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侠传

第二篇商周英雄录第三十八章追杀敌酋

第二篇商周英雄录第三十八章追杀敌酋

第二篇?商周英雄录

西戎人冲进了召平村,在火光之中,肆意地开始孽杀召平的妇孺和老弱。他们冲进一户户人家,手持骨矛,见人就戳。此时所有的召平丁壮都在土围子的上面和外围,而冲进召平村的西戎人就有一千之多,他们是闯进一户,便杀绝一户,上至卧床不起的老人,下至怀中吃奶的儿童,一个也不放过。

人类的这种凶残行为是地球上最为可怕的事情,哪里会有第二个物种,还能够像人类这样疯狂?完全的没有了人性,比任何猛兽都要凶残千万倍,而且,这种战争中的孽杀异族平民百姓的行为,比之野兽,还要更多出了一份邪恶。

所以,我这讲故事说书的人就要说,所谓人性,不是人这种动物的专属特性,而只是一种人类认知并能够尊奉遵行的“天道好生”的原则,才是人性。人这种动物,完全的可以在不具备人性的状态下而活着,成为一种实实在在的两脚恶兽。

(此刻,说书的人我有些激动,也想插进去一句题外话,我在开始写这些所谓“网络小说”的时候,我也只是为了想要赚几个小钱花花,但是,今天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再这样想了。

我从来都对这种网络小说嗤之以鼻,我起初不屑于写这些东西。但是我也不相信,当代中国爱读书的都只是一些智商已经高到了需要沉浸在虚幻猥琐世界里去降温的人。

让钱见他妈的鬼去吧!我唯一感到高兴的,是我写的文字。竟然也可以那么快地就出现在了网络的平台之上。这要远远强于我自己花钱买书号、出印刷费。而在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自己印出了一大堆的书之后。也只好是堆在那里当字纸。送给人擦屁股都没法用。

写文章这个玩意儿,也只是读书读坏了脑袋才会去做的一件事,写出来,也只是相当于把当年硬塞进脑袋里的文字再一把一把地给掏出来,掏空了,也才等于是复归于天道自然了,空空如也,干干净净。)

当姬孩飞马杀进召平西寨门的时候。整个召平已经是一个一片火海的人间地狱了。姬孩竟然就分辨不清哪里才是去往族长姬章家的路了。

姬孩心中的怒火要远大于这身边的烈火,面对一群冲向自己的西戎人,姬孩不由得便有一股恶气盘旋在胸腹之中,他闭着这口气,也不呐喊,咬紧牙关,一骗腿跳下马来,挥动着手中的大铜条,双腿稳扎马桥,指东打西。戳前挑后,时而披挂横扫。时而左抡右填,一根大铜条,宛如是从他的手臂中生长出来的一般,使起来是那般的轻灵飘逸,而打到敌人身上则又是断骨裂筋。那姬孩宛如是天神下凡一般,将一根铜条使出了推山倒海一般的气势,直打得西戎人四下里奔逃不及。

此时,追随姬孩的200名周族勇士,以及土围子上的300名周族丁壮战士,也是人人都杀红了眼,看见披发左衽的西戎人,便会不要命地扑过去厮杀。自己的家园被毁,自己的亲人被杀,那火海中亲人的声声惨叫,让每一个周人听了都会瞬间发疯。不消一顿饭的功夫,那攻进召平村内的西戎人,便几乎被悉数杀光。

但是,此时召平的四个寨子门也全都被攻破了。西戎人大约有三千多人,便都蜂拥而入。这时,只见族长姬章手提青铜剑,浑身是血,站立在火光之中,高深喊道:“我周人子弟,不要害怕,那西戎人也只有五千,我们每人杀敌十名,就可以杀尽仇敌,不要后退,身后就是我们的父母妻儿和姐妹呀,杀啊!”

好一场混战,那手持青铜剑的周族后生们,杀敌都直杀到手软,开始还是单手握剑,现在则都是在双手握剑,但是没有一个贪生后退的人。有一个周族青年,被西戎人用骨矛刺穿了身体,但是为了能够靠近那个刺穿自己身体的仇敌,他便左手远远地抓住了那骨矛的木杆,用力向自己腹内一拉,同时就一挺身,奋力挥动自己手中的青铜剑,一剑就砍在了对手的脖子上。

搏斗,心中只有要杀死敌人的信念。拼杀,毫无任何其他的顾虑,只为了保全自己,杀死敌人。周人心中满怀了巨大的悲痛与仇恨,挥舞着青铜剑,砍瓜切菜一般的杀伤着手拿骨矛的西戎人。

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激战,西戎人终于被赶出了召平村。者穆赤威带着约三千残兵,在夜色苍茫之中又站在了默默流淌着的南塘河边,他看着火把下的伤兵,再看看月光下的静静河水,感觉仿佛是在做梦一般,怎么自己5000人竟然就打不下这只有大约三千人口的小小召平呢?

