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冰激凌
四个小时, 其实足够一个正常的考生把除了世界塔跟炼金塔之外的其余三个塔都刷一遍了。
毕竟如果是其他塔，基本都是奥义跟战斗类的，谁能连续打四个小时？
美国队长啊？
所以一开始很多人都在关注扶川的事, 但因为时间太久了, 让其他塔中跌宕起伏的争锋比斗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倒是鲜少有人再想起谢克戾来就算是已经下注了的, 也只会在今夜12点过去才有结果, 所以他们也不急。
黑马预备役, 终究敌不过那些已经成名的五省巅峰天才。
直到突然在晚上七点多, 有个人悄悄给自己的积分加了个100万的BUFF。
本来像是一颗石子落在了水面上。
然后就泛起了涟漪，本来七点多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最热闹的晚上时候，何况修炼者, 何况还是最近忙于刷分刷塔的学生们。
整个广场灯火通明, 人群涌动，不仅有20学府的学生，还有来自孤山市乃至其他市特地赶来看热闹的学生，毕竟第三环是开放的, 又不是进不来。
人这么多，但凡有一个人看到了积分变化，激动之下在群里, 或者在论坛里发一下，消息就飞快传播开来了。
广场很快沸腾起来, 因为一百万的积分可不是小数目, 就算是五省最拔尖第一梯队的人，也只有在奥义第10层, 11层等往上突破才能拿到这么高的积分基数，难道这谢克戾到这个层次了？
不能啊。
坐着火箭也没这么快。
众人议论不休, 不明原因，广场上的热闹很快跟谢克戾这个名字有关，但很快他们讨论出了一个结果。
越山学府之中，一叶照人站在窗户下，看着广场那边积分排行榜上的变动，眼底幽深道：“他可能成功炼金制作出了一个橙级上品的极稀有物。”
身后是一叶照人在学生会的心腹，后者低声道：“橙级炼金物价值不一，品类，威力，完美程度，这些都会造成最后积分的差距，从十万到百多万不等，其中最稀有的那一类更是有些堪比紫级炼金物，但不管是哪一种，他用四个小时炼出了它，说明这人的炼金天赋非同小可他可才19岁。”
一叶照人知道下属不是在膈应自己，而是在提一个很不妙的事实这个谢克戾的炼金天赋已经高到了可以无视她当前实力的层次，因为一个高级炼金师绝对比一个高手更值得势力拉拢，不管是王族，神殿，还算任何大贵族，其实都一直在招揽炼金高手。
因为一个炼金高手足可以为家族创造大量资源，培养出大批强大子弟。
这样一来，自己此前跟谢克戾闹那么一出，绝对是愚不可及。
“难怪东柯河图俩兄妹对他别有亲近，估计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副会您现在也不用担心，其实说起来最顶在前面的应该是您二哥吧。”
一叶照人眯起眼，冷笑了下。
学生会办公楼的楼顶办公室，一叶宗伟对这个消息并不以为然，淡淡道：“我承认这个谢克戾天赋是强，但炼金是一门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跟资源乃至消耗能源还有精神力的学科，她用四个小时搞定这一个项目，却是以前大量累积的后果，喊道你们以为她接下来可以搞出好几个这样的项目？”
那确实不能够，不然就太逆天了。
炼金学是大量知识体系的综合，一个项目涉及太多，烧钱烧时间也烧学习能力，就算是妖孽也需要花时间去获取，这个谢克戾又不是单纯专攻炼金，显然她也花时间在了奥义修炼跟其他方面，那就不可能一下子搞出好多炼金项目除非她的炼金知识体是凭空得来的，比如种族传承。
但此人是板上钉钉的人族。
“但是，她可以通过反复刷这个炼金项目获取5%的积分，100万分的项目刷一次也能拿到5万积分。”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其实就算是没有晚上这档子事，他们也不赞成一叶宗伟之前嘴巴一痛快就把谢克戾跟东柯兄妹得罪了。
何必呢？
