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19章 救我们脱离凶恶
感受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无尽的冷意,裴韶妍的力气大,之前的几脚已经踹得箫音说不出话来,更是疼得冷汗直流。身上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了任何,箫音蜷缩成一团,闭着眼,嘴唇轻颤,默默的告诉自己,忍忍,忍一下。
不会死的,只不过回到那段被人欺凌的时候罢了,那时候不也是一直被这样欺负过来的吗?
耳边的贱骨头三个字就像是被火烧热的热铁,烙在心上让人疼的**。
“这是什么?”突然裴韶妍手下的动作停下,指着因为浸透了,所以印出衣料外的小腹处。一朵鲜艳的蓝色妖姬绽放在脆弱的小腹上,裴韶妍眼底猩红,“这是谁给你画的?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不要!”箫音捂住肚子,头发被狠狠的揪起,头皮的疼痛让她疼得整个人都微微**起来,“别,别踢……”
裴韶妍气得头都昏了,想到自己和靳顾桓订婚,但他对每次约会都极尽敷衍,今天宴会跳舞的时候还盯着这个女人看,几次无视了她说的话。这个女人就是狐狸精,就是妖怪,身上一定有妖术,不然她的顾桓哥不会被这样勾了魂魄!
好不容易逮到空挡进来教训她一顿,也好让箫音知道什么人不能一直死乞白赖的跟着,谁知道她给箫音刻的字却被人用这么美丽的刺青给完全掩盖的毫无痕迹!
裴韶妍眯着眼,压抑着怒火,然后冷静的从包包里拿出化妆盒,拿出一枚细细的修甲工具,“不要担心哦,我帮你把这朵玫瑰花修一下,玫瑰应该是红色的,怎么能是蓝色的呢?果然反常必有妖的。”
灯光下,裴韶妍手里的东西泛着寒光冷冽。
箫音身上是洗手液和冷水,磨蹭之间衣料上有了泡沫,夜钦叶带人精心做的头发也狼狈至极。身上的裙子被弄得乱七八遭,手指也冷的开始发麻,箫音惶恐的不断往后退,身下地面光滑,她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就要去抓裴韶妍的脚!
裴韶妍却立刻躲闪开,“想弄脏我?”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箫音的胸口,裴韶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来,“如果这里不是宴会场,我会让人轮了你,然后把你**的地方给割下来!你知道吗?”
看着瑟瑟发抖的箫音,裴韶妍眼底满是嫌恶,“不过你放心,我今天只是想给你那玫瑰花换个颜色。”
修甲刀很锋利,中间的小缺口能够削铁如泥般的削掉指甲,真要在皮肤上做些什么,功能不亚于柳叶刀。
“不要这样做。”箫音从洗手池挣扎到第二个厕位,后背贴在墙上,双手紧紧的捂住小腹,“你不能这样做,不要这样,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求求你,求求你裴小姐。”
“不松手是吗?”裴韶妍听若罔闻,拿着刀在她手背上比划了两下,略有惋惜的道:“那我只能给你见见光啦。”说着,修甲刀立刻在箫音手背上一划!
箫音吃痛闷叫,一道锋利的口子在手背缺失了一条肌肤口中涌出,她下意识用另外一只手去遮住,伸脚想去踹裴韶妍,红着眼睛低吼:“离
开我!离开我,恶魔!”
这样的反抗,裴韶妍怎么会放在眼里,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墙上狠狠的撞!
“你应该庆幸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这里,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裴韶妍毫不手软,砰砰连着两下!
才两下,箫音脑子就发晕了,耳边只剩下隆隆的,后脑勺砸在墙上的痛,心里的抑郁不得发。身体好像是麻木了,心却痛的快要窒息。靳先生,你选的妻子,你喜欢的,以后要站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这样的恶魔吗?
靳先生……
靳先生……
想着想着,箫音呼吸突然加快了些,却又慢了下来,眼底聚焦散了些。她好像,听到奶奶在天上含着泪水祷告……
我们在天上的父……
裴韶妍似乎开启了嗜血的心理,将刀在她手背上扎!划!揪着箫音头发往墙上撞,往她脸上吐口水。见她起初还不自量力的想要反抗,现在已经不动了,像个破败的娃娃,没有痛觉,没有感觉的瞪着眼看着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那双猩红的眼里眼神太平静,裴韶妍绝对会把刀子扎进她眼睛里!
