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玩够没?

126.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云闲因为这一巴掌而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往着地面栽倒下去。幸而,她的指尖揪住了旁侧的桌子棱角位置,才勉强地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不过她的脸颊,却还是因为被掌掴而火辣辣地疼痛了起来。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这刻好似也冒出金星一般看不清伫足眼前的身影到底是谁。有那么数秒,她脑子一阵阵地晕眩着,压根无法去思虑任何问题。

“云闲,你还真是不要脸。”见她摇晃了一下身子却没有倒下去,凌月急速伸手揪住了云闲的衣领,怒意冲冲地道:“你以前勾~引阿行伤害了他,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害他受了重伤。你这个祸害,为什么走了还要再回来g城呢?你既然都嫁了一个好男人,为何还要回来纠缠阿行?你是不是嫌害他还不够,想要他因为你而死了才甘心啊?怎么中弹起不来床的那个不是你呢?”

被她一翻言语低咒之时,云闲甩了一下头,终于慢慢地从错愕里回过神了来。她眸子轻轻眯起,任凭着眼底涌出那抹凛然的光芒落于凌月身上,在对方昂着下巴冷漠地注视着她的时候,手臂骤然一扬,往着凌月的脸颊也同样地甩去了一记狠辣的耳光。

“啪——”

这巴掌与方才打到她脸颊上的那记完全一样,同样的清脆利落!

凌月头颅被打得往着旁边一歪,俏丽的小脸浮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那狼狈程度,倒是丝毫都不输云闲。

“凌月,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之前一直忍让于你就当我是病猫。”云闲挺直脊背,眸色深幽冷傲,好似深夜里绽放出来的黑暗之花,带着一丝狂野与不羁。她声音淡然冷漠,字字清晰:“我是个拥有人权与自由的人,天大地大,没有任何地方是我去不了的。而把握不住千里行的心,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完全没有关系。还有……别说这次的事情是千里行心甘情愿为我做的,就算是我勾~引他又如何?这是我的能耐!”

她近日受的窝囊气已经足够多,早便不想再去承受任何的指责与委屈。纵是她曾经欠他们,但她不也是同样受了很多苦吗?这样,还不足够?他们如此咄咄逼人,真的把她当成是能够随意踩在地上**的奴么?

不,他们还不配!

凌月为此而怔忡,捂着脸颊的手心慢慢地垂了下去,一时无言以对。

这不是云闲啊,虽然年少时候也曾凶猛强悍过,但因为之前千里行对她的打击,她不是处处忍让了吗?甚至这次再见以后,她表现得好似很胆小怯懦呢,怎么现在竟然敢对她伸手甩耳光了?

“云闲。”便在此刻,房门又较人推开,洛真踏步走了进来,她看着云闲轻蹙了眉,声音微沉,道:“你对阿行是什么样的心思?”

“并非我纠缠于他。”云闲微偏了头颅,眸光沿着床榻上那依旧陷于沉睡中的男人瞥去一眼:“是他找上了我而已。”

“我们聊几句吧!”洛真轻轻地把凌月往着病床的边沿一推,轻声提醒道:“凌月,好好照顾阿行。”

“是,妈。”凌月立即点头。

洛真瞟了云闲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云闲眸光从脸上盛满了幽怨之色的凌月脸上掠过,轻握拳头,跟了出去。

前方,洛真往着走廊一路前行,直到走出医院的广场。

许是因为时值晌午时分,广场人烟稀少,偌大的树荫下方,光影斑驳,点缀在小道上,倒也甚是清爽。

“坐吧!”洛真坐到了长椅上,眸色深深地瞟着云闲:“不用拘束。”

“千里夫人有话不妨直说。”云闲也不废话,出口的言语直指中心:“云闲在听。”

“阿行做事向来有分寸,也很懂得保护自己,这一次他因你而受伤,令我很担心。”洛真侧过脸凝睇着云闲那俏丽的小脸,眸光更沿着她肩膀那被绷带包扎过的位置的扫去一眼:“云闲,我希望你能够主动远离他。”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远离千里行,只是因为长歌在那人手里,而他又时时相逼,才不得以要停留在他身边罢了。

只是这些,云闲不会与洛真说。

她绝不会忘记,当年她是如何逼迫着已经绝望的自己一步一步迈向深渊的——

而如今,凭什么还要她处处让步呢?

