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妃天下

97 容家强要侯府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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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紫裳虽然知道自己似乎不该问,可是还是禁不住问出口了。

“郡主,我曾经如此待你,为何你还愿意相信我呢?”

“你对我所做一切,我已经回报过了,罗紫裳,你因此恨上我吗?”

贺兰火笑得跟花蜜一样甜蜜,话语却很轻很冷:“我不是相信你,只是与你交易,因为我欣赏你的能力。不过你要答应我先做一件事,才亦有交易相互信任的基础。”

贺兰火的话,让罗紫裳心中满是决绝,罗紫裳不由得想,无论贺兰火要自己如何证明,她都会努力做到。

“不知郡主要让我做什么?”

“高白珠让我觉得很讨厌,我想你杀了她。”

听了这句话,罗紫裳终于绽放了笑容,幽幽说道:“求之不得!”

回到了府中,红珠则禁不住有几许的迟疑:“郡主,罗紫裳现在看起来虽然很凄惨,可是谁知道是不是她在用什么苦肉计呢?也许我们不应该信她。”

贺兰火轻轻的摇摇头,她看到罗紫裳眼中的绝望,而这份绝望是绝不会作假的。因为贺兰火体验过绝望的滋味,更知道真正绝望的人眼中会有什么样子的情愫。

“红珠,当我第一眼看到罗紫裳,就觉得她是一把利剑的。”

而这样一把利剑,会为她做什么事情呢。贺兰火心中亦是很期待的。

容家,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出。马车上坐着的容思枫,俊容之上浮起了一时忧愁,时不时忐忑不安的看着同样坐在车厢之中的父亲容云涛。

容云涛是容家三房的老爷,而容思枫则是容云涛庶子。容思枫虽然只是庶子,可是却聪慧伶俐,平时很受容云涛的喜爱。可是就在现在,容思枫的心中则有了一丝茫然,他不能确定容云涛真是喜爱自己这个儿子吗?

心中藏着的疑问终究还是藏不住,容思枫终于将话给问出来了。

“父亲,你真要我过继给贺兰家?”容思枫禁不住皱起眉头,他心中是有些不乐意的。

毕竟自己在容家三房虽是庶出,但是因为才华出众,亦是很受容家家主器重。虽然如今贺兰火已经是女掌了,可是他心中还是有几分犹豫。他毕竟还是觉得委屈了,心中更有些不是滋味。

“枫儿,为父自然知晓,这是有些委屈你了。你既然是三房子嗣,难道父亲还会害你不成?将你送到镇南侯府,我也很是不舍。可是这既是家主笼络镇南侯府的一种手段,又何尝不是你的一个机会呢?太子才略虽然平庸,可是皇上和皇后都支持于他,你我都知道,储君之位更迭是极渺茫的事情。二皇子虽有才华,可是早被放逐出京城。这也是皇上的一种表态,谁会看不明白呢?思情嫁给二皇子,表面上看是容家攀附上了皇亲,可是实际上,这说不定反而对容家不利。”

容思枫眼中渐渐透出思索之色了,父亲所言,未必没有道理,而自己也并不是看不明白这其中关节。若是二皇子才智平庸也还罢了,偏偏二皇子非长非嫡,文韬武略样样胜过太子。今后太子登上大位,又怎么会不提防二皇子呢?

而容家既然和二皇子攀上亲事,自然被视为二皇子一脉之人。太子性子仁和,未必会针对容家,却不见得愿意提拔容家的人。到时候自己只是容家三房庶子,就算再有才华,只恐怕仕途也是会不顺的。

一想到了这里,容思枫顿时有些心惊。父亲所言,未必没有道理,只要自己成为贺兰家的继子,就能得到镇南侯府的支持。贺兰火和太子妃兰莹心关系交好,自己更能趁机搭上太子一脉。

不过容思枫内心之中却也还是有几分的不解,只觉得自己既然能想到这一点,容家其他的人自然也该能想通透的。

“孩儿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容家为何对思情亲事如此上心呢?”

