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父亲,你别生我气了……”季殊恩无声流泪:“我再也不闹气了,也不敢哭了,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虞瑾皱眉,终还是把季殊恩抱到怀里,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没出息的样子!”
“你将来是要继承这整个候府的,你的爹爹是安定侯,虎父无犬子!没有谁敢欺负了你。”
季殊恩哇得一声哭出声:“我以为父亲再也不疼我了。”
虞瑾终归还是心软了,把他搂到怀里:“我都让你叫了这一声的父亲,你就是我养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季殊恩窝在他怀里,小声啜泣:“那你今晚,能陪着我睡吗?”他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乞求的看他:“就这一晚?父亲陪我睡。”
虽然时辰陪季殊恩玩的人是季闳,但日无小事,细细照护着他的人是虞瑾。
从父母的角度上来看,季殊恩更觉得虞瑾像娘亲多一些。
“你个小孩。”虞瑾微微叹气:“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殊恩还小呢,父亲。”季殊恩搂着他的脖子道。
“好,”虞瑾叹气:“就这一晚,只一晚。”
季殊恩重重点头,看着季闳道:“我不和爹爹出去赛马了,我要和父亲在一块,孝顺父亲。”
嘿……给季闳气坏了!合着他里外不是人,是吧?
气还是气的,但季闳把季殊恩扯出来,丢给小桃:“快把这个孽子抱下去。”
23 白日**
等人都走了,季闳便蹲到虞瑾跟前,讨好的笑:“月华……”
虞瑾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是摸摸他的头发,半响才微微一笑,笑意有些柔软:“还是你好……”
“什么?”季闳不解的看他。
“周边的人,都是这样的,有所图,有所欲望,可你不同,我的阿闳待我干干净净,一片赤诚。”
“每当看见你这双眼睛。”虞瑾弯腰将他搂到怀里,言语里多是疲累,却轻轻一笑,如风般轻盈飘渺:“我就知道……我还能再撑上些日子。”
“月华……”季闳眼里均是心疼,用指尖摸他的眉毛。
虞瑾看他,看了许久又道:“阿闳,我累了,想吃甜羹了,加上些莲子,个头大一些的莲子。”
“好,我给你弄去。”季闳站起身来抱住他,微微心疼:“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想得这么多,季殊恩终归是个小萝卜头,他是爱你才……”
“殊恩厚渥……”虞瑾笑了:“你后来可明白了?”
季闳叹气,吻吻虞瑾的脸:“我的好月华,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较真?”
“我不较真。”虞瑾笑着跟他道:“这世上是没有一等一的真心的,所以旁人只要过得去,便都是可以的。”
“可是你不同,你是我……”虞瑾停了一下,才继续笑笑:“是我这辈子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都想看见的人。”
季闳捏他的耳垂,哄他:“乖月华,不多想了……”
虞瑾乖乖点头。
“你啊……”季闳笑着叹气:“就是太聪明,聪明的把简单的事都搞复杂了。”
“季殊恩才多大,不过五岁的奶娃娃,他是依赖你,若是半点都不依赖你,你才是白疼了他。”
虞瑾点点头:“我的莲子羹。”
季闳:“………………”
得,半点没听进去。
他算是明白了,虞瑾此人心眼极小,说他是芝麻大的心眼,都是夸奖了他。
却又心软的像活生生被掰开硬壳的贝壳,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使他受伤。
季闳才是他的硬壳,是他的软肋,是他的一切。
等季闳把莲子羹端上来时,虞瑾正剥花生吃。
季闳有意逗他:“好吃吗?”
虞瑾有点嫌弃:“不怎么好吃,太咸。”
“那吃莲子羹吧,我给你多炖了会,保证个个都面得不行。”
“拿来我尝尝。”虞瑾淡淡道。
季闳把莲子羹放到他跟前,从怀里掏出把勺子,在衣服上蹭蹭,递给虞瑾,马大哈似的:“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虞瑾的眼神用两个字就能概括:嫌弃。
虞瑾用了一口莲子羹,觉得莲子是真面糊了,香甜可口,便吃完了这小一碗。
“好吃吗?”季闳眼里似有星辰,无一不使人沉溺,他的表情很宠溺还带着浓浓的喜爱。
季闳如今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你看他吃东西,都觉得他与旁人与容不同,可爱得要命。
“还好。”虞瑾淡淡道,放下勺子。
“你还说季殊恩是个小白眼狼,我看是随你。”季闳好笑道:“只是还好?”
“小孩才说好吃。”虞瑾一手撑着下巴,一股子说不出的自得风韵,他淡笑眉眼如画,清冷却柔和,像是画中的仙子。
“你若是想讨赏,不如亲自到我身上来讨。”
季闳失笑:“那怕是给你的赏了。”
虞瑾用指尖解开衣口:“废话少说。”
于是两个人滚到一起去了,白日**……说不出来的快乐。
在书房里滚……就是这点不好,季闳被逼到情急时,脚趾不小心碰到个花瓶,给打碎了……
虞瑾轻笑:“这算什么?我这一桌子的墨宝不都叫你毁得七七八八?”
季闳一听,看了一眼屁股底下,也就是书桌上的文章,已经皱皱巴巴不能看了。
他红着脸,瞪虞瑾:“枉读圣贤书!”
“读那些有什么用?”虞瑾咬着他的耳垂,轻轻一笑:“还不如来读你。”
季闳仰头,脖颈上的汗珠向下滚落,他大口喘气,眼神朦胧间不断呼出热气,还不忘道:“嗯……啊……那你可得……花些日子来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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