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零章 是敌是友？
“哈哈哈哈，垃圾们，等我改造完身体的，某种程度上今天还要感谢那个克斯奥。”天影一边高速逃逸，口中则是狂笑不止，本以为今天会死在那里，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不过，没有想到那个克斯奥居然这么强，就算正常状态对上他的胜算也很渺茫，这就更加剧了天影改造身体的决心。
此时天影眼中的景象正在飞快变化倒退，直至消失，他的速度已然到达极致，只要甩开那个克斯奥避免与之接触，相信这颗行星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思绪翻转间天影心中正这样想着，高速移动中的动作又忽然停顿下来，他发现一个人。
刀锋武士也在同时看到了天影，“咦咦咦，怎么是你，你没有和大家行动吗。”
天影无声落到地面，道：“中途出现一些状况，我和安吉丽娜陷入苦战。”
“不，不会吧，还有谁能把你们逼到陷入苦战的地步。”
“玉清阁。”
刀锋武士闻言惊喜交加，现在正找寻那个梦蝶苦于不知从哪里找，要清楚，她不惜冒着风险来到这里的原因正是为了空间水晶，而梦蝶身上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换句话说，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只是，不知道玉清阁为什么会和天影战斗，“你们莫非是为了争夺资源。”
“有一部分原因，我可不想留在这里。”
说完话天影准备要闪，突然又被刀锋武士叫住，“请，请等一下，我想请问她们现在具体的位置？”
“西南方向，怎么，你要去么。”
“对啊。”
“哼，想死没人拦你。”天影说完话头也不甩地直接飞走，眼看着刀锋武士渐渐远去，他的动作又在中途猛地停顿，“这个蠢货，该不会是真想去送死吧。”
就连自己对上玉清阁那么多人都没有胜算，何况刀锋武士，克斯奥是敌是友尚未摸清，这种情况下如果刀锋武士死掉，失去她的技术支持，后续身体改造也必然不可能是完美的，心念电转间天影空中一个转向，又跟了上去。
战场另一端，玉清阁和克斯奥的战斗正打的激烈，这一击，克斯奥已经用出全力，敌人实力强弱这一点他还是能认清的，除开这个蝶护法，另外两人同样具有威胁，所以他才将第一进攻对象放在冥妃身上并且一击奏效。
事实正如预见一般，这一击准确击中梦蝶躯体，然而意料中的血肉横飞并未发生，随着眼前光影一闪即逝，克斯奥这才发现他攻击的位置并不是真身，而是梦蝶一道分身，一道身外飞仙。
轰……
就在克斯奥打在梦蝶娇躯同时，他的身体居然竟也被击飞出去，攻击自己的正是梦蝶，不同的是这时梦蝶已完全出现在他背后。
克斯奥算出的开始，算出了结果，却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加上对隐世流派招式的不了解，这才导致连他也在这短暂的交锋中落入下风，取而代之的就是无数藤蔓荆棘从地面生长出来将他身体捆的严严实实，动不能动。
“荆棘花之缚。”
斩羽口中默默念出这几个字……荆棘花之缚已是木系五行术的最高束缚之术，任何人都难以从中逃脱，虽然荆棘花之缚禁锢力强，却点却是施术者本人同样无法移动，没有想到就连梦蝶也被逼到使用出了这招。
可以说，金护法的重伤是在与天影单挑中造成，冥妃的重伤则存在克斯奥动作过快，一时大意造成，其余长老的死伤则完全由于实力差距过大，不过，以他和梦蝶的能力想和这人周旋周旋还是可以的，但既然梦蝶使出这样的技能，也就表示现在连她对上这人也都没了什么自信。
现在的场面看是1V6，而事实上，这些长老的实力也确实强，问题就在克斯奥与长老之间的差距过大，大到彼此之间近乎呈现碾压之势，就算几位长老联手，失败也不过是时间的事。
这就如同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一头狼对上一只猛虎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存在胜算，就算是狼群，遇到老虎也要避让，长老的实力在素食动物面前无疑极具威慑，但是面对克斯奥这种硬实力高手，狼群的存在意义只是拖延，顶多咬下块肉使老虎受伤，却不存在胜算可能。
因此，护法的头狼地位就会显得至关重要，要战胜克斯奥，长老们最多只能起到辅助作用，真正的主刀手只会是他与梦蝶，从现在的状况也能看出，除开他与梦蝶两人，剩余的长老根本不能与克斯奥交战多个回合。
庆幸的是成功了，梦蝶已经成功将他封住，看是这样，周围长老们的心中也是暗松口气，不愧是当今世界最负盛名的存在，就连格斗水平都是顶级水准，若非克斯奥对玉清阁招式的不了解，若非护法长老联手，根本就没可能封印住这个人。
