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变(7000+,3000字为夏日小星加更哦)
听了那道士的话,香雅微一咬牙,站起身,招呼蓝衣,“徒儿,咱们走吧,这人师父不治了。”
那道士看着狼轩面红耳赤,有愈演愈烈之相,心道万一狼轩死了,他找谁去要藏宝图去啊。
反复权衡,这才道:“神医请留步,听你的就是。”
香雅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就请各位出去吧。”
道士出去后,却还是不放心,绕到屋子后面,偷偷的往里面瞧。
香雅看着窗子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子,拉开门,大声对蓝衣道:“徒儿,咱们走,师父的规矩不能破。”
那道士连忙转出来,陪笑道:“神医莫怪,就是一小子好奇,我已经狠狠的责罚他了,救人要紧。”
香雅这才重新进了屋,查看四周,确信再无人听墙角,这才上床,将纱幔放下来,将两人的衣服都褪了干净。
触到她,狼轩人没有动,身体却是有了反应。
香雅恍然,难不成是被人点了穴道?她的指头到处乱戳了几下,没反应,只好作罢。
只是抱住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她的唇流连在他脸上的疤痕上,一点一点的,最后才覆盖住他的唇。
只听的狼轩粗重的喘气,他的身子动了一下,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舌头缠住她的香舌,缠绵缱绻。
本来是香雅开始的一个吻,却终结于狼轩,他抱住她,一个翻身便将两人掉了位置。
香雅忍不住低喘,“狼轩,你还是这个时候最可爱。但是人之初性本善,我相信在你的内心深处也一定是很善良很善良,很温柔很温柔的,对不对?”
他的唇在她身上游弋,像是怕伤了她似的,柔软的唇瓣轻轻的落下来,辗转,慢慢的吸吮……
他的手突然拉住她的手,将自己交在她手上,那样的温度,那样的触感,让香雅忍不住溢出声音,一股热流从腿间流了出来,犹如泛滥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的放下来,他握着她的手去触碰,去试探,就像是蜻蜓点水,每碰一下,便会引发全身的颤抖,他得一双眼睛幽深的望着她,似乎是在问:“可以吗?”
香雅的全身已经绷得很紧,她点点头,他松开了她的手,她松开了手里的东西。他却并不进入,还在那里流连,直弄得香雅浑身痒痒的,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钻,她渴望他的进入,他偏偏要折磨她。
“狼轩,你在等什么啊?”香雅问出声。
“等你,要我。”狼轩暗哑的声音响起。
香雅的身子一顿,“我要,我要。”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伸出手去,挥舞着,想要抓住他。他把他送到她面前,她握住,然后缓缓的送入自己的身体,那股空虚感终于被填满,她全身绷紧,窒息般的包裹住他,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而他终于动了。
窗外的月光轻轻的泻下来,照着薄薄的纱幔,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里面两个交缠的身影,细细碎碎的低吟声慢慢的溢出来……
蓝衣守在门口,尽职尽责的守卫着。
夜漫漫,纱幔内也静止了,香雅望着手里拽着自己金簪的狼轩,任是她怎么用力,也没办法将金簪取出来。
让香雅放心的是,他全身的热度已经降了下来。
香雅连忙穿好衣服,又将床铺收拾了一番,自己化妆一番,这才望着狼轩,她忽然想到了救狼轩出去的办法,但是这办法必须得等狼轩醒来,而且需要狼轩配合才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想了想,香雅还是把面具给狼轩戴上了,她知道他一定不愿意别人看到这张脸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外传来那个道士的声音,“神医施完功了?”
蓝衣还未答,香雅却已经拉开门,“虽然热度下降了,但是他却未醒,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道士笑道:“不碍事儿,他全身的穴道被制,要是醒了才怪呢,热度下降了就好了。”
香雅沉思了片刻,道:“不是我多嘴,这穴道被制,血脉不通,极有可能引起并发症,比如痴呆之类的。”
“哦?是吗?”那道士说着已经走了进来,试了下狼轩周身的温度,果然下降了,便在狼轩身上点了几下。
香雅几步走到床前,看着那道士道:“不是我多嘴说啊,这个人可不一般呢,他身上一定藏着许多的秘密,小老儿除了治病救人的本领,还有一手看人的本领呢。”
那道士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狼轩,问道:“何以见得啊?”
