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压你嘎嘎叫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若是问他怕不怕,他当然是不怕,在慧儿面前怎么会怕呢?

因此,慧儿这么问,公子璟用力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怕。”慧儿笑有妖娆色,覆在公子璟身上,说道:“那就一起去极乐的世界吧。”

瞬间,公子璟的世界变成了瑰丽的颜色,他彷如掉入了一个万花筒的花花世界,果然如慧儿所说,他身登极乐,快乐无匹。

那一天之后,公子璟一直持续着这种快乐,他懵懂而糊涂,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一旦抱住慧儿,进入她的身体,他就是比神仙还要快乐。

与慧儿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不知不觉,公子璟在这个人间天堂过了将近一个月有余。

终于,有一天,慧儿不再出现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先前将公子璟接到此处的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对公子璟说:“小哥儿,这一个多月,过得可是开心快乐?”

公子璟微微一笑,彷如春山,神态已然大不相同,但是那种纯真的气息依旧没有消失,“开心,怎么不开心,我愿意与慧儿一世双宿双飞。”

中年妇人没有接话,但是在公子璟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不断是暗自摇头叹息,唉,可怜一个漂亮的人儿啊,你是注定要伤心喽。

中年妇人咬咬牙,心一狠,编瞎话,说道:“小哥儿,好梦不长久,今天你的梦可是要醒了,慧儿太美好,她这会可是飞到天上去了。你那还是回你的地上,寻你的好姻缘去吧,神仙洞府,不是你久留之地。”

公子璟不可置信地看着中年妇人,“我不相信。”“事到如今,也不由得你不相信,小哥儿,你穿戴好吧,此地不会亏待你的,这些金银珠宝你好好带在身上,再也不要回想起这里的一切了,好好回到你原来的轨道上,过你的小日子去吧,寻个好人家的姑娘,和她生个娃娃也就是一辈子了。你可要切记,金银财宝千万不要暴露世人眼前,恐怕要给你招徕杀身之祸啊。”

中年妇人的话说得语重心长,那公子璟不是不通晓事务的人,当即,他一把抓住了中年妇人的手,问道:“大姐,你告诉我,慧儿究竟是什么人?”

公子璟是一个纯善之人,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傻子,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难道就真的不知道?他所谓的不知道,无非是在欺骗自己而已,骗自己一切都是在做梦,可是,现在他的梦被人叫醒了,他是否还能一味沉浸在他所谓的美梦之中?

中年妇人颇是爱怜这公子璟,怕他真的想不开去寻找真相,只好说了重话,“公子,有些事知道了是要招徕杀身之祸的,而且,你何苦来询问我,待我放了你出去,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知道的。我只但愿你到时候知道了,要千万保持沉默,否则,就是慧儿本人要保全不了你的姓名。你明白吗?”

沉默良久,公子璟终于缓缓点头,“好吧,一切但凭大姐吩咐。”说出这话的时候,公子璟一脸的萧索落寞,看得中年妇人母性大发,少不得想要将他搂到怀里,心疼一番。哪个晓得,中年妇人的手臂刚伸了出去,公子璟那身子便是一偏,闷闷不乐说道:“大姐,对不起,我只喜欢慧儿抱我。”“唉……”随着中年妇人深深的叹息,这个与慧儿恩爱一个多月的屋子重新陷入了沉寂之中。

中年妇人出去一会儿之后,没有多久,她又回来了,跟后跟着几个仆役。公子璟面壁而坐,没有一丝想要面对中年妇人的意思。

因此,中年妇人说了一声“得罪”,就对后面几个人招了招手,立马,那些人上来,将彷如木雕泥塑的公子璟重新像来时一般,给他套上一个黑布袋,什么都看不见,然后,将他抬到一个箱子内装起,搬了出去,放到马车上拉走了。

公子璟被带出那府邸之后,自然是得了不少钱,但是,他精神终日萎靡,一个劲地沉溺在与慧儿同吃同住的那段时间,不可自拔。

不过嘛,他萎靡是萎靡,倒还是记得中年妇人吩咐的话,钱财不能外露,他藏在家中的夹壁之内,有需要的时候就拿出一点去用,嘿嘿,照他这个用法十辈子都是用不干净的。

公子璟在颓靡的同时,他没有忘记打听那个洞天福地的事情,当然,他自己也问得很是隐晦,旁人听来还以为是闲谈一类的呢。

就这么来来去去折腾了有半个月,终于,事情露出了端倪,据说他的女上司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神通广大知道很多事情,是消息通一类的人物。