他有些困倦了,就传令士兵,先休息一下,等到天亮了再行攻打。这时他便看见了那个前来献关的周人,就将霍离叫了过来,说道:“你现在可以趁着天黑再回去,我们天亮后还要攻打召平,你也好在里面做个内应。”

霍离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说道:“王爷,我不能回去了,我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啊,王爷,小的我没有错啊,您不要赶我走啊!王爷。”说着,就像狗一样跪爬到者穆赤威的身边,不停地磕头如捣蒜。

者穆赤威听了,心想也是,便说道:“那你还有什么攻破召平的好办法吗?”

霍离说道:“王爷,您有所不知,那召平村中,自从有了铜,便打造了几百把青铜剑,您带的人都是用的骨矛,和青铜剑比起来,没有杀伤力。依我看,您还是先退兵。去占领山中的铜矿为好。也打造出青铜兵器来。那时再来攻打召平不迟啊。”

者穆赤威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得倒轻巧,我哪里还有那样的机会了。”者穆赤威沉思良久,想到自己此来并未让士兵带够两天的粮食,战事不宜久拖。但是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想来,心中也实在是不甘。

正在此时。者穆赤威就听到远处有人喊道:“有人逃跑了!有人逃跑了!”者穆赤威正在懊恼焦躁之时,就见那召平村的寨子门又打开了,只见一群手持青铜剑的周人,在一个手拿棍棒样式兵器的人的带领下,又向着他们杀了过来。

原来那姬孩看到村中被破坏的这样厉害,在姬荀领着人救火去的时候,又有人来报告说,西戎人退出村外,却并未走远,看样子是还想要再次进攻。那姬孩听了便怒不可遏。遂振臂一呼,召集起百十个年轻后生。便打开寨子门又杀了出来。

者穆赤威高喊道:“放箭!放箭!”

已经很多人不再有弓箭了,只是零星的箭只射向了姬孩他们,有人被射到了,虽未致命,但是却停下了冲锋的脚步。姬孩看到这种情景,顿时怪叫了一声,那尖利嘹亮的怪叫宛如是鬼怪的怒号,只见姬孩把头一低,抬起左手护在自己的额头处,拎着那根大铜条便迅猛地冲了过去。西戎人的竹箭射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不觉得痛,很快便冲到了西戎人的面前。

那西戎人中有人见识过这个使棍棒的人的厉害,于是掉头就跑,有人不知厉害,反倒向着姬孩也冲了过去。那姬孩舞动手中铜条,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如排山倒海一般,打得西戎人顿时倒了一片。

擒贼先擒王,姬孩在乱军之中,看到一片火把下立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西戎人,便知那人一定是领头的,遂向着那人便一路杀了过去。西戎人哪里挡得住啊。

者穆赤威身边的霍离说道:“王爷,那人可是有天神下凡一样的本事啊,王爷您还是避一避吧,我来保护王爷。”说着就要过来搀扶者穆赤威。

者穆赤威原本不愿意上马,但是眼看着手下人挡不住来人,便也只得在霍离的搀扶下骑上了马,他这一上马可不要紧,不远处便有人喊道:“王爷要跑了,弟兄们,快跑吧!”

兵败如山倒,西戎人在夜色之中如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溃败了,姬孩追着又杀了几十个逃跑着的西戎人,便站住脚,回头看跟来的周人,只见身后还有几十名周族后生,于是姬孩便吩咐道:“快去找西戎人丢下的马匹,和我一起去追杀他们。

他家找了一会儿,便在一处小树林的边上找到了一群西戎人留下的战马。于是会骑马的人便每人跨了一匹马,随着姬孩便一路追杀了过去。

姬孩他们直追到天亮,沿途又杀死了许多逃跑的西戎人。那些西戎人都是一群一群的,开始追上的都是些没有骑马的人,后来追上的便都是些骑马的人了。那些逃兵也都无心再战,看见追兵来了便四散奔逃,姬孩他们骑在马上,挥动手中武器,杀了个痛快淋漓。

