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light&shadow4th
15 Light&Shadow(4th)
严冰语听了,笑容明媚起来,“是啊,你也是那里的常客么?”
裴彦眼睛更亮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在那里见过你不止一次,貌似年纪大一些的圈里人都对你有很深的印象呢!”
裴彦这句话本是无心,他虽然偶尔有听过严冰语的名字,但以他这个年纪认识的也大多是符合他的年龄圈里的漂亮男孩。何况严冰语年轻时再有名,现在留下来的绝不是什么好名声,这个圈子里忘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没有谁会去刻意打听一个早已过气的人。
不过在舒城听来,则又是另一番意思。他想起来那晚小颜曾和他说过的严冰语的情况,一张脸立刻暗了下来。
心里有些烦躁,本来就压制着的一口气总觉得不出不舒服,舒城的眼神在严冰语脸上打了个转,说:“哟,大叔你还挺深藏不露的嘛!你们大家都不知道吧,我就是在过把瘾就死认识大叔的,那一晚他可是浪的要死,缠了我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有名啊?”
舒城满口轻浮,如果是两人独处时,也许可以看做调情,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们今晚毕竟是来吃饭喝酒的,不是去酒吧猎艳的,舒城话一出口,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严冰语似乎也不恼,只是脸色越发显得苍白,展开个淡淡的笑,不表示反对。
这个笑在舒城眼里居然有些楚楚惹人怜的意味,他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火,正准备转开话题,就听得裴彦状似安慰的声音:“严,舒城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就是嘴巴讨厌,本意肯定不是这样。你说是不是,舒城。”
在三人之中舒城年纪是最小的,裴彦和刘博天都比舒城长了快两岁,有时候就会像兄长一样对舒城训导,舒城大多数时间也听得进去。
舒城打开一瓶酒,往肚子里灌了几口,神色不豫地说:“我是说错了,行了吧。”
严冰语盯着他,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也开了一瓶酒,朗声道:“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怎么搞得这么紧张。来,喝酒喝酒,我先干。”
他一仰脖,一整瓶酒下了肚,放下瓶子时,手已经微微有些抖。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开始喝酒吃菜,仿若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一行人嚷嚷着要继续去旁边的KTV里K歌,严冰语则说那是年轻人的项目,自己要先回去。
“舒城,我的外套你拿着吧,在哪里呢?”严冰语低声说,“对了,门钥匙你有,晚回就直接进去吧。”
提起外套,舒城这才记起自己从洗手间出来时好像忘了拿,不禁叫道:“哎呀,我忘记拿了!还在洗手间里!”
严冰语温和的表情冷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轻轻吐出几个字,“舒城,你就装吧。”
舒城跑到街上时,老远就见着严冰语单薄的背影,那人似乎走得很慢,否则怎么过了半天也只走了那么点路程。快追上时,舒城叫了一声“大叔”,严冰语愣了一愣,便转过身去。
“大叔,我是真的忘记拿,刚才我去洗手间找过,可是外套已经没有了。”舒城气喘吁吁地说。
严冰语面无表情,轻声道,“哦。”转身继续走。
“严冰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舒城犯不着干这种事,也没闲情对你这种人浪费心思!你当着我朋友说完那句话然后就拔腿走人,很过瘾很爽是吧,你以为你是谁?”舒城怒气冲冲。
严冰语回转头,浮出个苍白而阴冶的笑容,“你又以为你是谁?你该不会以为我现在是和你一样生气吧,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好笑,而不是让我生气。所以,快和你的小朋友玩去吧。”
舒城看着严冰语,他从来没发现这个男人原来还有这样尖利的一面,一时间,自己也安静下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的话不是一样可笑,说什么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又是装热络又是装腼腆,真是倒胃口极了。你真以为每个人都对你这种老男人有兴趣么?他们再怎么夸你帮你,也不过是出于礼貌罢了。呵,明明是个j□j,还想立贞洁牌坊,你还真是时时都让我意外啊。”
严冰语睁大眼睛,咬紧嘴唇,不可置信地看着昨天还笑意连连现在却吐出恶毒字眼的年轻人,最终,松开已经出血的嘴唇,厉声笑道:“我是个j□j,那又怎么样。我自觉比某些自己从不努力,却因着家里有钱而像个寄生虫般生活的人好得多。我告诉你舒城,我是个j□j也好,是个司机也罢,最起码我的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我花得舒坦。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哪一点像一个大学生?你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很了不起么,很有可能有一天,你的钱和势都没有了,啧啧,你说你那时候该怎么办呀?再出去骗骗像我这样的人?哦对了,今天是你请客是吧,你既然有钱请客,又有那么多有钱的好朋友,自然是不愿再和我这种人住在一起了,你要搬走,我一定鼓掌欢送!”
