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妃天下

64 算计渣男,绿蕊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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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真如绿蕊所言,自己所有的感动,所有的用心,不过是被赫连紫情玩弄于股掌之中,他是那么的可笑!对于一个自视甚高的人而言,这却也是最为难受的。

一股透骨恨意涌来,顿时让昙御凡心中一闷。

虽然如此,昙御凡亦还是回过神来,禁不住冷冷的看着绿蕊道:“那今日你出现,是谁安排?”

身在皇宫,面临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昙御凡的警惕性也是极高的。

他自然不免怀疑,绿蕊这样出现,乃是因为被人刻意安排,不然怎么这样的巧?

绿蕊倒也不敢说自己靠着贺兰火才见着昙御凡,要是昙御凡知道了,定然知晓她别有用心。好在贺兰火似乎早猜到了这一点,也替绿蕊编好了说辞,故此只听绿蕊在一边道来:“奴家四年前和王爷一夕欢好,看到了王爷身上龙形玉佩,奴家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此物唯独皇族中人才能用,便也猜到了王爷的身份。只是自知两人是云泥之别,所以不敢高攀。当时赫连小姐赏了我一笔银子,只是奴家一个单身女人,无依无靠的,也只能另想法子寻个生计。后来透过从前的姐妹介绍,辗转来到了这得月楼唱曲儿。奴家评弹说唱得好,这一次老板就叮嘱我要招呼一名贵客,嘱咐我小心侍候,只是没想到,遇到的居然是王爷。”

绿蕊一边这样说,一边心惊。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不是很了解昙御凡,那一夜,昙御凡含含糊糊的叫着紫情的名字,嗓音温柔极了。只是现在昙御凡那双眸子却是很凌厉,宛如寒冰一样让人觉得很冷。

绿蕊也只是个没见识的歌姬,在昙御凡这样气势的压迫之下,也是禁不住瑟瑟发抖。

如此说辞,倒也可信。

昙御凡眼神如冰的眼神亦是缓和几许,却仍然冷冷说道:“虽然如此,你空口白话,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不过是你一面之词,你可知你说的这些,乃是在污蔑赫连左相的嫡出女儿!”

“奴家记得,那天和王爷成就好事,以身相代,是在一处画舫之上,周围以月兰为饰。而我为王爷宽衣解带,发现王爷的腰间乃是有一颗红痣!王爷那天喝得醉醺醺的,我闻到了王爷身上的酒气,王爷喝的是桂花酿!”

绿蕊拼命回忆当时的细节,想要证明的说辞。

实则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深深的印在了绿蕊的脑海之中,让绿蕊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了。

能将这些细节说出来,昙御凡心中一凛,心中越冷,面容却是越发柔和了。

只见昙御凡扶着绿蕊坐下来,揉着绿蕊的手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赫连紫情是这样子的为人,居然算计于我。而刚才本王确实是对你太严厉了些,你不会怪本王吧?”

“绿蕊怎么敢?”绿蕊看到昙御凡恢复了温柔,心中顿时觉得甜甜的。

她可是暗恋了昙御凡整整四年了,心中亦是一直怀念昙御凡的温柔。昙御凡脸上保持温和的笑容,另一只手则是暗中去摸腰间的匕首。

自己糊里糊涂的宠了一个青楼的妓子,这对于昙御凡而言,那可是奇耻大辱,难以咽下这口气!

这件事情,昙御凡根本不欲任何人知道。

只是自己若将绿蕊这样杀了,尸首倒是不好处置,再者绿蕊失踪,

得月楼总会好奇这女人去了哪里。

昙御凡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不若自己先哄走这个绿蕊,骗她说在外面置办个宅子安置她。得月楼的老板自然不敢阻拦,恐怕还乐得奉承自己。等绿蕊落入自己手中,到时候就能将绿蕊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置掉!

想到了这里,昙御凡的表情越发的温柔如水。

可怜绿蕊还并不知道昙御凡内心之中的想法,还继续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

此刻昙御凡嗓音温和,已然宛若情人低语:“只是你从前不肯来找我,如今哪里来的勇气,可是见着我了,就忍不住了?”

昙御凡知道绿蕊并非良家出身,也不客气,伸出手指轻轻的一捏绿蕊的下巴,面色更是柔情似水!