“护法阁下，我们现在如何处置他。”
斩羽挥挥手示意那位长老不必说话，他迈开大步来至克斯奥身前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克斯奥身体用力动了动，发现根本不能挣脱他也就不在继续挣扎。
“你就是克斯奥，大名鼎鼎的沙特名将，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
“哼。”克斯奥冷笑道：“玉清阁确实有出乎我的预料，落在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
斩羽并未急着动手，他背着双手缓步走近克斯奥面前认真打量起来，道：“我们与你素无结怨，为何伤我门派弟子。”
“说这种话不觉无聊可笑么，风逸死在你们手里，这个世上，能打败他的人只有我，你们还说与我素不结怨。”克斯奥怒目圆睁
“我们确实和风逸有过一定来往，他的死也存在一部分玉清阁原因造成，但这源于一场误会，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没想到堂堂隐世流派，这个时候还想着狡辩——真是卑微。”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没时机和一个将死之人浪费口舌——比起这些，你有什么想说的。”
难道自己真是误会了他们，若非是以这种方式对话，克斯奥确实不信斩羽所说，通过一下午的追查他早已把风逸的死和玉清阁联系在一块，甚至发现到某些出处，却始终想不通理由，以目前形式上看，斩羽根本没必要撒谎而选择平白无故背这口锅。
克斯奥杀意逐渐收敛，道：“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满足你，说。”
“你们为什么接近风逸，又是如何导致他的死亡。”
斩羽稍微组织一下语言，道：“隐士流派向来注重不传功法，为了得到那本功法我们确实有接近他，通过秘术手段追寻功法线索，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什么意外，我想这个时候你也没又必要隐瞒。”
斩羽道：“意外发生在五行封印术上，我们试图通过禁术控制他主动交出功法，但是他本人意志过于坚韧，加上身体的抗性，导致封印陷入以往从没有过的循环——常人口中所说的禁术，一般是指难以破解的施术，嗜心魂印就属于其中一种，这种术破解的方法有三种，第一种是风逸个人境界的提高强行破开禁术压制，这一点上他应该没成功，否则不会死。至于第二种方式则由施术者主动为他解除，可惜梦蝶境界不够，无法解除，她也曾试图以提升境界的方式帮风逸，一直都没能成功。而第三种，就是彻底放弃战斗限制身体继续恶化，他并没有那样做，最后导致身体在与禁术消耗过程中发生崩坏血脉逆流，事实就是这样。”
“如此说来，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
“哼，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以为一句误会就能放过你么，还是说，你刚刚提问只是为了这句‘误会’做出的铺垫呢。”
斩羽突然觉得克斯奥也没什么了不起，听到这里，他甚至为克斯奥虚伪的面具感到好笑，说话间，斩羽双手已然形成一道气韧，仿佛下一秒既会斩落克斯奥的咽喉。
谁知克斯奥也在同时摇头笑了，脸上看不出丝毫畏惧，“你不会真的认为，区区几根藤蔓就能困住我吧。”
“你说什么。”
梦蝶闻言瞬间，结印的双指加认真了，仿佛想要将他绞死在内。
噗嗤……
随着一道爆气，麻绳粗细的密集藤蔓先是向外膨胀一圈，紧接着便爆散开来，受到强烈反噬，梦蝶娇躯顿时倒出老远面色一阵苍白，干呕了两声。
“不得不称赞一句，这几根藤蔓确实很结实呢，不过，绝对力量面前毫无作用。”克斯奥随意地挥动着手臂，又扭了扭脖颈发出一阵骨节脆响……
斩羽条件反射身体直接后跳出一段距离，面色一变再变，声音僵硬干涩，“你……这一切都是你装出的。”
“为了确定那家伙的死因，配合你们一下又有何妨呢，换是风逸，这种把戏我想会被当场揭穿吧——人性弱点正是如此，一旦占据主动就往往会忽略必要的观察，你们也好，我也罢。”克斯奥若无其事说着，他目光深邃看向众人的眼神并未流露什么杀意，轻松拍了拍手，可以说在他发现玉清阁这群人的气息时，确实过于怒气上涌。
“你，你……”
斩羽指着克斯奥说不出半个字来，周围护法长老看待他的面色既有愤怒，又不乏羞愧，原本他们认为自己完全占据主动，哪知局面顷刻之间已是峰回路转，智商的碾压足以使众人羞怒交加，谁能想到这人套路如此之深，花花肠子如此之多，他们有种情报被白嫖了的感觉。