一叶宗伟就不耐烦这些学生会的所谓精英逼逼叨，本想骂过去，但看向那边正在处理文件的年轻女子，神色缓和了些，说：“你们怕是不知道这种炼金物炼一次需要消耗多少材料跟精力还有时间，我家族有这样的炼金师，都已经89级了，一天到晚也就只能炼几次，当然，你们会说那谢克戾走无限流，不管是能源还是精神力都能快速恢复，她也可能从某些客户那拿到大量财富，但精神力无限循环，不代表她的灵魂不会疲惫那个炼金大师说过，炼金需要灵魂高度专注，神经使用过度，会有疲惫感，这不是任何手段可以恢复的，那个谢克戾难道天生灵魂比89级的炼金大师还厉害？而且炼金物本身需要反应时间，炼金也有失败概率，算她一天撑死了四次此类项目炼金，能成功一次就不错了，按第二次炼金只有5%的比例，5万积分算什么？她想要靠刷积分追上我，可能吗？”
那的确不可能。
其他人哑口无言了。
但正在处理文件的女子放下笔，看向他，暗绿色的瞳孔专注而清冷，“你还明白，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她能不能刷积分追到你，而是她的价值可以独立在这次考核之外永久存在，就算你一叶家族，就算是你小叔叔紫衣侯，他会怎么看待这个人？会怎么看待因为鲁莽而将此人拒之门外的你。”
一叶宗伟的脸色终于变了，“我是为了你……”
越山学府的学生会会长神色平静，“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在骂你，而是在提醒你。我的建议是当前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冲突，联系你家族的人出一个方案，我看此人不会拒绝利益，只要利益足够，一样可以拉拢，还有就是你不要掺和那些赌注。”
一叶宗伟皱眉，“你怕他会影响赌注结果？这不可能，按照规定，本人是无法直接下注关于自己的项目的。”
“她可以委托别人，让别人出积分，虽说积分不可交易，但假如他们达成了十分信任的联盟，操控比赛结果，一样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一叶宗伟笑了，“好吧，我承认是有这个可能，但是阿九你别忘了，巍山财团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研究出的APP早已通过算法规定一旦考生在晚上8点后还在继续刷塔，积分变动将自动隐藏，赌注方考生的通讯器也将封闭，无法对外传递任何信息，而晚上8点后基本是下注的最高热度时期，赌注的输赢比率会不断变化，尤其是下注时间跟最终结果确定时间中间的相隔时间线加成，越早下注的人被默认为越准，赔付比率越高，越晚下注，就算跟当事人串通，卡在12点前知道最终结果，那时候的积分奖励也不会多高，不值一提，何况规定了赌注得到的积分属于副积分，只能用于兑换物品，不能算入积分排行，它的价值是大打折扣的。”
叶孤九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一叶宗伟以为她无法反驳，就继续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她早就决定好了考核的内容，考一个项目，项目通过，注定会拿到那个积分，于是提前让人一大早就下注了，假设就是这一单，一百万积分，那又怎么样呢？按照赔付比率，除非下注的人投入几百万，否则收益撑死了也就几十万积分。除非她接下来能继续刷几个一百万她如果有底气告诉她的同伙自己能办到这点，而且她的同伙还真敢信，那我服！”
“但他显然不能既不可能一天拿下好几个百万级的炼金项目，也不可能反复刷同一个炼金项目而且还保证高成功率且自身能维持这样高消耗的神经状态。”
这次，一叶宗伟难得说服了其他人。
叶孤九也难得没有反驳，只是目送一叶宗伟等人离开。
半响，她的腕表智能精灵跳出来，观察了下她的表情，说：“主人，您不开心吗？”
“没有，只是觉得挑伴侣是个看眼力也看运气的活。”
“？”
智能精灵怎么会懂人类的情感跟思维？
叶孤九放下笔，站在窗下，幽幽一句，“出自对一个人先天的判断，认为其不够格，就各种预设逻辑，最终认为对方真的不够格。”
而在她看来，如果谢克戾对这个100万项目不是足够自信的话，一定会在前面就做其他几个炼金项目练手，那她的积分一定会有浮动，可是没有。
在加100万之前，她的积分一动不动。
“说明这个谢克戾要么一开始就上手了这个100万项目，没有关闭积分变动选项，自然而然加分，那这得是多自信从容？大多数炼金师，就算是炼金大师，要做这样的大项目时也会练手，可谢克戾没有？还是练手了，但都失败了？这不合理，小项目都失败，那别提大项目了。要么，积分变动选项是关闭的，她先刷了一些小项目，都成功了，手感来了，开始操作这个100万项目，成功后，她自己又把这个积分提示打开了是故意打开的，那就是为了引导热度，引许多人下注，下注的总积分高了，赔率也会有所变化。”
