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落幕chapter
话剧表演观众入场的时候, 叶笙正在后台化妆室上妆。
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压力。
倒是谢晚仪。
看见台下那么多人之后紧张的不行，一群人围着她就为了稳住她的情绪。
叶笙在这边画着眉毛，隐约听见谢晚仪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句, “学长, 我要是演不好怎么办？”
金雨涵在旁边叹了口气, “你再这样下去，可真的就演不好了。”
谢晚仪被金雨涵说的流了两滴眼泪下来。
徐知鸿赶紧招呼金雨涵去另一边。
“你别说她了，现在又不能换角色，我安慰安慰她吧。”
给叶笙上妆的也是话剧社的成员, 看着那边也叹了口气。
“谢晚仪看起来可真紧张啊, 她一定很重视这场演出吧，好像是有点可怜。”
可怜吗？
叶笙可不那么想。
角色是自己争的抢的，现在临上台了掉链子, 怎么会被人认为是可怜？
这难道不是无能？
叶笙没多说什么，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因为是古装扮相，把她的眉毛改的偏细，上的妆也还算是浓, 基本看不出来她原本的长相。
可神韵和身上独特的气质是变不了的。
叶笙摆弄了一下身前的细辫子, 拿起手机打开了陈醉的聊天框。
纠结之下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询问。
【陈醉哥哥, 今天话剧社的演出你会过来吗？】
【已经在了。】
！！！
已经在了！！？
叶笙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 可惜这里是化妆间，跟前面还是隔了一个后台的，根本就看不见观众席。
正扭头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陈醉发来消息, 【是一个保证你一眼就能看见我的位置。】
【表演的时候可千万别为了找我分心啊, 丢人可就不好了。】
【我才不会。】
叶笙气呼呼的按着手机屏幕, 【才不会找你！】
台下, 陈醉坐在前排，看着近在眼前的偌大舞台，又低下头，回了叶笙一句。
【如果你说的是不会找不到我，我可能还会高兴一点。】
小姑娘回消息很快，从文字之间陈醉都可以感觉到叶笙的怒气。
【谁要你高兴？】
“小没良心的。”
陈醉扯着唇角轻笑，自顾自的感叹了一句。
从手机里面挑出一张之前叶笙给他发过的可爱表情包给她发了过去。
手机息屏，他又抬起头。
舞台上突然亮起白色的灯光，陈醉眯了眯眼睛。
薄唇轻启，不自觉的呢喃，“笙笙，我再也不会错过你的演出了。”
叶笙本来没怎么把这次的演出当回事，当然不是不认真，就是觉得很简单，完全不必产生任何紧张无措的情绪。
可陈醉说他来了。
站在后台候场的时候，叶笙凑到前面朝着观众席的方向看。
想起多年前她也曾经这样，眼睛瞪得大大的去找陈醉的身影。
儿时的希望和期待落了空，她寻找半天只在观众席看到了陈醉的空椅子。
一场表演不知道朝着台下的方向望了多少次。
时隔多年，旧事重演。
叶笙寻找陈醉身影的时候，几乎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担心找不到他。
害怕又失望一次。
焦急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涌上头又火速降了下去，陈醉这次没骗她。
他就坐在第三排，叶笙捂着心口的位置，瞳孔里面闪着细碎的光。
原来陈醉还记得。
三排十二座。
是她当年留给陈醉的那个位置。
如今，他就稳稳当当的坐在那个位置上面。
叶笙仿若回到了从前，和儿时那个在后台寻找陈醉身影的小姑娘完全对上。
她们都看见了那个位置上有人，她们看见了同一个陈醉。
陈醉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扭头看过来，朝着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叶笙连忙缩回脑袋，手指绕着身前的头发打圈，耳根微微泛红。
金雨涵看她愣着，过来提醒了她一句，“下一幕该你上场了，别忘了。”
“好。”
大约是，已经知道陈醉稳稳当当的坐在下面了。
所以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叶笙没再向台下看过。
被安全感包围的人是不会去寻找那堵保护她的围墙的。
此刻，叶笙便是如此。
自己的戏份只有几场便结束，谢幕的时候还需要上台。
叶笙没换衣服就跑到第三排的边缘，还没来得及招呼陈醉，他就起身朝着她过来。
“陈醉哥哥，我表现的怎么样？”
叶笙今天看起来特别开心，眼底都带着笑意。
陈醉牵起唇角，在叶笙头顶揉了揉，“特别棒。”
趁着叶笙高兴，陈醉有些贪婪的伸手，捏了捏好久都没碰过的小脸蛋。
最近感觉叶笙没那么疏远他了。
之前若是他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叶笙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
