祝同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沪海市工作吗?”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做走zi派非法获利,就是我找人去举报的。”祝琳一本正经地看着童珊珊,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耻了!幸好我们及时发现,及时检举了你,尽早铲除了你这颗毒瘤,我们才能安心!”

童珊珊说:“祝同志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没有做过任何不对的事情!我没有卖过衣服,没有做走zi派,都是你们诬陷我的!而且,祝同志你又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凭什么可以管这件事?”

“就凭你是个走zi派。”祝琳说:“你认不认,事儿都是你自己做的。你已经被送来了农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劳动改造吧!”

“我爱人一定会找到我的!我没做就是没做,不是你空口污蔑,就能得逞的!我相信dang的眼睛是雪亮的!”童珊珊说:“你也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你不就是生气我上次拒绝了你的提议吗?我没想到你是这么邪恶的人,就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提议,你就故意诬陷我!还让人对我施以暴力!我告诉你,我会去上诉的!告到京市我也会告倒你!”

“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来了这里,你还能活着走出去?这里可是山弯农场,你得剥层皮,脱胎换骨才能改造好。”祝琳说:“还有,是你自己做走zi派才沦为了现在这样,可别觉得是我故意针对你。”

“你就是故意针对我,你还不承认?不就是我上次拒绝你了吗?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不但诬陷清白无辜的人,你还公报私仇!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毒瘤,你自己才是最大的毒瘤!”

“我承认又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我看你说话声音还很大,可见是李善华那边心慈手软,没有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祝琳说:“但是我不一样,我会好好教你怎么改造自己的错误思想的。”

说完,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戴上一双白手套,从旁边那个男同志的手里接过了一个小东西。

她的表情非常放松,看上去有恃无恐。

童珊珊警惕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完,她就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同志。

俩人一起走过来,一左一右按住了童珊珊的手臂,然后将她压在桌子上,让她不能动弹。

童珊珊故意大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祝琳轻轻一笑,她说:“你知道人的指甲是可以直接剥掉的吗?”

童珊珊忍不住皱起眉头,没想到这个祝琳居然如此狠毒,连这么恶狠的古代刑罚都用上了。

如果她不是可以自保,并且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忙,那她落在祝琳的手里,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祝琳笑盈盈地看着童珊珊那双涂了很多假血浆的手,道:“在沪海市的时候看你的手,一点也不像是种过地的人,但现在一看,你这双手,就应该长成这样呢。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就应该带点儿伤。”

说完,她就举起手里的小工具,朝着童珊珊的手指伸了过去。

童珊珊在心里叹口气,她使了一个巧劲从两个男同志的手底下钻出来,然后正面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了祝琳的面门上。

祝琳跟另外二人完全没有防备,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祝琳捂着自己的脸哀嚎起来:“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事?”

童珊珊这一脚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祝琳刚刚吼完,就两眼一黑,捂着脸倒了下去。

两个男同志慌了神,赶紧朝着童珊珊扑过去,想要制服她。

这俩人一看就是练过的,但也不是那种特别能打的那种人,祝琳带着他们,主要是觉得童珊珊是一个女同志,所以不需要太多人帮手。

童珊珊手上还戴着那副手铐,但身手非常灵活,她一边在屋子里闪躲一边对着窗外大声喊道:“动手了!”

不远处的屋子里,齐信川立刻打开门跑了出来,刘飞屁颠屁颠地跟上,一双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

农场的人这会儿也听到屋里的动静了,那副场长带着小陆等人往那边跑,但都被齐信川一拳抡倒在地。

副场长吼了起来:“快来人啊!”

吉普车里也跳出来三个人,无声无息地对着齐信川做了一个手势,就把乱叫的副场长给按倒了。

小陆倒是个聪明人,见势不妙立刻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来的?”

“省军区过来的,你们场长人在哪里?”齐信川低声道:“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们可以不伤你一根毫毛。”

小陆立刻点点头:“场长在家,我去帮你们喊!”

