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情人不好当

第10章 金卡女奴

第10章

金卡女奴()

“你也知道,其他人不过时有时无,不像你每个人固定的有钱汇过去。要期待他们,恐怕遥遥无期。”杜嘉文冷冷地笑。

这道理项晓窗如何不懂?所以才格外的心痛。

走过了苍翠和枯萎并存的青春雨季,经过浅浅地航行之后,生活终于在她的面前搁浅了下来。她的梦想之舟,就在这一天一夜之间,崩溃散架。

心里一痛,那点坚持,仿佛是积厚了的雨云,被倏地刺破,雨水滂沱而下。直到一只手掌为她轻轻拭去眼泪,项晓窗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如果你答应,我立刻帮你支付这笔手术费用,并且为小玲联系最好的医生,保证手术的安全系数。”

也许,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所有的坚强,轰然倒塌。项晓窗再找不到反戈一击的机会,他把一切都计算得太好,让她根本没有机会说“no”。

怔忡间看着车窗外仿佛被晕染的太阳,正张着血盆大口,要把自己连皮带骨都吞咽干净。

忽然就打了一个寒噤,似乎冷意钻入了骨头缝里。

一只大手,把她的脸扳了过去。一伸手,脑袋就到了他的怀抱里。

也许是太累太倦,这一次,项晓窗竟然没有挣扎。额头抵在他肩窝处,他的衣扣冰凉地贴在她的耳廓。真实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梦。

那个五千万,是最致命的杀伤『性』武器,足以把她陷入万劫不复。

如果没有小玲……项晓窗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选择玉石俱焚。也许小玲只是自己的一个借口,要她真的去牢里坐几年,只是想想便已经『毛』骨悚然。

仰起头,项晓窗的眼睛里波光滟潋,平静地问:“小玲的手术,你能负责吗?”

“当然。”杜嘉文深深地看着她,自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好。”项晓窗阖了眼眸,疲惫地回答,“我需要做什么?对不起,也许你的投资是个失误,我没有相关的经验。”

杜嘉文显然愕然了良久,胸腔里才发出共鸣。脸上带着笑意,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

有一种预感十分强烈,他的这次“投资”,绝对不是失误。

“我已经递交了辞呈……”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痛心。从学校毕业两年,都是在翊鑫度过的。从材料做到成本,好容易做到了助理,这样的遗憾,不是一点两点。

“很好,我也不希望你在翊鑫工作。你已经学会了怎么讨我的欢心,该怎么奖赏你呢?”杜嘉文开着玩笑,手指抚过她的红唇。

项晓窗吃了一惊,背脊立刻挺得笔直。

“走吧,我送你回家,去收拾了东西,搬到我的公寓里去。”杜嘉文有些不满,语气就有些冷淡了。

项晓窗刚要表示反对,可是想想自己实在没有立场,只得怏怏地看着他掉转车头。想到自己靠打零工完成学业,维持了二十几年的立场,就这样一朝被打破,不是不悲哀的。

很想立刻放声大哭一场,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可以找到哪一个怀抱,可以纵容自己纵横恣肆的眼泪。

原来自己苦苦支撑了二十六年,最终仍是一无所有。手上淡淡的伤痕,提醒着她曾经做过怎样的苦工。

胸口哽着一团冤气,眼泪充斥了眼眶,却不敢闭上眼睛,怕不小心掉落了一地,连同自己的心,也碎了一地。

车子停稳,项晓窗就开了门出去。一滴泪将落未落的时候,被吹散在风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

因为担满了心事,直到打开阁楼门的时候,才发现杜嘉文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有些愕然。

但对他是怨怼的,所以也不说话,只一径推了门进去。她的东西很少,衣服一卷,拖过半旧的皮箱,也只装了小半箱。剩下的一半,就是一摞的书。

手触到了那条长裙,心里的苦涩又渐渐地泛了上来。恨不能把杜嘉文赶出去,自己趴在**好好地哭上一场。

捏在手里,呆立了半晌,才终于把长裙收进了箱子。

杜嘉文皱眉,看着窄小的房间。只有一个窗户,还是比正常的矮了一半。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张简易的桌子,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

项晓窗合上了盖子,淡淡地说:“只有这里最便宜,能有片瓦遮身,我也就满足了,不强求的。”

皮箱也是旧的,可能还是她上学的时候用过,一直没舍得扔掉。锁已经坏了,项晓窗在角落里找了一只塑料袋,系住了搭扣,提了起来。

箱子虽然不大,书还是有些份量的。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朝门框上撞去。

杜嘉文伸手接了过去,轻轻松松地提着:“我来吧。”

看着他提着自己的皮箱,率先打开门出去。项晓窗有些『迷』惘,攀着门框,好一会儿才合上了门,垂头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一步一步机械地迈着步子,项晓窗的心都是空『荡』『荡』的。从此,她的生活大约就只能躲在那幢杜嘉文所谓的“华屋”里了吧?

失魂落魄里,她没料到杜嘉文忽然收住脚,结结实实地就撞到了他的后背。

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项晓窗才恍然回神。他的眸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相撞,闪烁了邪魅的光华。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项晓窗看了他一眼,满心的凄楚,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垂着头继续往前走。

杜嘉文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忽然像有什么堵住了喉。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地往下走,项晓窗已经静静地站在他的车前,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把箱子扔进了尾箱,杜嘉坐进了车,看到项晓窗还站在车旁一动不动。下午三点的阳光,还残存着热力,她的乌黑长发像是被剪碎的丝绸,虽然光滑却显得有些凌『乱』。

“进来吧,傻了么?”他的口气有些不悦。当他的情人不好么?全世界有多少热情如火的美女,争着在他面前献媚!

项晓窗似乎才清醒过来似的,举起手,那个动作像是在抹泪,却是很快就坐上了车。

杜嘉文瞥了她一眼,眼睛直视前方:“情人守则第一条,不要愁眉苦脸地对着我,我喜欢看你的笑容。”

项晓窗只是抬眸看他一眼,勉强挤出一个如雾般『迷』蒙的笑。唇角虽然是勾着的,可是那双黑『色』的瞳仁里,流转着淡淡的悲伤。仿佛夜空里明媚的星星,忽然被厚厚的云层挡住,失去了璀璨的光芒。

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杜嘉文赌气似的,面无表情地转回头专心开车。

杜嘉文的公寓,自然坐落在高尚住宅区。项晓窗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和这里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化着最精致的妆容走过,看着项晓窗的目光,让她心里的羞耻,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脸上已经红到不能再红,虽然力持镇定,可是颜『色』却还是层层叠叠地冲上了头,继而蔓延到了耳后和脖子。

管理员殷勤地出来,看到那只破旧的皮箱,偷偷瞄向项晓窗的眼神,就有些鄙夷。项晓窗硬着头皮,跟在杜嘉文的身后,直到进了他的公寓,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额上的汗,已经沁出了密密的一层。

杜嘉文看着,似乎有些惊讶。

“天气很热么?你穿的也不多。”

项晓窗一口唾沫都差点呛在喉咙里,难道他以为,堂而皇之地被看成是他的情人,是件很光荣的事么?

“我住哪间?”项晓窗看他的房子足有四百多坪,地板光洁得可以照见人影。也懒得参观,总是非富即贵。

杜嘉文抬了抬下巴:“主卧室,和我住一间。”

项晓窗抬头飞快地睃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了眼睑。脸『色』渐渐地一分分变白,连皮肤下那些青『色』的血管,都似乎变得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