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宠你上瘾

放松一点

辛迪瑾修微怔,不明所以的望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影,下意识立即扯过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包住。舒孽訫钺

茉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她站在那,喘了一口气,顺便打了一个酒嗝。

当看到那张魅惑得有些妖孽的脸时,茉莉歪着头,傻里傻气的笑了起来,“喂,这是女厕……”

辛迪瑾修皱起修眉,大步迈出浴缸,溅出一地的水花憔。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我的浴室!”他冰冷的话分明与那张脸一点都不符合,听得茉莉都皱起了眉头。

她恼火的想伸手一推,娿不知道根本没有任何力气的手指轻轻泛过他的胸肌,莫名的,惹得男人心口一颤。

“你是谁?这是女厕!女厕,你知道不知道……炼”

她要推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摇摇晃晃的朝他扑去。

投怀送抱的女人?辛迪瑾修皱了皱眉头,眸心伸出浮出一抹饶有兴味的深意。

入夜,如丝线缠绕着的小雨从暗沉的夜幕中缓缓挥洒而下,琥珀色的落地窗上已经有细小的水流弥漫开来,迷离的雨水混合着黑夜的气息弥漫在安静的空气中。

落地窗外的世界,宛如朦胧而淡雅的写意画,忽远忽近,忽隐忽现。

套房内开着一扇窗,有清冷的风将浅金色的窗帘微微扬起,寂静的酒吧上方的贵宾休息室内,雨丝安静得如婴儿的呼吸声一样微妙,在窗外静静飘落,偶尔夜风大了一些,透明晶莹的雨珠则席卷而入,飘飘洒洒的盛开套房内炙热的空气中,稀稀落落的溅落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奢华的大**,纯白色欧式被单被揉得凌乱,还泛有酒醉的茉莉不安的挣扎着,周身似乎被一股炙热的火焰所包围着,她觉得好热,不,是又干燥又炙热。

在迷糊而混沌的思绪中,茉莉只觉得有一束小火苗一直在她身上游走着,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好似可以透过张开的毛孔渗进心里去,又好像是飘渺的梦境,她正在艰涩而隐忍的抗拒着这有些磨人的折磨。

空气中,忽然沸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兴奋。

茉莉舔了舔嘴唇,哑声紧涩的喘息着,“水……好渴……”

似乎有柔软而湿润的东西闯进了她的檀口内,她像是在干涸的沙漠终于找到一抹清泉,忍不住含住探进自己嘴里的不明物体,享受般的吮,吸起来。

饮鸩止渴的吸。吮只会让她的身体越发的觉得难受,紧闭着双眸的茉莉努力的伸出手,想挥去那些,却怎么也挥不走,洁白的纤细手指徒劳地划在虚空中,那几欲窒息的感觉,早已经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

就在茉莉欲罢不能却又想要更多时,似乎有一双手缓慢地,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着。

紧接着,她感觉到了一抹凉意袭来,下意识的,她哆嗦了一下,身体忍不住拱起,朝那火烫的胸膛前贴去。

“我要喝水……”

她像个倔强的孩子一样舔了舔被亲吻得红肿的双唇,任性的低喃着,在耳边逐渐响起粗重的喘息声时,茉莉恍惚间吃力的抬了抬眼皮。

周遭的光线并不亮,有些昏暗,整个卧室被落地灯散发出的温暖的橘色所笼罩,浅金色的壁纸也被昏黄的灯光渲染得有些暗淡。

在茉莉迷蒙的双眸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极纤密卷翘的睫毛,轻轻下敛着,那样懒懒地扇了扇,如璀璨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流转出暧昧而深邃的光芒。

莫名的,茉莉一触到那黑眸,就是一阵脸红心跳。

这是在做梦吧,怎么会遇到一双这么美丽的眼睛,茉莉的长睫眨了眨,试图用力睁大一些,可是脑袋疼痛得她又不得不轻轻闪了闪眼眸。

男人光**精硕的上半身,手肘半撑着身体,居高临下,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那一双清幽淡净的眸子以及她娇憨而妩媚的脸颊,在略显深意的眸光中,男人唇角优雅的线条扬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弧。

“好热……”茉莉伸手扯了扯自己衬衣的扣子,很快,白皙的肌肤和起伏的半截酥胸就落到入了男人的眼帘。

明明她好热,可为什么她还是想朝那火烫的胸膛靠去呢?