说完,他转身就跑。

齐信川道:“小马你去跟着他,盯紧他。”

“是!”一个小战士转身跟着小陆后头跑,另外两人控制住了副场长和其他一个跑过来帮忙的小伙子。

齐信川则一脚踢开那间屋子的大门,然后跑了进去:“珊珊,怎么样了?”

“都解决了。”童珊珊从口袋里摸出手铐的钥匙,自己打开手铐,然后把手铐和钥匙一起扔给了齐信川。

“祝琳这是怎么了?”刘飞问道。

“晕倒了,我太生气了,所以出脚的时候有点没轻没重,不过没关系的,她不会有事的。”童珊珊说:“齐信川,我倒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能……再打她几下吗?会不会出事?”

齐信川点头道:“可以,不过建议你不要留下外伤和印记,不然到时候不好交差。”

他们这次过来,是得到了高云和杨政委共同的许可,齐信川带的也都是身手最好的几个人,目的就是要把祝琳他们一起拿下。

接下来,如果场长愿意主动解决这件事,那就交给场长,如果场长不想管,那就带回去,由高云联络祝琳的上级部门和领导。

以公谋私这种事,放在这个时候是非常严重的,但要是祝琳的父母想要保住她,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过了好一会儿,祝琳悠悠转醒,睁开眼就感觉到视线有点模糊,脑袋也疼得像要裂开一样,并且不光脑袋疼,她全身上下很多地方都非常疼,好像被人狠狠揍过一顿似的。

“怎么……”她用模糊的视线看了看四周,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坐在一个椅子上,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而她的对面就坐着童珊珊,她悠闲地捧着一杯茶正在慢慢啜饮,显得非常享受。

在她的旁边,一边是卸掉伪装的齐信川,一边是已经等得很无聊的刘飞。

“醒了醒了!这个女的醒了!”刘飞兴奋地大叫。

童珊珊笑着说:“不用着急,她脑袋还不清醒呢,给她一点时间想一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祝琳到底还是冷静的,虽然脑袋和身上都很疼,但她还是迅速就想明白了。

她说:“童珊珊,你是不是跟李善华勾结在一起了?”

“没有,我可没有跟李善华勾结在一起,勾结李善华的那个人是你,你给了她五百块钱和一块进口手表,她都承认了,她通过刘强刘主任,主动交代了这件事,并且供出了你。刘主任认为李善华主动招供是非常好的表现,所以原谅了她,让她戴罪立功呢。”

祝琳皱着眉头,她强忍着疼痛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跟齐信川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李善华供出我,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自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李善华同志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同志,你都说了,既然我跟齐信川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那就肯定是李善华良心发现了啊。”童珊珊说:“反正我就是想告诉你,李善华同志已经招了。副场长也招了,他说自己收了你八百块钱,所以才瞒着场长安排了这一切。我说祝同志啊,你一个月才多少钱工资啊?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去收买别人呢?这件事是不是要好好查一下?”

祝琳冷笑一声:“别拿我跟你这种没用的人相提并论,我这次栽在你的手上,我认了,但齐信川知道我爸妈是谁,我不相信你们敢对我做什么。还有,你刚才对我动手,让我受了伤!你有本事就这里杀了我,但凡你让我活着走出去了,我就会我爸让你生不如死!”

她咬牙切齿,表情状似厉鬼,看上去非常可怖。

刘飞很生气:“你这个人可真够嚣张啊!明明是你不对,你怎么还敢威胁别人啊?”

“祝同志,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不会动用私xing的。”童珊珊说:“虽然你爸爸很了不起,但这次事情罪证确凿,我们也不需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李善华跟副厂长都招了,也愿意作证。”

祝琳又是一声冷笑:“那你们就试试看好了,只要我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他们这辈子都不敢招惹我。我,是清白无辜的!”

“你真的很嚣张!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嚣张的人!”刘飞很不高兴地站了起来,“你爸爸到底是谁?有本事说出来让我听听啊!”

