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攻妻不备

V112

甚至连唐越这个玩世不恭的恶少,也被他们给感动了一把,险些落泪。他使劲眨巴着眼,把那股子冲动憋回去,想着典礼结束一定要把巫言死揍一顿!谁让他这么不要脸的当众煽情,把他的眼泪都给勾出来了!至于吗?不就是暗恋了四年的女人终于属于你了吗?该仰天大笑啊,哭什么哭!

就在在场所有人的情绪都还没有收拾好的时候,婚礼入口处传来异动。

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在为首的一个俊美无度无度,身形颀长,气度非凡,长着一双王者丹凤之眼的年轻男子的带领下,整齐地列着队缓步向着红毯这头的一对新人走来。

他那双含着隐隐威严的眼始终望着遥远红毯这头身穿白纱的女子。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淡淡的挂在嘴角。

一行人所经之处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宾客们都呆望着这莫名其妙出现的浩浩荡荡的队伍,不知作何反应。

巫言和叶莹感觉到了这番异动,双双向他望过来。

米司良!只一霎那。叶莹便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飘荡在了空中。

她望进了那双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两年不见,他的眼睛里有了傲然不羁的风姿。他的俊美容颜中透露出了一种属于男人的成熟。那个温良优的美少年已然长成了真正的风华男子。

巫言感觉到了他手中的那只柔软小手在轻轻的发抖。他看到了她望向米司良的那双潋滟秋水中,有深深的,难以化解的痴和热。

他的心在那一刻,冰凉地沉到了底。

我的小祖宗。他回来了。你会把我,怎么办?

米司良不疾不徐地,走近了他们。

“莹儿,我回来了。”他语气自信威凛,嘴角笑意浅浅,在典礼台下站定,望着台上美如仙子的女孩,视巫言不存在,向她伸出手,“跟我走。”

全场立刻哗然!宾客们在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保安怎么回事!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巫俏看着从天而降的这些身穿黑衣,脸带肃杀之气的这群人,异常愤怒。

“姐。稍安勿躁。你放心,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穆寒握住她的肩,轻声安抚,视线投向叶莹。

叶莹此时望着那只曾经牵着她走过家乡的大街小巷的手,曾经总爱轻抚她的脸的手。他的温度,他的有力,她都还深深记得。

她怔忪了半分钟,然后慌乱地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一般移向一旁,不期却正和穆寒的阴冷视线撞在一起,心底顿时翻起一片滔天巨lang!她能走么?爸爸的安全与否就在他的手上,她怎么,走得了?

于是她正视米司良,挽住巫言的手臂,幸福微笑,“我不能跟你走,今天是我和哥哥的婚礼,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米司良满怀自信的眼神瞬间变为深重的伤与蒙在表面做遮挡的冷漠。他不以为意地收回手,淡然蹙眉一笑,“莹儿,我不信,你真的这么快就忘了我。”

他的身上有着浓烈的迷人优贵族气质。举手投足,浅笑低眉间,更比从前的温尔多了几分不可忽视的邪气。宛如黑暗世界一株妖花般魅惑众生,“我记得,我说过,让你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娶你做我的妻子。”他的声音轻的仿佛怕吓着眼前这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小莹。

“我也说过。你走,我不等。”叶莹抬起头,深情地望着巫言,比米司良的笑容更加迷人,“我找到比你更爱我的人了,所以,我更愿意做他的妻子。”

巫言的心划过一道刺骨的凉意。美丽的小莹明明在他的身边,明明在做着说着拒绝米司良的动作和话,但他却感觉不到她对他有丝毫的爱。

如果你决定跟我在一起,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爱上我,那么,我的莹儿小祖宗,你答应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

“靠。米司良今天来这儿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抢亲?他要是真敢捣一下乱,我就让他出不了这个门!”站在一侧的唐越拿出手机冷森森地说道。

“二十四五的人了,遇到事情不知道动动脑子,就会像个毛头小混混一样召集人打群架么?”丁洛在一旁讥诮笑道。她是一向看不惯唐越的。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比起巫言来,更让人不齿,“米司良要想抢亲,还会这么有礼貌的进来征求莹儿的意见么?”