所以,她低笑了两声,淡漠道:“千里夫人,我想作为行少爷的母亲,你该知道他的为人。他既然对某些人或者物有兴趣,一时间,他不得到手,怎么可能放弃呢?而且你希望我离开他这个念头实在是有点可笑。你若不喜欢我与他在一起,大可劝告自己的儿子远离我,为何要我主动远离他呢?”

洛真为云闲这般态度脸色一沉:“你在说什么?”

“我说,如果千里夫人没有办法劝自己的儿子离开我,便没有资格叫我离开行少爷。”云闲缓慢地站了起身:“我想我与千里夫人应该没有其他话题了,我先告辞!”

“云闲,你这是什么态度?”洛真也霍然起立,她冷漠地看着云闲,眉眼里透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当年我帮你办理假护照让你离开g城,放过了打击你的朋友,你曾承诺过我会把与阿行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各处天涯的。你现在……却是回来报复的吗?”

“千里夫人,当年我选择离开g城的时候,便已经决意要忘记与行少爷之间的恩怨。可我们并没有约定过不会回来,而且也没有说过必定不会与行少爷重新开始!”听闻她提起十年前的事情,云闲浅薄一笑,淡而无味:“所以,我并没有违背承诺。”

“你——”

“千里夫人。”云闲看着洛真神色沉冷,轻淡地截了她的言语:“如果你想要跟我谈关于离开行少爷的事情,恕我不奉陪了!”

她言语落下后,便直接撇下洛真,径自往住院部大楼走去。

洛真脸色有些发青,身子微颤着抖动,眼看那女子秀逸的身子越走越远,心里涌起了一股沉郁。

云闲与穆斯是夫妻,此刻她又与千里行纠缠上,他们样下去,只怕早晚会出事。

她一定要阻止云闲一脚踏两船——

………………

云闲在长廊的转角位置时遇上牵着长歌踏步前来的程一峰,小女孩儿在第一时间便挣开了程一峰的手,冲她唤道:“云闲!”

“长歌?”云闲怔忡,快步前跨,蹲下身子便搂抱住她:“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程叔叔说千里叔叔跟云闲在医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担心你们,程叔叔便带我过来了。”长歌小小的手臂往着云闲的脖子一搂,声音有些颤抖:“云闲,你受伤了?”

云闲一愣,连忙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摩挲了一下,应道:“长歌,云闲没有受伤。”

“云闲骗人,你身上有血腥味道。”

“呃……”云闲心里一悸,这才想起小女孩儿的除了眼睛以外,听力与嗅觉是相当灵敏的,不由苦涩一笑,低语道:“长歌,云闲身上的血腥味道,是因为扶着千里叔叔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来的。”

“是吗?”长歌拧了拧眉,微微倾侧了脸,对着程一峰便询问道:“程叔叔,是真的吗?”

接触到云闲那带着乞求的目光,程一峰有些尴尬,却还是说了谎:“是呀!”

其实,云闲身上沁出来血丝,臂膊的包扎,都在彰显着她同样受了伤。

长歌轻抿了一下唇瓣,指尖摸索着捧了云闲的脸颊,轻叹一声:“云闲,我昨天晚上很担心你,你不回来,也不给我电话,程叔叔也找不到千里叔叔,我们一直在担心呢,你们以后不能这样了。”

“长歌,对不起,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慌了神,便忘了。”云闲握紧了她的小手:“云闲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你要乖乖的。”

“好!”云闲压住小女孩儿的肩膀,沿着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宝贝儿,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长歌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又正色道:“可是千里叔叔他为什么会受伤?”

