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玩够没?

109.人至贱,最无敌!

独孤远摞下了那些话便领着雷声潇洒地离去,云翠的心再无法平静。

她岂会想到,独孤远竟然会道出那样的话语来呢?

让她杀庄百权,怎么可能?

“云翠,你发什么愣?”看到云翠那错愕的表情,凌正元指尖连忙推了推她的手臂:“九少找你谈什么?”

“啊?”云翠心神微微敛了一下,对着他摇头:“没事啊……”

“怎么会没事?他说你要保月儿的xing~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来寻你说话而不是我?”凌正元皱起眉,不悦道:“云翠,把事情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翠的心一抽,眨了几下眼,才对着他勉强地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正元,我真的没事。九少可能是觉得我是个妇人比较好欺负,才跟我商量的吧!他说如果我希望月儿没事,就帮他一个小忙而已。”

“什么忙?”

“那个九少好像说他初来g城,想结识一下这里的名贵。你知道我平日无事,多与豪门贵妇往来,把她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什么难事!”

“云翠,你不必骗我。”凌正元却是冷哼一声:“他若真想结识权贵,不如找我更好?”

“因为你现在市委的权利已经被剥削……”云翠言到此处,看到凌正元脸色一沉,立即便换了话题:“正元,其实他更主要的目的是想我劝告一下月儿,尽快去跟云闲道歉。啊——”

被凌正元猛然抓握住手臂,有点生疼,云翠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凌正元眸光戚戚地盯着她,道:“云翠,你不想说,我也不愿意逼你。但九少若真要你做什么事情,你必要先与我商量才是!”

“正元,真的没事。”看到他眼里涌出对自己的关心,云翠身子往着男人的怀里一靠,轻声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能做什么呢?我看那位九少有点恶趣味罢了。不会有事的!”

凌正元伸手搂抱住她:“那就好,我虽然也觉得他来者不善,但未必就真的能够掀起太大的风浪。你现在多跟洛真保持往来,必要时候,把她也拖下水来。有了千里家垫后,我们不可能会输太多的!”

“我知道了。”云翠点头,眉眼里,却有一股幽冷的亮光闪了出来。

fg集团的年轻总裁看赶来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却竟然说出让她杀了庄百权的言辞。自己与他素无往来,他却好似已经知晓她旧时身份。到底,他是什么样的来头呢?

她要先调查清楚才是!

三十年了,她已经抛弃了一切过去,只想着过些平静的生活。只是,这一场风浪被掀了起来,何时才能够罢休?

她没有答案。

………………

“查到没有?”机舱里,气氛冷沉,男人的声音,如千年寒冰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

“是的,社长。”柏妮丝扯下了无线通讯器,眸光凝睇一眼那个伏在他怀里沉睡的小女孩儿看去一眼,低低地道:“少夫人已经被千里行带回了展望楼。”

穆斯眸眼里闪出一层阴霾,漠然道:“飞那边。”

柏妮丝只沉默了半秒,便点头应答,随后示意飞行员转换方位。

穆斯指尖轻抚着那长歌那泛着失色苍白的小脸蛋,眉头深锁。

柏妮丝抬着眼皮,看到那男人眼里鲜少浮出的黯然光芒,不由心里微微酸涩,到嘴的话语强硬咽了回去。

现在,让他清静一下吧。

只怕,是一时半刻也好!

可惜的是,她不打扰男人,那原本陷于沉睡中的小女孩儿却发出了低低的声响,很弱,却还是听得分明:“走开……不要……碰——”

“长歌!”穆斯指尖扶住了长歌的肩膀,轻轻地拍一下女子流露出张皇神色的脸颊:“长歌,你醒醒!”

“不要碰云闲……”长歌倏地张大眼睛,纤细的指尖揪紧了男人的袖口伸手便是一推他:“啊——”

她秀美的小脸浮出丝丝晶莹剔透的香汗,顺着嫩~滑的肌~肤流淌而下,直抵她雪~色精致的玉~颈。

穆斯便把她搂抱得更加紧了,低语道:“长歌,没事了,云闲没事!”

“爹地。”长歌声音有些哑然,呼吸稍嫌沉重:“你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了。”心过的这。

“啊,对不起!”穆斯稍微放松了她,接过了柏妮丝递来的纸巾顺着她俏美的脸蛋轻轻地擦试了一下,柔声道:“再睡一会吧,还没有到。”

“我不困了。”长歌小脸绽放出一抹嫣然的笑容,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爹地,我的病是不是没有办法根治了?”

穆斯的浓眉便是一皱,手臂都有些僵硬。

长歌似有所觉,轻笑道:“其实我也觉得是那样的,又没有办法动手术,中药西药也制止不住我的病情。爹地,你不用难过,我跟云闲早便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长歌!”穆斯眉头锁得更加深:“不许胡说!”