姬孩一心想要追上那者穆赤威,恨不能生食其肉,才解得心头之恨。在日上三竿之时,姬孩一行果然看见前面又出现一大队人马,队形混乱,在大路上向前慢慢地走着。姬孩认定,那一定是者穆赤威一行人。

姬孩回头看看跟随自己的周人,大概有四五十名,有认识的,也有不太熟悉的。姬孩勒住马头,回身对大家说道:“弟兄们,前面一定是西戎人的王爷者穆赤威的败兵,我们现在只有大概四五十人,敌人看样子已经过千,我们今番若是冲杀过去,很有可能会玉石俱焚,你们有谁不愿意随我姬孩冲锋的,现在可以调转马头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便纷纷说道:“孩儿弟,我们既然是敢跟着你追过来,我们就不怕死孩儿哥,为我们的亲人报仇,死也值得了跟着孩儿弟一起打仗死不了孩儿弟,我们听你的,你说干啥。我们就干啥孩儿哥。杀过去吧”

姬孩听了众人的话后。便说道:“好,哥哥弟兄们,我们今天不会死,只会让敌人死,西戎人的武器都不是青铜兵器,而且他们新吃败仗,士气低落,一会儿我们追上去后。大家不要散开,不管是骑在马上,还是下到地面上,我们都不要杀散了。我们此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西戎人的王爷者穆赤威,我们一定要追上并杀死他,这样才能解得我们的心头之恨。”说罢,姬孩便催动**战马,向着西戎人杀了过去。

那前面的西戎败兵,一见后面跑来了一队人马。起初还以为是自己人,但是近了便发现那都是些周人。于是那嗓门大的,就发了一声喊:“周人杀过来了!快跑!”前面的人也不知又有多少周人又杀过来了,于是便都一窝蜂似的又狂奔了起来。

者穆赤威就在这大队人马之中,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再认得他这个王爷了,大家都各顾各的命,只是在比赛着看谁能够跑得更快些。倒是那霍离,新投靠了主子,极力的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忠诚,骑在个马上,紧跟着者穆赤威是寸步不离。

姬孩他们在逃兵的队伍中也不刻意追杀,只是冲着者穆赤威的大旗就奔了过去。在四散奔逃的西戎人败兵之中,姬孩他们就宛如是飞奔在无人之境一般,很快就在一片山坳里开阔的大草原上追上了者穆赤威。

当姬孩他们追上者穆赤威的时候,就有人眼尖,发现了霍离,于是便喊道:“你们快看,?那不是霍离吗?”

有人接着说道:“是啊,就是这小子,他怎么和西戎人在一起逃跑啊?”

又有人说道:“我听跟随姬式的人说,西寨门被攻破之前,这个霍离去了那里,还骗着姬式调走了有十个看守寨子门的人,一定是这小子杀人献关,投靠了西戎人了。”

“对,一定是这样,要不西门怎么就会被首先攻破了呢我们追上去杀了这个狗娘养的孬种抓活的,抓回来慢慢收拾他”众人愤怒地议论着,便冲到了者穆赤威和霍离的身后。

那霍离见大事不好,便拨马离开了者穆赤威,跑到了乱军之中,边跑还就边解开了自己的头发,一下子便混进了西戎人的乱军之中了。只有那锦衣华服的者穆赤威无法逃脱,他的马跑到哪里,姬孩他们一行就杀到哪里,也不和其他败兵纠缠,就只向着者穆赤威拼命的猛追。

本来那者穆赤威**的宝马足以带他逃出重围,但是他此刻心慌意乱,慌不择路,跑到了一处水潭边上,没办法,只得又顺着水潭跑,这样便逃不掉了,四五十匹马,对一匹马进行围追堵截,那者穆赤威又不熟悉道路,眼见得自己是已成孤家寡人,走投无路了,不觉便大叫一声道:“天啊!想不到我者穆赤威今天竟这样就了此一生了。”

还未等到他话音落地,那姬孩就已经冲到了他的背后,手拿大铜条,照准他的后心窝子只一捅,那根带尖儿的大铜条,便一下子贯穿了者穆赤威的后背和前胸。只听者穆赤威惨叫一声,便脑袋一歪,一命呜呼了。