香雅瞧了下四周,低声道:“小老儿方才问出了一个秘密,这人手里有一件世间的宝物啊,夜海明珠。”
那道士明显的吃了一惊,“你,你是如何得知?”
香雅神秘的一笑,捋了捋稀疏的假胡须,才道:“这是小老儿的看家本领,说不得,说不得啊。”
道士连连称奇,又道:“那你能不能帮我问出宝藏的下落?”
香雅心里暗笑,好,上钩了,她搓了搓手指,眼角瞟向躺在**的狼轩,意思在说我赢了,嘴里却道:“倒是可以,可是这银子嘛。”
那道士突然一抓她的胡须,用力一扯,“哼,想要骗我,门都没有,说,为什么混进来?”
香雅见自己露了陷,又羞又怒,“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道士哈哈一笑,“你身上的脂粉味儿。”
香雅暗自跺脚,拿起衣袖使劲的嗅着,可是什么味道也没有啊。
那道士越发的得意,“如果我猜的不假,你就是狼王的妻子,有你在我们手上,他就会带我们找到宝藏,哈哈……”
“是吗?”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晴朗的天空打了个惊雷,空气也变的寒津津起来。
那道士张大了惊恐的双眼,“谁?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我。”狼轩从**坐起身,身子已经快如闪电,手扼住了那道士的脖子。
那道士犹自不信,“这,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解开你的穴道,一切不过是为了骗她。”
“我根本就没有穴道。”狼轩的声音越发的冷。
“狼轩,别杀他。”香雅的话音未落,便听得咔嚓一声,那道士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对于无中生有的宝藏一说,狼轩也不解释,只是命人连夜赶制了许多地图,然后散进了江湖中。这一次他要让魔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香雅闷闷的跟在他身后,想起在慕容山庄的赌注,越发的不开心。那时她以为狼轩穴道被制,所以就跟醒来的他打赌说自己可以救他,狼轩自是不信,两个人就约定如果香雅顺利的把狼轩救出慕容山庄,狼轩就不可以随便杀人。可是她输了。
回到久违的王宫,凝香阁内一切如旧,狼轩径直入屋,没有离开的意思。蓝衣识趣的出来,并关上了门。
香雅一屁股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狼轩缓缓的走在她身边,两双眼睛像是深邃的夜空一般注视着她,那目光里的深潭慢慢充满了柔情,他蹲下身,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簪子,轻轻的插进她的发髻里,柔柔道:
“给我生个孩子吧。”月圆之夜给他安全感的就是她,他一度因为毁掉了那个孩子而内疚自责的想要死掉,他也一度曾误会她和李浪,一度以为只有李浪才能给她幸福而将她和李浪一起逼出王宫。直到跌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她于他,早就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早就融入他的血液,流遍全身。
他从未对她如此温柔,他说话做事儿从未跟她商量过,他的眼睛里柔情似水,是她从未见过的。更重要的是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像是怕她跑掉一般。许是太过震惊了,香雅瞪大着双眼望着他,唇瓣因为讶异而微微张开,一时像是看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怎么?你,不愿意?”许久得不到回答的狼轩语气中有了小小的失望,他的眼睛微垂,一口低低的气息轻轻的叹出声。
那么轻,香雅却是听到了,那声叹息像是落在她的心尖上,她伸出手去摘他的面具。
狼轩的头微微向后仰,单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里微微泛起淡淡的蓝色。
香雅不语,只是把唇角微微弯起来,看着他。
房间里的空气一时凝滞起来,窗外的夕阳透过来,将最后一点余辉洒下。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狼轩终于松开她的手腕,缓缓的闭上了那双幽深的眼睛,感受着微凉的手指触到他的肌肤,温滑细腻的小手在他脑后停留了一会,这才打开了面具的机括。
他仍旧没有睁开眼,他可以想象那张脸该是多么的可怖可憎,多么的丑陋不堪,如果他就这么走出去,一定能吓死一群人。他可以感觉到那双小手在微微的颤抖,他心里冷笑了一下,她终究还是害怕了,还是憎恶了,所以才不愿意为他生孩子么?“想离开了吗?”