是在做梦吧?茉莉昏昏沉沉的想着,男人的身体忽然压了下来,她完全动弹不得,仅有的半丝清晰的思绪中,茉莉好似想起了什么,她来不及多想,伸手就想要推开他,而男人似乎并没有要离开她的意思,一双带电的大手更加变本加厉的在她玲珑而纤细的身体上游走着。

整齐的黛眉微拧出一抹怒意,茉莉再次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梦里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时,男人已经半眯着眼眸,俯身埋在她的颈项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如象牙般洁白嫩滑的肌肤,感觉到身下女子突如其来的颤栗,男人的眸子中掠过若隐若无的笑痕:“这么大胆,想必罗宾特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低哑性感的声音在暧昧的空气中透着丝丝**,茉莉听得像是踩在云端上,飘乎乎的,梦中的男人为什么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她怎么都好像听不懂?

一双迷离的美眸蓦然睁大,微微张开的唇瓣便被男子火热的唇吞没了。

茉莉渐渐感觉出一抹一样,她皱着眉头咬了一下那不怀好意的舌,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在他眼中无疑就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勾,引,男人猛然蹿起了一股征服欲。

他俯下身,狂热地吻住她,牙齿轻轻啃噬着,绵绵密密的吻从她的唇上逐渐加深,灵活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肩上,手指一勾,她衬衣的扣子便全被被解开,男人唇角勾出一抹邪肆的坏笑,像是烙印般,他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印下了一连串的痕迹。

他紧紧压住她,眼眸危险地眯起,眸底迸发出强烈征服欲的火光!

这灼热而狂妄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让原本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茉莉一下子透不过气,她躲避不过,而这梦中的感觉,似乎也还不错,有种被人需要的热烈感觉冲击着茉莉脆弱的心房,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空气中弥漫的暧昧随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浓郁,浓郁得连这外面的冷风似乎也化解不开,露出精壮腰身的男人正迷恋的亲吻着她优雅纤细的脖子,而火热的手掌缓缓的在她光洁滑腻的肌肤上游弋着,所到之处,点燃了所有的热情,以及,她的衣服,全部被他给一件一件的剥脱下来。茉莉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但是她被这危险的气息包裹着,不安的身子忍不住带着颤意扭动着,仅存的那一丁点儿的涣散意识让她想要闪躲。

可她红肿的双唇再次被他在不知何时给轻易地撬开,渐渐地,她光裸在暧昧灯光下的身子软化了,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也濒临瓦解,原本勾着他脖子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在他的紧实的后背上来回摩挲着,微喘的唇间溢出细碎的轻吟。

男人似乎很满意地勾起嘴角,伸手朝下探去,一片水汪汪的湿润显示着身下的女人已经动情。

于是,他抓着她细长的腿朝自己腰间一勾,直接俯身顶了进去。

“该死,这么紧……”他进了一半,被卡主。

茉莉感觉到有人侵犯自己,忍不住挪了挪身体,小脸皱成一团,却又极为不愿意睁开双眼,只是舔着自己干燥的双唇,想要让自己舒服一些。

男人俯身堵住她的唇,大掌揉着她的挺翘的酥胸毫不怜惜的揉捻着,腰间更是猛地一送。

“好痛……”

“呼……”

男人皱起眉头,该死,怎么回事?那个罗宾特居然给他送来一个这样古板的老处,女?

“好痛……放开我……”茉莉开始抓着男人的背,身体痛得一缩,更是将男人的分身给逼出了一截。

男人被逼得都出了热汗,他可是从来不会怜香惜玉的,可看到她痛苦得皱成一团的脸,他心里突然泛出一股异样,只觉得,好想帮她将痛苦减轻一些。

“放松……习惯就好了……”他附在她耳边,咬着她耳珠沙哑着嗓音呢喃着。

女人果然听话的没有叫痛了,只是有些**的缩了缩脖子,辛迪瑾修这才趁势刺了进去,当在女人再次响起的痛楚声中,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瞬间就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好舒服,他沉溺在其中,竟然不想离开了。

“好痛……骗子……”茉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她不满而任性的嘟嚷着,抓着男人的背脊,狠狠的划了好几道深痕。

“听话,腿再分开一点,放松一点……”他亲吻着她的双唇,一点一点的诱导她。

还真是见鬼了,想他辛迪瑾修什么女人会没有遇到过,从来都只有倒贴上来的女人,他怎么会这么有耐心哄着一个前来和自己做交易的女人?

