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疯批大佬小奶狗后我真香了

第294章 我是功臣

三人继续吃饭,白祁因为心里的愧疚,时不时主动找话题跟凌筠潼聊几句,还反过来给他夹菜,言语温柔,笑容热情,半点不见平日里的高冷。

当然,他在凌筠潼面前,从来就没冷过就是了。

娄丞看在眼里,酸在心头,敢怒不敢言。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像是有人想硬闯进来,不过被小五和小六拦在外头了。

凌筠潼疑惑地望向门口,也不知外面这是在吵什么。

刚才传菜的服务员临走前说了,他们的菜都上齐了,应该不会是店里的人吧?

正暗自猜测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小五走进来,对着娄丞恭敬道:“娄少爷,晁联集团的秦国利想见您,您要见这货吗?”

娄丞也正疑惑着,听到小五这明显不善的话,顿时就乐了起来,道:“小五,看来你也很讨厌秦国利啊。”

小五和小六跟了盛奕宸这么多年,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待人接物谨慎有礼,难得看到他这般不客气,由此可见,秦国利这人风评有多差了。

小五抿了一下唇角,语气平静,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神色里却透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和鄙夷,“但凡是正常人,都会讨厌这个败类。”

凌筠潼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娄大哥,这个人做了很多坏事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不待见他呀?”

娄丞瞧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别有深意地反问道:“凌小潼,你觉得夏巍这个人怎样?”

乍然听到这油腻老恶棍的名字,凌筠潼被勾起一些可怕的回忆,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脸色都有点泛白了。

感觉到他的惶恐,白祁瞪了娄丞一眼,不悦道:“好好说话,别吓人!”

他以前偷偷找人查过凌筠潼,知道一些凌筠潼和夏巍以前的过节,本身也对夏巍这人的恶名略有了解的。

这人跟秦国利一样,都是热衷辣手摧花的无耻之徒,据说夏巍还没被盛奕宸废掉之前,这两人关系还不错,平日里称兄道弟狼狈为奸,联手坑了不少想走捷径的年轻人,还互相交换玩物。

总之都是一个坑里的蛆,还是巨恶心的那种。

娄丞原本还想卖卖关子逗一下凌筠潼的,但被白祁这么一瞪,顿时不敢造次了,老老实实地交上答案:“这人跟夏巍都是一路货色,仗着有几个钱胡作非为,坏事没少做,大坏蛋一枚。”

凌筠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想了一想,担心地问道:“这人为什么会来找你呀?……不会是想找你麻烦吧?”

说话间,他不觉有些紧张起来,如果这坏蛋真要找娄丞的麻烦,也不知道小五小六能不能应付得来。

虽然小五和小六身手不错,但如果对方带了很多人怎么办?

他这边忐忑不安,身为主角的娄丞却一派气定神闲,根本没把这人放在眼里的,懒洋洋地说道:“放心吧,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找我麻烦。”

凌筠潼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望着他,“……真的?”

娄丞轻哼了一声,撇着嘴角道:“昨晚他派人去找小白麻烦,正好被我那群兄弟撞见了。这只不要脸的老色鬼还算有点脑子,知道我兄弟肯定会告诉我这事,估计是怕我记仇,这会巴巴地赶着过来跟我解释呢。”

圈里的人都知道他脾气,最是护短,他自己吃点亏受点委屈,未必会放在心上,但敢得罪他兄弟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事后伺机报复的。

凌筠潼还不知道白祁被人找麻烦的事,闻言顿时呆住了,等反应过来,忙抓扭头望向白祁,急急地问道:“白祁,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起呀?”

他和白祁逛了一早上的画展,明明白祁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说,却从头到尾只跟他聊着画展上的作品,对昨晚经历的事只字不提。

这让凌筠潼心里有点难受,感觉自己好像没有被当成可以信任的朋友。

白祁是最看不得他失落的,心里暗骂了几声娄丞的多嘴,忙解释道:“这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我怕吓到你,也就没跟你说了。”

“我不会被吓到的。”凌筠潼摇了摇头,目光直视他的眼睛,认真道:“我虽然弱了些,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遇到了麻烦,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尽力保护你的。”

娄大哥刚说秦国利跟夏巍是一样的货色时,这让他想起自己曾经被夏巍逼迫和绑架的事,如果这个秦国利也跟夏巍一样卑鄙无耻,敢用下作的手段对白祁下手,他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白祁心头一暖,缓缓地露出一丝笑容,真诚道:“谢谢你,筠潼。”

这话就让娄丞很不爽了,郁闷地插嘴道:“我呢?昨晚虽说我没出场,但你能这么顺利摆脱那个姓秦的,我才是大功臣吧?”

真是的,明明他的功劳最大,白祁的眼里却只有仅是动了动嘴皮子的凌小潼,对他这个恩人不是无视就是摆脸色没好话,有这个理没?

白祁闻言瞄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当没听到,差点没把娄丞给气得跳脚。

小五被忽视了老半天,等了又等,忍不住开口刷了一波存在感,提醒道:“秦国利还在外面等着,娄少爷,你要不想见这人,我去把他打发了吧?”

娄丞这会还没有完全吃饱,当然不想见到秦国利那张令人倒尽胃口的蟾蜍脸,正要点头同意,但转念想到什么,又改变主意地说道:“不,你让他进来。”

白祁皱了皱眉,不赞道:“我们好好地吃着饭,你让他进来做什么?就算你不嫌他辣眼,我还怕他脏了筠潼的眼!”