本来作为赌注方当事人，应该是有一定营收分成，但这是孤山四大学府跟巍山财团搞得盘，就没打算让这些考生分一杯羹，二来如果分成算进去了，就会造成考生跟人串谋操控考试……
反正意思就是不让喝汤吃肉，让来参加考核已是最大的好处奖励的确足够丰厚，这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也挑不过。
但叶孤九猜测谢克戾一定是主观性做了一些操作。
所图不小。
那么这人有完成图谋的能力吗？
她想到了东柯河图兄妹跟一叶宗伟。
“大部分一般人都是这样的吧，总觉得武力能决定一切。”
“但我的男人，怎么能是大部分的一般人。”
智能精灵这次听懂了，“主人，他不会去下注的，听你的话。”
“不，他会，因为他骨子里认为我不如他，想证明比我强不仅仅是武力上的，还有智商上。所以他一定会下注。”
她低头，给智能精灵预设了指令。
“关注东柯河图跟东柯谨的积分变动，一旦减少额度高于一百万，自动将我的积分投入……进入赌池……”
至于她自己，没管，去修炼了。
中天书的确是个大项目，扶川累得要死，庞大的精神力消耗让她如今的无限流都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在晚上8点50分熬到了最后一个环节。
其实有些人的判断是错的，炼金反应时间的确是需要很长，但对于已经经过大量尝试且熟练掌握技巧跟过程只是博最后一个反应概率的扶川来说，这种反应炉时间是可以大幅度压缩的，尤其是她有触手，可以实现多进程同步操控，以及……焱龙这个大杀器。
它本身就是超牛逼的火炉子，操控的岩浆温度足以超越任何反应炉灶，等于BUG，所以她可以在高温煅烧这个过程中走很大的捷径，时间也就压缩了一大半。
本来四个小时做完的项目，现在一个小时就够了。
这一个小时，她的神经突突突的，最终开始开始了最后一步。
冰栩草的汁液被淬炼出来，小心滴入焱龙在一边操控的极限高温反应炉，同步，扶川用奥义刻纹纸将烙印好的奥义规则图腾烧入其中。
最后，极限降温！
滋滋滋，反应炉在极端的冷热之下几乎要炸了，咚咚咚摇晃着……
扶川其实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做好了晚上连续几次失败但必然成功一次的准备，但她操控下来，觉得隐隐的……是能成功的。
环境变化太重要了，焱龙太重要了，种族转换带来、对元素的感应能力太重要了。
超高天赋炼金师的高级配备，她基本get了。
会失败吗？
嗡！！
润泽光晕，反应炉中风卷残云，最终在极限的小漩涡中，如同风暴中诞生小雷霆，一张稀薄的、半透明的、但玄妙的纸张逐渐形成。
最终，风暴凝固，它在风暴凝固的晶体中寂静悬浮。
上面的文字跟图纹无限变化，好像奥义的世界无限变化，无限广博。
扶川按了下微酸的太阳穴神经，瞥了一眼积分变动。
+200万。
一张中天书，首次炼金成功，直接加200万！！！
积分提示并未关闭，所以外面的人应该也都知道了。
扶川心念跳了跳，但很快稳住了，揉了下太阳穴，进入下一次的中天书制作。
但没人知道，因为她把积分隐藏了，只是看了一眼赌注那边的情况，哦豁，下注的人多了好多嘛。
因为她已经得到了100万，所以后来下注的人看到的下注选项跟原来的是不一样的，赔付率也不一样，但这不妨碍他们疯狂下注，尤其是E那边的自由定项最为热门，赔付的下注总额已经达到了五千多万积分，五省的学生下注的不少啊。
积分数量庞大，赔率也高。
但最难作准，定向她得分越高，赔率就越高，因为难度太大。
扶川自己也没法下注，就看了一眼，开始继续制作中天书，其实她在思索。
“以前我的神经强度只能坚持三小时一次中天书炼金，现在好像可以继续做好几次。”
“怎么觉得随着这种高消耗的炼金或者其他修炼，它增强的速度有点明显自打那次转换种族遭遇的压制之后……它就有点蜕变的意思。”
扶川不了解灵魂层面的事，只觉得这隐约不是坏事，但也有可能将来会引来更大的危机。
可当前无法解决，她只能继续默默做着中天书，但这次她把积分提示关闭了，因为对外面那些韭菜的勾引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就看12点的结果了。