容云涛别有深意的看了容思枫一眼,不由得说道:“容家的人,未必都这样想,也许觉得二皇子亦是值得支持的,毕竟太子一贯并不和容家交好。他们想要捞个大功劳,却愚蠢得看不清事实。至于老爷子,便觉得无论太子一脉还是二皇子一脉,都不能得罪,最好事左右逢源。思枫,你又怎么想呢?”

容云涛口中的老爷子,自然是容家那位老阁老了。

容思枫脸色变幻,最后禁不住说道:“思枫还是觉得,太子登上皇位的机会大些。”

容云涛不由得笑了,既然容思枫这样说了,那么容思枫显然亦是认同过继给镇南侯府。看来自己这个儿子,毕竟是聪慧的。容家为了加强和镇南侯府的联系,自然不免会在容思枫身上多用心思。有了容家和镇南侯府的支持,相信容思枫也更容易平步青云。虽然改名换姓,但是这岂不是比在容家当一个庶子好得多?

两人都丝毫不担心镇南侯府会拒绝此事,毕竟在他们看来,此举是是对镇南侯府的莫大恩惠。

一个家族没有男丁,即为绝户。大陆上有些国家之中,绝户人家的女儿甚至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利,绝户人家的家产是要被族中所收回的。至于大胤,则规定未有封号的绝户女不得继承全部家业,有封号绝户女方才能享有继承全部家业的权利。

由此从大胤律法可见,大胤人对绝户还是有一定的忌讳和偏见的。被绝户的人家过继为儿子,亦与当上门女婿差不多。故此容思枫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厚道,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牺牲。

就算自己能继承贺兰家的家业,甚至能得到贺兰火的帮助,但是在容思枫看来,仍然是自己亏了。相信只要自己提出愿意过继给镇南侯府,容氏和贺兰火都是会感激涕零的。

容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有了儿子才有人给她送终,以后贺兰火出家,背后有一个兄长支持,那也风光得多了。怎么看,镇南侯府都占了便宜的。

如此想着,两人已经到了镇南侯府。

容暖听说三房的族兄上门,却也禁不住很是欢喜,笑着相迎。当初离开容家,容暖一直盼望容家能再次接纳自己。不过容暖毕竟是诰命夫人,又独自支持侯府多年,性子虽然冲和,但是毕竟是有几分见识的。

自己从前在容家,和这位三房的族兄并不如何相熟,为何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登上侯府大门的容家人居然是容云涛呢?

一想到这一点,容氏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此刻侯在客厅的容思枫却也禁不住心绪起伏,原先听说镇南侯府已经没落了,贺兰火身为郡主居然跟手下掌柜争利。也亏贺兰火赢得了庆皇后的喜欢,赢得了宫中女掌的位置,方才让侯府有所起色。所以容思枫原本是带着某种恩赐的心态来到镇南侯府的。

可是如今一进入,这客厅虽然谈不上多奢华,却也不见丝毫寒酸之气。来往的丫鬟仆人进退有序,显然是训练有素,又显得知礼大方。整个镇南侯府,又哪里能看得出丝毫衰败的气象呢?

容思枫心中暗暗想,可惜容氏毕竟还是没有儿子的,这就是镇南侯府最致命一点吧。

就在这个时候,容氏已经落落大方的迎出来。

容思枫再次禁不住一怔,当年容暖和贺兰宁远私定终身,非得嫁给贺兰宁远。所谓奔者为妾,容家虽然承认了容暖和贺兰宁远的婚事,让容暖当上了正室夫人,可是却也是和容暖断绝了关系。由此可见,容家的人提及容氏,却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的评论。可是如今容氏出现,容貌气质却与容思枫所想绝不相同。

眼前的女子温婉柔和,让容思枫很难联想到,就是这个女子,当年可以大逆不道的选择喜欢的人,违背容家的安排,而坚持和贺兰宁远在一起。

容暖听着容云涛介绍了容思枫,一双柔和的眸子之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只是容云涛并没有察觉到而已。

容云涛先说了很多,他巧妙挑起了容氏对容家的那份感情,看到了容氏眼中的那抹欣慰和感觉,容云涛觉得摆布这样一个寡妇并不费力。更何况容云涛觉得将自己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送到侯府,是自己对容氏的一种关照。