今天却没反应，还直笑。
叶笙蹭了一下被陈醉捏过的地方，“陈醉哥哥，你别把我妆蹭花了。”
“不然怎么能是小花猫？”
“走了，去吃饭。”陈醉在叶笙头顶轻拍。
“怎么又吃？”
叶笙感觉最近都要被陈醉左一顿饭右一顿饭喂得迷糊了。
“陈醉哥哥，话剧还没演完呢，你不看了吗？”
“我看完了。”
“？”
“你演完了，我就看完了。”
“我喜欢的又不是红楼梦……”
叶笙顿了下，抬头看着陈醉欲言又止的模样。
总觉得他有话没能说完。
“陈醉哥哥，还不能走，我一会儿要上去谢幕的。”
陈醉闻言皱起眉毛，叶笙抿着唇又继续说。
“我就是过来问问你，我表现的怎么样。”
“你快回去继续看吧。”
“……”
没了叶笙，陈醉真的觉得这个话剧，很无聊。
叶笙回到后台，想了想调皮的给陈醉发了一条消息逗他。
【陈醉哥哥，你只能被迫喜欢一下红楼梦了。】
陈醉：【无奈.jpg】
陈醉：【行。】
叶笙以为这就没了下文，谁知道过了两分钟，陈醉又发来两条消息。
【既然是笙笙你说让我喜欢。】
【老子就惯着你一回。】
【……】
【陈醉哥哥，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太土了。】
“……”
陈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两下，回到了和仇严的聊天界面。
【陈醉！你说追姑娘的方案我做出来了！】
【不管她说什么，你就说你惯着她！】
【她一准知道你喜欢她，还得感动的要死要活的！！！】
“……”
仇严第二天因为见陈醉的时候没洗头被扣了一半的工资。
他到死都在后悔那天没洗头。
当天话剧表演结束之后免了庆功宴，几乎下午大家就差不多收拾好了行李直奔机场。
中午和陈醉一起吃饭的时候，叶笙也问过他一句。
“陈醉哥哥，你要和我们坐同一趟航班去吗？”
“怎么？想我陪你？”
“……”
叶笙低垂着脑袋，“我就随便问问。”
叶笙手一抖油溅到了衣服上，陈醉掏出纸巾递给她。
“下午不行，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公司的事情吗？”
陈醉挑眉，好奇的看着叶笙，“你怎么最近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了？”
“关心还不行，那我不问了。”
陈醉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
“行，我没说不行。”
“下午要忙学校的事情，有个汇报要做，等结束了才能过去。”
“噢，这样啊。”
叶笙想着，陈醉又不是不能直接说清楚。
就非要她问的时候反问她一句，最后还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也不嫌麻烦。
怎么就非要逗她？
看她着急就那么好玩？
陈醉撂下筷子，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给你那张卡还留着呢吧？”
“嗯。”
“里面钱应该够你花，经济舱要是坐不习惯别委屈自己，自己去升舱。”
“好。”
答应陈醉是必须的，但是升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是跟话剧社的人一起出去的，她自己升舱怎么能行？
除非连带着大家的一块升了。
叶笙还舍不得那个钱，得给陈醉留点。
万一给陈醉花没了，他最后连条底裤都买不起，多可怜。
飞机上，叶笙运气好，坐在了靠窗的一排，她本来对谁坐在她身边是没什么想法的。
随便谁都可以。
但金雨涵过来坐下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有点惊讶。
“怎么没跟副社长一起？”
叶笙朝着前排探了探头，她记得徐知鸿今天也是会去的。
“别提他。”金雨涵叹了口气，拧开手里的饮料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
在叶笙错愕的眼神中，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捏了捏叶笙的脸。
“还是我们笙笙最好看，让人看了就心情好。”
这话说的叶笙有点不好意思，但她看出来金雨涵不想提徐知鸿的事情。
可能是吵架了吧。
叶笙也没谈过恋爱，搞不清楚情侣一般因为什么事情吵架。
她倒是觉得，既然都在一起了，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商量就好了，又有什么好吵的？
“我跟你说啊，我提前看了这个景区里面还有一座山，我好久都没爬过山了，我们可以爬上去然后坐缆车下来，这样的话……”
金雨涵本来兴致勃勃的和叶笙介绍，结果突然没了声音。
叶笙奇怪的扭头，顺着金雨涵的视线看过去。
正巧看见徐知鸿和谢晚仪站在前面一点的位置，徐知鸿正帮谢晚仪把行李放在上面的架子上。
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忽然叶笙似乎明白了金雨涵生气的原因。
