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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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没法说。你只得在网上找她,对她说。

为了能有个交谈的基础,你只好也用“她”,而不用“你”。

她说,谁叫你还花心呢!笑。

我花心?

男人就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她又说。

怎么说?

反正对男人来说,没什么。结了离,离了再结,坏了再来一个。永远不会没有意思。只要对方是女人,有女人的**和器官,什么样女人都能搞得起来。男人是多么实实在在。男人真是苟活的动物!

五石散,不就是为苟活准备的吗?你反驳。

不,她说,它更是为慷慨赴死准备的。

赴死还要幻觉吗?

人是不会那么有勇气赴死的,需要给自己制造幻觉。她说。以酒为狂,那是佯狂,是借以避世全身的,是苟活,比如阮籍。他不食散,食散的是嵇康。他死了。

嵇康?

你也知道嵇康?

我就是嵇康呀!你说。

其实你知道她知道你就是嵇康。你这么说,是想更明白地捅明了。

好啊,她说,我喜欢嵇康。我爱嵇康!

你愣了。这是她的真心话吗?或者只是对着那个渺远年代诗人说的真心话?

真的吗?你问。

对呀,她说。因为我是毒药呀!

渺远了。

外面有响声。她来了!你说,慌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