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霸气帝王×软萌宠妃(完)
夜幕沉沉, 冷风萧萧。
苏太尉看向下马走来的男人,恍惚间想起了行刑之日,他救他们苏家出牢房那天的场景。
冷厉薄凉的帝王,如同从天而降的神邸, 大步流星走到破败不堪的门前, 接过手下的剑说:
“我来。”
他亲手斩断了锁链, 救了他们一家, 对他委以重任。
那个时候, 他感恩戴德,暗暗发誓, 从今往后, 他这条命就是皇上的了, 上刀山下油锅, 只要能用得着他,绝对万死不辞。
可不知何时起, 他的私心渐渐开始盖过了他的忠诚。
一步错, 步步错。
死到临头,苏太尉终于幡然悔悟, 痛声喊:
“皇上!”
奔波了一夜,远方的天际,晨光破晓, 点亮了漆黑的世界。
祁阎负手而立, 颀长的身影在清幽天光里显得十分有距离感, 整个人沉静而冷漠。
不声不响,宛若黑夜中走出来的巫使, 黑暗神秘, 又杀气十足。
恐惧浮上心头, 苏太尉跪着上前:
“皇上,老臣知错!”
“你不是知错,你是不想死。”
这一刻,他一如安染初次见到他时的那样,满身戾气,语调恶劣又冷漠:
“朕偏要你死。”
一旁,演了整晚戏的贺谦如释重负,唉,磨了一早上的刀,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他不着痕迹瞄了眼苏太尉,自小看着别人脸色过活长大的皇上,心思比任何人都要敏锐。他最厉害的不是战术和武艺,而是洞察人心的本事。
从皇陵那天,苏太尉故意针对安美人开始,皇上就对他有了防备,怎么可能真的把安美人单独留在驿站让他保护。
“皇上!”
苏太尉见祁阎丝毫不留情面,不仅揭露他的心思,还冷酷无情地要杀他,立马哭嚎着为自己求情:
“看在老臣效力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放老臣一条生路。老臣这次是鬼迷心窍,但绝无下次。老臣愿意卸去官职,从此告老还乡。还有贤妃娘娘,她母亲前年去世,我若也死了,贤妃娘娘……”
苏太尉怕到语无伦次,男人的表情却毫无波澜,他平静淡漠地看向贺谦,手掌摊开:
“剑给我。”
贺谦立即把剑递过去,面色温和,心底却在大声感叹,自从回到京城,皇上便未曾亲手杀过谁。苏太尉有此荣幸,下九泉也该笑了。
只可惜,皇上要亲自动手,他没机会了。
唉,他也手痒很久了,还以为今晚会有机会呢。
利刃破空,冷光泛着白,印下苏太尉最后的模样。
……
回程的路上,祁阎跟安染讲了秦将军倒戈的原因。
太后生的第二个孩子,并不是先皇的,而是秦将军的。
一次宫宴上,太后邂逅了秦将军,有了段露水情缘。
事后,秦将军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闯下大祸,打算以死谢罪。
太后拦住了他,这种事,一旦败露,死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秦将军本就觉得酒后逞凶对不住太后,便妥协了,隐瞒了此事。
殊不知,他以为的酒后失德其实都是太后的蓄谋已久。
太后早就在大昭所有良兵良将中,挑中了重情重义,又膝下无子的秦将军。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开始了她的计划。
事成之后,太后怀孕,诞下孩子,并告知了秦将军。从此,开启了谋权夺位之路。
其实到后面,秦将军慢慢察觉到了不对劲。但看着天真可爱的祁昭,他终究是向太后妥协了。
安染:好一出宫心计,可以和司命写的话本媲美了。
她听得起劲,见祁阎顿住,慢悠悠喝茶,便自己分析道:
“但是秦将军今晚选择了站你这边,而且看上去非常痛恨太后。难不成,是太后骗了他,她根本没怀他的孩子?”