云闲心里一颤,轻轻地咬了下唇瓣,含糊道:“我们不小心就碰上别人打斗,千里叔叔为了保护我所以才受了伤。”

“云闲,那你一定要好好感谢千里叔叔。”

“知道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凌月还在房间里,倘若她在长歌面前胡言乱语,那必然会对小女孩儿造成影响,这不是云闲想看到的境况。是以,她有些踌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程一峰伸手轻抚了一下长歌的发端,低声道:“长歌小姐,行少爷可能因为动了手术没有清醒过来,你昨晚一夜没睡,不妨先回去休息一阵子,等行少爷清醒过来,再与云小姐一起过来看他。”

他的反应倒是灵敏,让云闲的困窘得到了解决。她抬眸对着程一峰浅浅一笑,眼里盛满了感激不尽的光芒。

程一峰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云闲,是那样吗?”长歌有些疑惑。

“是那样的。”云闲应答,伸手拉了她的手腕,站起身对程一峰道:“程先生,行少爷在前面的加护病房里,凌月现在在照顾他。”

“我先送你们回去吧!”程一峰微微偏了身:“请!”

“不用了吧,我们……”

“云小姐,行少爷吩咐我一定要时刻不离长歌小姐身边照顾她。”

是照顾,还是监视?

只是,那些都是千里行吩咐的——

云闲有些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好!”

程一峰便率先踏步而行,领着他们往外面走去,迎面却走来了一道身穿白袍的高大身影挡了他们的去路。

“靳医生。”云闲看到靳承渊后微微一愣,拉住长歌的手力量不由自主地添加了些许。

“云小姐,要走了吗?”靳承渊淡淡询问时刻,眸光沿着长歌的脸面掠过时候,眼底的光彩便瞬时有些灰暗了去。

虽然快如闪电,程一峰却还是看得分明。

云闲掌心轻推了一下长歌的肩膀,低语道:“长歌,叫人。”

“靳医生好。”长歌唇瓣微动,对着靳承渊甜甜叫唤。

“长歌好。”虽然上回曾为她处理过伤口,但当时小女孩儿因为疲惫与精神折磨而陷入了沉睡里,所以这一次才算是他们真正照面,靳承渊看着小女孩儿,眸里有抹怜惜光芒闪烁:“你真乖。”

云闲心里有些紧,不愿意他们相处太久,便对靳承渊道:“靳医生,行少爷就多麻烦你照顾了,我们先走了。”

“好!”靳承渊点头:“不过我希望有机会能与云小姐再碰一面,我想跟你讨论一下长歌的……身子。”

云闲的嘴角抽搐,抬起眼皮呆呆地看他一眼。

靳承渊轻摊了一下手:“长歌身体好像不太好,希望我们医院可以帮助她。”

“谢谢靳医生,再见!”云闲看得很清楚,靳承渊眼里有一股殷切的关怀,只是,他何以要如此执着?

此刻,她不愿意多想,牵着长歌便匆匆迈步离开。

程一峰对着靳承渊微微俯首,快步跟了出去。

待他们脚步远离,靳承渊方才摇晃着头颅轻叹了一声,转身背向着他们往前迈步而行。

“承渊。”前方,女子轻沉的声响低声叫唤于他。

靳承渊抬眸,看着洛真静静伫足,立即便迎了上去:“夫人,你来了。”

“承渊,你跟云闲很熟悉吗?”洛真淡笑,目光沿着那几人身影消失的方向凝去一眼:“我记得,你十年前好像帮云闲做过手术的,对吧?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没有,我与云小姐只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自从十年前云小姐离开医院以后,我们便一直都没有联系过。不过,我前些日子在行少爷的订婚庆功宴上重新见到了她,前些日子她们母女受了点小伤,是我帮她们处理的。”靳承渊淡声应答,随后询问道:“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洛真微微抬起了脸,有些疑惑地道:“云闲那个女儿长歌……好像八、九岁的模样,我听说当年你给她和另外一个人做换肾手术的时候,发现她怀孕了。后来阿行因为冲动而……那个孩子,真的已经没有了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

靳承渊眉宇轻扬而起,淡笑道:“夫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哦,我只是觉得……好像有点巧合。”洛真摆了一下手,浅笑道:“云闲当时动手术,身子没有那么快复原的,只是她孩子的年纪,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想而已。”

“夫人,承渊不知道云小姐的私生活如何,不过当年云小姐做了换肾手术,又遭遇行少爷暴~力对待,她的身子就算再好,也不可能承受得住那样的打击吧?那件事情,行少爷是一清二楚的,而且夫人当年对所有事情的始末也是有相当了解的不是吗?”

