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光璀璨

第四十五章 热情如火

眼睛不错地盯着面前的手,看着那一双手灵巧地摆动着,那一根根假发便接驳在真发上,盘成发髻,插上发簪,几乎辨不出真假。

安宁挑了挑眉,心道:原来00年时接发的技术就已经这么好了。不过,对哥哥来说有点可怜耶!接一次花六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可能还会一直这样留着。对于那么爱干净的哥哥,可能一连几天都没法洗头,简直是一大折磨了。

摇着头,转开目光,正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不先去找位置吗?”张国容微笑着问。被这样盯着快有一个小时了,就算盯着人的不腻,他这个被盯的都有些惊了。

“没关系啦!反正我又不像某些人一样非要隐身到普通位子上去。”安宁笑着答,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束,T恤,牛仔裤,还带了一顶帽子,这样子和普通歌迷没什么两样。其实她要是想和唐唐一样去坐普通位子也不会穿帮,可是她还是喜欢做特权阶级,就是一定要坐嘉宾席。

看看她得意的脸,张国容只好摇摇头,不再说话。

化妆师却突然道:“哥哥,你这里长了一个暗疮耶!不过没关系,可以用遮瑕膏挡住,不过这些天你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要不然皮肤好难上妆的。”

凑近脸去看,果然左侧脸上是有一点微红。安宁暗道:果然不愧是香港顶级化妆师,居然这么一点都看得出。

手无意识地摸过身上的T恤。她突然灵光一现,低头看看身上满是亮片水钻的T恤,不用什么力气,就揪下一粒金色的钻,沾了点水,直接就往哥哥脸上粘去。

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哥哥眨着眼看她,一脸的无奈。而化妆师怒目瞪她后端详了哥哥两秒,突然拍了下手,“还不错啦!就这样好了,我一会再用胶粘上。”

安宁大乐,眯起眼,看着哥哥的脸,因这一颗黄钻,仿佛是于眼下坠了一滴金色的泪痣,美得妖娆,美得魅惑……

突然皱了下眉,她实话实说:“我还是喜欢你没胡子的样子……”

眼角一跳,哥哥真的要被这个不做正经事只在一边胡搅乱的家伙气疯了。“去找位子吧!”

“不……我马上去。”跳起身,一分也不停留地跑开。身边隐约传来一阵笑声。安宁扁着嘴,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没用。居然被那么一看就放弃了想用亲眼看哥哥在后台全过程的愿望。

虽然离演唱会开始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却已经陆续有大半观众入场。

享受特权,坐的位置是嘉宾席,大多数都是与哥哥关系比较邹的朋友。坐在安宁身边的恰是仙姐。听着仙姐轻声细语地说一些哥哥的趣事,安宁也凑趣大暴哥哥的窘事,让仙姐也不禁笑出声来。等待的时间倒一点都不觉得闷。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原来还有的窃窃私语也渐渐静了下来。

坐直身体,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飘袅的音乐,仿佛自很远的地方传来,原本昏暗的舞台上,突然打落一道光柱。不自觉的,眨了下眼,为那突然闪亮的光幕。

那道光柱中,仿佛浮动着鳞波点点,柔和却明亮。而光柱中,一道身影隐现,随着越来越集中在他身上的光芒,可以看清,那道人影正是一身白色西装的哥哥。

白色的西装,长发挽成发髻,肩上是层层环绕的绒毛,有风拂过,柔软的绒毛轻轻飞扬,仿佛哥哥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这是天使,天幕中低声吟唱的天使。一曲《醉生梦死》唱得既静且柔。

可台下的观众却发出震耳的尖叫。

然后,天幕缓缓升起,从高空降落地面,由天使到凡人呢,一曲《寂寞有害》让天使也沉沦人间。

甩掉西装,内里露出一件奇妙的连体衣,上半身像马甲又像是中国的肚兜。这是世界造型大师Gulien为哥哥精心设计的新装,融合了男人与女人的性感与魅惑。古铜色的皮肤因为涂了橄榄油而闪闪发亮。健美的手臂、腹肌、背肌终于完美体现出他这半年来健身的效果。

虽然时尚与娱乐不分家,但显然香港许多人并没有什么欣赏眼光,还有好多人说哥哥的服装都是去年的旧衫。可华人明星里,哥哥是唯一一个得到大师认可并为之亲自设计的人。就连整个亚洲,也只有日本的广末凉子也只获得大师设计一件衣服。