大晚上,隔得有点远,她那会,看是不大能看得清,主要是听出来的。秦将军嗓门十分洪亮,发起火来简直像被惹怒的野兽嘶鸣,清晰可闻。
祁阎说起这些事,语气平淡,神情平静,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他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人,但他身旁的姑娘听得非常入神。
见她这般有兴趣,他笑了下:
“我说过,太后没那么幸运。”
她不是每次都能生下儿子。
她是怀了,但和秦将军的孩子,是个女孩。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生产前,太后和左家早就合谋疏通好了一切,并且提前准了一个当天出生的男婴。
到时候,若太后生的男孩,男婴再悄悄送出宫。若是女孩,则让他替上。
太后生了女孩。
然后,让左家的产婆当夜送走了这个孩子,对外宣称,诞下的是皇子。
也不知是害怕她态度不好会引起怀疑,还是把对女儿的愧疚转嫁到祁昭身上,太后对这个非亲生的孩子,比对自己亲生的好了太多。
看她对祁昭那宠爱的样子,你根本无法相信,他们压根不是母子。
祁阎冷笑着说:“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秦将军。”
韩修文,他派去支援北疆打仗的军师。在今夜开战前夕,告知了秦将军。
这事他虽然早就知道,却不能太早告诉秦将军。
太后和左家暗中收兵买马他知道,具体规模,他其实并不清楚。但他知道,一旦和太后开战,他们必定会倾巢出动。想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就不能太早拉拢秦将军,免得露出破绽,打草惊蛇。
安染咬着唇,想不到,中间还有这样的转折。
她听得不是滋味:“那个女孩,还活着吧?”
闻言,祁阎抬头看向她:
“你很聪明。”
安染纳闷:“何出此言?难道我看上去不聪明吗?你昨晚还夸我聪明来着。”难不成都是假的?
“……”祁阎摸了摸鼻子,昨晚是在就寝,他教她换气,教她怎么样会更加舒服点。她看上去很累,不太配合,他当然得哄着点。
心里有点虚,但面色依然沉稳,他说:
“嗯,看上去也聪明。”他最初以为她有点小聪明,却不够聪明。相处久了,才发现,女孩思维敏捷,一点就通。心思的敏锐程度,也不亚于他。嘴里这样问,心里却是已经知道了结果。
明白他这是肯定了的意思,安染也笑了下。
那女孩,还活着,真好。
其实这个结论不难猜,秦将军四十岁了,迄今只有一个孩子。他为这孩子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足以证明他的重视。
若让他知道,太后骗了他,连这唯一一个孩子都不是他的。他恐怕不止恨上太后,还会于迁怒与皇上有着血缘关系的祁阎。
可现在,秦将军这么快就配合黑风骑攻打太后,说明,皇上给了可以安抚他的礼物。
能见效如此之快的,只有当年那个女孩。
祁阎不可置否,有些得意:
“我比太后幸运。”
那孩子,不仅活着,还在机缘巧合之下,让他遇着了。
当初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太后没忍心直接杀掉,而是让产婆带出了宫,放在宫外抚养。
但是左家的人认为这样太危险,做都做了,就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用了一些时日,他们依旧没能说动太后。但要动手的时候,太后也没阻止。
一夜之间,血洗了产婆所在的整个村庄。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开眼。那座村里,有两个孩子活了下来。一个男孩,13岁。一个女孩,3个月。还有因为外出侥幸逃过一劫的两个壮汉。
两名男子带着村里仅剩的两个孩子一路往南逃跑,彼时,南方节节战败,死伤无数,正在大量招兵。
于是,两名男子选择从军。13岁的男孩去军队做了后勤,把那女孩放在后勤部队,让队里的婆婆们帮忙一起抚养。
祁阎是在那女孩5岁的时候遇到了她。
彼时,他15岁,已经成了少年将军。
