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海陵王冷讽高白珠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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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高白珠内心之中浮起了惊涛骇浪，更是怎么也不能理解高白芷。
海陵王有什么不好，高白芷居然也舍得放弃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当年高白芷的糊涂，那么现在的高家绝对会比现在风光千倍万倍！
这堆女子之中，忽的有人建议到：“既然是王爷来了，我们怎么样也该向王爷见礼才是。”
理由虽然冠冕堂皇，可是众人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平时她们见到海陵王，都是能躲就躲，除非是真正的躲不过去了，才心不甘情不愿怕得要死的前去见礼。可是现在却是主动凑上去，主动见礼。究竟是什么心思，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众人却也不点破，只纷纷附和。
谁让她们的心思其实和提建议那位女子差不多呢？况且从前她们见礼时候虽然心存畏惧，但是仔细想想，昙青诀只是态度冰冷冷漠一些，也没有怎么为难过人。一想到这一点，她们的心思顿时活络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众女却是看到，昙青诀居然是向着贺兰火大步踏过去。
在看到昙青诀的那一瞬间，贺兰火确实是有着几分的惊愕，不知为何身子也是僵硬起来。她轻轻的扭过了脸，装作没有看到昙青诀，一时之间却也是心乱如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听到了脚步声逼近。她无措一抬头，居然看到昙青诀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压下了自己心中复杂的心绪，贺兰火也不能当众对这个王爷无礼，故此盈盈向着昙青诀行礼，态度端是一丝不苟，礼数也是挑不出任何错误。
“贺兰火见过王爷。”
看到贺兰火的拘谨，昙青诀也有些不自在。虽然那日他喝得有些醉了，可是很多记忆毕竟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他记得贺兰火盈盈的发香，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了，他还自欺欺人说这只是将贺兰火当晚辈，昙青诀只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
感情之事，是根本不受自己所控制的，而昙青诀如今更是深刻之极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明明不该有的悸动，明明不想有的情愫。可是昙青诀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可是若要他就此躲开贺兰火，他也做不到。
贺兰火如此僵硬生硬，昙青诀也并不意外。这样冰雪聪明，伶俐聪慧的女孩子，当然也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显然是多了一丝男人的**，而不单单是长辈的疼爱。
“郡主可是好奇？”
昙青诀嗓音一如平时，还是贺兰火认为的那种淡淡骄傲带着三分自恋的嗓音。
“好奇？”贺兰火抬起头，勉力让自己镇定几分，至少贺兰火这面容之上，看不出太多异样。
她确实是有些好奇，好奇昙青诀今日为何心血**，不戴面具。这样的面容露出来，倒确实是很有招蜂引蝶的效果的。
而贺兰火当然不会蠢得问出口，她不愿意自己和昙青诀关系再靠近了。
其实两人如从前那般不好吗？昙青诀仍然是自己的小叔叔，一个脾气古怪但是内心却会真心的关心自己的小长辈。贺兰火也会将他当成亲人的。
不过她不问，不代表昙青诀不会提。
“比如我今日，为何不戴面具就来皇宫之中？”
“王爷愿意戴不愿意戴，也是王爷自己的事情。”
“讨厌，真是没良心的丫头。”昙青诀不由得笑起来：“本王还不是因为你说我这张脸生得很英俊，故此思来想去，觉得遮住了一定很浪费，故此面具也不戴，就拿出来给别人看。”
贺兰火想笑，却也笑不出来。她心里酸酸的，甜甜的，心情复杂得很，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前世就算她喜欢昙御凡，心里也没有涌起过这样的情愫。