“爹地,我们不能自欺欺人啊!”长歌手心往着自己的胸~膛轻轻地抚了过去:“云闲说,我是一个奇迹,所以现在能活着一天,就已经不错了。你听……我的心跳还在呢,我还活着。”

穆斯便阖了眼皮,不忍去看她微笑着说自己生病那坚强的模样。

明明随时都被死亡胁迫着,却可以笑得那么没心没肺的女孩儿,并不是不晓得死亡的真正意义,只是……已经习惯地看透了。

云闲说她还活着是一个奇迹,她就相信了这个奇迹能够延续。

即使要时刻承受着前熬——

“爹地,如果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云闲哟。”长歌的小手顺着男人的腕位往他肩膀爬蜿而上,紧紧地搂着她,小嘴儿探过去轻轻地亲了男人的脸颊一下:“没有了我,云闲一定会很难过。我不想看到她难过。”

那么多年,她们都只是为彼此活着的,倘若有一方出了事,失了衡,她没有办法想像结果会是怎样——

穆斯心里莫名一疼,掌心压在了她的后脑勺位置,轻轻亲吻住她的小脸。rm0c。

柏妮丝垂了眉眼,不忍再看后视镜里映出那对相互安慰着的年轻父女。

是的,他们都知道,以目前的科学以及长歌的身子状况而言,她必然无法承受太长时间的药物治疗,不过是……看她的时日剩下多少而已!

这朵花骨儿,会否等到花开盛放的那一天?

谁晓得呢!

………………

穆斯是由程一峰迎进客厅的,那时千里行正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品尝着红酒。

看到他抱着沉睡中的长歌进门,那男人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倒是程一峰把长歌接过,抱进了屋里。

穆斯也没理会千里行,第一时间踏步往着长廊走去,看到房门便掀了开来。

终于,在其中一间看到了那个深陷在柔~软床榻上的女子。

她正处于沉睡状态,安逸恬静的小脸泛着失色的苍白,此刻眉心轻轻皱着,好似得不到糖果的孩童一样闷闷不乐——

“云闲!”穆斯唤了一声,脚步往前一跨便要踩进去。

“她现在不会醒的。”千里行的手适时地揪住了他的臂膊,把他攥着往外拖了出去,随后阖了房门。

两个男人彼此对望着,穆斯眼里涌出一抹沉暗的风暴。他指尖使力往着千里行的肩胛一压,把他推向了墙壁位置,冷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过就是按照她的意愿,好好地满足了一下她而已!”千里行笑,眼角眉梢都尽带愉悦色彩:“她的味道真是好甜又香的,难怪就算戴着绿帽子,你也愿意帮忙去养她跟别人生的野~种了!”

“砰——”

他的话语未落,穆斯便直接握拳往他的脸颊狠狠地砸了过去。

千里行倒没有抗拒,依旧笑如春风:“这样就生气了?”

“千里行,你是人不是?”穆斯又挥拳往他的另一端脸颊使力一击。

“砰——”

又是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里。

千里行倒是没什么表情,那深暗的眼睛只幽幽地看着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当穆斯再想要挥拳时刻,肩胛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压制住。他急速反手一甩,与千里行拉开了距离,冷冷地瞪视着已然站在千里行身边的程一峰。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千里行纤长的手指顺着自己的嘴角轻轻地划了一下,轻拭去那鲜红的血丝:“穆社长,云闲现在跟我,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你……背叛了她!”

这件事情,是穆斯活到如今,生平唯一懊恼自己的。

他垂在腿~侧的大掌一握,冷冷地看着千里行:“就算我与云闲出了问题又如何?你不要忘记,你与她的过往更加不堪!”

“不堪?穆社长,我与她的过往的确是不堪。但那是她主动来勾~引我上~床的!”千里行嘴角一撇,眼角眉梢尽染风采:“在我面前,她乐意做一个低~贱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穆斯神色一凛,脚步便靠了过去。

“穆社长,请自重,这里是行少爷的地方,君子动口不动手!”程一峰挡到了千里行面前,冷淡地看着他。

“让开!”穆斯指尖攥住他的衣领使力狠狠一甩,伸脚便往着千里行踢过去。

若是平日,抑或是与云闲无关的事情,他绝不会被千里行轻易挑起xing~子,可偏生就是那女子,令他的情绪无法自控。所以,拳脚相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次,千里行没有再任由他攻击。他微微偏过身,在程一峰在穆斯后方对他进行攻击的时候,竟也出了手。

穆斯与他身手原本相当,但因为程一峰的介入,二对一,很快穆斯便成为了弱势的一方。

纵然穆斯身手敏捷,在十数招过后,依旧成为了千里行与程一峰的手下败将。

“想不到堂堂的行少爷,竟然也会用以少胜多这一招。”被那两人强行压住,穆斯一声冷笑。

“我向来不讲什么君子道义的。”

刚才他的大保镖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时他又道这样的言语,岂不是自打嘴巴?