他对有人悄悄养孩子这事不怎么在意,只要你养得活,没人管你。可他认出了女孩脖子上的挂件,衣衫破烂,肌肤蜡黄的孩子,脖子上却挂着皇家珍品。
他找来了那村里的几名幸存者。
听着对方的供词,和小孩出生的日子,他便猜到了。那个时间点,皇宫可不就只出了一个六皇子。再加上两名男子说产婆家的情况,他更确定了。
挥退所有人后,他看向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小妹妹。她看上去有点问题,于是他招来了军医。
村子被屠的那晚,产婆护住了这孩子,保住了其性命,但她受了伤。军医说可能是当时失血太多,脑部受到影响,所以发育比较迟缓。
好在经过这些年的医治和调养,恢复了些,只比同龄孩子略逊一点。
安染轻声道:“会慢慢好的。”
好好的女孩子,遭这么多罪,难怪秦将军那么生气。
“嗯,我把她交给了秦将军。”
说到这个,他语调微扬:
“女儿多像爹,她长得很像秦将军。”越大越像,现在十岁了,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是父女。尤其那对眉毛,两人如出一撤。
“而且,她怕我。”
估计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在边关,那时候的他,脑袋每天都系在裤腰带上,要担心的事情太多,几乎没有过好脸色。即便是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他也很难笑出来。
而且,浑身血腥味和杀气。
那孩子怕他,他便也很少去见她,只吩咐让人仔细照顾。
所以,他和她接触的并不多。
说到这个,他看向安染,忽然说:
“自我长大以来,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
胆子大,却表露得不明显,一个劲在那想着要怎么应付他。
安染双手攀着膝盖,大大的眼睛抬起,一脸认真地问:
“皇上说过好几次这话了,你记得好清楚,你那会就注意到我了吗?可你看上去不像啊,都没正眼看我呢。”
他表露出来的样子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嫌弃又烦躁,好像个炸毛的少年。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了,祁阎眼皮一抖,跟安染对视。
女孩眼眸明亮,似夜空中的一盏明灯,牵引着美好的希望。
寂静的清晨,朝阳如即将来临的春天,悄然而至,拨开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当初难以启齿的心情,他毫无包袱地说了出来:
“箭射偏了,觉得丢脸。”
然后又想找回场子,有点着急。还有一种无法自控又非常陌生的情绪在干扰着他,难免烦躁。
现在回想,那是他第一次心动,慌乱的心跳早已脱离了掌控。即便是他,也有些无所适从。
十九岁的少年郎,也有着他的青涩和彷徨。
安染听着他的话,悠地扬起脸蛋,明净似水的眼眸倒映着他的模样。
一如初见,她闯入了他的世界,他印在她的眼底。
她说:“皇上,我好像没跟你说过。遇见你之前,我想的是,过一天算一天。有了你之后,我才开始想一辈子。”未来和死亡,她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
在清风苑的日子,她假意乖巧,让田公公放松警惕,跑了出去。
她努力自救,但在这个由别人掌控的陌生世界,她无法确保自救能成功。在尝试求生的同时,也时时想着,若司命临时改话本,或她失败了,她也不会任人欺负了去。
山穷水路,大不了鱼死网破。
直到,他处置掉了田公公。
她才慢慢考虑,未来这种事。
祁阎听得出她说的是真话,凑过去,侧脸贴着安染的脸颊。
“嗯,那就一辈子跟我。”
凉凉的肌肤碰撞出暖暖的温度。
一夜过去,事情尘埃落定。
左家和乱党悉数除尽,太后被擒。
祁阎没见太后,直接命人送她去了皇寺,还把祁昭也送去了,此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他没让人告诉太后这个孩子还活着的事情,太后不配知道。
回到宫里的第二天,秦将军背着剂杖,跪在崇政殿门口。