他没有下面回答,但言语间,种种暗示分明。

洛真只好撑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虚应道:“承渊,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靳承渊轻点下头:“夫人,行少爷在前面的加护病房,你去看看他吧,我先去工作了。”

“好!”洛真对他轻挥了一下手。

靳承渊转身离开。

洛真的眸光,沿着外面的广场凝睇出去。

其实,要验证那个孩子身上到底有没有秘密……其实,有一种最实在有效的方法:验dna!

她从手袋里拿出了手机,拔号。

这件事情,她不查清楚,心里闷得慌。

………………rzwq。

许是因为解除了担忧,疲惫不堪的长歌在回程路上便陷入了沉睡。

车子抵达展望楼的时候,程一峰抱她进了公寓大堂。

云闲却在被人挡了。

那人一见她,便在人来人往的大堂里拉攥入怀。

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的清凛,还带着不羁的霸气!只是,这时还带了浓郁的酒精味道,想来必是喝了不少的酒——

云闲心里微颤,鉴于周遭投递而来异样的目光,程一峰的注意力又落于她身上,不由尴尬地抿了一下唇,掌心往着男人的胸~膛轻轻地拍了一下,轻声道:“穆斯,你别这样,放开我。”

“我不放。”穆斯摇头,放置在她腰~身的手臂却越发用力。

程一峰对那男人的兴趣微蹙了眉,但因为抱着长歌,加之云闲摇头示意,一时便没有行动。

云闲指尖压向穆斯的肩膀,但推抵不开他,只好道:“程先生,你先送长歌上去。”

“可是……”

“他不会伤害我的。”

“那云小姐你小心一点。”程一峰知道穆斯与她的关系,只好道:“我送长歌小姐去休息便来接你。”

“不用了,我稍候会自己回去的。”

程一峰不好逆她的意思,只好轻声提醒道:“你的伤口,需要好好处理一下,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没料想到他竟然这般细心发现了自己脸颊上浮出的红肿,云闲浅薄笑,对他点头。

程一峰便抱着云闲进了电梯。

云闲急速扶起了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力,轻拍着男人那有些迷茫的俊脸,蹙眉道:“穆斯,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我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可是……不行。”穆斯指尖沿着她的脸颊抚过来,声音有些自嘲。

被他触碰到红肿的脸颊,云闲肌~肤泛疼,秀眉便蹙紧了:“穆斯,你到底怎么了?”

“你的脸怎么了?”穆斯的意识却似是瞬时清醒不少,那银色的瞳仁里,有抹凛冽的寒光泛出:“谁打的?”

“我……不小心碰的。”云闲勉强扯唇一笑,道:“来,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

她扶着他便要往前面的休息室走去,却不意那男人手臂沿着她的肩膀一揽,把她整个人都搂抱入怀:“闲,对不起,原谅我!”

“穆斯——”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的手臂,越加用力搂紧她。

被他有力量所控,云闲差点呼吸不过来。听着他的那一声声带着歉意的言语,她心里一涩,轻阖了眸便回拥着他。

穆斯的身子,却慢慢地垂倒在地。

云闲微惊,急速用力扶他,但力量不足,还是与他一并倒在了地面上。

男人长臂沿着她的腰~身环过去,护着她的身子倒于自己身上。

云闲的唇,不意贴上了男人的嘴角。

她一愣,想要退离开去,但那人却猛地扣压住她的后颈,硬是没让她有退离的机会。

四片唇瓣,越加的重叠贴合在一起。

男人的嘴里,浓郁的葡萄酒香气传来,有那么一瞬,让她惘然不知所措。

已经不是第一被他这样吻着了,只是这一回的他,眼里柔情似水,好像是没她不行。所以,她心里有点发软,眼眶也泛出了微微的潮红。

而起地声。受了那么多委屈以后,在听到这男人一声“对不起”,好像是比之前发生的任何事物都让她感到难过。

其实,他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对方,反而是……她欠了他好多好多!