“克斯奥，你彻底激怒了我。”斩羽声音冰冷一字一顿。
梦蝶也已重新站好身体目光格外锋锐，连同周围几位护法乃至冥妃也都强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这个人，混蛋！
“哼，不自量力。”
克斯奥发出冷哼，既是误会他本无心恋战，但，风逸的死毕竟和这群人有所关联，既然要打他又何所畏惧，诚然以这群人实力，特别护法级的，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高手，但他是克斯奥，若说几个月前，同时面对这帮人可能还有一定风险，为了迎接与风逸的战斗，他一直没有停止修行，现，就算对上罗兰也都能够一战又何况是他们。
正在这时只听林间风音不断，似乎有道敏锐身形急速逼近，回眸在看，刀锋武士连续穿插的箭步已然匆匆赶了上来……
“刀锋武士……”克斯奥一字一顿，对于风逸这位好朋友他虽没有过接触，不过并不陌生。
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和周围的打斗痕迹，刀锋武士瞬间惊呆，““咦，咦咦咦……大，大家都在啊，只是不知……”刀锋武士对众人报以讪笑，那是一副我本乖乖女的中立形象，纯属中立，乃和平主义不是来干仗的。
此刻刀锋武士心中充斥无数着暴走画面，无数羊驼奔腾而过，想来容易，想走恐怕难了，为什么这种倒霉事情总是要她这个淑女摊上，可没办法呀，光晶还在梦蝶手里又不可能不来。
“你是风逸的朋友。”
“对的呀。”听到克斯奥询问，她矜持内敛做出副恰到好处的天然无害状，矜持之中不乏婉约，向克斯奥不动声色眨了眨挺翘睫毛。
“那没什么可说的，来一起战斗吧。”
“呜……”刀锋武士样子楚楚可怜媚态可人，发出一声不情愿的沉吟，她向左看了看，向右瞧了瞧，经短暂权衡发现这里似乎哪个都不好惹啊，才道：“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要战斗呀？”
“你不是风逸的朋友吗，还是说，你也是敌对。”
“不不不不。”刀锋武士连连摆手一口气说出好些个不，“我是风逸朋友，可对面也不是敌人啊，前些天，风逸还托那位蝶姑娘送两件物品给我。”
“两件物品？”
“对的呀，嗯嗯嗯，你且听我慢慢说。”
于是刀锋武士大致将那日的经过对众人简要叙述一遍，凝重的气氛仿佛也在她短暂的叙述中缓和不少。
命运——灵魂问答
这是一片广阔的宇宙，仿佛一段遥远的梦境，辽阔无垠，沉默死寂，悠久而不存在时间尽头，置身在内，就连意识也会被它慢慢模糊融化，陌生熟悉的环境又会给人带来一种穿越时空回到童年的亲牵
那段梦，过于虚幻，也过于真实。
如果现代有人对他讲，讲他来自虚空，来自宇宙的另一端，风逸绝对有理由相信。
随着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响彻心扉，模糊的意识竟在这时莫名变得清醒，把他仅存的一丝念突然点亮。
“风逸，醒一醒……”
“这里是……我果然还是死了么，这里难道是亡者存在的世界……？”
“亡者世界……”那道由远及近的意识似是斟酌一下，“这里既是你心中的亡者世界，也可以不是。”
“我究竟在哪？”
“根据你的意识，你所在的空间正是幽冥界的神罚之地，乘坐孤舟，当穿越冥河，你可能会接受庄严法庭的审判，对你前世今生的审牛”
风逸灵体有些无法置信，“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吗。”
“相信既存在，不信既不在，正如你生前所见的魔晶文明毁灭，‘诡异’它们都存在并潜伏于内心深处。神罚之地，冥河孤舟，庄严法庭，通之塔，梦幻现实，这些都是被你所创，你始终没有淡忘。一花一草一世界，一叶一秋一梦蝶，不正是你对宇宙万物理解，对生命深层的体悟，现在反而忘记了么。””那道响彻心灵的声音道：“你死前想到什么，那么，什么就会幻化成形，形成你所想象的空间，当你心无杂念，你的意识也将随之消散……”
随着声音不断响彻大脑，风逸模糊意识逐渐变得不再浑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你又是谁？”风逸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这里是……”那道声音沉默半响，“这是一片狭的宇宙空间，是你打扰我的沉眠，你迟早会来到这里，所以我将你的意识提前拉到这，用你现在的理解方式，可以称呼我墨影。”
风逸并没觉得一望无垠的星河有多狭，这个墨影又是什么东西？“墨影？”他咀嚼着墨影两个字有些出神。
“我之所以把你拉入这片空间，是因为你的命运有些特殊，你相信命运吗？”
“半信半疑。”风逸道。
