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

第六十六章:半夜幽会

她悄悄地去了,我掩上门,脸上还挂上轻笑掩住内心狂烈的冲击。

青商也静静地,任我牵着他回帝姬宫,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重的心情压得我沉沉的。

云际里,那黑压压的云,终是透不进光彩。

风急急,吹得黑发披满脸。 权势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青商已经知道,所以他一直沉默着。

举步而行,步步皆重。

我没有退路,只能牵着青商走。

以前还想过,可以让影帮我带出去,而今却是不可能的。

在宫里,他时时刻刻都难。

走到帝姬宫,青商突然淡淡地说:“姐姐,青商业协会长大的。 ”“会的。 ”我也轻声地回应着。

待到旁晚的时候,南宫竹派人来请我过去,说是商量着文考一事。

我着实是没有兴趣,但是一个人要想真正有点权力,不可能事事都顺心的。

没有权力,就像现在一样,对自已想保护的人,爱莫能助。

带了宫女过去,一出门,依然是重重的保护。

南宫竹殷勤地将那些东西一一摊在我的面前:“这些是名册,你看看?”

我认真地看着,都是一些名字,却是半分不入眼。

一叹气:“我真不是这块料。 ”他按着我的肩头:“别急,你慢慢看。 这是朝代以来地模式,无非是众人一起考试,然后再殿试,再面圣,由皇上钦点有才之人为状元。 ”

其实,也不是很麻烦,只是我想着林贵妃。 心里就忍不住翻涌着思绪,无法看进心里去。

纸张在指间翻弄。 时光悄悄地在指缝眼角边流逝。

一个宫女进来点灯,微微地看了南宫竹一眼,然后轻巧地出去。

南宫竹歪头看我,见我还是看得很入神,轻声地说:“青蕾,你慢慢看,我去看看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一出去。 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摊坐在椅子上,看着微黑的天色,风掠去窗纱,我看今晚必有雨下了。

有个宫女,急急地往左边而去,神色焦急而又凝重。

没有一会,南宫竹便又从那里出来。

我赶紧低头看着桌案上的资料,他下意识地。 看我一眼。

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暗暗记在心里。

等到晚膳之时,故意将汤给弄翻,淡淡地对着南宫竹身后的那女子说:“你给我添上吧。 ”然后佯装着不在乎的样子再跟南宫竹说些什么话。

那宫女有些不情愿,还是走了过来,装汤的时候。 手脚有些粗,还给泼了些出来。

我不悦地说:“拿帕子来擦干净。 ”南宫竹一听,拧着眉头淡声说:“青儿,你怎么做事地,这般失礼。 ”

“青儿不是故意的。 ”她嘴巴有些紧闭着。

“闭嘴,对帝姬还这般无礼。 ”他喝斥着。

“罢了。 ”我轻说。

反正我也是故意试探他们地,南宫竹这人吧,年纪也不小了,有什么宠妾倒是正常的。

不过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和他之间。 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吃过晚膳。 他便送我回去。

清亮如水的月色照着长长的影子,他走得很近。 身上的香味,越发的清雅。

手轻撩下,触到我地手,想来握住,我伸手一撩头发。

看着不远的帝姬宫说:“快到了,我先回去吧,今天很累了。 ”他微叹气:“青蕾,什么时候,你才会向我kao近?”

“别问我这些,我很累。 ”大步而行,没有再与他同步。

他以为影伤了我最疼爱的青商,他就可以这样得到我的心吗?

有些冷笑,是谁买通影来杀的,还是一个待得商榷的问题呢。

夜到三更,有些寂冷与沉默。

所有的暄哗,都静了下来。

一袭宫女的衣服,顺利地逃过那些看守地人。

悄悄地往南宫竹住的地方去,那里的守卫并不多,他有些自大,他认为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他。

别人看我是宫女,只是随意地盘问了一些就让我进去了。

我端着一个木盆进去,到了隐密的林子放了下来就毫不犹豫地往左边去了。

有一种哀伤的叫,在呜咽地响着。

原来在这夜深的时候,在这南宫少傅住地地方,听得越发的真切。

我夜夜不眠的时候,仿若能感觉到,还真的有。

轻手轻脚地缩在房子边,越走越静。

原来是宫最后面的地方,这里南宫竹从来没有带我来过,高高的树木成林,枝丫伸展成了黑暗的天地,月光半点也照不进来。

一抹白色的人影从一房子里进去,我轻灵地用树木挡着身体看着。

门一开,声音越发的响。

正想往前几步看个清楚,一双大手按住我的肩头。

吓得我冷汗直流,不敢回头看。 一只大手又捂上我地嘴巴,低低地在我耳边说:“是我。 ”这声音,好像,对了,就是他,司马聪。

拉下他地手,回头看着他一身夜行衣。

他似乎有些得意地说着:“青蕾,看来我们心有灵犀,都觉得他不对劲,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却暗忖,原来司马聪并不是那么快就放弃了。

“我去,你等在这里,我且看看南宫竹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不让人得知了?”他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然后身子快如闪电一般,左窜右窜地,脚尖一点地,就跃上了房顶。

我也想知道南宫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那么紧张这里,想必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才想着,却见司马聪飞身而下,拉了我就跑:“不好,有人发现了。 ”但听后面,忽然暄哗声大作,高叫着:“有刺客。 ”灯火大亮,前面的人亦也惊动。

司马聪抱了我的腰就往树尖上飞去,窜出南宫竹住的地方。

但见走廊上,处处灯火,人影急急。

司马聪轻哼地说:“看来防卫太好,对自已也是一个麻烦,青蕾,看来要委屈一下你了。 ”“与你半夜幽会吗?”我轻挑眉头。

他笑得邪气:“正是。 ”好吧,不介意这水,再浑浊一些。

落到一处幽静的地方,然后他除去黑衣,整理好了妆容,牵着我的手出去。

在明亮之处官兵之前,他将我挡在后面,惊讶地问:“有刺客吗?”

在人群之中,有刺人而又幽深的眼神,要将我吸入,要将我吞噬。

南宫竹用着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我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地上,火光揉破了月色的清华,人声踏碎了夜色的静寂。

而我,打破了他对我的信任。

他转头就走,孤寂的白影,有些消瘦,有些落寞与生气。

司马聪挡在我的身前,对着众人说:“都回去,好好守着。 ”什么也不必说,而众人却知道我与他半夜幽会了。

护着我回宫,已经是天色微亮了。

这一天南宫竹没有再来找我,只是让人将那些文考的资料送了过来让我看。

转眼间,流火的夏已经过了。

而我,正式上场做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文考。

一直会到入秋,这些时候,最得皇上器重的,反而是司马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