毕竟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得到过昙御凡的爱，嫁给昙御凡之后却是在自卑和苦涩之中度过的。这种奇怪的心情，诡异的情绪，贺兰火又何尝有过呢？
不过当贺兰火看到一边站着那些目瞪口呆的贵女们，她这份微妙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并且亦是彻底的笑不出来了。
昙青诀的话，这些贵女亦是听得清清楚楚，包括他是为贺兰火摘掉面具的事情。
只要不是笨蛋，都能听得到这话语之中的暧昧之意。况且昙青诀也不是轻佻之人，更没有听说，昙青诀曾经对别的什么人亲口说出过这句话。
贺兰火都是禁不住暗暗磨牙了，好个昙青诀，真是挑了个好场合来说这些话。
而昙青诀也感觉到贺兰火眼中愤怒之意，顿时咳嗽了一声，一甩袖子说道：“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郡主请自便。”
贺兰火看着这一堆贵女个个神色诡异的看着自己，亦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方才说道：“今日天气不错！各位想必也喜爱御花园景色，所以特意走走吧。如此遇着，真是有缘。”
却没几个人留意，高白珠已经没有在这些贵女之中了。
悄然离去的高白珠，一阵小跑，任由风将她的发丝吹乱了。看着前面那道身影，高白珠心中顿时浮起了阵阵的激动。
“王爷！王爷！请等一下！”高白珠娇声说道，嗓音之中亦是满是恳求。
领路的太监亦是好奇，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高白珠，亦不由得问道：“高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儿？”
眼前的高白珠羞涩与脸上的一抹红晕柔和的恰到好处，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昙青诀摘下了面具的时候，内心之中顿时涌遍了异样的情愫。今日高白珠穿着一身雪缎剪裁的素裙，她选白色不是因为低调，而是因为她皮肤好，穿着白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颗珍珠一样动人。而若是细看，高白珠穿的这件素裙绝不简单。料子之中以不同颜色的白线交织成了深浅不同的梅花纹路，小处之中颇见细心。
今日贺兰火穿着的也是素裙，故此高白珠在看到贺兰火的一瞬间，心中方才是那么的愤怒，那般的不甘！因为同样是素白色的裙子，贺兰火穿得比她更好看。高白珠甚至觉得在贺兰火出现的一瞬间，自己所有的光芒就被贺兰火这个不经意的穿着夺走。相似的穿着自然不免会有人相互比较，而这却也绝对是让高白珠有些受不了的。
然而高白珠虽然不是绝色，倒确实是个出挑的美人儿，但见她秀发轻轻滑过了脸颊，珠圆玉润的秀雅脸孔轻抬，本亦是有几分的动人迷人。落在一般男人眼中，纵然知道并非绝色，却也足堪心动。
只是昙青诀显然不是一般的男人，故此他亦是对高白珠摆弄的风姿视而不见，这也是让高白珠的内心之中，不由得升起丝丝挫败的感觉。
这种感觉，却也是绝不舒服！
高白珠含羞带怯的看着昙青诀，一双眸子之中眸光轻轻的颤抖，她轻轻一咬嘴唇说道：“我，其实是我有话想要跟王爷说。”
刚才昙青诀在御花园中的举动，让高白珠不安，甚至于有些害怕。
昙青诀素来不喜跟女子有过多的牵扯，可是却想不到如今当众对贺兰火说出这种话。贺兰火这个贱人，果然是不怀好意，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海陵王，还口口声声只说她对海陵王没什么想法，根本只是撒谎。
可是她绝不允昙青诀心中喜欢上别的人，昙青诀的心只能是高白芷的，这也是高家的希望！
再者如今昙青诀对高家诸多留情，还不是因为昙青诀对高白芷有着一丝情分。若是昙青诀喜欢上别的人，自然不会记挂高白芷了，更不会对高家留情。
为了自己，为了高家，高白珠就是不会让贺兰火得逞！
看着昙青诀居然停下了身子，这让高白珠有些欢喜。如此看来，王爷果然对高家的人有所不同。
“有什么话，快说！”
昙青诀的嗓音很是冷漠，全没有之前对贺兰火说话时候那般多情。
高白珠眼中泪光轻动，脸上亦是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她的皮肤很好，因为这一阵跑动之下以后，雪白的皮肤之上亦是浮起了丝丝的红晕，看上去越发的鲜润动人，仿佛是个玉人儿一般。
“其实白珠是多谢王爷，我想若不是王爷，高家也不会有这份殊荣，我也不会有机会成为了宫中的女掌。我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王爷的暗中相助，故此白珠就先在这里谢过王爷了！”
高白珠坚决的相信着，一定是昙青诀的帮忙，才能让自己有这个机会。这也说明贺兰火在昙青诀心中的位置并不重，否则昙青诀为何不为贺兰火谋这个位置呢？
昙青诀哈的讽刺笑了一声，眼中也是多了几分玩味。