“绿蕊自知身份卑贱,配不上王爷,纵然王爷不理会绿蕊,我心中也不会有半点怨言。”绿蕊极柔婉的说道。

“说什么傻话?”昙御凡似笑非笑,眼波甚是柔和。

不错绿蕊在说什么傻话?自己又怎么能容绿蕊活在人世?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他昙御凡岂不是沦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故此本来绿蕊也不敢来跟王爷相认,只是为了宝儿,绿蕊今日禁不住大胆了。”绿蕊终于将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也是因为昙御凡温和的态度给了绿蕊一些信心。

其实绿蕊虽然也暗恋昙御凡,但也知道凭着自己的出身,那也自然会被昙御凡所嫌弃的。不过宝儿可是昙御凡的亲骨肉,相信昙御凡一定会好好照顾宝儿。自己就算被打发走也无所谓,关键是能给自己儿子一个好的前程。

昙御凡有些讶然:“你说的宝儿,可却又是谁?”

“好叫王爷知道,奴家四年前和王爷相好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绿蕊为王爷生下一子,今年已经三岁,取名为宝儿。宝儿生得可爱极了,而且样子和王爷也有几分相似。”绿蕊完全被昙御凡的温柔所迷惑,失去了警惕性。

昙御凡听到宝儿容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时,眼中顿时涌动了一抹幽暗。

这却也越发留不得!

毕竟有可能是自己亲生骨肉,昙御凡心中一瞬间亦是不免有几分的犹豫。可是那丝父子天性很快被残忍所湮没。

且不说绿蕊只是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宝儿是不是自己的种还很难说,就算这个宝儿真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过是个下贱的娼妓所生。

这个宝儿的存在,会破坏他昙御凡的名声。父皇眼中,自己一向就是守规矩的。要是这样事情被揭露,不但他清名无存,还会被别人当做虚伪的君子!

再说以后自然会有名门贵女为自己生下尊贵的子嗣。而昙御凡不愿意承认的则是,这一刻,他心中所想到的人居然会是贺兰火!

“绿蕊,想不到你居然为我生下孩子,实在是大功!这样吧,我派侍卫白名随你一道,将宝儿借来安置。你如何不早些来找本王,害的本王的亲生骨肉受苦?”

昙御凡的话,顿时让绿蕊喜上眉梢!这让绿蕊更加确定,自己选择来认亲是没有做错,自己真为宝儿找到了一个好前途。

她却不知道,她的孩子因为她的愚蠢,已经迎来了杀机!

送走绿蕊,昙御凡拍手招来了黑影。别看昙御凡孤身一人来饮茶,却不知他身边随时有高手保护。

“莫影,你将绿蕊母子一并杀掉,不留痕迹!”

昙御凡这样的吩咐,眼中冷光越弄。莫影对昙御凡亦是极为忠心,更不会质疑昙御凡的旨意。只见莫影恭恭敬敬一行礼,旋即就此退下。

茶楼外,凤珠和金珠亦照着贺兰火的吩咐悄悄等候。眼看绿蕊上了一顶软轿,离开了茶楼,她们对望一眼,旋即就跟上去。

郡主也算得到昙御凡不会在茶楼动手杀绿蕊,更算得到昙御凡会找到宝儿再斩草除根!

从前四珠虽然不赞成郡主痴迷于昙御凡,但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昙御凡的人品居然是如此的下流无耻。

院中,只见绿蕊春风满面的走过来,玉娘放下手中的刺绣活,顺势抱起了宝儿,亦不免有些好奇道:“绿蕊,今个儿怎么回来的这样的早?”

绿蕊摸着宝儿的脸,极欢喜的说道:“玉娘,我以前可是跟你说过,宝儿的爹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如今则更好了。宝儿他爹居然认了宝儿,对我也很温柔。”

玉娘也不由得为绿蕊高兴,正欲多问几句,只是不料此刻外面接二连三传来惨叫之声,两女亦是不知发生何事。

只见一名黑衣人踏步进入,手中的刀犹自有血迹。

原来莫影毫不客气的将这几个抬轿子的轿夫砍死,如今更准备将这绿蕊、宝儿、玉娘一起杀死。

绿蕊也看出这莫影并非善类,不由得颤声道:“你是哪里来的贼,可知道宝儿的爹是谁?你若是敢动手,怕不将你满门抄斩?”

正在这个时候,绿蕊看到了领自己来的侍卫白名,顿时大喜:“白侍卫,你快将这个凶徒给缉拿归案!”

白名唇角却是浮起了一丝古怪的笑意:“绿蕊姑娘,我怎么敢拦着莫大人的路,他可是奉王爷之名,来除掉你和你那个孽种。”

绿蕊入落冰窖,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个对自己温柔含笑的男人,居然能下这样的狠手!

“宝儿,宝儿可是他亲骨肉啊,你们既然是王爷的人,好好看看,宝儿跟王爷长得有多像!王爷难道不相信宝儿是他儿子吗?”