茉莉真的听了话,放松了一些后,她就感觉到了有一个强大到可以让她沉沦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撞击着自己,而原本像是被撕裂开来的身体逐渐就被一股舒服的酥麻感给代替。

她被压在男人身下,最后是发出一连串哼哼唧唧的声音。

男人变幻着各种姿势折磨着身下的女人,当夜风撩起窗帘时,挥洒的雨滴渐渐变大,这火热的夜却还是刚开始呢!

*****

安静的橘色台灯照耀着**可人儿的脸,梁烟还在念着故事书,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正好响起时,她这才放下书,替优优盖好被子,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拿出手机,给辛迪瑾修拨了电话,可他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梁烟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很少这样不接自己的电话,虽然知道这已经有些晚了,但是,他的手机,应该为她二十四小时开机不是吗?

将手机狠狠的摔在沙发上,梁烟搂着抱枕负气的坐在沙发上。

忽然想起辛迪瑾修白天给自己的留言,他今晚有应酬,好像是在他曾经投资的那间酒吧。

很快,梁烟就拨了电话去辛迪瑾修的助理那里,助理说辛迪瑾修的确是留宿在酒吧楼上的贵宾专属休息室内,而且应酬已经结束。

梁烟觉得有些奇怪,她立即叫来保姆,好生叮嘱了一番后,这才开着车去找辛迪瑾修。

半个小时后,她就到了辛迪瑾修的休息室外,按下门铃,她很用力的按。

过了好久,门才开了,辛迪瑾修头发有些凌乱,双眼邪魅还有些猩红,他半**上半身腰间处只围了一条大浴巾,见到梁烟,他慵懒的问,“怎么了?”

“心里很烦,想见你!”梁烟**的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她嘟嚷着,想要进去,没想到辛迪瑾修却站在门口丝毫都没有动,这对梁烟来说,简直无法接受。

她很快就挑起精致的眉,有些微怒的问,“瑾修,你这是不方便让我进去吗?”

辛迪瑾修抱歉的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哑声道,“你等我,我换了衣服再陪你到隔壁的咖啡室内坐一坐!”

坐一坐?什么时候起?她需要避讳他的事情了?

而且,辛迪瑾修以前也不是没有送上门来的女人,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这么见外了。

“喂……”

梁烟正欲开口问,可辛迪瑾修已经关上了房门,她伸长着脖子身体一怔。

是她的错觉吗?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呢喃声。

长廊上的冷气还没有关,站在门外的梁烟手上传来丝丝凉意,她摊开手指才惊觉掌心早已染满了腻腻的汗水,冰冷的湿意沿着她的血液一路窜到心底,然后是空洞洞的剌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忽然破碎了一样,一点一点的钻进那碎裂的缝隙里,慢慢的侵蚀着她。

她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试图抹去心底那无意识的不安,但隔着掌心她却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心底那股强烈的痛意,她惶恐的退了一步,靠着墙壁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等待了她多年的男人,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可是如今,为什么看到他那么见外的将自己关在门外,她的心忽然有些难受。

正在梁烟有些摸不着自己思绪时,门忽然拉开了,辛迪瑾修穿好了浴袍站在了灯光下。“怎么了?烟,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他依旧勾起那抹温柔的弧度,柔声问。

梁烟讪讪的笑了笑,试探的开玩笑道,“都不叫我进去坐,非要我站在外面,你的那些女人,我哪个没见过?”

辛迪瑾修意外的挑了挑眉,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己站在那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你才回国没几天呢?就已经有上心的女人了?”梁烟问的话,自己都觉得别扭了。

辛迪瑾修俯身,灼热的气息忽然喷在她的耳后,他暧昧的问,“怎么?你是吃醋了吗?”

“我才没有!”梁烟用力的推开他,镇定自若的嘀咕了一句。

辛迪瑾修只是优雅的笑,他双手抱着双肩,眼眸含笑的望着梁烟。

梁烟有些悻悻然,她手指比划着,“太晚了,也就不聊了,没什么大的事情,优优说好几天没见你了,想和你明天去游乐园,不知道你明天能不能安排时间出来?”

“我当然有时间,你会去吗?”辛迪瑾修毫不犹豫的答。

梁烟摇了摇头,“我明天有事,谢谢你了!”

“不客气!”