祝琳说了一个名字,刘飞听完之后,立刻愣了一下:“真的?她爸爸真的是祝……?”

“是真的。”齐信川说:“要不然飞哥你先出去吧,其他的交给我跟珊珊吧。”

“那……行,我先出去。”刘飞说:“不是我害怕了,我主要是担心我爸受影响……”

“我们都明白的,飞哥你先出去吧。”齐信川点点头。

刘飞走了出去,并且贴心地带上了门。

祝琳这会儿也顾不上疼痛了,她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童珊珊:“你看到了吗?你带来的帮手都不敢得罪我,自己出去了。你不会以为你叫来了场长,就能对我怎么样了吧?我告诉你,你们想对付我,那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屋子里只有童珊珊、齐信川跟祝琳三个人,其他人都不在。

童珊珊点点头,笑着站起来,道:“别人不敢得罪你那又怎样?我已经得罪过你了,我就干脆得罪到底好了。左右你也不会放过我,我还顾忌什么呢?”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把几颗小丸子塞进了祝琳的嘴里。

祝琳一开始还在嘲讽童珊珊:“你给我吃了什么?吃毒药我也不会怕你的!我告诉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祝琳就仿佛触电一般从椅子上弹到了地上,她的动静太大,连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齐信川都吓了一跳。

“这个药效果这么强?”齐信川低声问道。

童珊珊看着祝琳,低声道:“是的,这个药就是这么厉害。不过,祝琳是个成年人,应该可以多挺一会儿。”

祝琳疼得在地上到处打滚,她从东头滚到西头,又从西头滚到东头,然后对着椅子腿哐哐撞头:“呜呜呜呜……”

她疼得无法呼吸,疼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流了一嘴的鲜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童珊珊走过去,把一根树棍子塞到她的嘴里让她咬住,然后就站在一旁继续看她在地上翻滚。

“这要疼多久?”齐信川低声问道。

“不知道,各人体质不同,所以药效持续时间也不一样。”童珊珊说:“反正我是不会给她吃解药的。”

祝琳疼到晕过去十几次,然后又被更大的疼痛活活疼醒过来,接着继续晕倒,继续疼醒,如此反反复复,一直到场长到达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童珊珊说:“你感觉怎么样?”

祝琳像个死人一样缩在地上翻白眼,她全身上下都是疼出来的冷汗,甚至还失禁了两次,屋子里有着难闻的气味,所以童珊珊把窗户打开了。

“场长应该到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想再疼了,那就好好写一个自白书,然后按上手印,你愿意吗?”童珊珊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祝琳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做反应了,她只是翻着白眼,就那样缩在地上轻轻喘气。

“你要是愿意,就嗯一声。”童珊珊说:“别跟我装这一套,不嗯一声,你就疼一辈子去吧。”

“嗯。”祝琳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声音。

童珊珊高高兴兴给她塞了一颗解药,然后就拿出了一叠信纸和一根钢笔:“好了,擦擦口水和汗水,过来把自白书写了。写清楚你是因为私人怨恨做了什么,比如你诬陷好人、花钱收买了什么人,这些都要写清楚,要有时间、地点、人物、金额,什么都不能少。要是写错了就要重写,写完了就按手印吧。”

祝琳缩在地上哆嗦了半天,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好一会儿,她听到外头有人喊道:“人呢?什么祝同志跑来我们这里闹事情?人呢?”

祝琳低着嗓子喊道:“救我……”

“你喊谁救你呢?”童珊珊笑了,“是要再吃一颗吗?”

说完,她又掏了一下口袋。

祝琳这会儿其实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她死死盯着那扇门,一直在喊“救命”。

这个时候,齐信川走了过去,然后对着地上的祝琳低声道:“我知道你爸做过什么,我认识人手里也有证据,你如果自己承认了这一次,我就放过你爸,不把那些证据交上去。”

“你少骗人,你还能知道我爸做过什么……”祝琳又是一声冷笑,“我会让我爸整死你们的!”