可是,看着他那不痛不痒的神色,明显就是没有把他自己的无~耻行为放在心上。

穆斯不由低嗤一笑,那银色的瞳仁里层层流光跌宕闪烁:“看来行少爷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难道穆社长没有听过一句话?”听到他的讥讽,千里行倒也不恼,反而笑意融融地道:“人至贱,便无敌!”

竟然还能够用这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看来这人厚颜无耻的程度,早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穆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为好了。

“穆社长,咱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千里行忽而松开了反压着穆斯的大掌,优雅地踏步走到一旁落座,他跷起了二郎腿,笑得温和淡雅:“请!”

看着他瞳仁微微缩着,却映掩不住眼底那算计的光芒,穆斯推开了程一峰,拍拍自己的衣袖便坐到了他对面。

千里行抬起眼皮,视线扫向程一峰,后者便急速退离开去。

“穆社长是冲着千里家而来,你我便不必多言了。”千里行端起酒瓶为穆斯倒了一杯红酒:“你我都是生意人,我们今天只谈商,不谈女人!”

“你觉得,我会放手?”

“倘若我能够帮你,你会不会放手?”

穆斯的神色微微一变,紧缩着的瞳仁,冷幽幽地盯着千里行。

他是千里家的子孙,竟说要帮自己报仇么?何其好笑?

“不必那么惊讶。”千里行微昂着头颅,捧着酒杯的指节轻轻地晃了一下:“只要你把云闲给我,我便会助你对付千里家!”

“行少爷会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看重的女人而毁掉自己的祖宗吗?”穆斯冷笑:“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莫不是穆社长以为,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便不会对家人有仇恨吗?”

穆斯眉眼渐渐收缩,不动声色地看着千里行。

男人交叠着的双~腿轻轻地摇动了一下,瞳仁里,积聚着一抹如同殒石划过天际那时发出的火光:“穆社长应该很清楚,云闲这个女人现在更愿意呆在我身边的。而且,正巧我玩上瘾了,我必要她!你可以不与我合作,但你的仇,永远都别指望能够报得了。”

因为他千里行既然提了这样的要求,便必然已经知晓他有所计划。那么,倘若他与他作对,那他便必然成不了任何事。不过,若他倒戈来帮忙的话,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他必能成功!

穆斯的心,一张一驰地抽~搐了好几下。

千里行轻啜着红酒,面无表情,很是耐心地等等着他的答案。

“我有一个条件。”十数秒后,穆斯蓦然开了口。

“喔?”千里行的嘴角,一抹讥诮的笑意划过。

他知道,穆斯暂时妥协了。

穆斯霍然起立,冷漠道:“云闲与长歌我可以让她们暂时呆在这里,不过你别指望我会放手!”

“我听闻穆社长与云闲的结婚协议书上有一点说明……”千里行唇线弯弯,抬眸瞟向他:“你们的婚约,只生效五年,便属自动离婚。”

穆斯的神色大变。

千里行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声音轻淡得好似在看好戏:“今天,正好到期!”

也就是说,他们的婚约,已经作废!

“你是怎么查到的?”这件事情,除了见证他们结婚的牧师、律师以及他与云闲以外,再无第五个人知晓的。

“因为现在它恰巧了正在我手上。”千里行手臂一抬,缓慢地伸手从茶几下方的某个小格子里面抽出一张a4纸递到男人面前:“穆社长,请过目吧!”

穆斯伸手便把那a4纸给夺了过来。

千里行唇角一勾,目光凉薄。

“千里行,你……”穆斯把那婚约用力一揪,丢弃到地毯上:“我果然小看你了。”

“穆社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了。”千里行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浅薄的弧度,暗黑的眼瞳里,闪烁出无尽亮光。

穆斯却看也不看他,甩袖转身而去。

千里行看着他身影缓慢地消失,倾身再度从小格子里抽出另一张a4纸。

上面最顶端的位置,写着偌大的几个字:结婚协议书!

…………

云闲张开眼的时候,察看到窗台前沿有一道萧长的翦影伫足。此刻窗帘被拉起,阳光洒落,把男人的身子完全笼罩,斑驳的光晕点缀着那身雪色的衣衫,让他看起来好不秀逸。

她咬牙,欲要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如同撕裂一样疼痛不堪,不由紧蹙了眉。

“醒了?”男人转过了身,目光落于她俏美的小脸上,唇边一抹笑容清浅。

好像在迎接着自己新婚小妻子从梦里醒来的丈夫一样温柔!

有那么一秒,云闲的心里抽搐着疼痛了一下。

千里行靠了过来,倾身扶住她纤~弱的身子坐起,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那xing~感的薄唇,在她的嘴角印下了深情一吻:“我的宝贝,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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