他越说,脸色越苍白,被咬破的嘴唇则嫣红无比,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诡异而妖冶。
舒城也不怒了,他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居然觉得有些悲哀,自己在他眼里,原来不过是这样的人。
“看来我们在对方眼里,都是垃圾一样的存在,不过我们都能忍到今天,还真是一样地有耐性呢。好吧,既然变成这个样子,我自然会搬出去,东西我也会去拿的。”舒城说完这句话,便反身走向朋友的所在。
严冰语有些晃悠悠地站在寒风里,看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终于不堪重负似的蹲了下来,用拳头抵住胃部,想要压制它的**。
虽然只穿着单衣,可是疼痛仍让他出了一身汗,他扯出一个嗤笑,艰难说道:“严冰语,难道你这次又赌输了么?”
舒城回到朋友等他的地方时,脸上是出奇的平静。裴彦他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淡淡道:“舒城你这次说话确实失了分寸,平时不是挺会说话的么,今天是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也不会被那个男人骂了,舒城暗想,心里涌出一阵阵的烦闷。
“好了好了,不去管那个人了。我们今天找几个漂亮的男孩玩玩怎么样。”舒城勾起个坏笑。
裴彦看看怀中的小安,失声笑道:“你小子在我家小安面前提这事是什么意思!刚才骂我饥渴,我看你自己倒像是饥渴了很久似的。”
舒城白了裴彦一眼,看向刘博天。
刘博天摸摸鼻子,“那个,我对男孩子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哎呀,我记起来了,学生会有点事情我还要去处理,看来今晚是不能陪你们了。”
“得。你们都不用去了,我自己去!摊上你们两个真是我上辈子造的孽!”舒城忿忿说,说完手一伸。
裴彦和刘博天会意,各自从口袋里掏了几张票子放到舒城手上。
看着舒城打车远走,裴彦和刘博天都在心里叫道:不知道是谁上辈子造了孽。
心里有一腔不知是怒火还是j□j的东西想要发泄,去酒吧里找酒吧老板,老板便送来了个漂亮懂事而且还是个雏儿的男孩子,正合了自己平时的口味。开了房,舒城把一叠钞票扔在**,里面既有自己剩余的全部家当,又有那两人给的钱,除去花去的,还有千把块。平日里,他如果开心了,给的也许远比这更多,舒城大笑,自己果然是个只知道花父母钱的寄生虫。
“伺候我舒服了,这钱就全是你的。”舒城坐在**。
男孩见舒城给了那么多钱,又见他大笑,差点以为这个客人有什么不良癖好,心里有些担忧。可是后来也没见他有什么暴虐的举动,自然卖力得很。先是用嘴帮他做了一遍,然后又被舒城按着死命地操弄,自己居然也j□j了两次。
舒城狠狠地**着,男孩不自禁发出阵阵j□j,腿蛇一般地缠在舒城腰上,似乎想要更多。可能是因为房间里暖气充足,两个人都出了汗。
又一次射了后,舒城看着男孩有些出汗的脸,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之前同严冰语说话时他苍白得不正常的脸,以及站在夜风里额头上的汗,心里咯噔一下。他当时都看在眼里,可硬是被自己忽略了。
“该死!”他的愤怒似乎此刻才涌现出来,对着身下的男孩吼道:“你说,我是不是个很差劲的家伙!我是不是个倚仗家里钱势的垃圾!”
男孩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到了,不敢说话。
舒城冷笑一声,“你不说是默认了么?你很害怕?我有那么差劲吗,我有吗!”
不待男孩回答,他猛地躺倒在**,安静良久后,道:“算了,你走吧,别忘了拿走钱。”
然后就是男孩窸窣的穿衣声和关门的声音。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过了半天,舒城睁开眼睛,手机上显示才凌晨一点。
发泄完了,身体,似乎也虚空了。
走出酒吧,夜风清凉而痛快。
舒城恨自己怎么还能如此地清醒,他本应该怀抱一个美少年躺在温暖的房间里安睡的,可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要在秋末冬初的寒夜里独自行走。口袋里只有一些零钱,他不想把它们浪费在打车上,况且,他也不知道去哪里。
“真是的,怎么好像是我被那个老男人赶出来然后无家可归似的。”他晃晃头,自言自语。
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型超市买了罐咖啡,又买了包香烟,坐在路边。自此,他的口袋宣告破产。
有一根没一根地抽着,他想起那个爱抽烟的男人。明明是劣质的香烟,却好像总也抽不够似的,也喜欢喝酒,不管差酒好酒兴致来了不吃饭也要喝,还有,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吃甜食,一大盒巧克力一晚上就可以吃光。
真是的,怎么又想起那个该死的家伙来了。明明就看不起他,明明就……
唉,自己的行李还在他那里,他家的钥匙还在自己手里,不管什么时候,总得要抽个空去他家一趟。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脚往哪里走也不知道,待舒城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到了严冰语家的楼下。抬头看,他惊讶地发现那个男人家里居然还开着灯。
即然这样,反正也要来一趟,不如现在就把东西拿走。
敲了敲门,没反应,干脆直接拿钥匙开了门。
屋里一片光亮,男人正窝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睡了难道不关灯?