“这些年了,暖妹妹亦是过得极不容易。容家如今亦是有了提议,亦是对暖妹妹的一种支持。这是我儿思枫,今年不过十八,可是在京城却很有才名了。容家的意思,若是夫人愿意,可以将思枫过继过去,继承贺兰家的香火。思枫,你还不见过夫人。”

在容云涛的吩咐下,容思枫不由得行礼说道:“思枫见过夫人。”

父子两人,无不以为容氏听到这个消息,会极高兴的。容氏一直对容家示好,这是他们都知道的,现在不就是顺了容氏的心意吗?贺兰家的刁奴行事全无顾忌,还不是因为容氏没有可依仗的娘家?

可是没想到,容氏居然垂下头,整个人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容家人并不知道的事,对于容氏而言,最在意的是女儿贺兰火。虽然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是容氏仍然想将所有的家产留给贺兰火。从前容氏是个很拘谨的人,可是自从容氏少年时候结识了贺兰宁远,就被这个大胆的男子深深的影响了。否则这个知书达理的深闺贵女也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和贺兰宁远在一起。

在容氏看来,贺兰火是贺兰宁远留下的血脉,是不是男丁并不重要。老实说容氏并不愿意再过继一个,还给火儿平添若干烦恼。

再者容氏并不愚蠢,从前并不熟悉的三房族兄,却刻意走动,并且提出这个要求,显然有属于他的盘算。这一点,让容氏内心越发排斥。

容氏定睛看着眼前的容思枫,果然是个翩翩少年,并且显得温文有礼,想必容家觉得将这样的一名容氏子弟过继给镇南侯府,是一种恩赐吧。

而容氏终于抬起头来说道:“思枫品貌气质出众,相信一定很得家里人的喜欢,将他过继来镇南侯府,我却不能如此自私。此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容云涛和容思枫两人,则是万万没想到容氏会拒绝,都是有几分的愕然。

容云涛的脸色不由得变了:“暖妹妹,我儿恭良孝顺,从无劣迹,容家将他过继于你,更是一番好意。还是你对思枫人品信不过?你大可去查。”

容氏轻轻的摇摇头,她说话一贯不愿意太伤人的,可是面对容家强势的质问,容氏也只能将话说清楚:“其实火儿虽是女儿身,却也是精明能干,足以继承家业。就算她是女子,同样也姓贺兰,同样也是贺兰家的血脉。我觉得她有足够的能力继承家业的,故此一直没有过继谁到名下的打算。”

听到了容氏这些话,容云涛连连摇头,只觉得容氏这是妇人之见:“待郡主家人,侯府家产可是全数要落到夫家了。而且郡主身份尊贵,以后所嫁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外面若无兄弟支持,终究还是吃亏的。”

容氏还是摇摇头,而容思枫则已经怒了。

在容思枫看来,自己愿意过继已经是一种牺牲了,想不到容氏居然是诸多的推托。少年人总是有些傲气的,容思枫的脸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显得极为难看。

只听容思枫冷冷的说道:“姑姑既然看不上,容家又何必如此倒贴,免得别人还以为我们别有居心。”

虽然容思枫对镇南侯府确实有所图谋,可是他并不觉有何不妥,这只是一件互惠的好事。

容思枫少年气盛,脸皮子又薄,而容云涛则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容云涛就盯上了镇南侯府了。不止是镇南侯府的那些产业,当年贺兰宁远一定为容暖母女留下别的。否则为何无论太后还有冯贵妃都对贺兰火这个孤女上心呢?

舍掉自己一个出色的儿子过继过来,也是因为容思枫的心中有着这般的考量。

所以容云涛内心是并不死心的,犹自纠缠说道:“暖妹妹,如今你可是想好了,容家有意示好,你如此不领情,却也不知道老爷子如何想呢?亦还盼望你眼光放长远一些,如今锦媛郡主虽得庆皇后宠爱,可是入宫任职却也是步步惊险,如履薄冰,若无容家的支持,恐怕就保不了郡主的安危。”

容氏听到了容云涛的话,只觉得一颗心儿渐渐的凉了。原先她对容家始终有一份眷念之情的,今日容家的人上门来,亦是让容氏内心之中多了几分的喜悦。可是如今容云涛的话中意思,她如何听不出来呢?