“那我走了……”

辛迪瑾修点头,目送着梁烟的背影离开,黑玉一般的瞳孔深处瞬间泛出一抹浓烈的忧伤。

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不长不短的距离,却走了好多年,一直没能迈出那一步,辛迪瑾修自嘲的勾唇淡笑,转身回到了卧室内。

迷离而暧昧的卧室内,刚刚被抚爱过的女人正睡得香甜,只是,在辛迪瑾修不经意望了那一眼时,一抹诡异的妖媚红晕在洁白的床单处缓缓盛开出了暧昧的花朵,让他的心忍不住沉了沉。

******

粉红色的病房内,躺在**的绮月精神看上去还不错,医生推门而入,见到绮月,随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向小姐,你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身体恢复得非常好!”

“是吗?医生,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绮月听罢,立即从**撑起身体,想要下来,却被安静坐在她旁边的辛迪墨按住。

“没听医生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吗?我现在很讨厌老是要我睡在**!”绮月瞪了辛迪墨一眼,真的,躺在**的日子,太难熬了,她必须得下来,好好放松一下。

“可是,你得卧床!”辛迪墨低声说。

医生笑了起来,拍了拍辛迪墨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放心,她早就可以下床了!”

“听见没有!”绮月鼓起腮帮子,看着辛迪墨终于放松的表情,她这才收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忍不住开心的朝床下跳了下去。

“医生,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也感觉我身体好了很多!”绮月抓着医生的手迫切的问。

医生听到,点了点头,“你要是想出院的话,今天下午都可以!”

“真的?”绮月兴奋得不得了,眼珠子都开始放出欣喜的光芒。

在一旁的辛迪墨立即阻止道,“医生,我们明天出院!”

“为什么明天出院,医生明明说我下午就可以出院?”

辛迪墨努了努唇,别过脸去,便朝医生拼命的使着眼神,医生明白,了然的说,“明天就出院吧,下午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来办出院手续!”

“好吧!”见医生开口了,绮月只好又等着在医院熬过最后一天。

她真的很讨厌医院这种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烈,熏人鼻息,让她感觉到像是囚禁在狭窄的空间内,难过得要死。

末了,医生又当着辛迪墨的面提醒着绮月,“向小姐,一般流产后需要避孕半年,但你这宫外孕的手术比流产还要伤害身体,你最好是避孕一年左右再考虑要宝宝!”

绮月没想到医生会说这样的话,她坐到床边,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她都没有丈夫了,单身一个人,以后怀孕,也不知道是何时的事情了。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

医生走后,房间内的气息似乎有些尴尬,辛迪墨扶着绮月躺下,没想到绮月却转过身去,一个人靠着枕头,一言不发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辛迪墨眉心皱了皱,哑声关切的问,“你出院后打算住在哪里?”

“之前租住的公寓已经快要到期了,我再找一个单身公寓吧,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总觉得冷冷清清的!”绮月幽幽的说,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面对着辛迪墨。

“噢……”辛迪墨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谢谢你,也谢谢你的朋友,明天的话,你不用来了,好好去学校上课吧!这段时间,你也耽误了很多的学业,不要再让我觉得过意不去了!”

说回来,这一个月,幸好有辛迪墨的陪伴,绮月才没有觉得时间那么难熬,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遭遇是多么的悲惨,他给予的是精神上的支持,而周嫂却是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至于他的那几个同学好友,则是陪着她,让她感觉到病房内的生活也并不沉闷。

只是,这一切,也该结束了,在这些孩子们的身上,绮月感觉到了青春的活力,还有再次面对生活的希望,拥有这些,也已经够了。

辛迪墨没有说话,只是疲倦着靠在床边,待绮月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时,她转过身来,却看到辛迪墨靠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绮月的眸光闪了闪,隐隐透出一丝柔柔的光芒,唇角微扬,她觉得,他睡觉的样子,还真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翘着,双唇撅起,孩子气十足,绮月歪着头,凝着疲倦得坐着都睡着了的辛迪墨,这臭小子,听说总是半夜不睡觉,就那样看着她,守在她的床边,绮月之前听护士提起,却怎么也不相信,如今看着他这样疲倦,她内心有一股暖流泛过,却也有些内疚。

墨仔,如果我们之间的没有年龄这道坎,该有多好?绮月靠在病床边,缓缓的闭上了双眸。出院的这一天,周嫂没有来,绮月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已经不需要别人来照顾自己了,而殷杰,赵展辰,夏悠然,则齐齐到场,两个男孩子帮绮月提着行李,辛迪墨则是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墨仔……”正在辛迪墨快要踏出病房的门时,绮月却出声叫住了他。