他睁开眼,幽深的眼睛像是墨一样,却在瞬间变得惊恐,她的脸上泪水纵横,双唇因为激动而剧烈抖动着,“疼么?”
为这两个字,他再也忍不下去,苍白的薄唇吻上了她的面颊,吸允着那一颗颗咸咸的泪水。
她捧住他的头,将他拉离自己,透过层层泪雾望着他,“以后不要再赶我离开,无论怎样,让我跟你一起,好么?”
门外响起回报的声音,“王,急事儿。”
香雅吸了下鼻子,亲手将面具给他戴上,“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再戴面具,好么?”她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裸面的。
狼轩幽幽的眼睛望着她,猛的将她拉入怀里,低哑的声音响起,“香雅,我爱你。”
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来回的踱着步子。
香雅连忙推了他一把,“快去吧,也许真的有什么急事儿呢。”
狼轩点点头,才刚拉开门,那人便急急道:“王,不好了,你让我们散出去的地图被人掉了包了。”
“什么?”狰狞的狼头面具后的眉头微皱,“什么人干的?”
“还不知道,但是调换后的地图所指的地儿是狼王王宫。”
狼轩的手攥紧,可恶,他命人画的地图标明宝藏在魔宫地底下,目的就是想打击一下魔君的嚣张气焰,却没想到竟是出了叛徒,这下子是引火烧身了。也只是一瞬,他便平静了下来,问道:“各门各派都已经攻来了,是么?”看来那群不知就地的江湖人也完全被魔君耍在手里。
那人略一点头,便听狼轩道:“传令下去,所有人跟着我从兽区撤离王宫,至于那些被人利用的江湖人,愚昧无知,就让那些猛兽陪他们玩玩好了。”
香雅也已经听到了,立即出来,她不想拖累狼轩,所以把眼睛里的惧色都掩藏了起来。
兽区很安静,静的连一颗树叶落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整个王宫也就百十来人,都紧紧的跟在狼轩身后。孟巧君坐在竹椅中被人抬着,只听见竹椅吱嘎吱嘎的声音不断的回响。
对自己的兽区狼轩完全没有一丝戒备,他从小在狼群中长大,知道怎么跟猛兽相处,也知道这里除了他不可能有别的人不可能活着出去。
但他太过自信了,以至于当乱箭齐发的时候,百十来人一下子便折了一半。
他护着香雅冲出重围,身后已经没有一人,那些人多半是活不了了。
蓝衣和孟巧君也在里面。想起蓝衣,香雅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但此刻悲伤和眼泪都无济于事,在他们身后魔君带着人如影随形。
狼轩跟魔君的功夫在伯仲之间,但如果带着自己一定逃不掉,念及此,香雅道:“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在翠山,他毫不犹豫的随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这一生都不会丢下这女人。狼轩不言语,只是携着她朝前狂奔。
如今东边,南边,北边全都被魔君堵了,唯一能撤的方向只有西边,那是颜商东的地盘颜国。
狼轩性子孤傲,除了李浪,几乎不与任何人结交,凡事独断专行,亲力亲为,他跟颜国没有打过任何交道,但关于颜国的一切他却是很熟悉。
颜国的国主颜商东现年四十五岁,有两子一女,长子颜茗,二十八岁,次子颜宴,二十一岁,唯一的女儿颜燕才刚过了及笄之年。
望着狼轩退去的方向,魔君的唇角显出一丝残忍的冷笑,“轻风,你去兽区打扫战场,并接手狼王的王宫。青云,你去通知燕商东,让他按计划行事儿。黑白组的杀手全都给我去追狼轩,让他怎么伤都可以就是别让他死了。对了,轻风,你顺便看看孟巧君还有没有气息,如果有就送到魔宫去。”这次,他要让狼轩更加的痛苦,越发的生不如死。
不但孟巧君,蓝衣也还没死。她中了一箭,虽疼痛万分却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见到轻风,讶异的同时心底里漫过一丝欣喜,“是你?”在翠山,也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轻风没有说话,只是隔空点了她的穴道。
一路的浴血奋战,狼轩全身已经找不出一片完好的地方,到颜国京都时天已经黑了,香雅扶着他,敲开一家客栈的门,。店老板打量了他们几下,便又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敲了好几家客栈的门,遇到的情况都是一样的,竟是没有一家客栈愿意收留他们的,倒是有人给他们指了一条路,让他们直接去王宫。