而现在,竟是他来向她道歉啊——

怎么叫她不感动?

“哇,看他们——”

“好浪漫哟……”

“……”

“咔嚓——”

伴随着周遭不少人的赞叹声音传出来,连带着有镁光灯闪烁,同时照相机的声响也夹杂响起。

云闲并没有察觉到太多,只因为她的身子被男人完全主宰着。那人虽然喝了酒,但力量与虚弱的她相较,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了。只是听闻旁边往来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她有些恼羞,撑起手肘便往着穆斯的胸~膛使力撞了一下。

男人发出了闷哼声响,有些不甘愿地放开了她。

“那不是前些日子报刊上登出来的那个豪门贵妇吗?”

“天啊,就是她不知廉~耻,年纪小小就出去卖的——”

“好恶心,难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搞在一起。可惜了那个帅哥……”

“……”

与刚才相较,不同的声音,在此刻传袭开来。

云闲的身子便微微僵硬,纵是低垂着头颅,但眼角余光察觉到四周那些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人,心里有些不味儿。

可能,这就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当年的事情曝~光以后,她要面对的,便剩下舆论的压力与大众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的视线了。

“闭嘴!”穆斯骤然扶着她的纤~腰翻身而起,把她拉攥着站立在大众面前,冷冷地道:“她是我的妻子,无论她往日做过任何事情,现在他就仅仅是我穆斯的妻子。你们,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滚!”

他的气势凛冽,言语间,眉眼清寒,让原本围堵着看热闹的人都是一愣。

有些人还想上前挑事,但乍见他猛然扫射而去的沉冷目光,那好似要把他们都撕杀一般的阴戾,令一众人都纷纷散了开去。

这个男人平日温和,发起飚来的时候,倒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云闲看着他的眼神在那些人散去以后渐渐柔和,心里便也是一暖,忍不住伸手搂抱住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这个男人,曾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救她于水火中。甚至是到了现在,她已经去了千里行身边背叛了他,他却还是那么的温柔与包容于她。这样的他,让她简直没有脸面去面对——

“怎么了?”穆斯的酒意好似已经完全清醒,长臂沿着她的肩膀抱了过去,低声道:“别不开心,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便是。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我们只要把那张婚约撕了,便可以真正回到从前,你是我的妻,我们组织全新的家庭,生儿育女,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听闻他的言语,云闲的心里狠狠一抽。

全新的家庭,生儿育女,是他所希冀的——

可是,她却给不起!

“穆斯。”她咬咬牙,轻轻地阖了一下眉,慢慢地从他的怀里退离开去,后退了好几步后,看到他微嫌颓败的脸上浮着关切的神色,她心里有些酸疼,低低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穆斯眉目紧皱:“你介意的那些,我都不觉得有问题。云闲,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不!”云闲摇了摇头,心里绞痛,却只能够对着他浅薄一笑:“穆斯,就算我们曾经看到了希望,可现在我们的处境已经完全不同。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觉得,现在跟在行少爷身边的感觉不错,所以……你走吧!”

他要的那些,她没有办法成全!

“云闲!”穆斯的声音里平带着沉痛。

“我不喜欢被你冷落的感觉,不喜欢那种平静没有趣味的生活。”云闲咬牙,冷淡道:“我觉得现在这样轰轰烈烈活着比以前好,行少爷能够给我那些我以前没有感受过的东西,所以我要留在他身边。”

“你在说谎,你根本不可能会再喜欢他了。”

“就算她在说谎又如何?现在,她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便在此刻,某人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连带着他高大的身子,一步一步走近云闲,把她轻松地往着怀里带了进去。

………………

今天加更到七千字啦,太累了,明天再见,大家给年投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