“喂。”舒城试探性地叫了声,男人动了动,可是没转过身来。
“舒城?回来……拿东西么?这么……快?”
舒城听着男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走到床边,发现被子下的人正在微微发抖。
“大叔你怎么了?”他立即跪在**凑到男人跟前,男人的脸色此刻几乎可以用惨白一词来形容。
“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样!”舒城觉得那一刻血一齐往头顶上涌了过来。
严冰语这时还能做出个笑,“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老毛病……胃病……犯了。疼一会儿……就过去了。”
“你说没事就没事!你看看你的脸色,走在路上连鬼都得被吓死。不行,你得去医院。”舒城不容分说,硬是架起严冰语坐了起来。严冰语被动了动,似乎难受得更厉害,突然,一把推开舒城,一手捂住嘴,晃悠悠地冲到了厕所。
舒城跟着冲过去时,男人正蹲着呕吐,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倒下,便上前蹲在他旁边拍着他的后背,好让他吐得舒服些。
直到再也没什么可吐了,严冰语觉得全身的力气一点儿也不剩,但是胃里好受了很多。几近瘫倒,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这个时侯,自己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在,真是讽刺,可是,却是真的很安心很温暖,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什么心思去考虑去拒绝,索性就这样靠在了舒城怀里。
见男人半天没什么反应,舒城轻轻问了句:“觉得怎么样?这里冷,漱漱口就去**躺着。”
严冰语抬头,这一眼,似乎有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然后垂下眼,低低哼了声:“嗯。”
舒城看他一副不想开口说话的样子,便欲起身帮他拿杯水漱口,身体还没站起来,就被一小股力拽住了衣袖。男人睁大一双漆黑的眼睛,眼神显得脆弱而委屈,似乎不想自己离开。舒城心里狂跳,立即蹲回去,男人靠了过来,将身体往自己怀里缩了缩,然后把手塞进自己手中。
他的手冰凉,是把自己当成了暖炉了么?舒城笑笑,用自己的手将他的双手包围了起来。
“是脚,有点麻了。”男人很小声地说。
这似乎是那个老男人第一次向自己示弱,舒城觉得心跳不但没有平缓下来,反而有更加剧烈的趋势。男人还穿着之前在餐厅里穿着的那件薄衫,露出白皙到略微病态的脖颈,眼睛半闭不闭,显得柔顺而虚弱。
“不早说。”
听得年轻人说了一句,严冰语便觉得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我还怕抱不动你,没想到你这么轻,平时都没好好吃饭吧!”对方有些顽皮的声音。
严冰语没甚力气去回他的话,有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
窝回被子里,胃仍然隐隐作痛,可是比起刚才胃简直像被打了千百个结似的感觉,当然要好得多。
舒城端了杯水过来,让他漱了口,严冰语漱完口,想要躺回去,却被舒城拉住。
“衣服都汗湿了,换件干的再睡。”
不容分说就靠在那人怀里被脱了衣服,然后换上睡衣,明明只有几个扣子的睡衣,却好像很慢才穿好。
“好了。”年轻人年轻而干净的声音,“告诉你,本少爷从来没这般服侍过人喔!你可真是走了八辈子运了!”
“谢谢。”严冰语轻飘飘地说出两个字。我知道这是你的慷慨,既然如此,定当感激。
舒城在背后沉默了片刻,才扶他躺好。
看不清这个从上而下俯视的人逆光的表情,严冰语听到他唤了一句:“大叔。”
不知道舒城要说什么,见他左右踱了两步,接着又道:“你说是老毛病了,那有没有吃过药?”