这天,绮月换上了柔软的粗棒织成的裸色毛衣,深灰色的铅笔裤将她修长的腿衬托得更加纤细,长长的卷发慵懒的散在双肩两侧,她朝辛迪墨走过来,面容娇俏的浮出一抹微笑。

“怎么了?”辛迪墨双手插袋的低头凝着她,四目相接的视线内,两人荡漾的目光中,似乎都只有彼此的身影。

绮月歪着头淡淡的笑了笑,带着一丝娇憨祈求道,“我现在特别想吃城南好来记茶餐厅的虾饺,你现在可不可以帮我去买?”

“现在吗?”辛迪墨看了外面一眼,他现在正要去办手续呢。

绮月点头,现在这个少年,似乎并不像自己初遇的那个男孩子了,他好像在这段时间里变了很多,但具体变了哪些,她一直不愿意去想,只是这一刻,最真切的感觉是,身高悬殊的两人,她终于需要仰视着他才能和他交流了。

“可是现在你要出院呢,要不我让殷杰他们去买吧!”辛迪墨看了坐在沙发上的殷杰一眼,有些为难的说。

没想到绮月忽然伸手,将他的手捏住,辛迪墨一怔,更加诧异的望着她。

“我想吃你买的,好不好?帮我去买,就现在……”绮月葱白的手指扣住他修长的五指,半歪着头,软软懦懦的带着一丝期艾祈求着。

辛迪墨毫不犹豫的低头,当着病房内的其他人的面,突然用力捏着她的双腮,重重的吻上她的双唇。

顿时,空气中就传来一阵唏嘘声,紧接着,有窃笑的声音传来。

绮月怔住,乌沉沉的大眼睛凝满了疑惑。

但是,这次,她没有推开他。

他有些紧涩的喘息着,牙齿咬了咬她娇嫩的唇瓣,这才不舍的松开,“我去,我现在就去……”

“嗯,我等你……”绮月笑,脸颊上还浮出了淡淡的红晕。

辛迪墨嘿嘿的傻笑,立即蹦跶着就出了病房的门,和值班医生一番交代后,他快速开着车就去了城南。

绮月站在那,他雀跃的神色在她眼前一闪而过,这让她有些难过。

“姐姐,我们就在这里等墨仔吧!”殷杰见绮月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立即站起来安慰她。

绮月这才抬起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看到殷杰关切的表情,绮月立即感激的笑了笑,并朝沙发上的夏悠然和赵展辰招了招手,三人很快就齐刷刷的来到她面前。

绮月纷纷捏着他们的手,还没开口,她的双肩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单纯的夏悠然见绮月这样,她就担心得语无伦次了,“姐姐……你……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绮月摇了摇头,抬起眼眸时,她声音哽咽的说,“谢谢你们,小杰,悠然,展辰,姐姐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和帮忙,是你们让我再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以为,这场不幸的遭遇是我人生中无法承受的灾难,没想到,不是的,我在你们的身上,又重新看到了让人感觉到很温暖的东西,它们驱逐了我内心的阴霾,让我终于又有勇气来面对我以后的生活,谢谢你们,真的感谢你们……”

“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夏悠然顿时听着就鼻尖一酸,她猛地抱着绮月,真的就好像是难舍的亲姐妹一样。

殷杰不好意思的爬了爬自己的头,一向吊儿郎当的他很少面对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用力的拱了拱站在旁边的赵展辰。

赵展辰连忙说,“姐姐,你说这话就严重了,其实不止是墨仔将你当成他最重要的人,我们也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一样,因为我们也都是独身子女,能照顾你,也是我们的荣幸!”

绮月松开正在哭鼻子的夏悠然,替她抹了抹眼泪,这才一一再次紧握着三人的手,并低声道,“我也要走了,墨仔回来后,帮我告诉他一声,我能认识他,已经足够了,你们替我劝劝他,让他安安心心的出国,然后完成学业后再回来……”

“姐姐,你不等墨仔回来就走吗?”殷杰急了,这才明白了,原来绮月刚才是故意将墨仔给支开的。

这城南的好记来茶餐厅,他不是没有去过,离这光是开车,不堵车来回都得两个小时呢?