谢晚仪显然注意到了她们的视线，还往后走了两步站在旁边的过道。
“雨涵学姐，不然还是让知鸿学长跟你一起坐吧，我感觉我已经好多了。”
金雨涵正生着气，不管谢晚仪说的话多么殷勤，她也不愿意听。
似是也不愿装作高兴的模样，她冷着表情扔下一句，“不用，让他陪你吧。”
任谁都应该看出金雨涵的不高兴来。
可谢晚仪偏看不出来，还高兴和金雨涵道了谢，“谢谢你啊学姐。”
“……”
等着谢晚仪走了，叶笙听见旁边金雨涵骂了一句。
“谢他妈的狗屁。”
“……”
之前倒也没看出来，金雨涵其实还是个挺暴躁的……温柔美人？？
叶笙拉了拉金雨涵的袖子，“涵涵，你刚才说爬什么山？”
这句话一下子勾回了金雨涵狠狠瞪着谢晚仪和徐知鸿的目光，又热情和叶笙讲了起来。
飞机其实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能到，但金雨涵后期不知道是说的累了，还是看着前面徐知鸿和谢晚仪说笑的背影觉得心累，没多久就靠着叶笙的肩膀睡了过去。
叶笙掏出手机，有点想问问陈醉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消息都发出去了，看见后面的感叹号才意识到这是在飞机上，根本没有信号。
不知怎么，叶笙都有点想要嘲笑她自己。
似乎，自从开始觉得陈醉是有点喜欢她的之后。
她就没那么刻意的和陈醉保持距离了。
用陈醉的话说，她粘人了不少。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也幸好，陈醉没有想到，她是喜欢他才会这样。
手机上没什么东西可以玩。
叶笙反复拿起手机又放下几次，然后打开了备忘录。
看着上次深夜暧昧上头时候写进去的话，她难免觉得脸热。
但她没删，又在后面补了一句：【他不知道，我有那么那么喜欢他。】
少女的心思自己在心里憋了许多年，就连一向亲近的朋友她都未曾提起过。
此刻像是终于有了可以诉说的地方。
哪怕还是除了她没人知道。
叶笙心跳骤然加速，盯着自己写下来的几句话还觉得紧张了起来。
忽然想起就这样写在备忘录里面应该很容易被人发现，她又操作了一下手机，给这条备忘录上了锁。
到绍州之后，大家的疲累已经渐渐取代了那种激动的心情。
金雨涵在飞机上睡了一会，精神算是还可以。
一直安排着所有人都到预定的酒店住下，又去订了晚餐。
晚餐就在酒店附近用的，话剧社差不多来了十几个人，为了方便就吃了火锅。
叶笙去的晚了一点，酒店是标间，本来金雨涵安排她和谢晚仪一起睡，但叶笙总觉得不舒服。
借口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自费去开了一个新的房间。
谢晚仪可能也想一个人睡吧，所以既没有拦着她，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叶笙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升舱没能按照陈醉的意思来，去酒店开新房间的时候把陈醉那张卡递了出去。
原本她是乖巧的站在原地等待前台小姐姐刷卡，可没过一会儿，前台又把那张卡给她递了回来。
叶笙有点疑惑，“是卡里钱不够了？”
这话吓得前台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们不收您的钱，您直接到给您安排的房间居住就行。”
“怎么不收钱？”
“老板的钱，我可不敢收。”
“……”
“那我换别的卡吧，不收钱可不行。”
叶笙说着，干脆掏出手机支付。
结果又被前台拦下，“您真的不用付钱，只要是您这张脸，我们见了都不收钱的。”
“……”
叶笙一边拿着房卡上楼，一边给陈醉发了消息，【怎么回事？】
【到了？】
【什么怎么回事？】
紧接着，陈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没等叶笙问些什么，陈醉先开了口。
“我不是跟你说下了飞机要联系我的吗？算着时间，你得到半天了吧？”
“怎么不听话？嗯？”
“我是出去玩，又不是离家出走，你看我那么严做什么？”
先是反驳了陈醉一句，叶笙才想起来问他正事。
“你这景区什么意思？怎么看见我这张脸就不收钱？”
“你吩咐的？”
“这就体验上了？”陈醉在电话那头轻笑。
“放心吧，就你一个人的钱不收，我都交代过了，不用担心我会亏本。”
“才没担心你。”
叶笙嘴硬，到自己房门面前刷卡开了房间的门。
“陈醉哥哥，我不喜欢太特殊了，你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嗯？别哪样？”
陈醉那头还有鼠标的敲击声，应该是还在忙。
不知道是真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还是故意假装听不懂。
叶笙嘴巴张了张，看着面前标准的五星级套房，回身关了门。
她该怎么说？让陈醉别对她太好？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大约是叶笙沉默了太久，让陈醉没了耐心。
他先问了句，“让我别惯着你？”
“差不多吧，就是这个意思。”
