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情人不好当

第16章 现学

第16章

现学()

如果小玲因此而无救,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明明知道她对小玲……

“好。”这一个字,仿佛重逾千斤。项晓窗艰难地吐出口,立刻阖上了眼睛。仿佛不敢再看面前这尊处于盛怒中的石头雕像,眼角的两颗泪珠,轻轻地滚落。

“做我的情人,很难吗?”他问。

他不是在明知故问吗?项晓窗固执地不肯睁开眼睛,一只手胡『乱』地把眼泪抹去。手背上,还染着眼泪的炽热。

“好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小玲的手术,我会尽快安排。”

这句话,让项晓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余地,任由着他,把自己抱入了怀中。

回家的路上,项晓窗一迳地沉默着。

终于还是答应了他,情人,这个不光彩的身份,从此以后,怕是要在自己的生命里打下沉重的印记。项晓窗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不曾注意到杜嘉文不时向她投注过来的眼神。

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项晓窗垂头丧气地跟在杜嘉文的身后进了电梯。那些不断向她投来的目光,像一根根无形的针,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终究也是那些不能够自食其力的花瓶中的一个。

就当是为了小玲吧……她叹息着,至少并非全无价值。

“我饿了!”杜嘉文一回到家,就翘起了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晚报。

项晓窗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杜嘉文抬起头,好脾气地解释:“刚才你把好好的一顿晚餐浪费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吃什么,你就冲了出去。而现在,我已经饿了。”

项晓窗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要她做厨娘。她似乎也没有吃什么,跟一个虾球战斗了半天,这时候早已是饥肠漉漉。

耸了耸肩,项晓窗铭记着他的“情人守则”,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厨房里很干净,那些还没有沾染上油烟的灶具,说明了杜嘉文并不在家里用餐。认命地打开冰箱,果然里面没有多少存货。牛『奶』面包,大概就是杜嘉文每天的早餐。

泄气地『插』着腰,巧媳『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呢,他分明是出难题给她做!

翻箱倒柜,总算在蔬菜盒里,捡出几颗鸡蛋。想了想,煎了几个荷包蛋,夹在切片的吐司里,就当做三明治。连同牛『奶』,倒了两大杯,在微波炉里热了两分钟。

杜嘉文虽然拿着一份晚报装模作样,可是报纸上的字,却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看着厨房间里忙碌的人影,心里多少有些好奇。

冰箱里的存货,他自己是有数的,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来喂饱他的胃。

项晓窗端着盘子出来,那件百年不用的围裙,系在她的腰间,竟然把她宽大的t恤也系出了婀娜多姿。

香味四溢,杜嘉文克制了自己的冲动,把眼睛投注在报纸上,仿佛项晓窗的动作,他都不曾注意到似的。

“吃饭了。”项晓窗叫了一声,自己坐到了餐桌前。不等杜嘉文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手端着牛『奶』杯,一手抓着三明治,吃得不亦乐乎。

“你……”杜嘉文有些傻眼,“我还没坐上来呢,你就开吃?”

项晓窗的嘴里塞满了三明治,用一口牛『奶』送下去以后,才有空回答:“反正是每人一份,你不用担心我把你的那份吃掉。”

他是在担心这个吗?杜嘉文坐下来,没好气地说:“以后,我没有坐上餐桌,你不可以私自用餐!”

项晓窗刚要反驳,想到他亲自订下的“第一条守则”,立刻没了底气。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现在你坐下来了,我可以继续用餐了吧?”

“我让你做晚餐,而不是早餐!”杜嘉文瞪着自己餐盘里的三明治,和手边的牛『奶』,不满意地对她瞪眼。

项晓窗忍着气不理他,只顾埋头消灭自己的晚餐。一口三明治,一口牛『奶』,左右开弓,连嘴角的面包屑,都来不及抹一下。

杜嘉文迟疑地看着手里的三明治,很不悦地把杯子提起又放下:“哪有人晚上喝牛『奶』的?去给我煮一杯咖啡,我晚上习惯喝咖啡!”

项晓窗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一只手捂住了围裙。

“什么?”杜嘉文眉头深皱,“你说什么?”

项晓窗咬着牙,等待那一阵胃痛过去,因而没有来得及回话。

杜嘉文对她的轻慢,立刻火冒三丈。他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后来长期负责美国分公司。直到父亲退休,才回国接替了父亲的总裁职位。所到之处,哪一个不低头哈腰,唯恐慢了一步,惹他不高兴?

“去给我煮咖啡!”杜嘉文冷冷地说,语气里是不容驳斥的命令。

项晓窗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一阵疼痛过去以后,就默默地站起身来,进了厨房间。明明已经塞进了半个三明治和半杯牛『奶』,可是胃里还是空落得难受。

很想回去把那个三明治继续消灭,可是想到杜嘉文冷酷的眼睛,还是作罢。

看着不锈钢的煮咖啡壶,项晓窗犯了愁。她实在连现煮的咖啡都没有喝过,更遑论是自己亲手煮了。

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遍,胃部一阵阵的抽痛,让她不得不用手抵住了胃,才能够让自己仍然站着。

把玻璃瓶里的咖啡豆倒进了咖啡壶,项晓窗想了想,就打开了燃气灶。胃部的抽痛,似乎更加厉害,比每一次都痛得狠。

咖啡的香气,渐渐地弥漫开来,项晓窗松了口气。至少,还能让外面坐着的那只沙文猪,享用她菜鸟级的煮咖啡技术。

项晓窗用台板的边缘部分,压住了自己的胃部。找到一套咖啡杯,提起咖啡壶正要注入杯子,就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杜嘉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厨房间的门口。厨房里弥漫着水气,项晓窗隐约嗅到了咖啡的苦味。

“我……煮咖啡……”心虚地回答了一句,壶口微微一斜,灼烫感让她惊叫了一声。把咖啡壶放回了燃气灶上,才急急地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

杜嘉文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看到她的左手背迅速地泛红,忍不住骂:“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还有闲心把咖啡壶放到燃气灶上,不能随手扔下吗?痛不痛?”

项晓窗早已痛得吸气,看着手背上的泡泡,一个一个地冒出来。

“你别动,我去找医『药』箱!”杜嘉文顾不得再责备,急忙冲到卫生间,找出了一瓶双氧水,也不管对不对症,就往她手上倒。

项晓窗痛得呲牙裂嘴,一时间,胃痛倒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似乎是带着气,杜嘉文拿出一卷纱布,把她的左手包了一层又一层。

“你把我的手,当成棕子了吗?”项晓窗纳闷地问,又用完好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这样,我没法做事了。”

“你还要做什么事!”杜嘉文没好气地说着,在她的手腕处打了一个蝴蝶结。脸上不可多见的红『色』,一闪而过。

项晓窗看着自己的手哭笑不得。明明只是手背上一串细细的水泡,被他这样一郑重其事,大概别人断了手的,都没有她来得壮观。

“我帮你煮好了咖啡……”项晓窗不好意思地指着咖啡杯,看着乌漆漆的颜『色』,心里发虚。虽然有香味,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宗咖啡的样子。

果然,杜嘉文立刻皱了眉:“你这是咖啡吗?”

项晓窗理不直气不壮,轻声嘀咕了一句:“用咖啡豆煮熟了,应该算是咖啡吧?”

杜嘉文打开咖啡壶,立刻又勃然变『色』。项晓窗连忙悄悄后退了一步,自己的技术看来还远远没有过关。

“咖啡豆没磨?”

项晓窗呆呆地反问:“豆子还要磨?”

杜嘉文像看着怪物似的,瞪向项晓窗:“你有没有煮过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