热辣的舞步,金色的舞群,音乐也火辣起来,当哥哥转过身去,回手缓缓抽出那根发簪,长发瀑布一样散发,那一刻,全场先是一静,然后是一片尖叫声。

迷幻的红光,闪烁不停,《浮士德》的诡秘魅丽,正式在这个舞台上上演。

从天使到魔鬼。

“一身白装到黑色水手裤和带着古魂及图案的银色亮片透视装,像点点闪光的鱼鳞,令人想起古希腊神话里维纳斯女神从海洋的诞生。那是不分性别的美少年,吸引全场的惊艳目光。然后是美少年的成长,变身为拉丁情人与魔鬼的魅惑,好一个起伏有致而美丽的故事。”

妩媚的眉眼,沧桑的声音,站在舞台上的哥哥,天使的翅膀和魔鬼的妆面,意味暧昧的微笑,四面流转的身影;不羁而热情的眼神,无需挑逗,已让人心为之狂乱,神魂为之着魔。

如同一早设计好的,这个舞台就是一个剧院,上演着一幕幕精神的表演,不仅仅是用声音打动观众,更是用身体,用表情,用全心的热情打动人心。

从未见过哪场演唱会有这样变幻迷离的灯光。在唱慢歌时,哥哥在台的两端走着唱。灯影之内,丝丝乱纹投射在条条布幕上。哥哥扬起眉,满脸自信的微笑,迎着台下的尖叫与狂热。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轻易引发别人的热情,让你发觉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蠢蠢欲动。突然觉得哥哥很坏心,这样毫无保留地释放着电流,不知今晚演唱会后,是否会有孩子迷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在唱《你在何地》时,“灯光乍变,两块大银幕闪烁着紫橙红,像是两颗眼睛”,哥哥扭转旋舞,荧光幕播出他主影过的电影片段,他用温柔的声音说自己也是一个演员,说在这些年里遇到很多很好的演员和很多很好的导演。“夜天花板有这段戏,总关不上心里的放映机,你夜幕中只有你,飘过再掠过再记起……”

观众乐了,看着他种种不同的造型与表情,看着他给狠狠地打了两巴掌,台下观众都看得非常投入,时而大笑、时而拍掌。

然而,安宁怒了。仰头望着那些浮光掠影,内里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不到一秒的镜头,飞一样闪过,都不知有没有人看得清那是她。大恨哥哥不公平,居然不肯让她多几个镜头。尤其是后来听说这段景象是哥哥亲手剪辑的后更是让她找到机会狠狠敲了他一笔。

整场表演都排得很紧凑,从头到尾,都没有请嘉宾,由哥哥一个人在台上唱足三个小时。这样高强度的表演,不是轻易就可以完成的。

尤其是中间连上厕所都没有时间。让安宁在心里暗自一叹:怪不得连水都喝得少。

灯光变幻,每一次变幻,都带给台下观众不同的感受,也吻合了演唱曲目的风格。

《春夏秋冬》时,大胆巧妙的棕橙绿紫;《没有爱》时,雪山边缘一轮黄月亮;都让台下观众连声叫好。

快歌,慢歌穿换着,连续变化不停,熟悉的,陌生的旋律,新鲜的感受,在《路过蜻蜓》后,哥哥边在舞台上更衣边介绍乐队和幕后工作人员,白色布幕透出重重影子,大群工作人员忙得团团转,配上明快的敲击乐,影子戏般有趣。

安宁几乎是屏住呼吸看完这一段,听着充斥在整个会场的尖叫喝彩声,安宁抬手摸摸脸,觉得很是烫。大概这会场里的每个人都是和她同样的感受吧?