“高白珠，你给我听着，我只说一遍。你能不能成为女掌，那跟我无关，是皇后的用意。你成功也好，不成也罢，我根本毫不在意。”
他已经知道一点，庆皇后只是轻轻抬举高白珠，将高白珠当成一个幌子而已。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的，高白珠根本不是他所关心的人。
高白珠微微一呆，心中却并不愿意相信这一点，昙青诀虽然这样否定，她却一直这样认为。
当初昙青诀的痴情，高白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认为昙青诀能放得下高白芷。
只是面对昙青诀冷锐的目光，高白珠却也不敢多言。
亦是因为这样，高白珠神色亦是显得越发谦卑：“无论如何，白珠也要多谢王爷你对小寒的照顾。若不是王爷，小寒亦不能成为五品牌将。这都是王爷对他的看重和提拔。”
谁不知道昙青诀的黑牙军法令森严，从不徇私。高白珠素来不喜高白寒这个庶出的弟弟，更不相信高白寒有这个本事，短短三年时间，就由一个小兵成为五品的牌将。
想来昙青诀虽然嘴硬，但是对高家的人，倒确实不同。如今高白珠起意讨好，也是为了笼络住昙青诀，好歹高白寒也是高家的人。相信只要靠着海陵王对高家的眷顾，也一定能让高白寒平步青云。
昙青诀琉璃色的眸子之中透出了一丝隐怒和厌憎，只是高白珠并为察觉而已。
“听你的意思，似乎在暗示我私下提拔高白寒，任人为私？高小姐是来暗示我治军不公了？”
昙青诀话语之中的怒意，高白珠倒也听得出来。虽然不知昙青诀是为何事这般不满意，只是昙青诀的喜怒无常，高白珠显然是知晓的，也是暗暗出了一冷汗。
虽有些莫名，高白珠亦只能吃吃说道：“白珠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白珠觉得，王爷对我们高家不错，不错而已。王爷的宽宏大量，高家点滴在心。”
“我昙青诀治军绝不会有任何徇私，赏罚分明，亦不会因私人恩怨而针对什么人，或者是提拔什么人。高白寒是个人才，能有如今的官职，是他自己的本事，跟我无关。他是不是高家的人，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
高白珠一阵心慌，只觉得自己刚才一番话，确实是有不妥之处，倘若有旁人听见，说不准就会抓住昙青诀的把柄。她却根本没去想，昙青诀的这几句乃是句句的出自真心，并不是因为想遮掩什么。
一旦认定是自己说出错了话方才惹得昙青诀恼怒，高白珠心中的疑惑也消散了几许。只是她找上昙青诀，原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让昙青诀知道，高家是很感激昙青诀的。
“是，是白珠一时说错了话了，还盼望王爷大人大量，不要跟白珠计较。”
高白珠连忙盈盈一福，嗓音之中也有一丝的慌乱。昙青诀身上的压迫味道实在是太浓了，让她很不自在。比起在贺兰火面前的温柔戏谑，眼前的昙青诀似乎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让高白珠觉得很是陌生。
这样也使得高白珠内心之中亦是不免有点点的苦涩味道。
昙青诀扫了高白珠一眼，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他很是厌恶！
“高白寒是个人才，可是我想不到他的姐姐居然是这样的蠢货。看来高白寒身在高家，却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一群睁眼的瞎子，却将明珠美玉当成了砖石瓦片，偏偏还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我最喜欢贺兰火的地方，那就是贺兰火做事很对我的胃口。贺兰宁海打着侯府的名号，在京城行事，所以最后家破人亡，贺兰宁海也因为文家的案子死在徒刑路上。我昙青诀也最恨有些不长眼睛的人，莫名其妙和我扯上关系，扯着我的名号在外行事。若是有人这样的做，却是让我给知道了，那我是绝不会丝毫容情的。我的手段，会比贺兰火更狠！这些人的下场，也会比贺兰宁海更凄惨。”
昙青诀面上浮起了淡淡的冰冷，沉沉的语调让人不由得相信他所说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而高白珠听了昙青诀的话，更是禁不住身子阵阵的发软。
“高小姐，现在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高家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若是你不信，也许终究有一天，你会后悔不已的。”
说完了这句话，昙青诀轻轻一笑，冷然离开。
高白珠半天也是喘不过气来了，她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昙青诀刚才的煞气实在是让人心惊，说的话也好像是真的。