绿蕊还怀有一丝希望,只希望这一切只是误会而已。

白名有些复杂的看了宝儿一眼,这孩子确实是生得玉雪可爱,很招人疼,样子也很像王爷。

“就因为他像王爷,那就更加留不得,绿娘子,可不要怪王爷,只怪你自己糊涂。”

白名手掌一扬,一枚飞镖飞过去,顿时将那玉娘给杀死。

绿蕊更是又悲又怒,原本以为昙御凡温雅大方,就算不肯相认,也会给自己和宝儿一笔银子安置,保证他们的安全。想不到昙御凡狼心狗肺,居然选择将自己和宝儿杀了灭口!

就在此刻,只听见嗖嗖两声,那莫影和白名都感觉身子一麻。

旋即凤珠的身影则从树上掠下来。这暗器是郡主给她的,只说昙御凡身边的高手颇多,还是用点染毒的暗器有效。凤珠善于使用暗器,又惯于在暗中偷袭,如今两枚针射出去,则正好射中了莫影和白名两人。

原本贺兰火吩咐凤珠要将昙御凡的手下除掉,凤珠和金珠还有些不忍心,毕竟她们虽然忠心,却从来没有杀过人。可是现在看到了昙御凡的冷血无情,知道昙御凡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杀掉,两人心中亦是有了决断。

金珠毫不客气,手中的长鞭宛如灵蛇一样摇晃,缠住了两人的脖子,咔嚓一声顿时将两人的脖子给扭断。

绿蕊不由得看呆了,她突然抱住了宝儿,大哭起来。

悲昙御凡的不留情面,恨自己的愚蠢,她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容静王府之中,昙御凡听闻手下人的禀告,眉毛禁不住皱起。

自己派去杀绿蕊的两人居然已经遇害,绿蕊母子也是不知所踪。那绣娘玉娘所住的地方,更是被烧成白地。府中侍卫寻了周围的人打听,画了那宝儿的画像,果然和自己五官相似。绿蕊所言应该不是假的,可是绿蕊背后还有人操纵一切!

昙御凡自负心计深沉,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被人算计的一天。更可怕的是,他甚至不知背后算计自己的人是谁!

是自己那几个兄弟,还是赫连紫情?

自己依附二皇子,虽然行事低调,可终究免不得碍了有些人的眼。而昙御凡一想到赫连紫情,在他心中再无半点爱怜,却只剩下浓浓的怒意。

这个贱人,枉费自己对她还有所愧疚,觉得不能回应她一片深情,想不到她居然敢玩弄自己。倘若赫连紫情在他面前,昙御凡一定会忍不住亲手杀了赫连紫情!镇南侯府之中,红珠拿出几个果子哄走了宝儿,绿蕊不由得盈盈跪下,泣不成声。

贺兰火看着哭泣的绿蕊,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她何尝不是被昙御凡的温雅外表所蒙蔽,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这个绿蕊,贺兰火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只是贺兰火亦是不愿意表现得太急切了,故意放缓了语调说道:“想不到容静王居然欲除掉你们母子,我小小镇南府可不敢与容静王作对,绿蕊,我救了你一次,亦是已经仁至义尽!”

“郡主,还盼望你能大慈大悲,救救我们母子。宝儿才三岁,他还只是个孩子。”

绿蕊心中惶急,不但赫连紫情不会放过自己,昙御凡也要杀了宝儿。想不打容静王比赫连紫情还要狠。

看着贺兰火不置可否的样子,绿蕊一咬牙,顿时将一个秘密说出来:“我还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给郡主,最近赫连小姐又来找上我,只说又让我代她去陪人。”

绿蕊性子柔顺,又不喜惹事,故此赫连紫情也将她留了好几年。

当绿蕊说完这句话之后,似发现贺兰火多了几分兴致,只见贺兰火从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那这样便有些意思了,那这次赫连紫情又让你去陪谁?”

“是冯家的二公子冯衡,赫连小姐让我打扮成宫女,和冯衡在宫中相会。说是过几天,她会被太后邀请入宫,参加公宴。赫连小姐嘱咐我假装成她的丫鬟,让她带入皇宫。”

说到底,绿蕊也只是想利用贺兰火而已,故此之前也未将这消息吐露。

贺兰火笑了几声,两道冷光落在了绿蕊脸上:“看来你之前说话,还有些不尽不实,不知现在可还有所隐瞒?”

“奴家怎么敢,如今奴家母子的性命可全在郡主身上,今后奴家一定唯郡主之命,马首是瞻!”