那女上司的朋友看上了公子璟的美色,想要沾点便宜,而公子璟要想打探事情,也就不得不顺水推舟,让别人占便宜了。

某次,在那女人得手成功摸到公子璟的小手之后,公子璟趁着她神色迷醉,就开口问她了,问她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洞天福地一类的去处。

那女人摸着美人的小手,一脸的荡漾,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她嘿嘿笑道:“洞天福地是仙人修仙的地方,不能说有或者没有的话,那实在是太亵\渎了,不过,有一个地方,我却知道是一处洞天福地。我曾经是作为司马府的食客被邀请过去,见识过地方的美丽。”

接着,她就长篇累牍地吹嘘自己到过的那个地方是如何如何地好,凡是听她说起过那里的人无不是深感艳羡。

公子璟经过一些世事之后,他是稍微长了一个心眼,听那女人不断吹嘘夸张的东西,就不断暗暗与自己那些日子经历看过的地方一一加以印证,然后,终于,他印证到了,那个地方就是他和慧儿住过一个多月的地方。

忍不住了,公子璟终于忍不住要问出心中的疑问了,“你去过那个地方,那么你知不知道那里有一个叫做慧儿的女孩?大约长得有这么高,比你还要稍微瘦一点儿,下巴颏比你稍尖一点……”

公子璟说得很仔细,他是真的将慧儿刻在心里,才能说得这样仔细的。孰料,那个听他讲述的女人已经吓呆了,她唯一能够有的反应就是捂住公子璟的嘴。

女人是真的吓得全身有点发抖,她颤颤地说:“君啊,你千万不要再去探究这个慧儿是何方神圣了,我问你,你可要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慧儿发生什么了?”

纵然让一个未婚男儿承认他与另一个女子洞房,是一件无比羞愧的事情,但是,公子璟太想慧儿,他已经是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迫切想要知道慧儿,并且回到慧儿的身边。

因此,公子璟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点头的动作,又是重新把那女人给吓了一跳,这下,她是真的跳起来了,嘴里惊恐地说:“不是吧,不是吧,不是真的吧,是不是鬼,你是不是鬼啊?”

公子璟被女人突如其来的疯狂给搞懵了,刚才说话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那么疯了呢?

不过,公子璟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他还是非常好脾气地问女人,“怎么了?我一直好好的活着啊。”

“不可能!”女人斩钉截铁地说。

他都一再地解释了,怎么这个女人就是不相信呢?饶是公子璟再好的脾气,他也不能忍住了,不过,他又怕得罪了她,到时候,她生气走了,不理会他了怎么办,让他找谁知道真相去?

于是,好好歹歹公子璟是按捺住了气愤,他尽量温柔地拿住了女人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然后说:“你摸摸看,我是有温度的。”

对哦,死人是没有温度的。经过公子璟的提醒,女人去摸了摸公子璟的手,果然是有温度的,是个活人呢。呼呼,吓她好大一跳啊!

女人擦擦额头的汗,一脸惊魂未定地说:“那你实在是太幸运了,她肯定非常喜欢你,才放了你的活路。”

说到这里,女人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双脚一弹,蹦得老高,继而闪开。公子璟只觉得眼前一花,等他不花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距离他有不小的距离了。

女人的举动实在是让公子璟莫名其妙,“你怎么跑得那么远。”女人瑟瑟发抖地看着公子璟,抱住自己的双臂,说道:“她那么喜欢你,我可不敢碰你,万一她哪天发了疯,吃醋了,岂不是要把我给宰了么?不行不行,不能靠近你。”

公子璟被女人的动作搞得一系列的生气,“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把事情告诉我,要不然,我可要缠住你了。”

“不要,别来,你别靠近我。”女人害怕地后退。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公子璟被女人的反反复复弄得相当暴躁。

“你要是保证不说出,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女人吞了一口口水说道。“我保证不说,对上天神灵起誓。”公子璟慎重地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嘿嘿,那倒是不用,那倒是不用的。”女人笑呵呵地用袖子扫了扫公子璟的手,“何必发那么重的誓言,这些小事,何足发誓,要是你发誓了,岂不是折煞了我?”