别看她气若游丝,但白眼倒是翻得挺利索的。

齐信川低声说了四个字,祝琳浑身一震,不说话了。

“你听清楚了吗?”齐信川沉声问道。

他低垂着头,长睫毛在他的脸上落出一片阴影,看上去自带神秘感。

祝琳不得不咬牙道:“我听清楚了……”

“那你的选择呢?”

“这次我认栽,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认。但我实在是太疼了,你们得……等我休息一下。”祝琳的眼中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半个小时后,祝琳趴在桌子上,亲笔写出了一封自白书,上头写明了她是因为私人仇恨而故意诬陷童珊珊,并且为了给童珊珊用私xing,所以故意花钱收买了很多人,这些人的姓名、职位,花了多少钱,全都清清楚楚写在上面。

而场长就坐在她的对面,捂着鼻子看着她写完。

写完之后,场长说:“按个手印儿吧,我没想到,你居然收买了我的副场长。趁过年我不在,你就在我的地盘闹事,真的太不像话了!”

祝琳面无表情地按了手印,然后把签了名的自白书递给了场长。

场长看了看齐信川:“同志,那这事儿……是让革委会处理还是交给我?”

“场长想处理吗?”齐信川低声问道。

“我……还是交给你们好了。”场长笑着把自白书递给齐信川,“我也不是害怕她的爸爸,我就是……觉得咱们农场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你说是不是?”

“那好,这件事就交个我们处理吧。不过,你的副场长和那几个人,应该也都跑不掉了。”齐信川收好自白书。

“那也是他们活该,趁早把他们都带走吧,我也好换上新人。”场长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早就看副场长不顺眼了,现在有恰当的理由赶走副场长,可别提多高兴了。

齐信川说:“那就由我们带着祝琳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回城,之后的事情,我们也会一并处理的。”

“好,那就交给你们了。”场长说:“要不要在这里吃个饭再走啊?你们大清早就来了,还没吃午饭吧?”

“也好,那就有劳场长了。”齐信川点点头。

场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出去,屋子里,祝琳低着头坐在那里,眼里一片死灰。

“你都找到我爸的把柄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你们还耍我耍了半天,用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来威胁我,让我痛不欲生,你们到底是什么居心?”祝琳突然问道。

童珊珊说:“没有什么居心,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就算你爸爸很了不起,就算你爸爸没有这个把柄,你也是人,是人就会疼,你天天想着折磨我,我就不能报复回去吗?怎么样?受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祝琳倒抽一口凉气,她用那双阴恻恻的眼睛盯着童珊珊,好一会儿,她说:“我还是小看你们了。”

“是的,你是小看我们了。”童珊珊说:“你也高估了你自己。顺便再告诉你一声,这件事,罗雨也知道了。”

祝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告诉罗雨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你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这么做?”童珊珊笑了,“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了。”

祝琳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说:“齐信川,你最好信守诺言,不要把我爸牵连进来。”

齐信川低声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对你爸爸做过的事情,不感兴趣。”

祝琳跟副场长等人被关了起来,场长请齐信川他们在这里吃了一个简单的早饭。

农场这边的工作人员有一个小食堂,就算过年期间也有人在做饭,伙食还算不错,早饭有玉米面糊糊和发面饼,发面饼还包了两种馅儿,一种黑芝麻糖馅儿的,一种是干蘑菇咸肉馅儿的,吃起来都很香。

刘飞一口气吃了四个发面饼,还意犹未尽:“场长,你们这儿伙食真不错!”

场长说:“我们这儿粮食还是管够的。”

“谢谢场长招待我们吃早饭,我想问问您,向松同志还在这里吗?”童珊珊问道。

向松是向雪峰的爷爷,既然他们都来了这里,又是过年期间,不如就顺路去看望一下老人家。

场长愣了一下,道:“老向在的,你们认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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