显然容云涛是在暗示自己,贺兰火在宫中处境未必会好,如果今日她不同意这个过继之事,只恐怕容家也会对贺兰火袖手旁观。

容云涛居然在威胁自己!

容氏外柔内刚,心中实则已经怒了。容云涛却并不明白自己这个族妹的性子,还以为看着很柔婉的容氏已经被自己的这几句话给吓住了。故此容云涛心中一喜,越发添油加醋的说道:“再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句不好听的,暖妹妹嫁给了镇南侯,却只为他留下一女,连儿子也无。侯爷泉下有知,若知道你白白将家业送给外姓人,只恐怕也会怪夫人你今天的固执吧。”

容氏不由得抬起了脑袋,神色平和之中透出几分凛然,居然让容云涛心惊。

虽然容氏的性子是极好的,但是每日入宫交陪的无不是有品级的贵妇,长期如此容氏气质自然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高贵。

“堂哥你与侯爷并无多少交集,恐怕也不如我这个枕边人更知晓侯爷的想法。侯爷绝不会怪我今日的决定的。当初侯爷跟我说过,生男生女原本没有任何分别。火儿更不是因为是女儿身就低人一等!”

说到了这里,容氏清锐目光顿时向着在场两人扫去了。就连容思枫也不由得觉得一呆,是谁说容氏性子温和,极好说话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容云涛亦知道容暖态度很坚决,恐怕不会考虑过继之事。虽然容云涛内心诽谤容氏目光短浅,当真是不知好歹。只是如今贺兰火已经是宫中女掌,皇后面前亦是能说得上话。故此容云涛也不敢得罪太过,只能含辱告辞了。

容暖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了,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能同容家改善关系,可是如今呢,显然侯府和容家的关系也和不来。可是她怎能答应过继之事呢?且不说其他,如今容思枫尚未过继,父子两人就已经隐隐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恩赐态度,容暖没有笨到答应此事给侯府惹来无穷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容氏蓦然感觉自己身子很不舒服,她感觉胸口闷闷的的,手指下意识的揉揉胸口,想要缓解身子的难受。可是这份难受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了。只见容氏随即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容云涛和容思枫此刻正欲离开侯府,父子两人的脸色都是极为难看的。容云涛也还罢了了,容思枫此刻却恨不得找个地缝就这样钻进去。他心中是不明白的,为何父亲会死缠烂打,一定要贺兰家答应过继之事。自己难道没有侯府支持,就不能出人头地了吗?

就连对贺兰火,容思枫也觉得有了一丝怨念。贺兰火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听说贺兰火原本亦只是个花痴女而已,不但嗜财如命,还与侯府的下人争利,更与贺兰家的亲戚处得极为不好。传闻中的贺兰火,亦不是什么温良贤淑的千金小姐。如今贺兰火虽然任了宫中女掌的位置,可是自己又不一定非得靠她,才能平步青云。

两人正要踏出侯府门口,就在这时,一顶小轿却也是停下,随即在丫鬟的簇拥之下,一名绝色的丽人缓缓下了马车。

眼前的少女让容思枫的呼吸禁不住停住了,只因为容思枫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那张绝色的脸容,宛如皎洁月光,令人禁不住心醉神迷。一张美丽的脸容虽然看似仍有几分青涩的痕迹,可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是出人意料的深沉。

容思枫和贺兰火从未有很深的交际,虽然同在京城,容思枫从前见过贺兰火几次,可是那个时候贺兰火描着古怪的妆容,并且对容静王纠缠不休。那个时候的容思枫,甚至不愿意向贺兰火多打一个招呼。

如今容思枫眼中浮起了惊艳,心中却也是浮起了疑问,眼前的女子当真是贺兰火吗?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向着一边的丫鬟打听了几句,随即盈盈向着容思枫走过来。

“贺兰火见过表舅舅、表兄,今日两位来侯府,为何这么快都走了呢?何不在侯府多坐一会儿?”