外界。
爆炸！
100+200，他用了五个小时多暴涨了300万积分！！！
炼金？到底是什么炼金？
一次100万的项目，一次200万的项目，
他才多大？
五省所有学府的院长都被惊动了，都在明里暗里打爆了桑酒的通讯器，可惜后者觉得烦，早就屏蔽掉了外面的人，只留了三个号码的通讯。
一个是蔚冥棠，一个是谢克戾，还有一个也姓谢。
反正现在她只跟蔚冥棠联系，正穿着睡衣站在窗前打电话。
“还没结束，没回来？”
“没有，有点麻烦，老师有事吗？”
“没，你注意安全。”
其实桑酒倒不是急着让蔚冥棠回来，只是觉得后者一向有分寸，这次逾期未归，怕是出事了，担心之下才联系。
“看来是出事了，谢同学又出了大风头么？”蔚冥棠那边主动说话，但嗓子有些沙哑冷清。
桑酒笑了，“你倒是关注他，也没差吧，这小子的炼金天赋委实厉害，估计还搭上了新客户。”
那边安静了下，说：“无妨。”
是无妨吗？
怎么觉得这徒弟刚刚的呼吸变了变呢？
桑酒看着挂掉的号码，若有所思，又转头看了下时钟。
晚上11点52分了。
美好的一天快结束了呢。
结果会如何？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忽看到炼金试炼塔那边走出一个人来。
拖鞋，洗得发白的裤子，奶黄奶黄的衬衫，那人拿着早已凉掉的奶茶继续喝着，慢吞吞走出来，走向了那个玩偶区。
显然，谢人夫考完了，暂时积分无变动，在许多人惊叹的目光下，他走到了琳琅满目且价值连城的玩偶面前。
广场上人潮汹涌，灯光流彩，他看着眼前的这些玩偶，一时也看不出喜不喜欢，就是觉得他挺想拥有。
“谢克戾。”
忽然从身后传来唤声，有些冷厉。
扶川转头，看到了几个柳光省的学生在看着自己，不太友善，有些敌意。
“问下，你炼的是什么东西，积分那么高，卖吗？”
竟是来问价的。
尤其是为首的这人，好像是柳光家族第一橙血家族的嫡长子。
在柳光省排第二。
胡罗非。
此人名声并不好，但在现在的综合排名里面排第28。
属于用本省最拔尖最好的资源堆起来的第一梯队种子选手。
扶川咬了下吸管，目光幽幽扫过芸芸人群中跟一些孤山学生站在一起的某些人。
他们在咖啡厅的露天位置那边，闲适，安逸，在人来人往的学生中独占着最优越的姿态跟尊荣。
几个人全部位于前二十，而且实力加起来能扫**这个广场一圈。
强者如斯，但扶川瞥过那个固自喝水的一叶宗伟，又看了看胡罗非。
“暂时不卖，不好意思。”
“你这样，不太好吧，我是真心想买，也出得起价格。”
扶川本来就犯困，神经突突突的难受，就不爱跟这人废话，但胡罗非一个眼神过去，几个人就把她包围了。
没动手，就是一幅很热情的买家姿态。
扶川觉得这些人难道不急着拉拢自己吗？
除非……
“住手。”
一叶宗伟忽然呵斥了胡罗非等人，然后带着人过来了。
“谢克戾，你没事吧。”
扶川表情微妙，打量了下这一米九的大个子，说：“我没事，你没事吧？”
这什么古早套路？
难怪胡宗伟犯傻呢，不就是因为有更强大的势力拉拢驱使，值得他放弃自己这个炼金天才么？
大概扶川看傻逼的眼神太明显了，一叶宗伟忍了忍，道：“我一叶宗伟素来耿直，直来直往，没什么心机，之前也就开个玩笑，但这不代表我作为越山学府的学生，作为一叶氏族的子弟，会允许外来人在这里强买强卖。”
“除非你愿意卖给我。”
扶川：“……”
别说这话让扶川差点翻白眼，也让人群中瞧见扶川而要过来打招呼的云珠珠谢拂云等人心里一咯噔：好久没听到这么冠冕堂皇不要脸的话了。
上一次走这种路线的还是谢人夫本人。
扶川移开目光，捏了捏奶茶杯壁，不太愿意现在就得罪这人，于是略和善绵软道：“多谢厚爱，但我做出的东西实在难等大雅之堂，也是被人预定的东西，而且……瞧着一叶哥哥你也不需要啊。”
一叶宗伟：“？”
扶川：“你肾虚吗？”
你礼貌吗？
一叶宗伟是真的觉得厌烦，如果不是因为这人又get200万积分，打破了之前的所有猜想，让他的赌注打水漂，各方面压力也过来，女朋友又让他来……
他根本不会把这人放在眼里。
威胁？
杀了就不算威胁了。
“你真会开玩笑，如果真的不愿意卖就算了，但我一叶家族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扶川客气道：“哦，谢谢哈。”
然后就没了，他要走。