箫音怔怔的看着她,真的死去一样,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愿人都尊父的名为圣。
愿父的国度降临。
愿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请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父的,直到永远。
箫音缓缓的合上眼,耳边,好像响起了隐约的手机铃声。
她血肉模糊的手依旧捂着小腹,指尖下一朵盛放的蓝色妖姬染上一抹鲜红。终于缓缓陷入黑暗。
阿门。她听到奶奶沉沉的叹。
“差点以为你回去了。”靳顾桓见裴韶妍出来,勾唇笑了一下。
“哎呀,你们谈公事无聊嘛,我又不认识这些人,所以就拿了点零食在楼上吃咯。”裴韶妍娇嗔着挽上他的手臂,亲昵的在靳顾桓脸上亲了一下,“那顾桓哥我们现在就走吗?”
“嗯,已经和主人道别过了。”
“嗯,那我们回去吧……我好困哦……”说着裴韶妍还打了个哈欠。
靳顾桓见她这么小孩子气略有无奈,眉稍稍拧了一下,“你身上的香水味有点重。”
“都怪宴会的点心里有榴莲糕点,差点熏死我啦,只能再喷点香水咯。”
对贪吃又爱撒娇的裴韶妍,靳顾桓笑笑,不置可否。
夜钦叶在会场上找了不下两圈,都没见到箫音的人影,秦远跟着他也走了两圈,叹了口气,“说不定人家回去了,毕竟你和梁总聊天也好一会儿了。”
“她又不认识路。”夜钦叶拧眉,然后狠狠瞪了秦远一眼。似乎在说都怪你非要拉着我去什么谈公事,现在好,人都不见了!
秦远有点心虚,“说、说不定是靳顾桓送她回去的啊。”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虽然让箫音知道靳顾桓的恶性,但按照靳顾桓那霸道的行为,再加上箫音那逆来顺受,不记仇的性子,很容易又功亏一篑。夜钦叶从没觉得秦远这么烦,都怪他,本来都有进展了!
“喂喂,你去哪里啊。”秦远见他一声不吭就走了。
夜钦叶一边往外走一边穿西装,“还能去哪里,回家!”
宴会的后续收拾做的七七八八,梁穆君才抱着自家儿子下楼来吃零食。
“每次爹地参加宴会,我都只能吃你们剩下的!我是不是捡来的!”梁栋显然特别不满,虽然手上端着的小盘子里都是新鲜的蛋糕水果,但他就是想借此告诉自己很不满!
梁穆君跟在他小小的个子身后,撇撇嘴,“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爹地一晚上都每吃,就喝了点酒。”
“酒?”梁栋转头看高高大大的父亲,亮着一双大眼睛,“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梁穆君耳边青筋爆了爆,这是重点吗!
“出去出去,这谁家的狗啊?”门口突然传来喧闹。
“汪!汪汪!”半人多高牧羊犬突然面目凶狠,做出进攻的姿态。
梁穆君抱着儿子过去看,“怎么回事?”
两个侍应生尴尬的朝他点头,“梁总,这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楼下估计也没看好,不知怎么的溜了进来。”
牧羊犬毛发乌亮,身形魁梧,可以看出是家养的。极怒的状态下也控制着没咬人,显然是训练有素,家教不错。梁穆君朝它吹了声口哨,想了下会场已经没多少人,以为他是进来找吃了,让人放狗进来。
小梁栋闹着要下去和狗玩,梁穆君让侍应生将他抱楼上客房休息,让酒店厨子给他做点容易消化的面食上去。
“我不要吃面不要吃不要吃!”
梁穆君眯着眼睨他,本来一副大牌小少爷模样的栋梁立刻噤声,委委屈屈的瘪嘴,“知道啦……讨厌的坏爹地。”
“乖,吃了自己洗漱睡觉。”
“哼!还要你说!”栋宝生气又傲娇的将头一偏,不看他。
梁穆君目送侍应生离开,这才追着牧羊犬去,却见它没有扑向餐桌,而是跑向厕所那边。他立刻小跑过去,却看到那狗在一间被放了正在修理的洗手间外挠,刚好有一个服务员从最里面的洗手间清扫过来。梁穆君指了指问:“这里面什么情况?”
“哦,经理说里面的冲水马桶的冲水坏了,要修理,修理工要明天才来。”
梁穆君推了推们,发现推不动,立刻拧眉,“这是反锁了?”
“大概是怕客人误闯进去,到时候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吧。”冲水马桶坏了,说不准人的排泄物都没冲下去,能不造成坏印象吗?
见是这样,梁穆君拍拍牧羊犬的头,“走,瞎闹什么,饿了去吃骨头。”
“汪汪!”牧羊犬突然朝梁穆君叫了两声,然后继续举着前爪,在门把手拍来拍去,想要开门。半分钟过去开不了,他也不叫了,呜呜咽咽的转头看梁穆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