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替罪情人

第一六四章,已是极限

“不可能!”谭文彬想也不想断然拒绝,猛然起身,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知道的时候就算了,我现在知道了,你以为我还会放任你回到他身边去?别开玩笑了。”

“大哥……”

“你不要再说了,你不想让爸妈知道,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他停了停,语气不容抗拒,“我给你找一个住的地方,你这段时间就住在那里,如果那个混蛋敢再来就纠缠你,我不会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可是大哥……”文静也跟着站起身来,有些担忧,“他……他会以为我逃跑了,我怕他对你……”

谭文彬打断她,“你不用担心我,你以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撼动我吗?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该死的混蛋!”他看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动摇和不安,自己心中也跟着不安起来,忽然话锋一转,上前按住了她的肩头,“你看着大哥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不会喜欢上那个混蛋,文静,你看着我说。”

文静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戳了一下,一直都在往下沉,难以言喻的惶惶不安,她捏紧了自己的衣角。kiqs。

不,当然不会!她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魔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哥这个问题太搞笑了!

“大哥,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我会那样说,只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也不想你们打架,我是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之下说出来的。”文静稳了稳心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不会爱上他的,绝对不会。”

谭文彬凝视着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几乎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半响过后,他沉沉地“嗯”了一声,“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去住的地方。最近你和向野的事情风头还没有过,最好你就是待在家里,你医院的辞职报告打了吗?”

“没有。”文静摇了摇头,最近的事情都是措手不及的,她哪里有时间去想辞职的事情。

“你明天你就打一份辞职报告,签证下来得要一段时间,但是大哥会尽快送你离开a市。”他招来侍者买单,和文静一起下了停车场,一直等到上了车,他又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向野那边,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直都不肯接受他吗?”

文静只觉得身心俱疲,她仰着头靠在车座上,声音有些暗淡,只是简单地说:“大哥,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我欠他太多了。”

谭文彬发动引擎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向野是一个好男人,我一直都认为他可以给你最想要的幸福。”

“所以他值得更好的,因为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文静,向野不是那种迂腐的男人……”

“大哥你不要再说了。”文静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我答应你,这段时间我都听你的话,如果秦宇晟还来找我,我也会告诉你,让你去处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向野,我和他不曾开始过,也没有结束,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就已经够了。”

谭文彬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点点头。

她被谭文彬带了一处小区的公寓,文静知道大哥在外面有不少的房产,他刻意带着她到了一处比较偏远的地方。里面的倒是一应俱全,谭文彬将钥匙丢给她,“你暂时住在这里,每天都会有钟点工过来,我会跟她说,让她照顾你。”

“谢谢大哥。”

“喏,这个你拿着。”谭文彬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他,“你的车子我见你很久没开了,万一真的要去哪里的话,你也不能去坐公交车,太招人耳目了,开我的车吧。”

文静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并没有拒绝,“谢谢大哥,那你晚上怎么回去?”

头情上到。谭文彬伸手扯掉了领带,顺手脱掉了外套,丢在沙发上,“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让助理来接我。这里房间很多,你累的话洗个澡睡觉去吧。”

文静“哦”了一声,“那我先去洗澡,不过大哥,你明天回家帮我拿些衣服过来。”

“不用了,穿的衣服你去重新买过。”谭文彬简单地说:“拿了衣服出来不是让爸妈怀疑吗?明天我带你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其他的事情你都交给我。”

文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了浴室,她蹲在浴缸的边上,拧开了水龙头。看着那水流哗哗地落下来,她伸手过去,脑海中却一直在想,秦宇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算了的,可是大哥也不肯罢休。而她夹在中间,到底应该怎么办?还有,刚才她是趁着秦宇晟打电话的时候和大哥离开的,其实她一直都担心秦宇晟会找上自己,可是这么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似乎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是不是他真的因为大哥的插手而放手了?

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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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当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机场的通道口的时候,顿时引来了无数爱慕的眼光。

不羁的黑发并没有刻意地去打理,少了几分沉稳的同时却多了几分潇洒翩然,深邃英俊的五官轮廓,一袭修身的手工裁剪西装将他高大健硕的身材展露无遗,那冷漠的侧脸如同艺术家最得意的作品,随着走动的步伐,他全身每一个线条都透着一种神秘霸气,却又带着几分优雅高贵的气质。

“秦先生。”前来接他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机场的门口,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车门,“是罗伯特医生让我来接您的。”

秦宇晟伸手按住了西装,浅浅地点头,弯腰坐进了车子。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他之前每个月都会过来的私人诊所,他一下车就疾步走进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跟他友好地握了握手,用英文向他解释,“我很抱歉,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您的母亲其实上半年就已经不行了,我们用药物一直强行让她存活下来,但是这样的情况不能维持太久。作为医生,我想我需要告诉您,让病人安静地离开是最好的,其实我们在强留她的同时,她也会感觉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