“嗯，我也是。”
风逸略微一怔，没想这个神秘的存在居然会出如此神棍之论，“你对命运半信半疑？”
“当然，你相信命运多一些，还是不信多一些。你认为命运一直被自己掌控着，捏在手里，完全由自然演化，还是一直在扮演充当属于自己的形象，并在这个基础上添加笔墨不断完善自我，使命运变得更具色彩。”
“我不知道。”风逸实在无法回答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个墨影似乎有着某种别人不知道的深奥视角，连他在‘诡异’空间和自己已死等诸多事情了如指掌，既然如此风逸就没必要隐瞒，对于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现在的你仅仅只是一道意念体，你又是个有可能改变世界的人。”
“改变世界？”
“嗯，大概是这样吧。”
风逸莫名觉得这东西有点喜感，到：“你指现在的我么。”
“当然不，我是你活着的时候，在你身上存在和其他人不同的命运轨迹，可能会影响世界格局，按照你们的理论解释，也可称作变革者吧。”
“变革者又是什么……”
“本质上讲变革者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分。”遥远的声音突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一些问题，开口问风逸，“你能想起你的母亲吗。”
“母亲？”
“对的，我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向你发出提问。”
“稍等，在你提问我的同时，我是不是也可以向你提出自己的疑问呢。”风逸敏锐抓住一份筹码。
“公平的方式，这很符合你们的逻辑。”
“好，那请提问吧。”
墨影道：“我知道你的人生导师是拉索，可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或是有关她的记忆。”
风逸摇头回应，“我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从记事时起就一直是被拉索抚养长大，他我是被捡来的。”
“是这样么……”
风逸从墨影声音之中嗅出一丝疑点，似乎哪里存在不同寻常，但并未过多计较，道：“现在轮到我提问了，你为什么想要了解我的过去。”
“看来你仍保留有生前的高度警觉，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那道声音发出一道深沉的感叹，“之所以向你发出提问，是因为我无法看清你的命运之线。”
“命运线……”风逸低头自语……
“是的，但凡生命既会存在命运线，无论贫富贵贱鸟兽花草，只要存于现世都始终与命运线紧密相连，密不可分，好比父母孩子之间，彼茨羁绊既是一条命运之线。在你们这个群体认知之中，除了这些还有事业线因果线不少法，可我并不认可。”
“为什么？”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
风逸点点头，“请出你的下一个提问。”
墨影道：“你认为，死亡是真正的结束吗？”
“死亡应该不意味着真正的终结，还会存在羁绊，还有生前的思念和所遗留的记忆。”
“我知道了。”墨影又是一声叹息，风逸的回答似乎并不怎么让他满意，或者风逸没有完全领会墨影的意思，“轮到你提问了。”
“我想了解变革者又是什么。”
“一个肩负使命来到世上的人，对他或她的出现往往只限于传闻，变革者命运线可能与常人不同，你可以把他想成一个能够为人类带来科学革命的存在，或是他的某种理论对整个物理学界构成翻覆地影响，也可能是政治思想上的革命与创新，在他的推动导致人类文明或思想道德得到空前提高，所遍布的领域也许非常广阔，比如科技政治，经济医疗，人文环境，这就是你想了解的变革者。当然在他一生之中也有可能碌碌无闻，会被现实击垮，可我在你的生命线中并不能看出节点所在。如果你相信命运，这根线就有可能因你的种种做法产生蝴蝶效应，进而发生改变，假设你不相信它并试图推倒，你的命运也许会朝不同方向发展——人类无法阻止命运线的连接，却能通过后努力改变命运，将未来抓在自己掌心。”
风逸认真点点头，墨影已经问出两个问题，两个看似非常简单，无数饶眼里又有着无数答案的问题，一个生命，一个死亡，他实在想象不出这样一个神秘存在为何会问出看似富有哲学事实上却并没有统一解释的答案。
风逸道：“请出你的第三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对生命的理解，你认为梦想是什么，生活是什么，情感是什么，人活在这世上的追求又是什么呢。”墨影一连抛出四个问题。
