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做刘禅

第515章 针尖对麦芒

这几日,姜维率领七万步卒缓缓南退,郭淮、王雄二将领着骑兵,刚开始只是袭扰汉军的侧翼和后方;

待汉军退到堂邑县附近时,郭淮和江边扎营的陈佐突然合兵一处,截断了汉军继续南退的路线。

“淮水以北,蜀国骑兵已经断粮,郭配和夏候称正引骑兵追击;淮水以南,郭淮、王雄和陈佐,已经截断姜维的主力退回长江之道;我军大胜在即,为配合骑兵部队重创姜维,各部需紧密配合,死战蜀军!”

邓艾说罢,环视众将后唤来校事:“给杜预、张虎、典满三位将军传令,令他们追至堂邑以东十里下寨,待郭淮击溃姜维,立刻兵分三路,在长江沿岸追杀蜀军残部。”

“诺!”

“田豫、毕轨,你二将引精兵一万,继续佯攻徐县,吸引蜀国骑兵前来救援。若蜀国骑兵杀到,务必据寨坚守,死战蜀军,直到夏侯将军领兵来援。”

“诺!”

“毌丘俭、乐綝,你二将引精兵一万,屯于盱台城外三里,阻止任何蜀军驰援盱台,待胡质将军领兵杀到,你三将可合力攻城,务必攻克盱台,击败关索,死活不论。”

“诺!”

“诸葛诞、吕睦、吕琮,你三将引水师屯于洪泽湖,阻止任何蜀军船只过江,随时支援徐县和盱台。”

“诺!”

众将各自领命而去,赫凯疑惑地问道:“邓将军,蜀军应该还有一个营的骑兵在淮南,为何近日未见踪影?”

“我有两万骑兵在淮南,这支女人组成的残军,哪敢与我硬拼?若我没猜错,他们很可能躲在某处废城之中,再也不敢漏头,赫将军,你勿需太过担心。”

“邓将军,众将都有军令,为何末将与许将军闲置营中?”赫凯问罢,许仪也大惑不解。

“赫将军,许将军,你二人我另有安排。”邓艾指着地图说道:“在堂邑东南的江都县,我已令陈坦在江边扎有木筏一千条,你等可引一万精兵,日夜兼程赶到江都;

待郭将军的骑兵大战姜维的步卒之时,蜀军的战船,必被吸引到堂邑之南的江边等待救援;届时,你与陈坦立刻引兵渡江,在建业附近击杀蜀军残部。”

“邓……邓将军……此战,我军将取扬州?”赫凯不可置信地问道,脸上充满了惊喜。

“有何不可?”邓艾自信地笑道:“在我骑兵和步卒的围攻之下,姜维兵败已是定局,只有小部分蜀军能逃到长江以南;

你等过江之后,在建业附近截杀逃过长江的蜀军,其余蜀军再也不敢登岸,只敢往长江上游而走;届时,我再亲率大军赶到江都,一战可定扬州。”

“邓将军……这……”许仪惊恐地问道:“蜀军战船有五千条之多,我才一千条木筏!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这如何使得?”

“哈哈哈!两位将军勿虑!蜀军三路伐我,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外强中干。”邓艾大笑后解释道:“我已探明,蜀军已将十几万吴国俘虏和奴隶放走,他们的战船虽多,却连桨手都没有,全都是空架子,有何所惧?

“邓将军,真有此事?”赫凯不可置信地问道。

“绝对不假!”邓艾郑重地说道:“我已探明,蜀军在扬州的水师,由鲁淑、魏容、顾谭和顾承统领,只有千余条战船维持日常所需;

姜维兵败之时,这些战船必会齐聚在堂邑以南和建业附近,下游的江都必定空虚,正是我渡江之时。”

邓艾解释一番后,二将再无疑惑,欣喜地领兵出发,期待着成为攻占扬州的功臣。

其实,邓艾的情报并无差错!

战船,并非制造出来就能作战:就以小型的艨艟战船为例,每条战船标载二十人,但它的两侧各需五名训练有素的桨手,这些桨手并非作战的主力。因此,一条战船可运送的步卒只有十人。

在十几年前,在吴国水师的巅峰时期,划桨的桨手皆是精锐步卒,他们即可划桨,又可做为强力的后备队参与作战任务;

在吴国败亡的前期,这些桨手全都是强行征调的老百姓,很大一部分也是各个世家大族捐献的奴隶。

吴国兵败之后,汉军的战船一度达到五千条之多。然而,刘闪为了填补扬州各郡人口不足的困境,将五万划桨的百姓和奴隶,以及运输队中的几万吴国俘虏全部放归,使得可用战船的数量锐减。

正是因为桨手的不足,此时的扬州境内,汉军可以随时征调的战船,确实只有千余条!

正是有了便捷的长江水道和楼船的大量使用,这才保证了粮草和物资足额运输。

此时的扬州,姜维手中看似有十五万步卒,真正用于作战的仅有十万余人:除了前锋和中军之外,其余的五万人即是后备队,也是粮草运输队,从长江沿岸至盱台的物资运输,全都由这支后备队完成。

因此,若是堂邑附近的汉军主力被郭淮击败,他们逃往长江时,水师仅有的千余条战船,很难将他们及时运往长江南岸。

邓艾正是看准了这个漏洞,这才大胆地将精锐步卒和部分骑兵运过长江,截击南逃的汉军步卒,再趁姜维兵力不济之时,速取扬州各郡。

堂邑……

“大将军,郭淮以一万骑屯于长江沿岸,王雄、陈佐各率五千骑在我两翼袭扰,我军粮草只能再坚持七日,得尽快想办法才是!”董厥忧心忡忡地说道。

“董将军,何必忧虑?”李韶满不在乎地说道:“魏国骑兵再多又如何?我以方圆阵缓缓退往江边,阵中兵卒以炸弹和蹶张弩开道,他郭淮如何敢挡?”