狼轩的第一反应是不能去,这些年魔君的势力越发的扩大,几乎要将整个地区统一起来,魔君为什么堵住其他三个出路,偏偏在西边给他让出一条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魔君还有阴谋在里面。
香雅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治他的伤。
露宿了一夜,狼轩的情况越来越不好,那些伤没有要了他的命,只是让他生生的痛苦,几欲昏迷。天一亮,香雅便扶着他去了王宫,守卫竟然没有为难他们,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狼轩已经支撑不住昏了过去,香雅求颜商东救他,“求您救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颜商东却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青瓷小瓶,许久才道:“做什么都可以吗?如果是忘掉你呢?”
忘掉她?怎么可以?香雅的心一凉,他才说过要她帮他生个孩子,他才说他喜欢她,怎么可以就此忘掉?
颜商东料到她的迟疑,也不相逼,“你有三个时
辰的考虑时间,三个时辰后你们要么离开要么让他忘记你。”
香雅望着地上的狼轩,她的手再一次滑过他的面具,“狼轩,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会选择忘记吗?在你的性命和忘记之间我根本就不用选择,因为你比什么都重要啊,我只是想,想在你忘记我之前单独的跟你相处一会。”
她俯下身,将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微弱的心跳,“爱,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它会不知不觉的降临,它会让你为它痴狂,会让你忘掉一切只为了对方而存在。但是,狼轩,我好不容易等到你说爱我,我真的真的很不想让你忘记我啊。”
她忍不住哭泣,泪水坠落,“我不让你忘记我,不让。”她翻出他的手腕,在他的左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下去,“你给我一个榔头印记,我给你一个深深的牙印,我们不会忘了彼此的,对不对?”
昏迷中的狼轩低吟,却终究没有醒来。
三个时辰很快过去,颜商东看着她,“决定好了吗?”
香雅擦干脸上的泪珠,点点头,“我说过求您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颜商东说完,将手里的青瓷小瓶扔给她,“喂他喝下去。”
喝下去他便会忘了她么?香雅的手中仿佛是握着千斤的巨石,不,喝下去他便有救了。
再不犹豫,香雅将瓶塞打开,将药水倾尽了狼轩的口中。
她终于泪流满面,看着颜商东命人将狼轩抬走,双手死死的扒在门框上。
夜沉如水,紧紧闭着的门终于开了,香雅扑上前去,“狼轩怎么样了?”
颜商东微笑点头,“除了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一切都很好。”
忘记了,都忘记了?可是他很好,不是吗?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颜商东摇摇头,“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也可以离开了。”
香雅反问道:“什么意思?”
颜商东进一步解释道:“意思就是说他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他来。”
他的意思是说不但狼轩忘记了她,就连她也会不认识狼轩吗?香雅心底里升腾起一股怒气,“你卑鄙无耻,你说只要他忘记我,并没有说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颜商东懒的跟她解释,只是一挥手,便有人上前来扭住香雅的胳膊,她极力的挣扎,“你们放开我,快些放开我。”终究还是被扔到了宫门外。
“啊,夫人,夫人,真的是你呀。”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竟然是紫衣。
香雅万没料到此刻还能遇见他们,抱住紫衣,“那次在翠山,你们去了哪里啊,害的我担心死了。”
李浪见她孤身一人,问道:“夫人,狼轩呢?”