姬孩一手握着那根刺死者穆赤威的大铜条,一手便缓缓拉住了自己的马缰绳,待自己的马和者穆赤威的那匹雪花狮子骝都停下了之后,姬孩便一撒手,扔掉了者穆赤威的尸体,自己则抬腿跳下马来,走过去,拔出自己腰间的青铜剑,砍下了者穆赤威的人头,然后一把拉过者穆赤威的那匹雪花狮子骝,将者穆赤威的头发拴死在了马脖子上套着的一条彩带上,自己则转身从尸体上拔出了那根大铜条,然后一纵身,便跳上了那匹雪花狮子骝。那是一匹遍体生有白点黑鬃黑尾的红马,因马的鬃毛粗硬浓密且又长而蓬松,所以得名为雪花狮子骝,自此后,这便是姬孩的坐骑了。

随同姬孩一同来的姬元,也跳下马来,走到者穆赤威无头的尸体旁,挥动手中的青铜利剑,一剑便砍开了那尸体的腹腔,伸手进去,摸到了已经被刺烂了的心脏,一使劲便拽了出来,又挥剑割断了那心脏上连着的血管和筋肉,咬着牙笑道:“一会儿生堆火烤了吃。”

那姬元的爹就是个专一替人杀猪宰牛的人,所以他也就自幼便见惯了那屠宰牲畜的事,今番见着这者穆赤威已经是个没有了头颅的尸体了,他也就把这尸体当成是一个被屠宰了的牲畜了,故此才手脚那样麻利地就摘了者穆赤威尸体上的心脏。

但是姬元说出了那句“一会儿生堆火烤了吃”的话后可不当紧,只见所有的周人后生都纷纷地跳下了马来,人人都手持青铜剑,纷纷动手,就将那者穆赤威的尸体给分割了开来。还有人便从西戎人马匹上的褡裢里面取出了火镰等引火之物,有人找来了干柴,一堆火立马就燃烧了起来。几十个周人后生,便在这青山绿水的山坳间烤起了者穆赤威的肉吃。有人还打来了水潭里的山泉水,有人则在西戎人马匹的褡裢里找到了酸奶和酒。青天白日之下,在这如画的美丽的自然山水之间,一群复仇的周人,也变成了吞噬ren肉的野兽了。

姬元烤熟了那颗心脏,便抬起头来寻找姬孩,他看到姬孩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着发愣,便跑了过去,手中拿着那颗被烤的焦黄的心脏,笑着举到了姬孩的面前,说道:“哥,你先尝尝,以前我们打猎,都是这样吃,蘸着碎盐,可香了,今天也尝尝这狗日的西戎王爷的心是个啥滋味。”

姬孩嗅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忍着肚子里的饥饿感,面容上显出一副兄长的慈爱表情来,对姬元说道:“兄弟,哥不饿,你吃吧。”

姬元看着姬孩的表情,问道:“哥,你是不是认为我们不该吃ren肉?”

姬孩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年龄最大的姬显站了起来,对姬孩说道:“孩儿弟,我们吃的这不是ren,是禽兽,是禽兽不如的畜生,我们都吃了,偏你不吃,好像我们都怎么了似的。”说着就一屁股也坐到了一块石头上去。

姬孩看了看众人,此时大家都停止了进食,有人默默地烤着肉,有人呆呆地看着姬孩。姬孩于是便站起身来,接过姬元手中的那颗心脏,用青铜剑割下了一部分,带着棍子的那一半仍旧给了姬元,然后便拿着那一半已经被烤熟了的炙热的心脏,慢慢地吃了起来。大家这才又气氛欢畅了起来。

姬显说道:“快,快给孩儿弟烧一块大腿上的好肉,他出了那么多的力,应该好好给补补。”

众兄弟们在壮志饥餐胡虏肉之后,不知是谁先带的头,那四五十个人便都纷纷解开了自己的裤带子,掏出自己的小二来,轮番对着那地上骨血狼藉的者穆赤威的尸体便撒起了尿来。有人默不作声地尿,有人乐不可支地尿,有人心满意足地尿尿罢便都纷纷上马,兄弟们一路里都有说有笑、志得意满地便离开了这一片青山绿水的朗朗世界。

姬孩也随着众人饱餐了敌酋者穆赤威的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那么顺从地就跟着吃了。在他的内心世界里,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迫于弟兄们那无形的压力,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信仰。

中国人的从众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这是聚集共生状态下人际关系的一种必然趋势,要么你就从众,要么你就变成为是一块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当你落处那粪坑的时候,你好会毫无疑问的就一下子激起了众人的公愤——公共粪便。

列位读者朋友欲知后事如何,且待写书人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