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无双

第394章 上官兄妹

第394章 上官兄妹

两个被白光包裹着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离开了地面,正张皇欲叫时,双脚又再次落在了平稳的大地上。

包围他们的乳白色光芒渐渐散去,只片刻间,借着朦胧的月光,小男孩已经看清楚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但是这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心安,反而更加紧张起来。一把将小女孩紧紧地保护在怀里,小男孩一脸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突然从那个肮脏破烂的小巷子中,来到了一个地上铺着青石板,干净整洁的地方。

正仓惶间,小男孩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温和厚重的声音:“不要害怕,没事了。”

大惊之下,小男孩急忙转过身去,一双眸子带着惊恐、不安、警惕和不信任,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家伙。

一身黑色的近身长袍,袍裾的下摆随着微风轻轻地晃动着,掩映着一双泛着金属光泽的靴子,若隐若现。

再往上,一杆黑色的长枪倒提在右手中,长长的枪尖上偶尔闪现出的寒芒,让这个不懂任何武功的孩子也能够看出,这一定是一把极其锋利的武器。

最后映入小男孩眼帘的,是一头飘逸的长发下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精光四射的眸子如今正带着笑意,温和地看着他。

那双眸子似乎带着能让人安定的神奇作用,接触它们的一瞬间,小男孩心中的紧张情绪不翼而飞,竟迅速地安静了下来。

小女孩怯怯地从男孩的怀中探出头来,在看到易言的一刻,小嘴一撇就要再次哭出声来。男孩急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易言一眼,确认他并没有生气后,才放开收,轻声细气地问道:“小妹你怎么了?刚才是这位大叔救了我们啊!”

小女孩有些不放心地再次看了看易言,趴在男孩耳边声若蚊蝇说道:“哥哥,刚才这个是一下子就来了,就站在你背后,现在又一下子把我们弄到了这里,你说他会不会是鬼啊?”

小男孩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听到妹妹的话也不禁瑟缩了一下身体,急忙拉着妹妹又往后面退了几步,似乎这样能给他带来一些安全感。直到离易言足有五六米的时候,男孩才终于停住了脚步。

易言的六识何等敏锐,小女孩的声音虽轻又怎能瞒过他的耳朵?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小姑娘,你见过鬼吗?怎么就能肯定大叔是鬼呢?呵呵。”

温和的声音传来,小男孩心中的怯意稍减,费力地组织着语言,以一种在他看来不会激怒易言的方式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叔,我叫上官鼎,这是我的妹妹上官虹,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说罢,上官鼎急急拉着妹妹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虽然年纪尚小,但经历了世事艰难的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救了自己兄妹的男子不是普通人,恭敬一些总是没错的。

易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上前扶起两人后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说话时,易言的右手看似随意地从上官鼎额头上拂过,那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悄然消失无踪了。

…………

凌椤城中最豪华的一家酒楼里,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后,易言订了一间客房将上官兄妹安顿了下来,此时正听着上官鼎述说着自己的身世,惊魂甫定后又恢复了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女色的上官虹,则在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在她眼里极为神秘的叔叔。

上官鼎和上官虹是一对孪生兄妹,出身于书香世家,他们的父亲在朝中做官,虽然官职不高,但养活一家老小还是绰绰有余的。严父慈母,一对子女承欢膝下,上官兄妹拥有一个相对于大多数同龄人来说幸福得多的童年。

但是,一年前,因为政见不合,上官鼎父亲的政敌派人前来暗杀他们一家。上官鼎的父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家中也只有寥寥几个家丁护院,又怎能抵挡得住凶狠残暴的杀手?只坚持了很短的时间就被全部杀光了。

趁着丈夫和家丁抵挡杀手的短暂时间,上官鼎的母亲把两个孩子偷偷地藏在后院的菜窖中,又因为巡城的官兵及时赶到,十几个杀手匆匆逃离,两兄妹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不过,杀手们生怕留下活口,在离开前纵火将上官家烧成了一片灰烬,上官兄妹虽然侥幸逃生,但却没有丝毫财物带出,只能沦落到沿街以乞讨为生的地步。

在上官家遭遇不幸后不久,暗杀他们一家的政敌因罪被皇帝砍了头,上官兄妹幼小的心中既有报仇的快意,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相信,一定会有人来寻找自己,把自己救出苦海的。

可惜,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他们已经是两个孤儿,再也没有人关注他们的死活。两个孩子每天都到父亲生前的几个好友府门前转悠,可惜的是,人走茶凉,竟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他们,最好的也不过给了他们一点钱,差一点的甚至放狗追咬他们。

彻底失去了希望的两兄妹衣食无着,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眼看就要冻饿而死,幸好有一个年老的乞丐收留了他们,把他们带到了贫民区,这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半个月前,那位收留他们的乞丐一大早就拖着瘸了的右腿前去乞讨,但两兄妹一直等到半夜也没有见到他回来。

贫民区的孩子对他们这对官宦世家的子弟非常仇视,那位老乞丐还在的时候,尚能照顾他们不受欺负,可自从他消失后,就再也没人管他们的死活,那些孩子也隔三岔五地来找他们的麻烦,刚开始时还只是大骂他们几句,看到没有大人理会后,这些孩子的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越发的变本加厉,改骂为打了。

上官鼎只有七岁,又怎么会是七八个十几岁的孩子的对手?偏偏他又天生倔强,不会被打得多么惨,都不肯开口求一声饶。欺负他们的孩子也因此越发的气愤,下手一次比一次重。这一次如果不是易言一时好奇,只怕两个孩子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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