“刚才吃了两颗。”
“你吐得什么都没了,我看药也没起什么作用。胃还疼不疼?再吃点药吧。”
“嗯。药在那边抽屉里。”
今天的男人难得的温顺,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没力气的缘故。舒城打开抽屉,里面有好几盒药,治感冒的,止疼的……看来这男人把自己当成了医生似的。还有几盒全是英文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药。
“你吃这种药吗?这病可不是吃药就能吃好的!”舒城看完药的说明,惊喝道。
严冰语扫了扫药盒,闭上眼睛,“那是……那是别人吃过的,不是我的。”
那是秦陌留下的药盒,搬家时,居然也给带了来。
“你还带有病的人到家里吗?真是好客啊。”舒城轻笑,拿出那盒胃药,关上抽屉。
严冰语淡淡笑,“我好客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舒城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懊恼之余,找到开水瓶,里面居然是空的。
“没水了啊。你等等,我先烧一壶。”
连忙烧了一壶水,等水开也需要十几分钟,这一段时间,居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舒城慢慢踱到床前,**的男人睁大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又说了句:“谢谢。”
“怎么总说这句。”舒城扭过头。
“对不起。”男人又说。
舒城看向男人时,男人捂着眼睛,手有些抖。
坐到床边,抓住那只手,还是冰凉的。
将他的手拿开握在自己掌心里,男人被遮住的眼眶似乎有些泛红。
“很冷么?”舒城想了好半天才讲出这么句话。
男人困了似的,闭上眼睛不说话的。
“一会儿水开了给你灌个热水袋,暖暖手也把胃暖暖,我爸以前也犯过胃病,有时候凉着了也会疼,我妈就给弄一个小电暖炉暖着,睡一觉就好了。胃病很娇贵的,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像冷的,辣的都少吃,酒也要少喝。”舒城声音突然充满怒意,“对了,你有胃病怎么不早说,还逞强吃那么辣的火锅干什么,喝冰啤酒酒时不会换成别的热的饮料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不拿自己当人看吗!”
手上用力,恨恨地捏住男人的手。
这个人到底要怎样,自己已经快要被他搞得像个情绪不由自己控制的人了,他却还做些让自己情绪更加不稳定的事情。
“那是你的朋友,不能扫兴,不能……丢脸。”男人淡淡地说。
“你!”
他是因为自己么?还是因为自己的任性?第一次吃火锅时他明明就没怎么吃,自己连问都没问却认为他可以吃辣。刚才又让他穿着那样的薄衫一个人回去,还说了些很难听的话。自己果然是个差劲的家伙啊。
水壶的报警响起,表明水已经烧开。舒城暂时放开那人的手,将水灌好,端来杯热水,将药送到他手上。看着那人喝下躺好,又四处找了找,终于找到一个空的饮料瓶,灌了个简易热水瓶,默不作声地将瓶子塞到那人手上。
“有没有舒服点?”过了半天终于问道。
男人盯着自己,咬住嘴唇静静点点头。
他的脸色较先前确实好看不少,上嘴唇还有些苍白,下嘴唇却被咬得氤氲着深粉。
“睡吧。”
男人还是睁着眼睛。
“你到底——”舒城差点就要喝出来,还是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严冰语嘴唇咬了半天,终于轻声说了句:“还是……冷。”
明明年少的是自己,怎么现在好像身份颠倒了个儿。
这个男人生病时也完全像个孩子一样,舒城心情复杂地在心里补充道。
不可忽略的,还有那丝丝隐秘的欢喜。
关了灯,脱了外衣,在被子里将瑟瑟发抖的男人的拥进怀里。
“现在呢?”
感觉男人的呼吸在自己胸口,然后听得男人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要麻烦你照顾我这种人,你不愿意也……”
舒城讨厌这种让他恼怒的话语,抬起那人的下巴,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直到感觉那冰凉的嘴唇有了和自己等同的温度,才放开他。
男人愣了一下,却翻个身将背对着自己。
“你身上有……,呵。”听不得他是在笑还是没笑,“你之前才做过吧。”
舒城心里蓦然一惊,他现在非常痛恨严冰语敏锐的嗅觉。自己也是的,刚才做完居然没有洗澡。
“我,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回来。”话也说不利索了,套了外套就去找换洗的衣服。
严冰语一动不动,依然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待舒城将自己洗了个遍回来时,严冰语已经睡着了。舒城哭笑不得地钻进被子里,那人居然翻回身来,一只手抓紧自己的胳膊,十分用力。
黑暗中那人仍然闭着眼睛,原来是做梦了。
舒城将手抚上那人的面颊,居然是湿的。
你做了什么伤心的梦?舒城幽幽叹口气。
“秦。”男人蹙着眉头,满脸哀伤,“不要丢下我。”
舒城突然觉得心狠狠地刺痛,那个老男人在梦里,要抓住的,好像是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虐大叔的,再三考虑,现在还是能少虐他就少虐点吧,要不然以后也太可怜了,我怎么狠得下这个心来啊!
所以改虐小城弟弟,其实也算不上多虐啦。
一句话:大叔你加把力啊,小弟弟就要钓到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