负荆请罪。
“草民秦卫山,自知以下犯上,罪孽深重。草民不才,不通文学,但擅长骑射,能吃苦耐劳。行军二十五载,精通战术和边关地形,一身本领略有用处。草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求皇上给一个恕罪的机会。”
他该死。
但他不能白白去死。
安染和祁阎一起出来了,秦将军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了那个女孩。
十岁左右的孩子,穿着桃红色裙衫,扎了两个丸子头。因为长得像秦将军,相貌说不上多么精致漂亮。但胜在纯净,干干净净的模样,看着很舒服。
她的身边跟着自小照顾她的乳娘,三十来岁的样子,面相清秀,气质温柔。
小姑娘察觉她在打量,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安染冲她弯起眼眸笑笑。
她长得好看,笑起来甜,那孩子便也回了她个笑。小姑娘很羞涩,笑容腼腆,捂着嘴低下头时,不小心瞄到了她身边的祁阎。
然后,她连眼睛也捂住了。
好像还吓了一跳,嗖地一下躲到了乳娘身后。
祁阎:……
他装作没看见,轻轻咳了声,淡淡的目光落在秦将军身上:
“秦卫山,你之前助纣为虐有罪,你昨夜铲除反贼有功。论功,朕封你为忠勇侯。论罪,朕要你交出一半兵权。”
边疆不能没有统帅,他虽有人可以调遣,但是,没有谁比秦卫山更合适那个位置,更在乎那一片土地。
秦将军这个人,或许不会忠于君王,但他一定会忠于这个国家。
砰地一声!
秦将军头磕地上,双目含泪:
“臣愿意交出虎符……”
“行了,没有兵权,如何御下?”
皇上不喜煽情,秦将军擦了擦眼泪,回头看着天使般的小女孩,刚才还没什么眼泪的眼睛瞬间决堤,哭得不能自已:
“她是个爱笑的孩子,皇上把她养得很好。臣,谢主隆恩。”
没有人知道,自从和太后发生那荒/唐事后,他虽还能人道,却再不能繁衍子嗣。
这孩子,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
不知是那位乳娘提前教导过,还是真的血浓于水,小姑娘害怕相貌英俊的祁阎,却一点也不怕粗狂显凶的秦将军。
见他个大老爷们哭得比那三岁娃娃还大声,觉得他挺可怜。
这个叫爹爹的人,今早送了她很多箱金银珠宝和漂亮衣服呢。
于是,她拿出自己的帕子,一巴掌拍到秦将军脸上:
“流到嘴里了,脏,擦擦。”
哭成泪人的秦将军傻笑着,祁昭自小养在太后身边,从不亲近他。只有需要利用他的时候,才会找上他。
他对那孩子,责任居多。
而这孩子,却是没来由地心疼。
他没想到皇上会把孩子给他,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皇上竟也舍得。他只跟她待了一会,便舍不得了。
小姑娘年纪虽小,但很懂事。
他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边关,她回答说她是边关长大的孩子,要回去的。
她喜欢黄沙城堡,想在暖炕上,跟婶婶们一起吃大饼。
秦将军每多看她一眼,对皇上就多感激一些。他还想给磕头谢恩,然,转身一看,台阶处,空****的,哪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祁阎没兴趣看他们父慈女孝,牵着安染去逛花园。
梅花正是开得灿烂的时候,粉的红的黄的漂亮花瓣点缀这世界。许多枯枝陆陆续续长出细细嫩嫩的小绿芽,处处透着生意盎然。
“春暖花开,我们可以成亲了。”
“好。”
封后大典选的黄道吉日是在下个月。
册封圣旨下来后,无疑又在朝堂引起一阵喧闹。
大昭有史以来,就没封过外姓女子为后,这算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些谏臣纷纷吵着使不得,要上奏。
这个时候,傅太保抹着长长的胡须:
“昭元皇后秉性纯良,兰心蕙质,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
陆公卿也前来劝道:“不论她从何而来,入了我大昭,便是我大昭之人。徐大人莫要执着于旧日规矩,应当看清今日形势。”
宋廷:“谁敢违背皇令,杀无赦!”