绿蕊顿时跪下,泣不成声,一张俏脸沾了泪水,越发秀润可人。

贺兰火眯起眼睛,看着绿蕊这张和赫连紫情相似的容貌,可惜哭的不是赫连紫情,求饶的也不是赫连紫情。如此,怎生能消她两世的怨恨?

“绿蕊,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我就派人将你们母子送出京城,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

听到贺兰火的话,绿蕊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磕了个头说道:“只要是郡主吩咐的,绿蕊定然遵从!”

贺兰火凑过脑袋,在绿蕊耳边说了几句话,绿蕊听了一张脸顿时发白,身子亦是抖个不住。

“若你肯为我办事,宝儿我会留下来,派人好好哄着他照顾他。一旦事成,我会将宝儿还给你,亦会给你一大笔钱。”

贺兰火嗓音不疾不徐,绿蕊心中却是惊疑不定。而贺兰火也看出了绿蕊心中的迟疑,只是贺兰火是不会去逼绿蕊,她要绿蕊为她办事,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我贺兰火是绝对不会勉强谁为我做事,更不会用宝儿来威胁你。绿蕊你可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人会平白帮你的。你若要我保你们母子,就须得为我做事。这是交换条件,是给你一个机会,不是我在威胁你,在逼你。”

“你若觉得我让你做的事情危险,你可以带着宝儿,离开侯府大门,我绝不阻拦。至于你离开之后,是生是死,亦是与我无关。”

而绿蕊听到了贺兰火的话,眼神由着迷惘化为坚定,泪水纷纷如雨落下:“绿蕊全听郡主吩咐。郡主还请答应绿蕊,就算绿蕊死了,你也要让宝儿平安长大。否则,我绿蕊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贺兰火心中微微一动,叹了口气,让绿蕊下去了,由红珠安置好。

自己在利用一名母亲的心,虽然正如自己所说,这天下可没白吃的午餐。自己没有非得要帮绿蕊的义务,贺兰火的心思也是渐渐的坚决。

看来赫连紫情虽然说动了冯衡与自己为难,但是冯衡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也会缠着赫连紫情。所以赫连紫情才让绿蕊应付一下冯衡。冯衡帮赫连紫情对付自己这个郡主,不会平白帮忙,更不会索取任何的报仇。赫连紫情利用冯衡,是惹祸上身。

冯衡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他仗势欺人,手中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就凭冯衡的所作所为,贺兰火就对慈眉善目的冯贵妃没有任何好感。

前世贺兰火不知赫连紫情用什么手段将冯衡制得服服帖帖,现在贺兰火明白了,赫连紫情还有绿蕊这样一枚秘密的棋子。可惜,赫连紫情绝不可能如前世一般,将所有一切都掩饰得了无痕迹!

这时候,宫里的公公前来宣旨,只言后日会传贺兰火入宫饮宴,这也是太后的一番心意。

这宫中谁不知道太后娘娘吃斋念佛,是最慈和的一个人,一贯亦最怜惜贺兰火这个孤女。前世贺兰火是极相信太后的,也以为太后对她关爱有加。如今贺兰火却知道,太后只是一步步的推自己进火炕,让她万劫不复!

她只记得前世,也就是在品情会结束后这个宴会之上,自己向着太后哭诉,只言容静王对自己冷淡非常。

等贺兰火哭得累了,太后亦是赏了她一碗香露。她只觉得甜美,一口饮下,就禁不住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昙御凡在同一张**,并且还被宫人发现了。

于是乎,她名节被坏,好在有太后做主,让她和昙御凡订下婚约。

那个时候她,她傻傻的,心中是感激太后的,觉得幸好有太后做主,就算自己犯下大错,却能有机会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

虽然那时候谁也不会觉得她无辜。

每个人都知道容静王对她冷若冰霜,每个人都知道她在品情会上出了大丑。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用卑劣的手段,赢得嫁给容静王的机会,仗着太后的宠爱,所以不折手段。

就在那时,她名声尽毁,朋友纷纷与她断交,容氏也不会气得吐血,若不是自己将娘气得大病一场身体虚弱,更不会给二叔一个可趁之机!

可叹那个时候自己却在欢喜,以为自己终究能成为心爱的那个人的妻子。

可恨自己那个时候她居然还在感谢太后!

如今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太后所设计吧,那份香露虽然如酒一样,但是酒精的浓度并不是很高。自己也时常饮酒,区区一碗香露根本不会让她昏昏沉沉,实则这碗香露之中应该已经加料!