绮月转身,将自己的行李箱拖了过来,微笑着和他们道别,“我就不等墨仔回来了,我先走了,你们替我在这里等他吧,替我跟他说谢谢……”

三人齐齐怔住,纷纷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绮月办了出院手续后,便拖着行李箱出了医院的门,三人又追了上去。

“姐姐,还是等墨仔回来后再走吧……”

绮月拦了一辆计程车,在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微微一滞,回头,她站在晨曦的光晕里,面容恬静的淡淡微笑,然后摇了摇头,弯了弯身体钻进了计程车内。

**

三个小时后,辛迪墨兴高采烈的提着帮绮月买的虾饺回来,却见三人都闷闷不乐的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喂,你们怎么了?是不是都饿坏了?别担心,我也替你们买了!”

殷杰抬头,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辛迪墨,赵展辰也是,他的目光,瞬间让辛迪墨有些捉摸不透。

而夏悠然更夸张,望着自己,居然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辛迪墨坏坏的勾了勾唇角,走到夏悠然身边,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头,戏谑的问,“夏悠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赵展辰欺负你了?”

夏悠然听着,只顾着摇头。辛迪墨疑惑的扫了三人一眼,纳闷的嘀咕道,“算了,我先不理你们了,我去给她送吃的了……”

“墨仔……姐姐走了……”

夏悠然忽然带着哭腔冲着辛迪墨转身的背影喊了一句,辛迪墨背脊立即一僵,他手指一松,外卖盒“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冲进了绮月的病房内,果然,她不在了,问医生,医生说她在两个小时前出院了。

走廊内,传来辛迪墨咆哮的低吼声——

“你们还是不是兄弟?为什么她走了,你们也不拦着她?”

“还有,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通知我?”

“你们说话啊?你们到底都怎么了?”

辛迪墨摇晃着殷杰的肩膀,眸光猩红得都像是要杀人一样,赵展辰抓着他的肩膀,哽咽道,“墨仔,姐姐不想让你找她,她希望你出国好好读书,她跟我们说了,让我们不要通知你,还有,她还说要谢谢你……”

“你放屁,老子不想听这样的话,你说,她到底去哪里了?”

辛迪墨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越发猩红的眸子已经变得狰狞起来,迸发着骇人的寒光,看得一旁正在哭鼻子的夏悠然忍不住心都揪了起来。

“墨仔,你冷静一点,我们该回去了,该回到我们自己的生活轨道中去了,你和姐姐,有太大的年龄差距,别人会笑话她的……”

“别在我面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看谁要这个胆子,谁要是敢笑话她,老子就将谁给揍成哑巴!”

辛迪墨用力的摔开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他恨恨的朝殷杰和赵展辰扫了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样残忍,别怪我辛迪墨以后翻脸无情!”

说完,他像是走火入魔了一眼,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他要去找绮月!

殷杰早就会料到辛迪墨会这样固执,他想都没想,立即追了出去。

“辛迪墨,你知道不知道,你爸爸已经报警到处找你了,如果你再不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你再这样固执下去,受伤的不止是你,还有姐姐!”

“是啊,墨仔,别怪我说不好听的话,你爸爸的手段,可真的很可怕……”

辛迪墨背对着他们,唇角抽搐得厉害,手掌紧握成拳,更是愤怒得发出了咯吱的骨节错位的声音。

殷杰和赵展辰看了各自一眼,这才沉默的走上前,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仔,虽然我也玩了不少的女人,但是,我知道,女人都需要一个强大得可以保护她所有的肩膀,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分量,等你强大到可以保护姐姐不受任何伤害的时候,我想姐姐一定会愿意接受你的,毕竟,现在你要出国了,你们两人就算在一起,也不现实……”

来往的车流中,辛迪墨负气而倔强的站在路边的广告牌下,他昂着倨傲的下颚,不认输,不肯低头的表情里,依然有掩饰不住的痛楚和忧伤,而眼眶一热,他吸着鼻子,不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浓重起来。

殷杰见辛迪墨没有再冲动,已经知道自己的话他应该是听进去了,于是,他走到他面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殷杰看着,也是眼眶一热,他用力的抱着他,手掌重重的捶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辛迪墨,我们都要做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和姐姐在一起,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掌控一切!”

死党安慰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戳进了辛迪墨的心窝里,他的心痛得开始滴血,痛得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可他依然倔强的望着前方,桀骜的目光中,写满了坚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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