“李将军,今日不同往日啊!”董厥解释道:“魏国骑兵不仅巡视于江岸,还在江边扎有坚实的营寨;我方圆大阵行进速度缓慢,只适合暂时的防御,不适合做为进攻阵形;

再者,魏军骑兵都装备有燃烧弹,我方圆阵极易被骑兵冲散,一不小心就会损失惨重啊!”

“要不……我再缓缓往东走,最好去往江都,避开江边的魏军的营寨?”李韶建议道。

“这也不行!”董厥反驳道:“步卒在野外遇上骑兵,始终处于劣势。如今,我若离开营寨往东而行,更容易被魏军趁虚而入,很难平安地退到长江沿岸。”

“谁说我要退到长江沿岸?”姜维似笑非笑地问道。

“呃……大将军,我数七万大军自盱台而来,连日缓退二百余里,这……不是要退往建业?”

“董将军,李将军,前日殿上议事,你俩好像都没在。”柳隐呵呵笑道:“邓艾在淮水戒备森严,我难以北上;郭淮又领骑兵袭我粮道,我大军若是继续呆在盱台,这必死无疑;

我假意退回长江沿线,即可避开吴国水师,又可引魏军追来加以反歼。此举好不容易瞒过了邓艾,却轻易骗过了董将军和李将军,哈哈哈!”

“可是……追来的魏军已在我东侧十里扎寨,我粮草不济,又有郭淮的骑兵威胁,如何反歼魏国追兵?”

“董将军,若郭淮主动退走呢?”柳隐笑道:“若不出大将军的预料,七日之内,郭淮必会退回淮河以北,而且是不顾一切地退回。若是如此,我能否吃掉追来的魏军?”

“魏国骑兵若是退走,再加上驻于盱台的关将军,我前后夹击,确实能吃掉这支魏军。”

“这不就对了?”柳隐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回营之后,好好安抚麾下的将士,各部坚守大寨即可。”

柳隐说罢,瞥了一眼姜维,赶紧劝道:“董将军,大将军好像又要输了……大家都怕他借钱,早就散得无影无踪,只有你还敢来,哈哈哈!”

“柳将军,大将军……他……这是……”

“唉,董将军,你有所不知啊!大将军的钱,早就被两位夫人搜刮一空。我好歹是他舅子,实在没法躲啊!接下来几个月的酒,恐怕……只能仰仗董将军了……”

“柳将军,你在骗我吧?大将军会怕两位夫人?”

董厥说罢,突然想起去年,历阳城中姜维的惨叫声,不可置信地瞪着姜维,又看着旁边的李韶:“为何李将军还敢在这里?他为何不躲?”

“李将军是赢了钱,大将军没发话,他不敢走啊!”

“卧槽!”董厥看着仍在打麻将的几人,赶紧说道:“魏国骑兵就在寨外,末将这就回营,加强防守……不打扰几位将军……不必相送……”

“哼!”望着夺路而逃的董厥,姜维不悦地哼道:“这年头,有酒有肉时,都是兄弟,说到借钱,全都成了路人!人心冷漠,世态炎凉啊!”

“大将军,你倒是快点啊!”文钦不悦地催促道:“末将还要给阿鸯准备彩礼,还得仰仗大将军呢!”

“文将军,你家文鸯才三岁多,这么早就准备彩礼?”邓芝不可置信地问道。

“唉……没办法啊!”文钦无奈地叹道:“阿鸯将来要迎娶一位公主,彩礼不能太磕碜,自然要提前准备好。”

“哈哈哈!还好吾儿邓良已经娶妻!”邓芝庆幸地笑道:“听闻张遵、周处、关彝、关统、诸葛瞻、钟会等人,以及各个将军的儿子都要迎娶公主,这份彩礼可不能含糊!陛下真会做生意,哈哈哈!”

“邓将军,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张翼呵呵笑道:“彩礼虽重,但陛下配的嫁妆可不会轻,可谓人财两得,文将军睡着了都在偷着乐呢!”

“难怪文将军老是赢钱,原来,他家即有桃花又有财运!”廖化打出一张牌后问道:“听闻柳夫人又生个女儿,大将军,你可得加把劲哦!咦,好像没牌了!”

“唉!不玩了!这盘又未听牌!输了多少你们记着,下次补上!”姜维说罢,闷闷不乐地往殿外走去。

“大将军这般猴急,必是回帐生儿子吧?”

“嘘!你小声点!听闻钟会和诸葛瞻又惹祸了!这几日,大将军都不敢上榻!唉,他真可怜啊!”

“怎么?这两个小家伙……莫非……又翻诸葛夫人的箱子?”

“哪敢啊!我听说……杨夫人箱子里的钱,全被换成了假钱!那个手法,简直太绝了!画得跟真钱一模一样!必是那两个家伙所为!”

“难怪大将军老是拉着咱们打牌,必是想填补亏空。唉,师门不幸啊!两个徒弟都不学好。要是换了我,早将这两个孽徒全部赶走!”

“你说得挺容易!这哪行啊?我听说,这次退兵诱敌,反杀邓艾,还要重创魏国骑兵,都是这两个徒弟协助策划!这两人可是天才啊,大将军怎舍得赶走他们?”

“这么说来,大将军岂不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唉,大将军真是命苦!你看人家关将军,四位夫人即会打仗又能赢钱,还都很听话,哪像大将军!”

“不,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关将军比大将军更惨!”

“唉,咱们蜀中的那些兄弟,为何都怕家里的夫人呢?大将军虽然来自冀县,他也染上了这个毛病,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