娄丞原本是打算当着他的面亲自教训一下秦国利,彻底死绝了这只癞蛤蟆的心,冷不防被他这么一呛,只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都遭到了辜负,顿时也有点起火了,赌气道:“我就想叫他进来怎么了!?你要是忍不了,你可以现在就走!”

白祁哪是受气的人,闻言立即站起身要离开,凌筠潼见势不对,忙拉住他的手,好声好气地劝道:“白祁,娄大哥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白祁僵硬地站在那,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骑虎难下。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重新坐下来,面无表情道:“说的也是,我为什么要走,包厢是我定的,要走也是某人走!”

某人却哼哼道:“我又为什么要走!我可是凌小潼光明正大请来的客人!”

他嘴上硬邦邦,怼起来也是毫不犹豫,可实际上,也只有他知道,在气势汹汹的外表下,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特别是白祁刚刚站起来的一瞬间,要不是凌筠潼动作比他快一点,就换成他没出息地去拉人了。

哎,他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明明都下定决心,以后要对小白好一点了,结果光是吃顿饭,他这都不知惹了小白几次了。

小五再次被无视了个彻底,暗叹了口气,只得主动再刷了一波存在感,打破僵局问道:“话说,这秦国利到底是放进来还是赶走,给个准信吧。”

“放!”

“让他滚!”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小五一个头两个大,满脸无奈地望着白祁和娄丞。

白祁面容冷硬,果断道:“你要真有事找秦国利,麻烦出去再谈,别坏了我们吃饭的气氛!”

娄丞嘁了一声,满脸不屑,“他算是哪根葱?值得本少爷亲自出门跟他聊?”

白祁气得去瞪他,凌筠潼看着这两人又要吵起来了,忙掺进来打圆场,又是劝又是哄的:“白祁,就照娄大哥的意思吧。我们也趁机看看这秦国利打什么主意,他要是还对你贼心不死,我们就狠狠教训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

白祁看了他一眼,线条优美的唇紧紧抿着,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勉强松了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照你说得来吧。”

凌筠潼朝他笑了一笑,见他面前的茶杯不知什么时候空了,连忙执起茶壶给满上,然后双手端到他面前,“喝点茶,消消气吧。”

白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依言接过茶喝了口。

娄丞被他的笑容扎到了眼,面上不动声色,满腹却是一阵阵止不住的酸意。

以前他曾听潘密说过,白祁好像对凌小潼有意思,只不过刚冒出一点苗头,就被老盛狠狠掐断了。

刚听到时,他很不以为然,也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记起这一茬,不知怎么的,竟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他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趣,也没了心思给秦国利找难堪,让小五随便把人打发走,又坐了一会,吃了点菜,便跟凌筠潼告辞离开了。

从头到尾,他也没跟白祁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好像完全当白祁是空气似的。

白祁对此并不在乎,甚至巴不得娄丞坚持下去,以后就一直把他当成空气看,也省得他一天到晚被气到。

但凌筠潼却对他们的“友情危机”感到十分不安,忧心忡忡地问道:“白祁,你和娄大哥……应该没事吧?”

虽然娄丞刚刚告辞时看着挺心平气和的,语气也算得上温和,可他就是能感觉到娄丞心情不好,还是非常不好的那种。

白祁不以为意,安慰他道:“没事,我和他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你不用想太多。”

凌筠潼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真没事的。”白祁打断他的话,温和地笑道:“娄丞的脾气就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听出他不欲多说,凌筠潼只好抿着唇点了点头,没再深究这个话题。

白祁嘴上这么答他,心里也是真这么想的。

因为过去不管他和娄丞起什么争执,要不了多久,娄丞就会跟没事人一样又烦他了,他都习惯了。

原以为这次跟过去一样,很快又要接受娄丞新一轮的骚扰,但出乎白祁意料之外的,接下来整整一个月过去,娄丞再没出现在他眼前,也没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刚开始他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的,这份疑惑就被庞大的工作量给挤到爪哇国去了。

每天应付各种各样的商业通告,录制新歌,准备演唱会的排练,处理公司的大事务等等等,日子过得异常充实而忙碌,等着他去做的事实在太多了,哪里还有闲心思去分析那个阔少爷的变化?

新专辑正式发售的这一天,公司打算举办一个小型的内部庆祝会,借以犒劳这段时间一直加班加点辛苦工作的员工们。

白祁早上还有通告要赶,下午才回到公司。

才进办公室大门,老赵就捧着一束花尾随他走进来,喜滋滋地笑道:“白祁,这是娄少爷一大早让人送来的贺礼,我给你找个瓶子摆起来吧。”

很久没听过这人的名字了,白祁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那一大束纯白如雪的铃兰,默了几秒,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随便。”

老赵兴冲冲地出去找花瓶了,片刻之后,又屁颠屁颠地抱着插满铃兰花的花瓶进来,直接摆在了白祁的办公桌上。

左右打量了会自己的劳动成果,他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喟叹道:“名品就是名品,果然不同凡响!这花瞧着就是比平常在花店看到的大街货好看。”

听到这话,白祁抬头看了眼那束花,声音淡淡的,“这不是普通的玲兰?”

“NONONO~~!”老赵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可是刚出来的新品种!听说前后一共培育了差不多十年,今年才刚上市的!品相好的,单枝就能卖到近两千块,像这么一大束,怎么也得有三四万了!”

听到这数字,就连如今日进斗金的白祁也不由抬了抬眉,目光在花上停顿半晌,忽然有些烦躁起来,语气也跟着不好了,“那是他人傻钱多,闲慌了才这么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