一叶宗伟垂下眼，喊住了扶川：“你刚刚似乎在看这些玩偶，恕我直言，就算你拿到了300万积分，距离上面那些千万级的玩偶也差得远，那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东西，不过，你的积分不够……”
扶川有些：“你愿意把你的给我？”
一叶宗伟梗住，“不，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一叶家族愿意为你找来类似的玩偶，相信我，整个五省找不到比我一叶家族更适合你的去处了。”
扶川都看得出这人的为难了，明明极看不起自己，极讨厌，可还是得为了某些人的提醒跟逼迫过来拉拢。
这就好比绝世美女不得不为了贪财的家族而跟极品丑男人渣相亲。
“你误会了，我一介区区炼金师，不配这么好的宝物，可能穷尽一生，做梦的也就是看几眼吧，喜欢不一定要占有。”
都这样了还不给面？
一叶宗伟终于没忍住，冷笑：“是吗？我看你刚刚一直在瞧那第一玩偶刀锋战士玩偶。”
“还以为你异想天开要跟东侯上卿抢东西呢？”
其实她看的是价值三百多万积分的比克熊。
因为又可爱又厉害，还算符合她的期待。
刀锋战士如果是东侯上卿的囊中物，这一叶宗伟就有些恶毒了。
三番两次这样。
扶川皱眉了，“不敢，我一个前三十都还没进去的人，是真不配，倒是一叶同学你，本来就是第二，你都不敢，别人怎么敢？”
论嘲讽，谁不会啊。
一叶宗伟沉下脸，眼底暗芒闪烁，压住了脾气，“你也知道我是第二啊，但我看你毫无尊卑感。”
“不知尊卑的人往往不知分寸，不知什么才该拒绝跟接受。”
这话说完，忽然听到外面广场有人惊呼。
“卧槽！东侯上卿的积分加了500万分！！！”
“我尼玛！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家奥义塔通过第14层了！卧槽！”
“第一，不愧是第一！他距离2000万的兑换额只剩下两百万的差距了，那最可怕的战斗玩偶要被他拿走了。”
“可怕……阵……”
本来各种国骂跟叫喊，忽然都安静了。
因为第一名加了500万还是第一名，但别人加了500万，那就不一样了。
众人本来都在看东侯上卿，忽然看到下面不远的一个名字忽然跳到了第二。
也是加了500万，直接超越了老二一叶宗伟。
此时的一叶宗伟还在跟扶川面对面，看到这一幕后，表情僵住了，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难堪境地。
边上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气氛怪尴尬的。
但气氛被一个好心人打破了。
“现在我知道了，您不是第二了啊。”
艹！
一叶宗伟转头怒瞪谢某人，这人喝完了奶茶，买了一个冰激凌，一边吃着，一边说：“之前我还在犹豫一件事。”
“怕得罪人。”
“但现在看来，连第二都这容易被超越，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
她目光一扫他们。
“你们的名字，我都记下了，明天见。”
这话什么意思？
众人还不解，但觉得这人好像有点居高临下，让他们觉得分外不舒服，正要反应。
身后高塔的钟表走到了12点。
铛！！！
钟声响起，沉闷回想。
今天的积分固定了啊。
新的一天要开始了，但积分排行有一个人从第48名跳到了第29名。
杀入了前三十。
而她的积分从+100万到+200万+突然因为零点到来而显现的+198万而杀入五省第一梯队。
一百多，到杀入一百，到杀入前五十，到杀入前三十。
她用了差不多9个小时，拿到了498万积分，现在总积分八百多万，其实理论上排名应该再往内的，但这个点，不少人隐藏的积分都诈出来了，大家基本群体提升。
还要高于刚刚震**所有人的第一第二两位人中龙凤的积分层次。
而此时此刻，仿佛宿命一般……舔着草莓冰激凌的谢某人刚diss了这一群人，抬眸就瞧见让泱泱人群中各自从奥义塔跟控制塔出来的两个人。
东侯上卿，此前见过，绝对冷酷的剑者气质，锋芒无匹。
苏幕遮……五省第一雅风颂，貌色雌雄焉能辨？
这样的两个人，隔着五省云集的天才，隔着深夜12点的那冉冉繁华灯光，三人轻微一瞥，莫名三角对视上了。
然后。
穿拖鞋的人沉默了，又舔了下草莓冰激淋，然后转身就走了，躲入了人群中。
好像被吓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