公子璟放下手指,“要我不发誓,你快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这事情也是我听说的,当不得真,你听听也就算了。”女人笑得很汗,首先表明自己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以免到时候公子璟找她的麻烦,她找谁的麻烦去。

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一下语言,女人擦擦脸之后,就开始说事了,“我再重申一遍,这事情也是我听说得来的,你不能当真啊。这个事情是涉及到当今皇家的。今上有一皇太女,你可知道?”

见公子璟点点头,女人接着说:“虽然皇太女在正式即位之前,民间是不能知道她的名讳的,但是,这王朝的这点破事,遮遮掩掩,也还是有知道的,纸包不住火嘛。我告诉你吧,咱们皇太女陛下大人,名讳上寒,中慧,下儿,你知道为什么她要你叫她慧儿了吧?”

“原来是这样。”公子璟恍然,但是,脸上不可错认的是他深深的失落,这样,他和她的距离又是更远了一点。“唉,别伤心,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你和她总归是有缘分,她也没有杀了你。”

“早知如此,我倒宁愿是她杀了我。”公子璟不认同说道。

女人把西凉国皇太女寒慧儿的名讳告诉了公子璟之后,公子璟反而是更忧伤了,自己和寒慧儿的距离又更加拉大了。

女人间公子璟如此的悲伤,她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就说啦,“别伤心,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想了想,然后,女人装作一脸神秘地瞅着公子璟,“看你这么伤心,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要是说了出去,是要杀头的,我也是和太女府的管家有深交,才知道这个秘密,见你那么伤心,我才告诉你的,一般人想知道,简直是没门,你晓得么?”

“嗯,多谢你相告。”公子璟对女人一揖到底。

女人摆摆手,表示不稀罕公子璟的作揖,“这个我说的是真要掉脑袋的,事关重大,轻忽不得,我说之前,你还真是要对天盟誓一番,我才肯把这个事情说给你听。”

为了他心心挂念的慧儿,再怎么样的誓言,他都说得出口,当下,撮土为香,对天盟誓,公子璟许了重誓,说是如果说出去,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起了这么一个重誓,女人终于是说了,“这个皇家秘闻,与皇太女的生育有关。皇太女今年一十有八,正是生育皇嗣的最佳年龄阶段,太女夫是当朝曹丞相的公子曹思业,曹爷比太女稍长三岁,在家中兄妹之间排行第四,所以,他身旁的人皆以四爷称呼他。太女与四爷婚有两载,照理说这年轻小夫妻,日日耳鬓厮磨,早应喜得贵子,以太女与四爷的恩爱程度,更是应该有所应声才是,可就是这样,这两年的时间,太女竟是没有所出,不得不叫人奇怪了。今上以为是太女的问题,便叫了医术绝佳的太医对太女进行会诊。诊断的结果呢,太女没有问题,自然地,今上就将怀疑的方向投到了四爷的身上。这不会诊还好,一会诊,原来是四爷出了问题,他精虚阳弱,难以令得太女受孕。今上得知此结果,连夜昭了太女入宫,说是商议迎娶太女良夫的事情,当即呢,太女就不答应了。你想那,太女与四爷鹣鲽情深,她如何应得此事,若是迎娶了仅次于太女夫的良夫,一旦良夫令太女受孕,产下皇嗣,那么,四爷的地位是不言而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取代了去。所以,太女是坚决不接受今上的旨意,说是请今上宽宥一年,若是一年之内,太女夫不能让她受孕,她就要迎娶良夫。这子嗣问题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东兴国有与我国息干戈之意,只因为东兴国内有诸侯做大,东兴国国君迫切需要与西凉国来个合纵连横,所以,东兴国君求娶今上亲女。要知道,今上只得皇太女一个女儿,哪里有多余的女儿送到东兴国去缔结姻缘。但是,与东兴国联姻是势在必行的。这两厢的事儿一挤兑,皇太女的皇嗣问题就显得尤为突出了。所有的事情呢,也就起源于此了。你明白吗?”

女人笑微微地看着公子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