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姬:魅惑帝王心

第三十四章 打破的禁忌

“不仅如此。”小公子冷冷地接口,他的嘴角忽而扬起了一抹奇异的笑意,魅惑人心,“这里,是通往暗夜王朝的道路。”

我的手略微轻颤,只觉得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会让我踏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暗夜王朝?

是谁的?

小公子的?还是徐公子的?

这里的这幅画,表面上平淡无奇,是否是掩藏着什么秘密?

那一位年纪轻轻的庄家家主庄若翎,真的有这么深沉的心思?

一步步地,将我们引入地下的,究竟是谁?

墨痕神色清冷,目光落在没有边际的黑暗中,并不看我,却伸出了左手,语意淡淡:“我们走吧。”

小公子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我们,嘴角勾勒出的笑意似笑非笑,眸光微冷。

我依言将手放入了墨痕的掌心,只觉得他的手微冷,一不留神轻触到的薄薄的衣服的布料,有着如水般顺滑清冷的触感。

小公子抬起脚,一下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也随着墨痕,走向了未知的黑暗

脚下的阶梯,一阶又一阶,倾斜度极大,九弯十八拐,而这楼梯又极窄,只容一个人走。

墨痕走在我的前面,握住我的手,我在黑暗中勉力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以及熟悉的轻微的呼吸声,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以及关注着他行走的步履缓慢。

他偶尔会稍微停顿一下,若有所思般地思索片刻,我便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站在他的身后,等待他。

小公子的身影不知道在何处,偶尔会听到黑暗中传来轻叩石壁的声音,好像是边走边敲,因此我小心翼翼地避免碰触到旁边的石壁,以免一不当心触动到什么机关。

墨痕语意淡淡,在寂静的黑暗中传来:“定远侯的势力在皇宫中盘根错节,曾经有人揣测过他有一个地下皇宫。”

“这大概只是为了见庄凝卿一面。”我一边说着,一边低垂下了眼眸。

他为了庄凝卿可以放弃触手可得的权势,我相信,他也会为了她,挖出这一条地下通道,只为了每夜见她一面。

墨痕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笑意清冷:“那你可信,地下皇宫?”

我放在他掌心中的手轻颤。

诚然,我不信徐公子会造地下皇宫,但这精致考究的地道,绝对不会单纯地用于相会。

徐公子不会,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利用宫外通向宫内的地道,造一个属于他们的地下皇宫。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同一个地方,而手与脚,一点点地冰冷。

墨痕像是感受到了我手指的冰冷,不再言语,而是将目光淡淡地落在了前方。

我却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可曾牵过别的女子的手?”

这是个禁忌,将我与他之间的沉默打破的禁忌。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是受了夜的蛊惑,或许是情绪太过纷乱,需要找一个宣泄口

而当话说出口时,所有的憋闷奇迹般地烟消云散,我放轻了呼吸声,像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他俊逸的面容连同表情都在黑暗中瞧不见,看不清,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我的话语。

而后,他忽然淡淡地开口:“是。”

又是,一个“是”。

每当话题牵扯到那个女子,他所有的答案,都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是”。

我的嘴角缓缓勾勒出清浅的笑意,所有的力气,不过是化为最后的一句:“那个女子,可是倾儿?”

他停顿下了脚步,身形在黑夜中飘渺似仙,只有声音带着似笑非笑:“是。”

我的手指越发冰冷,明明手就在他的掌心中,却觉得我所触摸到的一切,都是虚无的空气。

我终于知道应该怎么问出我心中最深的那个执念,而不是彼此躲躲藏藏地掩盖那样的一个事实,我缓缓地问道:“我,是不是很像倾儿?”

我的容貌,不及她的四分,我的气质,不如她大气傲然,我的智慧,亦不如她。

那掩藏着自己倾国倾城的外貌的倾儿,是不是就和我,如出一辙?

他缓缓地回过头,薄薄的碎光如在墨渊的眸底中摇曳出淡淡的光芒,遮掩了所有的情绪。

我在等待他开口,等待他确认,所有他不经意的温柔,只是因为另外一个女子。

手指冷到几乎有些疼痛,十指连心,连心口都隐约生疼。

他嘴角噙着的似笑非笑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是。”

他的嗓音清冷隽雅,宛若翩翩的江南公子执扇而立,说着“今日风光甚好”般的云淡风轻、从容优雅。

但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深沉,像墨渊,让人几乎沉醉其中。

哪里来的喧闹声,在耳侧响起,是谁盈盈地笑着:“你这人好没皮没脸,缠着我家公子就算了,还要缠着我

。”

又是谁温柔的嗓音又好气又好笑:“你又从哪里招惹来这人的。”

“才不是我招惹来的呢。是有人仰慕墨痕公子已久,特意登门拜访……啊。”

他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带入怀中,顺手合上了大门,用手中的扇子抵着,语意淡淡:“下次再有人缠着你,就把他拒之门外。”

“可……可是……他是来拜访你的……”

那女子微微愣了愣,她素来伶牙俐齿、八面玲珑,却在这个时候,忽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睫毛轻轻一颤,嘴角缓缓勾勒出清浅的笑意,缓缓抬起眼眸,清浅笑道:“这样啊。”

倾儿,你看不见,他一心对你的保护吗?

倾儿,你看不见,他心心念念对你的执着吗?

千言万语,不过是最后一句“这样啊”。

因为,这是你们的故事,而不是我的。

我半敛水眸,似笑非笑:“诩儿真是好福气。”

他略微低垂着眼眸,嘴角带着三分轻浅笑意,另一只手轻摇着纸扇,说道:“既然没有问题了,我们走吧。”

薄薄清冷的碎光,被他细密的睫毛轻轻掩住,他完美得几乎不真实的面容,带着淡淡的漠然与疏远。

我微微一笑,说道:“好。”便开始一路沉默不语,只是随着他走。

路的尽头很远,很远。

脚步一点点地开始沉重,重到让我无力再多走一步。

当我的脚沉重到几乎难以抬起,胸口的憋闷越发严重之时,眼前霍然开朗。·