她还以为自己喝醉了,一时糊涂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实则就算那个时候她察觉有异样,又怎么能质疑太后?

送走了那位传旨的宫人,贺兰火脸色变幻不定,心中则更冷。

这一次宫宴,她贺兰火当然也会去,不过就是要看看,被算计的究竟是谁罢了。

“红珠,我吩咐你煮的蜂蜜红枣茶准备得如何?”

贺兰火一问,红珠连忙将准备好的蜂蜜红枣茶送上去。

最近几日,红珠亦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郡主变了,气质让红珠觉得陌生,可是奇怪的是,同时也让红珠认定郡主还是原来那个人。

蜂蜜红枣茶可是为容氏准备的,前世容氏因为操劳过度,心思太重,这身子并不怎么好。这一世,贺兰火也要帮容氏好好的补补身子。

等贺兰火端着这蜂蜜茶送入书房,居然发现喜儿媳妇也在。

看到贺兰火踏步进入,喜儿媳妇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要说从前喜儿媳妇根本没有将贺兰火放在眼里,只是最近这郡主似乎变得聪明了,这却也让喜儿媳妇禁不住有些心虚。

“母亲,你账慢慢算,也少操心一些,还是多休息,少思虑。”

只见贺兰火将茶送上,在一边甜巧的说道。

喜儿媳妇亦在一边符合:“不错,这些下贱东西,夫人待他们已经够好了,却还闹这些幺蛾子,来戳夫人的心,伤了夫人的身子,可是他们能担当得起的?”

听到贺兰火这一番话,容氏脸色本来多云转晴,现在却又增了几分的忧愁。

“不知母亲为何事烦恼?”

“还不是这几年,庄里收成不好,那些庄上的人不肯交租,却不看看夫人的难处。”

贺兰火听到喜儿媳妇这样说,唇角则含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却没放过喜儿媳妇说这话时候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似乎在在掩饰什么。

容氏一贯是极体恤手下做事的庄民,故此轻柔的叹了口说道:“罢了,这租子暂时不收也罢,待年成好了再说。”

喜儿媳妇禁不住悄悄的松了口气,知道夫人一贯是最心慈的,旋即向容氏告辞。

待喜儿媳妇走了,贺兰火方才柔声说道:“母亲,这几年也不见天灾**,大胤亦是风调雨顺,咱们庄子里的庄民,却又交不起租,这其中似有古怪。”

“你是说,这些庄丁故意偷奸耍滑?不会的,咱们庄子里做事的,大都是以前随你父亲打过仗的兵丁。更何况纵然有推脱的心思,他们打仗半辈子了,朝廷却也不加抚恤,咱们也不能太刻薄了,有时候亦不能太计较了。”

容氏的话,不出贺兰火意料之外。母亲是个厚道的人,这一生都耗在自家老爹身上了,真不知道自家那个爹怎么有这样的福分。

“母亲你体恤,是那些庄丁的福气,就恐怕有小人在暗中弄鬼,反而辜负了母亲你的一片美意。你也知道服侍我的丫鬟兰珠,她的爹也是在庄子里种田的,我随口问了几句,可跟喜儿媳妇说得不一样。”

贺兰火的话,让容暖一惊,旋即贺兰火就让兰珠的爹爹兰根前来叩拜容氏。

若不是贺兰火早派人去查,自己母女两人就会被喜儿媳妇给蒙在鼓里了。

兰根则极愤怒说道:“夫人明鉴,那喜管家时时来收租,咱们从来不敢怠慢。而且喜管家也是放出话来了,要是大家不按时交租,就告上官府,将大家给撵出去。”

贺兰火没听兰根说之前,还以为喜管家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只是喜儿媳妇在一边弄幺蛾子。可是现在看来,这夫妻两亦是同流合污!

“夫人,大家从前都是当兵的,要说赶出庄子,又能去哪里呢?前几年年成不好,我们碰到交租时候,不免将家里一些值钱之物给变卖了,然后折价来交。好在这几年收成不错,不过交租之后,大家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可不想喜管家最近又说要加租。”

“加租?”容氏却哪里知道这样一回事情,心中隐隐察觉此事有些不对。

“兰叔,不如你跟我娘说说,喜管家收的是几成租子。”

贺兰火在一边说道。

兰根则答道:“回大小姐话,喜管家收的是五成租子。”

容暖听了,心中更是愠怒无比,她一向对下宽容,想不到喜管家私下居然收这么重的租子!

“兰叔,你先下去吧,只是要记得,今日事情,可不能跟别人说起。你是当过兵的人,当知道军令如山,如今你就将我的吩咐当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