在容思枫打量贺兰火的时候,贺兰火却也是在打量容云涛和容思枫。

贺兰火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名青年,只见他面若冠玉,姿容很是儒雅,配上镇定自若的气度,难免会让人心生好感。不过姿容出众的人贺兰火也见得多了,见过了无缺公子和昙青决的风姿,也很难再对别的人心生什么特别的震惊之感了。

贺兰火只是随口一句热络的话,却是让容思枫顿时语赛。看着少女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容思枫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想要过继给镇南侯府,被拒绝之后只能快些离开吧。

就在这个时候,香蝶已经匆匆跑过来,急匆匆的说道:“郡主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贺兰火一听说是容氏出事,顿时禁不住皱起了眉毛,随即立刻匆匆的赶去了。

容云涛先也有些惊讶,随即眼中浮起了算计的光芒。他对容思枫说道:“思枫,既然暖妹妹有事,我们多多少少也要关心她一下,还是去看看吧。”

说到底,容云涛还是不愿意放弃让自己儿子过继给侯府的机会。容思枫不知为何,并无拒绝。

“夫人刚才见过了表舅爷和表公子,之后不知为何,便也是晕倒了,并且还呕了好几口血。”

听到了香蝶的话,贺兰火一瞬间甚至怀疑是容云涛父子对容氏做了什么手脚,只是随后赶到的两人,又有些让贺兰火不确定这儿判断了。

容家父子的眼里有着贪欲,却没有杀意和心虚。

贺兰火觉得容氏是中毒了,毕竟贺兰火亦是学医之人。只是容氏不喜抛头露面,整日呆在侯府,又怎么会中毒呢?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发现容氏身上带着一块异色的玉佩,让贺兰火眉头顿时皱起了。

她用手帕包着玉佩,将此物给拿起来,仔细检查之下,发现这玉佩之上果然沾染了一些毒物。

贺兰火则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了,她看着香蝶,禁不住说道:“香蝶,母亲这块玉佩究竟从何而来的。”

香蝶是容氏贴身的婢女,对容氏的行踪显然亦是再熟悉不过。眼见郡主询问,香蝶则迟疑说道:“前几日夫人偶遇一位孤女,只因为父亲死了,又投奔亲戚不遇,更没有回乡银子。夫人很可怜这个孤女,就给她盘缠,让她回乡。那孤女很感激,还将这块开光祈福的玉佩送给了夫人。夫人本来不愿意收下,那女孩子苦苦哀求,夫人不愿意让她伤心,故此还是应允下来了。”

贺兰火心中一凉,顿时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对容氏下手。

可是究竟是谁呢?是高家的人吗?贺兰火并不确定,心中恨意更深。一旦容氏容氏有事,她绝饶不了这暗中下毒的人。而现在,贺兰火更担心的是容氏的身子。

贺兰火会医术的事情并没有张扬,侯府的丫鬟亦是将大夫给请来了。为容氏看诊之后,这大夫则摸摸胡子,一脸为难的说道:“夫人是中了天星子的毒了,此毒并非无解,只是解药也是另外一种剧毒,夫人身子虚弱,恐怕也会禁不住这种猛烈的药性。我看,只恐怕是凶多吉少。”

贺兰火震惊、伤感,她不是得不出这个结论,却怎么也不敢细想。若是容氏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容云涛眼中则浮起了一丝算计的光芒。他听说容氏快不行了,最初的惊讶过去之后,容云涛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他想起自己刚才和容氏谈话之际,并无下人在侧,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容氏要死了,谁还会知道容氏跟自己说了什么?

只听容云涛不由得假惺惺说道:“唉,为何会如此呢?郡主,事事真是无常,刚才你娘还跟我讨论,她想将思枫过继给贺兰家。如今暖妹妹虽然不行了,我还是会守诺的,毕竟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容思枫瞠目结舌,他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这样的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容思枫终于发现自己的父亲有着很深的的执着。容思枫沉默下来,表示对容云涛的说法默认。第一次,容思枫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很卑劣的人。: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