可是高白珠又怎会接受这一点呢？
“我不相信，你既然那样爱姐姐，对高白芷那样，你又怎么可能喜欢别人？高家又怎么可能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还有就是小寒，他投身黑牙军，你还能如此大度，别的男人又怎么能做得到，我相信你一定是嘴硬。”
虽然如此告诉自己，可是刚才昙青诀那样的态度，那样的话语，却也是让高白珠有些无法说服自己。
“一定是贺兰火，让海陵王态度变得这样快！”
高白珠珠圆玉润的的俊秀脸上，浮起了丝丝的狠意。早就知道，贺兰火是在觊觎昙青诀，亦是早就知道贺兰火的居心不良。自己更不信贺兰火所言，没有取代高白芷的意思。
甩开了高白珠，昙青诀仍然难消内心之中那份恶心之感。
从前他跟高白芷在一起的时候见过高白珠，高白珠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在昙青诀的记忆之中只是个怯生生的小丫头。除此之外，昙青诀对高白珠没有更深的印象了。只是想不到高白珠长大了，行事谈吐居然是如此的引人厌憎。也许这并不是高白珠的问题，而是高家的意思。可能高家真以为自己仍然关照高家。
也许自己该提醒高白寒那小子了，高家这种家族，只会是他的一大障碍，更只能是他的包袱。实际上他还真不是什么圣人，谈不上对高家的子弟全无芥蒂。只是高白寒确实是个人才，品行也不错，所以昙青诀也不会因为他在高家的出身而打压于他。
只是听高白珠的言外之意，高家似乎根本看不起高白寒。确实是有些不知好歹——
昙青诀心中一阵烦躁，他最讨厌别人将自己和什么牵扯捆绑在一起。而昙青诀更不愿意自己和高家一起提及。今日自己虽然告诫了高白珠一顿，只是高白珠似乎并没有全然相信。而这倒是让昙青诀心中迅速的冷下来了。
哼，高白珠不信，似乎也该让自己给她一点点实际的申明，让高白珠长点记性。
才到庆皇后所住的碧云殿，只见一名公公已经是殷切是迎上来：“王爷快请进！请进！皇后早等着你了。”
厅中鹤腹流云赤红香炉之中，如今亦是冒出了点点香烟。只见庆皇后的面前摆着一具透亮华贵的玻璃烟具。这玻璃是几名远洋而来的洋人带来的，价格真是贵得不得了。大胤虽然厂烧制琉璃，只是技术始终是差上一些的，这琉璃之中总是有些许杂质，故此颜色并不纯正。加上这玻璃物以稀为贵，更成为了金贵难得之物了。
庆皇后所有的这个水烟壶，不但是用颜色纯正的玻璃制成，且做工也是精美无比。别人说庆皇后并不受宠，可是这样的好东西，绝不会在冯贵妃殿里出现。
也许胤帝是真的喜爱冯贵妃一些，更爱冯贵妃的那种小女子情态。可是庆皇后对于胤帝而言，更是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意义。庆皇后并不止是胤帝的女人，还可以说是胤帝的战友！
如今庆皇后樱桃小口对着烟口轻轻的吸了口水烟，旋即唇中吐了点点的烟雾。
这殿中除了庆皇后贴身的宫娥素姬，那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如今素姬就正在为庆皇后按摩肩膀。素姬的按摩，乃是庆皇后最为喜爱的，素姬也知道如何用力才能让庆皇后更加的舒服！
昙青诀一进来，则毫无顾忌的说道：“这次女掌的位置，我要贺兰火得到！”
若是旁人，绝不敢如此对庆皇后说话。只是既然说话的是昙青诀，庆皇后脸上也没了恼意，反而似笑非笑的说道：“可是这就让人觉得为难了。你看外面传得是沸沸扬扬的，女掌这个位置的人选乃是高白珠。”
“明人不说暗话，这只是你迷惑冯贵妃的手段而已。女掌这个职位极为重要，若女掌是自己人，那在宫中亦是有颇多的助力。上一任的女掌，乃是冯贵妃举荐的，你也没有跟冯贵妃争。可是如今宫里出了刺客，前任女掌亦和刺客有所勾结，故此冯贵妃亦是不好再对女掌的人选给插手了。可是虽然是如此，冯贵妃暗中却也未必肯罢休。这一次，你放出风声，高白珠乃是你属意的人选。而高白珠性子圆滑，不但向你献媚，同时也向冯贵妃表明了心迹。冯贵妃一直很是安分，未对此事太过于干涉。实则高白珠并不是你真正属意的人选。”
一番话说话，昙青诀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
庆皇后漫不经心的再抽了一口烟说道：“就算我是不中意高白珠，贺兰火也不一定是我看中的人选。”
看着昙青诀不满的样子，庆皇后嗓音也是严厉了几分：“昙青诀，你要清楚，这后宫之事，亦只有我能做主。究竟什么决定，不用你来替我做。”
昙青诀冷冷一哼。
“不过我不会对贺兰火不公平，更是会给贺兰火一个机会。等会儿宫宴过后，你就明白了。”庆皇后严厉的神色渐渐平复了，继续开始抽着这水烟。
素姬服侍多年，可谓是庆皇后的心腹了。而庆皇后和昙青诀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素姬也是见怪不怪了。若不是知道庆皇后和昙青诀并无血缘关系，素姬会以为庆皇后和昙青诀是一对关系奇异的母子了。
