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夺宠

第十章 佛经情诗

到了佛堂。果然一阵庄重阴沉之气迎面而來。堂内一尊大佛盘腿拈指。长眉阔耳。身披金装。不怒自威端坐在莲台上。旁边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大士。面容美丽。玉瓶在手。微微含笑着望着人世间的悲酸苦痛。仿佛再说着宽慰人心的慈悲之语。底下拂尘果盘蒲团香火一应俱全。全是老太君亲手置办的。佛案之侧还有一张檀木香桌。摆着笔墨纸砚和佛经。摊开的纸。研好的墨。香炉里冉冉升起平心静气的抄经香。什么都有。唯独沒有人。

温玉裳年纪小。里里外外叫了几声“二姐姐”也沒有人应。老太君道:“许是更衣去了。无碍。我们在这里等她。”

老太君先跪下进了一炷香。随后对着温将军道:“黔儿。你离家数年。此次回來。正好可以拜一拜列祖列宗。他们的牌位就在这里。你去吧。”

温将军赶忙应允了一声。随后就取了香。恭恭敬敬拜了列祖列宗。

温玉蔻和温玉止扶着老太君坐下。杜姨娘有心奉承温玉澜。见桌子上放着抄好的经书。便走过去笑道:“老太君既然來了。也看看二小姐抄的经书。抄了这么多。我都快拿不动了……”她拿着厚厚的一沓纸过來。温玉止知道她不识字。对温玉裳耳语道:“你娘她不识字。你快去看看。检查好了再拿到老太君面前。”

温玉裳一惊。几步走到杜姨娘面前。作势感兴趣道:“姨娘。我也想看看二姐姐写了什么。给我拿着吧……”伸手去拿。杜姨娘冷不丁伸出右手轻拍下去。嗔怪道:“小孩子家家的。老太君还沒看。你不可抢先。再说你二姐姐的真迹。又是随便谁都能看得的。”

说罢不再理会温玉裳。献宝似得将纸送到老太君面前。笑得极为热切:“老太君请看。”

她瞟了眼温玉蔻。才发现后者的目光一直放在温将军身上。

老太君点了点头。接过來一张张翻看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才看了几眼。本來和蔼的面容就变了色。三个孙女也看得清清楚楚。白纸黑字。柳永藏情。秦观闻香。且颇多红楼春句。哪里写的是佛经。分明是一些不入流的情诗。配上温玉澜那极为漂亮的淑女小楷。语气含羞带怯。极为不堪。

“这是哪里的诗。简直污秽。”老太君连看了好几张。每一张都是这些内容。气得一把揉成团摔在杜姨娘胸口:“立刻去把澜丫头给我叫过來。”

杜姨娘吓得倒退几步想。不曾想踩住裙角。一下子仰面摔倒。手里的纸全部脱手而去。撒的遍地都是。还有几张悠悠飘在佛像身上。老太君一见亵渎了菩萨。立刻捂住胸口。疼的面色发青。温玉蔻忙给她抚胸口:“老太君。千万别动气。您身体刚修养好。气不得。”

老太君指着佛像:“快。快。菩萨要生气了……”她疼得厉害。话说不清楚。别人还沒明白过來。温玉蔻已经疾步过去。挽起袖子拉起裙角。爬到香案上将那些纸一一取下。待她跳下來时。刚好温将军出來。见她刚跳下來站立不稳。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温玉蔻举了举手中的纸:“这个……”温将军一把夺过去。看了几张。登时大怒:“谁写的。。”见温玉蔻哑口无言。一叠纸朝温玉蔻劈头盖脸地打來。“是你。”

温玉蔻的脸和额头被打得火辣辣的疼。迅速红了一片。她揉也不揉。冲父亲冷冰冰笑道:“父亲何必大怒。若果真是我写的。现在我还能活着站在这儿麽。”

就算是愚笨如温玉裳。也看不下去了:“父亲。你错怪大姐姐了。跟大姐姐无关。方才姨娘摔倒。这些纸飞到佛像身上去了。老太君担心亵渎菩萨。大姐姐才自告奋勇将纸拿了下來……这些诗。都是二姐姐写的啊……”

“什么。是玉澜写的。”温将军本就急躁。一而再。再而三的错怪温玉蔻。一点悔意也沒有。冷冷推开温玉蔻:“不是你写的最好。若是你写的。立时打死。你二妹写这些东西。你一点也沒察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沒有尽到嫡姐的本分。也该打。”

温玉蔻目光也冷彻入骨。看着父亲的背影。竟然萌生出点点的恨意。她按压着胸中的猛兽。不停地回想小时候父亲对她的好。才能不拆穿父亲的谎言。才能不打得他落花流水。她一定要忍耐下去。

至少。在求他网开一面。允许她见母亲一面之前。忍耐下去……

几个守夜的婆子被带了进來。跪了一地。温将军问温玉澜去了哪里。她们竟一个也不知道。老太君见其中一个脸上还有猪油和黄酒的印记。便知道她们刚才在大吃大喝。气得手颤巍巍指着她们。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你们快说。二姐姐究竟去哪里了。。再不说。父亲就要用刑了。到时候怕你们这老身子老骨头的受不住。一命呜呼。”温玉裳唬吓她们。

婆子们立刻**起來。其中一个吓得声音都变了。果然如实招來:“求将军、老太君饶命。二小姐说太闷了。非要出去透气。给了我们赏钱和黄酒。答应半个时辰之后一定回來。奴婢们不答应。二小姐就说要到窦夫人面前告我们状。将來少不了吃苦。奴婢们也是沒法子啊。求老太君明鉴。”

正在这时。一个打扮娇俏富贵的少女边轻声吟歌边跨入佛堂。地上满是白纸。她捡起一张。本來红润粉嫩的脸蛋登时刷的一下白了。歌声立止。而眼前的景象显然让她大吃一惊:“老太君。你们怎么來了。父亲。父亲……”

她知道父亲会在近日回府。之前听母亲的话准备了很久。昨夜终于确认。心想父亲一定回來救她脱离苦海。惩戒那个小贱人。替她母女出气。现在父亲总算來了。但是。却在一个尴尬地时间。尴尬的地方。

跪了一地的守夜婆子。还有神色各异的众人。手上原本该抄写佛经的纸却写着情诗。任是见惯大场面的温玉澜。也不禁手足无措。

“玉澜。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老太君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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