谏臣们:……
册封一事,无人异议,进展十分顺利。
张德全是婚礼主要负责人,一个月的时间,忙里忙外,就没闲过。
皇后还好,基本没什么意见。
至于皇上……伺候皇上十九载,张德全这会算是开眼了。皇上挑起毛病来,那真堪比鸡蛋里挑骨头,他从来没觉得皇上这么难伺候过。
看上去就像年逾三十还讨不到老婆,担心中透着焦虑,焦虑中透着期待。
总之……一副非常想成亲的样子。
封后大典那日,天公作美,遇到个万里晴空的好天气。
皇后凤冠霞帔,长长的裙摆铺满地面。嫁衣上用金丝线绣的彩凤呈祥栩栩如生,轻盈走动间,好似鲜活起来,翩翩飞舞。女子染上红妆,眉目娇俏,容颜昳丽,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皇上先入场,待在一旁等着。皇后现身的那刻,皇上神情罕见的怔住。他朝皇后伸手,接受百官朝拜,严肃且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仪式。
成亲过后,他们的生活跟原来相差不大,平淡安宁,让人感到温馨。
祁阎是个非常勤奋的帝王,是以安染有了很多空闲的时间。
除了每天准点给他读奏折,她渐渐开始经营属于自己的空间。她学了插花,绘画,练字。
偶尔,也会亲自下厨做菜给他吃;还在祁阎生辰的时候,画了他的肖像画送他。
即便待在这一方天地,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
祁阎得空的时候,会带她出宫玩玩。游山玩水,看看风景。这样的日子,像一杯酝酿的美酒,随着时间流逝,越发香醇,令人回味无穷。
他记得当初求婚的承诺,治理出一片太平盛世,给予她一世安稳。
又是一年初雪,祁阎没让她出去挨冻,在殿内画画。
他有时间会和安染一起跟画师学习,虽然学的时间没她多,但画的却不比她差。
今夜,他画的是她。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安染夸他:“皇上记忆力真好。”
景色变了,连其他的人也没有。
那个时候,万物凋零,凄凄凉凉。哪是画像上这样,繁花锦簇,风景独好。
但确实是那个时候的她,朝他眼眸弯弯的模样。
“一般,我只记住了你。”时光模糊了记忆,唯有你还是当时的你。
祁阎放下笔,突然唤她:
“皇后。”
每次听到这两个字,安染都会忍不住心跳,她仰起脸蛋望着这个愈发成熟稳重的男人:
“嗯?”
他伸手贴着她的脸,说:
“遇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喜爱。”
话落,他俯下身,吻着她的眉心,轻轻笑了——你是我的不期而遇,亦是我的无尽欢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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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萱穿成了古早文里的恶毒女配,前期是男主的棋子,嫁入敌方阵营当细作。后期作为男女主感情催化剂,各种降智陷害女主,凄惨下线。
穿来第一天就是新婚之夜,柏萱收到了男主送来的小纸条。
喜烛正旺,她顺手烧了——
狗男主,哪凉快哪待着去。
没了她,男主确实快凉了。
她的夫君,也迎来了原书中赴死的剧情……这不行,说好了一起坐吃山空的。
于是,柏萱在他晚膳里加了点料,想让避开被人当垫脚石的命运。
谁知,一夜过去,她和他从一个被窝醒来。
柏萱看了自己一眼,默默伸手去找衣服,却找了个寂寞。
男人翻了个身,慢条斯理地递给她:
“这里。”
“……”料加错了?不能啊!
——
谢衡一朝醒来,发现自己是一本小说男炮灰。金戈铁马,拼死拼活,最后成了太子的替罪羊,男主的踏脚石。
好像还娶了个不省心的女人……罢了,不用管,用不着他出手,这女人就能把自己作死。
意识觉醒,谢衡表示,站队、结盟、夺嫡?
关他什么事!
躺平了,谢邀!
直到某天,他发现外面有只狗子总朝他夫人吠,还偷偷摸摸地想咬他夫人……
她是他的夫人,只能是他的。
谢衡冷笑,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