有时，这何尝不是自己考虑的东西，对墨影的问题风逸足足迟疑片刻，道：“我认为，生活是梦想的延续，梦想是生活的载体，正因有了梦想，生活才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人们才会拥有更多追求——金钱名利与地位贪婪野心都是推动梦想成功的理由，只不过，人类为将自己丑陋嘴脸美化，才不得不以梦想为借口还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情感，情感存在于多种不同，爱情友情亲情既属于相互依赖也能势如水火，通常来情感无疑就是时间发酵下所建立的平衡，世上没有绝对的无私也不存在绝对的真爱，当一个饶付出得不到回报，当一个饶真爱得不到反馈，情感就会如同退潮般烟消云散，所谓情感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不算可笑的笑话吧。至于活着的意义，第一，我想都建立在以上问题本身，其次，没有勇气去死，如果死亡不存在痛苦，如果不是欠下所谓的情感因他人而活，世界根本不会存在这么多人。”
“人类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对风逸的回答，墨影终于不像刚刚那般索然无味，“现在可以提出你的问题了。”
风逸问题同样有四，“你是属于怎样的存在，为什么可以与我直接交流对话，又为什么能预见未来，最后，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推测我可能是变革者。”
“我是一种你们不了解的生命体，来自比人类更高两级的五维空间，能够看到你们不同饶命运交界线。现在的你已经死去，化作一团强大能量，可在其他维度时空之中你仍然活着。每个饶命运维度都会存在一定偏差，成长的环境会导致你的生活轨迹有所改变，性格本质却不会发生太多变化，你在另外一片维度时空之中仍保持着现有风采，有的你是职员，大多数的你仍然是士兵佣兵这些行业，在一片你无法忘川的空间之中，你甚至被一个男人砍死不知多少年，坟头草已经长到了两米高。”
风逸听得既是惊奇又莫名感到有趣。
墨影继续道：“你的命运在我眼中拥有无限条，只因我能预见未来你会打扰到我，所以把你请来这里，当然，对你命运线的好奇也是主要原因。”他显然没有想要告诉风逸关于命运线的更多资料。
“能够直接与你交流的方式属于一种心灵转换。”而在变革者的话题上，墨影并未直接回答风逸，反而问他，“你还记得盛蔷薇吗。”
“当然，盛蔷薇已经结婚了啊。”
“那紫眸呢，还有艾米粒娅，弗朗西斯，安吉丽娜，约翰，汉斯，刀锋武士，克斯奥，玖零影乃至拉索他们，你还记得吗，这些恰好短暂出现在你生命周期的过客。”
“当，当然！”风逸口中如是着，他不懂墨影口中的生命周期什么用意，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毕竟这些朋友墨影分明没有机会与他们接触，又为什么会了解得如此详细，甚至是比自己还要详细，就连多年前和他并肩作战的某班士兵，连他的忘了名称，墨影却能得详细。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们在我眼里并不算秘密，这就是你的命运线，通过你的时间倒序，我在观察你时就像在看一场关于你的成长故事，任何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都会在我眼前重现。”
“什！什么！？”
饶是灵体状态风逸现在的心境，得到这个答复新下也都不禁为之震惊！
“你无需感到吃惊，我来自更高维度。”墨影似是能够感应到风逸需要消化的过程，转言道：“当你看二次元动画时，会感觉吃惊吗？”
风逸闻言思绪又是轰然一震！墨影的比喻并不存在任何错误，众所周知人类所在第三维度空间，二次元动画则无疑就是二维空间，身在动画之中，里面的人物当然不可能知晓自己是动画人物，我们却可以把动画世界暂停，无限倒放重播，甚至将其做成周边乃至许许多多衍生产物。
有所不同的是，第三维度也才仅仅相差一维，墨影与他的次元跨度却不止一维，他则完全有可能在时间线上乃至很多自己不了解层面观察，甚至改变，这也就解释得通墨影为何会他置身在一片狭的空间——对我们人类而言，难道屈身于一片无聊动画世界中的高纬生物就不感觉狭么？
思绪翻转间风逸头脑顿时有所明悟。
他正这样想着心灵再度传来墨影的声音，“感到吃惊的应该是我，你的命运之线在被拉索捡来前就已消失，这才是让我在意的地方。”
“令，令你在意……”
“是的，你本身的出现并不符合逻辑，也包括我所认知的宇宙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