实则昙敏彰虽然亦是庆皇后所收养，然则庆皇后和昙青诀之间关系却似乎更亲密一些。
另外一边，昙青诀的讽刺，亦是让高白珠有些失魂落魄。从前她始终不敢在昙青诀面前多说什么，因为高白珠知道，昙青诀虽然对高白芷很是温柔，可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只是当她看到了昙青诀对贺兰火态度有所不同的时候，高白珠的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不平。
她真不知道贺兰火有什么好的，值得昙青诀对她如此。
自己认识昙青诀要比贺兰火早，本来应该是自己和昙青诀关系更亲密才是。想不到自己鼓足勇气了来找昙青诀的时候，昙青诀对她的态度却是与贺兰火有天渊之别。难道自己和贺兰火真差得这样的远吗？
高白珠不知道昙青诀之所以厌恶她，是因为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充满了讨好和利益的味道。其实纵然昙青诀平时对女子很是冷淡，却也少有随意讽刺的时候。昙青诀只是讨厌一些女人自以为是的解读他的行为，比如容思情和高白珠这种。
而高白珠如今则禁不住暗暗在想，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狼狈的样子幸好没有被别的什么人看到。她收敛了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回到原处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伤心过的样子了。
而当贺兰火出现在高白珠的眼中时候，却是让高白珠心生怒意。
她并不觉得贺兰火哪里比自己好，就连性情，贺兰火也不如自己这般会讨人喜欢。她不明白，贺兰火见到昙青诀时候一副硬邦邦的样子，昙青诀为何还如此殷切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轻轻的侧过了脸颊，只见这一池碧水荡漾，阳光照在水面之上，水纹亦是轻轻的波动。贺兰火的手掌轻轻按在了汉白玉石的扶栏之上，任由脸颊之上染上了一层水光。只见那如芙蓉花一般的朱颜，实在是赏心悦目。贺兰火也许自己没有察觉到，她重生之后，气质发生了很多变化。如果说之前的她还有几分青涩，如今沉静而锐利的气质却让她变得比过去更加的好看了。
高白珠不由得极怨恨的在想，若说贺兰火有什么比自己更讨男人的欢心的，不就是那张绝色的面容吗？
昙青诀性子虽然古怪，可是亦是有这男人庸俗的一面。高白珠也恨上自己自己，恨自己没有高白芷和贺兰火的这种美艳的姿容。
贺兰火越生得好看，越让高白珠有一种想要毁掉的冲动。就如那日在绸缎庄，自己当着贺兰火将匹缎子撕碎一样。她说过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也是不愿意让别人得到。
喂完了鱼，贺兰火正欲离去之极，却忽的听到一道含着嘲讽味道的嗓音：“锦媛郡主，今日你也入宫了，怎么不出来跟大家走动一下？”
贺兰火一抬头，正好看到高白珠向着自己走来。
她自然知道高白珠对自己并不待见，不过却也是有些不清楚，为何高白珠眼中的冷意却似更浓几分了呢？
“只是一时兴起，喜欢情境的品茶而已。贺兰火见过高小姐。”
贺兰火对高白珠本亦无任何的好感，这声招呼亦只是礼貌上的而已。
想不到高白珠脸色微微一沉，语调之中也是多了几分讽刺：“不敢当。”
阳光照在了高白珠晶莹透透的肌肤之上，掠动仿若美玉一样的光芒，而高白珠嗓音亦是微微一扬：“锦媛郡主，我有一些劝诫，也不知道你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
贺兰火轻轻的哦了一声，情不自禁的挑挑眉头，上一次高白珠给她的劝诫，她还有些记忆犹新呢，想不到如今高白珠又要对她再次进行劝诫了。
只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真不知道高白珠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身为侯爷之女，亦是皇上亲封的郡主，锦媛郡主你似乎也应该检点一些，莫要如此的轻浮。”
高白珠说得有些尖酸，一些性子比较温和的贵女皱眉觉得说得太过分了，可是不少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幸灾乐祸之色。
毕竟在品情会上，贺兰火已经显露出她与无缺公子不同一般的关系，如今连不喜女色的昙青诀也对贺兰火另眼相看，这如何不让某些人心中生出几许不解和嫉妒？
“从前郡主喜欢容静王，品情会上招惹了无缺公子，现在又是海陵王。我们大胤民风固然不如白禹那样保守，但是也少有贵族女子似锦媛郡主你这样的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