97是迷倒所有的女人,而这次的热情,哥哥是纯心想要迷倒所有的男人与女人。如此的妖魅,让人连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束发盘髻时的端正高贵,长发飞舞时的妖娆魅惑,穿着苏格兰裙的性感绝伦,每一个造型都是不一样的哥哥,带出不同的风情。

深情的,**的,热情的,妩媚的,童真的,顽皮的,肉麻的,感人的……

在唱《共同度过》时的泪水;唱《红》时的妖冶;最后半小时rvery的投入;

不仅仅是哥哥,全场观众都在随着他跳。整个红馆都似乎变成一个巨大的迪高。大声和着他的节拍,挥动着闪烁的荧光棒,连脚都跳得发软……

转目四望,年轻的面孔,中年的面孔,男的女的,尽是欢笑的表情。一个小孩骑在爸爸肩上,笑得前倾后仰,乐不可支。可是哪怕再累,在这热情的海洋里也无法停止。

让安宁最爱的却是最后压轴的那一首新歌《我》。

“我是我,多么特别的我,多庆幸大地有的不只一种足印……”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可以勇敢面对世界,说我就是。

我们,“膜拜的不是一张漂亮的面孔,而是一个值得张扬的个性。”

在再三的谢幕中,表演终于结束,安宁同仙姐一起走到后台,看着她如同年轻了三十岁一样拥抱着哥哥大声说“这是真正的艺术!”时,真的很感动。仿佛刚才在演唱会上一直延续的那种激动仍未能平复,让她连身体都微微发颤,不知怎么的,抱住哥哥,一句“祝贺”还未说出来,先哗哗落泪,不只哥哥苦起脸,连旁边的工作人员都一头黑线。

原本还想多和哥哥说说自己的激动心情,却不想一群记者也跑到后台。极力赞扬着哥哥的成功,又问表演所穿的衣衫,又问造型什么的。可谓是当着面说尽了好话。安宁却只是撇着嘴,一声不吭地听了半晌,突然道:“各位记者朋友说的都是真心话哦!我们可没有像你们一样整天拿着录音笔,不要到时候反悔说些怪话……”

被她一句话呛到,那些记者只讪讪地笑。哥哥却挑起眉,回头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记者散尽时嗔了安宁一句:“对记者也不用那么说话的。就算是记者,也都是为了工作嘛!宽容一些好了。”

安宁嘟起嘴,闷声不说话,心里却道:“那些家伙还知道什么是宽容?”

事实还是让安宁说了个准,二天打开报纸,什么“妖怪,扮女人,过时旧衫,贞子吓人”通通冒了出来,甚至还配上一张哥哥的走。

让哥哥又是惊怒又是愕然,颇觉不可思议:“他们明明都说演唱会很好看的。”

“记者信得过,母猪也上树。”看到哥哥抬头瞪她,嗔她不要那么不淑女,安宁只是不说话。转头就去打电话,之前也有几家报纸的朋友还算有些关系,既然根源是在舆论上,那就由舆论结束好了。反正,舆论战也是满有趣的事。

果然,二天,报纸由最初一面倒的贬斥开始成为两派对立。一派卫道士般大批哥哥甚至还牵扯上哥哥的私生活,而另一派则引经据典地博斥对方,大批香港演唱会应该创新了。

这其中,有安宁一早就安排下的,也有真正力挺哥哥的有识之士。一时之间,香港的娱乐版都被这一场热情演唱会占据了头条。

可处于暴风眼的哥哥,反倒平静了下来。除了最初的震惊外,再无任何反应。每天照常排练,表演,且一场效果胜似一场。安宁每场都去看,都觉不出他的情绪波动。反被他在台上笑“坐在嘉宾位的有风湿病,塞着耳朵听音乐不如回家睡觉。”

老大,人家都跟着你连续跳了好几天了好不好?很累耶!她一脸哀怨,哥哥却得意之际:“如果跳足13场,将创造一个崭新的万人齐舞的记录哦!”

被记者围堵住,大问让人倒胃口的问题。戴着帽子的安宁站在哥哥后方,都气得牙痒痒的,哥哥却还是能笑出来。

“我都不知道你们还要问我什么了。之前你们没问我什么都写出那么多了,现在,我倒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眼角一跳,张国容嘴角有些抽。别了下头,装作没有看到安宁捏紧的拳头。搞什么?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让记者拍下明天上头条的就是她不是自己了。

“骂他!骂他……”捏着拳,安宁小声嘀咕着,巴不得哥哥真像她所祈祷的一样化身喷火龙对这帮家伙破口大骂。“最起码,也得做黄秋笙,用眼神杀死他们吧……”

抬头,抹了一下汗。张国容平声道:“我的演唱会,是给能够欣赏,喜欢的人开的。我想,如果你们能真的看过,就会知道我会怎样回答你们了。我,就是我。”

甜头,笑得一脸阳光,和海报上一样的灿烂,“演唱会我会继续开下去,因为就算有人不喜欢,可却有更多的人在期待。我,绝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不做我自己。”

说得太帅了!