叶笙听到陈醉冷哼了一声，语气明显不满，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不好意思，不可能。”
他倒是，还挺有礼貌。
可从他坚定决绝的语气里面，叶笙丝毫没有听出不好意思的意思。
“还忙着，先挂了。”
叶笙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陈醉那头就传来了嘈杂的讨论声。
电话还连着，可陈醉明显已经不在了。
无奈，她只能按断了电话。
叶笙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旁边的火锅店，落座的时候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和陈醉说一下。
她甚至无暇顾及面前的多样菜色，点开陈醉的聊天框准备给他发消息。
【陈醉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不想接受你对我好，就是这次是大家这么多人一起过来的，我要是太特殊的话肯定会被排挤的，不是和你疏远的意思。】
叶笙也不敢编辑太长的消息，害怕陈醉没时间或者不愿意看。
力求用最简短的话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
陈醉应该在忙，这次没立刻回她。
差不多吃饱的时候，叶笙手机叮咚了一下。
陈醉发过来一个，【行。】
怎么又是这个回答。
叶笙往上翻了翻和陈醉的聊天记录，发现他真的很爱说这个字。
看到最后她甚至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这个字了。
大家吃饱之后，就开始了闲聊。
叶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不知道听谁突然说了一句。
“咱们今天的表演效果不错啊，学校的表白墙有好多表白我们的。”
“是吗？都有谁啊？”谢晚仪甜甜的笑着，热络和社员搭着话。
“感觉大部分都有吧，还有捞知鸿学长的呢，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副社长都名草有主了。”
金雨涵坐在徐知鸿旁边，闻言胳膊肘怼了怼他。
他赶紧回了一句，“对，我这都有雨涵了，你们帮我回了，让她们看看别人吧。”
“表白墙什么账号啊？也发我看看呗，有没有我呀？”
谢晚仪凑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凑巧看到手机上是叶笙的照片，“哎，这不是笙笙吗？有人捞你诶笙笙，他说这个演晴雯的美到他心坎里了，咦——”
叶笙下意识的抬头，无所谓的应了一句，“是么。”
“很多人捞晴雯呢，都说让晴雯再多出场几分钟就好了，都没看够。”
“不止呢，我看还有人说怎么不让演晴雯的演林黛玉……”
话说到这儿，他戛然而止，应该是意识到演林黛玉的也在场。
可谢晚仪颇为大度的模样，也没生气，反而开朗的跟着一起笑。
“也没说错，我都觉得应该是笙笙来演林黛玉呢，我真的演不好，之前还和笙笙商量过换角色的事情，但是笙笙没同意，是不是笙笙？”
“……？”
叶笙眉头皱成一团，她只记得谢晚仪跟她诉苦。
什么时候和她商量过换角色的事情。
“是不是啊笙笙？”
谢晚仪又不依不饶的追问，还晃了晃叶笙的胳膊。
叶笙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不知道第几次在谢晚仪身上吃这种哑巴亏，但她也懒得计较。
现在满心都是陈醉最后回的那个【行。】
她到现在都没参透那是个什么意思。
饭局结束离开回酒店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叶笙赶紧抬到面前看了一眼，陈醉又说了一句，【那我偷偷给你用特权。】
【不让别人知道。】
“……”
陈醉好像懂了她的意思，但没完全懂。
不过，也行。
“是陈醉学长的消息吗？”
谢晚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叶笙的身后，吓了她一跳。
赶紧把手机息了屏放进口袋，叶笙有点别扭，“不是。”
“啧，怎么不是啊？我刚才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叶笙记得，她给陈醉的备注也不是他的名字啊。
正疑惑着，谢晚仪突然满脸八卦的顶了顶她的肩膀，“你和陈醉学长关系其实不一般吧？”
“就普通关系，没什么不一般的。”
叶笙不是什么藏不住话的人，尤其谢晚仪的人品在她这儿也没多好。
她更不愿意多说。
“唉，”谢晚仪突然叹了好大一口气，“笙笙，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你怎么对我都有秘密了？”
可是，她和谢晚仪也没认识多久吧。
弄得他们好像很熟一样。
叶笙抱歉的笑笑，“真没骗你。”
“之前陈醉不是还发微博说我们没关系吗？你又不是没看见。”
“行吧，那就暂时放过你了。”
听谢晚仪这么说，叶笙隐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