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农女发家史

第30章眼瞎了才能看上我

第30章眼瞎了才能看上我

何健的叔叔在镇上有一间铺面,卖个包子馒头、面条、馄饨什么的,生意还可以,何健提前和他叔叔打过招呼,把厨房借给我们用,何叔叔还帮着洗了龙虾。

陈校主动要求烧龙虾,身上系了大围裙,手里拿着一把大铲子,架势摆的很足。

谁知道龙虾一下锅,还带着水呢热油四溅,陈校举着锅盖盖住脸,狼狈四窜,差点没把我和何健笑趴下。

后来还是我接过铲子,利落的把龙虾烧了。

陈校反绑着手靠在墙上,乐滋滋的看着我,“嗯,倒是有点贤妻良母的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哪像你呀,京城来的少爷,怕是吃个饭还要人喂到你嘴里吧!”

本来我也不是这么牙尖嘴利的性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陈校,我总忍不住拿话呛他,他也不跟我生气,哒哒几步跑过来,打开锅盖从里面拎出一只龙虾,“熟了吗,熟了吗?”

“还没呢,再等等。”

“你们吃汽水吗?我叔说他之前进了一批汽水,箱子还没开呢,先给我们尝尝。”何健在外面喊。

“你小子不废话吗,有好东西不知道分享啊!”

“陈校,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啊!”何健怼了回来。

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应该不错。

不过他们的事跟我可没啥关系,我才不会多嘴。

又闷了十分钟,谁都烧干了,我估摸着龙虾差不多熟了,便找了一个大盆,盛了满满一大盆龙虾,又撒上香菜,红艳艳的龙虾光泽晶莹,还挺诱人。

不过我是第一次烧龙虾,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可陈校和何健很给面子,一个劲夸我烧的好吃,那么一大盆龙虾,我们三个愣是吃的干干净净,嘴里又麻又辣,吃的嘴唇红通通的,过瘾极了。

我们还喝掉何叔叔五瓶汽水,陈校要给钱,何叔叔拒绝了。

天也彻底黑了。

我告辞离开,何健说留在何叔叔家过夜,陈校就嚷嚷着送我回家。

还是他骑自行车载我,这次他骑的很慢,经过有路灯的地方,我看着灯光将我们两个的影子拖的长长的,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缓缓滋生。

车子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芳芳。

她手里提着一个的竹篮子,里面装满了桑葚。

我赶紧跳下车,让陈校先走,迅速拿出钥匙开了门,怪我玩的太疯,竟然把这事忘了,芳芳估计等了很久了,我把她让进屋里,“抱歉,我今天和同学去钓龙虾,回来晚了。”

芳芳摇头,“没关系,这里是五十斤桑葚。”

五十斤?

我讶异的看她,芳芳也没解释,只是在接过我递给她的钱后,告诉我,“附近的桑葚都采光了,明天开始我就不给你送了。”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也不觉得太遗憾。

倒是芳芳看着我,欲言又止。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对她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对她的人品还是认可的,我便问她,“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芳芳眼里一闪而逝的泪意,“我奶奶病了,我要在家照顾她。”

想起之前她奶奶让她捎给我的两个鸡蛋,我心中一动,拿出十块给她,“这钱你拿着,买点好的给你奶奶吃,老人家身体弱,多吃点好的总没错。”

芳芳起先没接,在我的坚持下把钱收下,我送她出了门,走的好远了,她还回头来对我说谢。

倒让我十分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她,我采不到这么多桑葚,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如果不是我现在情况困难,我倒是愿意拿出更多的钱帮她。

第二天三点半,我又到农贸市场,并且告诉马兵之后都没桑葚了,马兵没说什么,我有心想问他那个老爷子的名字,他也算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贵人,只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既是萍水相逢,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若是有缘,以后自会再相遇!

接下来的时间,我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复习中。

尤其是数学,陈校也兑现了他之前说的话,每天中午的时间和放学之后都会帮我讲题。

他思维灵活,脑筋转的也快,而我对于数学可能真的是不擅长,一道题常常要他讲好几遍,陈校也会不耐烦,拿圆珠笔往我头上敲,可还是会仔细的给我一遍一遍的讲。

这天中午,陈校刚和我讲完题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桌张晴碰了碰我,凑过来小声的问,“陈校是不是喜欢你啊?”

我脑袋轰的一热,想都没想就说,“怎么可能。”

陈校是京城来的人,父母都是当官的,我算什么呀!

再说了,我是辍学两年再来复读的,说起来我还比陈校大了两岁,我和他……

怎么可能!

“大家都说陈校对你特别好呢。”张晴不死心,继续说。

我细细想了想,陈校除了帮我补习数学也没跟我走的多近,他性格好,班上其他人找他讲题目他也都会一一讲解,不知道这些话是谁传出来的?

“没有吧,他对同学都挺好的。”

“哪有,我们找他问题,他讲了一遍就不耐烦了,可你看看刚刚他跟你讲题,一道题足足讲了五遍。”

张晴似乎非要把我和陈校扯上关系。

我脑筋一转,既然张晴会这么说,班里其他人肯定也有这个想法,那我是不是应该澄清一下比较好。

正好张晴说起,我想了想,拉过她,小声说,“我实话跟你讲吧,陈校他就是看我可怜,同情我,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妈压根不想让我上学,如果我今年再考不上高中,那我只能乖乖回家种地嫁人,陈校是知道我的情况,所以同情我呢。”

“是吗?”张晴似乎被我说动了。

我又说,“怎么不是啊,我就一个村里出来的姑娘,前途未卜的,哪里敢想那种不切实际的事,你们不也都说了,陈校早晚要回京城,我难道还能跟着去京城啊,别乱想了,陈校他也不可能看上我啊!”

张晴撇了撇我,身上是一件洗的发白的格子衬衫,底下一条藏青色的裤子,鞋子还是林兴国穿烂了打着补丁的解放鞋,她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陈校要能看上你,估计是眼睛瞎了。”

她这话说的着实难听。

可也不失为事实。

我唇瓣动了动,到底没反驳,只是目光看向陈校时,多了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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