安宁目不转睛地望着哥哥的脸。跟上几步,还没表达她的景仰之情,哥哥已经侧过脸,低声道:“如果下次再这么搞怪,就回去和宾果一起呆着吧!”

这,这是威胁,**裸的威胁啊!?怎么不见你这么对唐先生说话呢?!真是太可恶了,现在的哥哥一点都不温柔。安宁含着泪,屈服于某人**威。硬是跟着蹭了香港全部13场演唱会。

虽然看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却都有完全不同的感受。而且每一场都会有好多有趣的事情,有好多哥哥临时加上的微妙动作。每一场又说好多搞笑的事情,可谓是口无遮拦地放肆,完全放不出因报导而受到影响。甚至还总是故意唱到一半停下,吊得人发急开口求了才开口唱下去。

每次演唱会正式开始前,烧香拜神后,排练时都会唱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却没有一次在台上唱。分明就是根本没记住歌词,以至于排练时每次都唱错。

唱《枕头》时,安宁捡了好多羽毛,因为哥哥突然说:“这些羽毛可以拿去‘为你钟情’换咖啡。”可事实上,安宁从没在那里换到一杯咖啡,还要被坏心肠的人笑贪心。

因为有一场演唱会,有歌迷打出“哥哥,上海见”的牌子,安宁才知道居然有人大老远从内地赶过来。且是有组织有计划地一连听了好几次。不过和从日本、泰国赶来的歌迷相比,也不算太远了。

不过对哥哥卖弄日语,又“谦虚”地说自己和常盘贵子、松岛菜菜子(根本没有)合作过,所以在日本小有名气,还管人家献花的粉丝叫常盘痴子,安宁还是持反对意见了。大快人心的是看到他收到粉丝送上两盒内裤时的“杯具”表情。

哈!让你笑人,笑我,这回还不好好反省?!

香港19唱演唱会完结后,按预定计划,哥哥将进行世界巡演。可在启程前,却因为内地和大马都提出一系列要求,又坚持不允许哥哥长发造型登台,而令哥哥大感失望。

“改,改,什么都可以改!?我是可以唱旧歌,穿旧衫,可是那不是我,不是我的演唱会!”

虽然愤怒,可最后却还是接受了苛刻的要求。不只是场地已经预定好,更重要的是,还有很多的歌迷都在等他。

哥哥前往内地时,情绪不是很高。安宁却没有办法一起跟着去内地。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算是多管闲事,尤其是令唐贺年尴尬,却还是一再在唐贺年面前请他一定要注意哥哥的饮食。还好唐贺年人好,又一向和她关系很好,知道她只是为了哥哥好,全不像有些人那样小家子气,反倒还像童子军一样保证一定照顾好哥哥。

9月29日,这一天,哥哥在昆明托东体育场开唱,而《花样年华》则在香港首映。而这次的首映仪式是安宁所参加的最大的一次首映式。先不说规模多大,光是特首亲自出席,就够吸引眼球。且这次首遇将为香港电影资料馆筹款,因此算得上是香港电影节的一次盛会。很多明星都到场捧场。

大会先安排在海港城及时代广场大荧幕首播电影片段。

晚上6时,电影主创人员在海港城主持揭幕仪式。然后移步到文化中心出席首映礼。还是一次,一部电影的首映式居然也能在文化中心举办。

香港首映会后,《花样年华》剧组的主创人员,便一路跋山涉水。欧洲,美国,日本,台湾,韩国,泰国,内地,倒是和哥哥的全球巡演一样,繁忙奔波。

在南京,还曾和哥哥打个对头碰,他走,安宁到,隐约听到哥哥因在雨中开演唱会,而被淋得发了低烧。让安宁抓着机会很是发了一顿威,大大发表一次对健康的看法,临分开时还从哥哥手里抢到了一个用线缝在一起的三只猴子。听说,是歌迷送的。打开猴子背后的卡片,还写着对哥哥和唐唐的祝福。

虽然南京这几天很冷,可捧着小猴子却觉得很暖。轻轻点着小猴子,安宁低语:“会实现的,这些所有的祝福都会成真……”

96三卷影后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