唐越脸上呼的一热,“你说谁不动脑子?”他确实是想把自家的保镖叫来,时刻准备着的……

然而显然,丁洛说对了。米司良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身后的十几个威风凛凛的黑衣手下们,宛如一尊尊石像一般负手而立定在红毯上,也毫无动作。

穆寒这时候已经起身走到了米司良面前,冷漠的声音压低说:“米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想必不屑于做破坏人家婚礼的事情。如果不嫌弃,不如留下来喝杯喜酒?”

米司良看着穆寒,脸上有含义不明笑,“不必。”视线再次转回叶莹与巫言,“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最后一眼,痴爱,不舍,却依然要逼迫着自己洒脱地笑起来,心却早已痛的难以忍受,“莹儿,祝你……幸福。”

叶莹虚握着巫言手臂的手,抠紧了自己的手心。她告诉自己不能失态,千万不能失态啊。她不能让两个人都同时被自己伤害到。

米司良转身离去。

巫言轻轻揽住了叶莹的腰,支撑着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直到米司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他才对身后的证婚人,说,“婚礼继续吧。”

注定是个充满感伤的新婚之夜。

叶莹站在淋浴喷头下,让自己的泪水在浴水的掩盖下,痛快流进下水道。

永远失去深爱的米司良是一种痛苦。而让巫言因为她现在还在留恋过去受到伤害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是另一种痛苦。

正是这种复杂的感情,才让她左右为难,痛上加痛。如果,今晚她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或许,她会好过的多。

问题在于,巫言不是陌生的。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拍了拍自己紧绷的脸,用力微笑。不管怎么说,现在她也是为人妻了啊。外边卧室里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心中就算隐藏着太多的伤痛,她还是因为马上要发生的事而脸色绯红。从答应这场婚事开始,她就在演戏了。

现在,她将要把新嫁娘的娇羞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演绎出来。这无可逃避,作为妻子,她必须要和他肌肤相亲,叠股同眠。而心理上,总把他当做兄长的念头又那么执着。真是,难为情到了极限。

叶莹痛苦纠结到说不定巫言都以为她在浴室里出意外了。才在那身火一辣诱一惑的睡裙外裹上浴袍,打开了浴室的门,向卧室走去。

却没想到,卧室里空无一物。巫言不见了!

在她进浴室洗澡之前,他明明还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而靠在床头休息的。

“哥哥?”她走出卧室,试探地朝着楼下轻轻喊道。

奢华喜气的新房里只有灯光安静的亮着,很久都没有巫言的回应。

叶莹疑惑地赤着脚下楼。这栋房子是巫俏为他们准备的新房,她从和巫言在一起,也就来过这里两次,都是看看家具以及装饰风格什么的。根本对这里还陌生的很。

晚上的宴席散了之后,唐越又把想闹洞房的人连带家里的佣人都轰进了自己家的一间会所狂欢,说是给他们创造一个完整lang漫的新婚之夜。也就是说,现在这房里,就只有她和巫言两个人!

她这选择性胆小鬼,在这么空荡荡的陌生新房里,叫不应巫言,不感到害怕就怪了。

下到楼下。她环视了一圈客厅,又跑进餐厅以及厨房卫生间,都没有巫言的影子。不免有些慌恐。

“哥哥?”她站在客厅中央,再次轻轻喊道。

依旧没有人回应她。这时候,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她应声看向门口。

门是半开着的。室外,房前的小院子里的灯也是亮着的。她的心稍稍安下来。看来巫言是出去了。

室外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更加烘托出夏夜的宁静。叶莹站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果然看到有个身影正蹲在花圃前,花木枝叶被他拨动着发出轻微的唰唰声。

那是巫言专门为她种的一片末莉花。她认得。

“哥哥?”她轻轻走近他,“你在干嘛呢?”

巫言身子一顿,回过头,惊讶说:“莹儿?你怎么出来了?”

“嗯。我在房里,找你找不到。”叶莹低头看着他,抠着手指娇声说,“一个人在里面,我有点儿害怕。”

巫言笑出声,音调柔软说:“自己的家,有什么好怕的?小傻瓜!”说完,他有点愣,继续转回身,在花苗中拨拉。

自己的家。多温馨的字眼。但是……

“那你……”叶莹有些局促,“进去吧?在这儿蹲着干嘛?”

“哦。我是今天,酒喝的有点多。在屋里难受,所以出来透透气。”巫言拨动着花丛,语调不自然,“顺便,给这些花苗拔拔草。几天没管,草又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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