提起狼轩,香雅的鼻子一酸,滚烫的泪珠滚落下来,“他,他……”
紫衣忙道:“哎呀,夫人你别急呀,王他到底怎么了呀?”
香雅抽抽噎噎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李浪沉吟片刻,道:“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住下来,等晚上我先进去探探再说。”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李浪换了夜行衣便去去了,独留下香雅和紫衣。
“夫人,我姐姐呢?她没跟你一块么?”紫衣倒了杯水给她,问道。
香雅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蓝衣有可能死在兽区了。
“不会呀,我和李大人就是从那里过来的,但是并没有见到姐姐的尸体,连孟巧君的也没有。”
紫衣的话让香雅的心里燃起希望之光,“这么说,她有可能被人救了。”她又想起在翠山的事情,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天快亮的时候李浪才回来。
香雅一直在等,见到他,急问道:“怎么样?找到狼轩没?”
李浪摇摇头,在香雅说的那个地方并未找到狼轩,也许是他们把狼轩转移了,也许真的如香雅所说狼轩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这怎么可能呢?
香雅收起满心的失望,“李大人,你快去睡一觉吧。”
李浪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心里一阵心疼,“夫人,你别着急,今天我再去一趟。”
“没事,我们总是可以找到他的,不是吗?”香雅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无比的坚强,她不相信她和狼轩彼此相爱,怎么会不能在一起呢?
天迹已经露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香雅看着睡的香甜的紫衣,道: “快去睡吧,我们都应该向紫衣学习,我感觉,魔君就像是上帝的手,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他像捏成圆的就是圆的,扁的就是扁的。但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件事情是他操纵不了的,那便是爱,相爱的两个人,不管相隔多远,不管会不会记得彼此,爱还是在他们心中,谁都磨灭不了。”
看着她坚强的面庞,李浪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终究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狼轩有你,是他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外面却是锣鼓震天,“公主大婚,闲杂人等回避。公主大婚,闲杂人等回避。”
李浪和香雅相视一眼,推开客栈的窗户向下望,原来只是先行的官差在清理街道,并没有见到公主的车撵。
颜国的规矩,公主和王子大婚的时候都要游街,时间通常在中午,所以大清早的才会有官差清理街道,也相当于通令百姓没事儿不要捣乱。
李浪沉吟,颜国的公主才刚及笄,并未听说有驸马之事儿,怎么突然就大婚了呢?
中午,三个人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缓缓走过的车队。
驸马爷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鼻梁高挺,眼神幽深,皮肤白皙的胜过女子,双手挽着缰绳,唇角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公主穿着大红的嫁衣乘着车撵在后,车撵上垂着大红的流苏,柳叶眉丹凤眼,还未完全长开的脸还带着一丝稚嫩。
香雅的目光落在那男子的左手上,那上面依稀可见一个淡淡的牙印,“李大人,那,那是狼轩,是狼轩啊。”
她的声音颤抖,李浪再看了一眼那人的面貌,不,不可能,那人并未戴任何人皮面具,狼轩满脸的疤痕,可这男子脸上光滑的一点疤痕都没有,怎么可能?
“真的,真的。”香雅急急的就要下楼去,“他是狼轩,是狼轩,没错的。”
紫衣也在看着那男子,却没有看出半点王的影子。她对王的印象就是那冰冷的狼头面具,可是这男子长的漂亮的就像个妖孽。
李浪没有拉住香雅,如果底下的人是狼轩,那么他还会认识香雅吗?
香雅拨开人群,守卫忙拦住她。
“狼轩,狼轩。”香雅大叫着,却只见到狼轩毫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去,连一丝眼神都没有给她,他果真是不认得她了吗?
倒是公主让人停下车撵,看看狼轩,又看看她,“你认得驸马?”
在那一瞬间,香雅有了主意,她挣脱守卫,跪在公主的车撵面前,“我愿意入宫,一辈子伺候公主。”
公主却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有很多人伺候了。”说完,命令车队继续向前,至始至终,那个男子始终没有低下头来看她一眼。
李浪已经出了客栈,拉起地上的香雅,“夫人,你别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